杀猪妹杀鱼

刀架脖子时，他喊: 别杀我比猪值钱

我冷笑: 钱呢?

他卡壳: ……现在没有。

我刀尖一挑他下巴，啧，长得倒是顶配: 没钱?那就以身抵债。

当场把他从待宰猪升级为——抵债长工兼陪床暖睡。

于是，程太子开始了魔幻日常:

白天: 系着我的油腻围裙，在菜市场挥汗如雨剁排骨，被大妈们夸小林家男人真能干；

晚上: 被我按进咯吱响的木板床，咬牙切齿履行债务，从莫挨老子到这被子分我点…；

直到那天，他家的黑衣保镖天团终于破门而入。

只见他们尊贵无双的太子爷:

左手拎着滴血的杀猪刀，

右手熟练地给猪蹄拔毛，

肚子上还滑稽地系着林记肉铺，童叟无欺的围裙，

而我正懒洋洋啃着苹果指挥: 肋排剁小块点，客人等着呢。

领头的保镖瞳孔地震。

目光缓缓移到我微隆的小腹上，声音都劈了叉:

少…少爷…属下来迟…这、这再晚点…小少爷怕是要在肉摊上出生了吧?

1

凌晨三点半。

我拎着刀去猪圈摸猪。

刀背拍拍猪皮股，哪头 Q 弹杀哪头。

摸到最里面的一头时，突然听到『嗷』的一声尖叫。

谁

谁拍老子皮股

好家伙。

这猪喂养的太好，都开始说人话了?

手电筒的光一照。

只见猪栏里，缩着一个狼狈的俊俏美少年。

他手被麻绳捆着。

见我是个小姑娘，狠狠松了口气。

凶巴巴的朝我吼:

看什么看

还不赶紧把老子放了

手电筒的光四处照照。

猪栏空荡荡的。

除了他，什么都没有。

我脸一冷，猛地抽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猪呢?

我那三百斤的大花猪呢

找不出来猪，我就把你当猪宰了

2

这小子吓得当场跪地求饶。

他说他叫程野。

是京都首富程家唯一的继承人。

被仇人绑架了。

好不容易逃跑，躲在了我这猪圈里。

至于我那大花猪……

他俩抢地盘干了一架。

猪跑了，他还被踢了好几脚。

要不是老子手被绑着，也不至于沦落到被猪踢

他一脸气愤，表情生动。

我没空听他废话，刀刃往他脖子上贴了贴。

他当即就怂了，大喊: 别杀我，我比猪值钱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赔你钱还不行吗?

我冷笑: 钱呢?

他卡壳: …现在没有。

但是

等家里人找到我，你要多少给你多少

这时猪圈外有人说话: 那小子藏哪儿去了?

跑不远，肯定就在这附近。

找到先把他腿打折。

前面有个猪圈，进去找找。

他哭唧唧的抱我腿，女侠，救救我，求你了。

你说咋赔就咋赔

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刀尖一挑他下巴，啧，长得倒是顶配。

正好我缺个男人。

没钱，你就以身抵债吧。

啥???

3

绑匪进来时。

我正脚踩矮凳，一叨捅进猪脖里。

猪疼的嗷嗷叫。

叨一抽，血喷的老高。

我侧头看去，冷冷道: 五点开门，买肉去档口等着。

手上的叨还在往下滴着血。

鲜红又刺眼。

两个绑匪互看一眼。

颤抖问: 那个……有没有看见一个穿西装的小青年。

长得还挺好看的。

有我的猪好看?

我舔了下带血的叨，笑的邪恶，我的猪圈里，活猪进来，死猪出去。

不买猪肉就滚。

二人脚一软，转身一溜烟跑了。

我『呸』了一口。

拿盆接猪血。

然后看向角落里苍白惊恐的美少年。

他显然被我的专业刀工给迷住了。

一个劲儿的朝我点头: 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

我勾勾手指，让他过来接猪血。

然后开始给猪刮毛，开螳破肚。

手法老练。

一气呵成

从现在开始，你叫林二狗，是我从山里捡来的童养夫。

好好学着，以后这些活由你来做。

咱家钱不多，但是肉管够。

跟着我，饿不着你。

凌晨三点杀猪，五点营业，卖完收摊。

记住了吗?

他傻愣的点头，端着盆的手已经抖成了筛子。

我嫌弃的看了一眼。

弱鸡鸡的。

比不上我的大花猪。

简直血亏。

我洗干净手，带他回屋。

找了两件我爸生前的衣服扔给他。

十分钟，把你自己洗干净。

跟我去菜市场卖肉。

4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

我的档口在最角落。

我指挥程野: 二狗，把猪搬下来，放好。

他是搬了。

直接把猪搬地上了。

白皙的小脸累的通红: 这猪太特么重了

……

我让他起开，两只手拽住猪前腿，直接把猪轮到了案板上。

是你太菜。

他不服气的去搬第二头猪。

结果用力过猛，直接后仰到底，还被猪狠狠砸了一下。

救……救我。

菜市场一阵哄笑。

我把他解救出来，扔给他一条林记肉铺，童叟无欺的围裙。

穿上。

他两根手指捏着，一脸嫌弃: 这油腻腻的，咋穿啊。

我冷眼看他: 你有钱买新衣服?

他瞬间闭嘴，乖乖系上围裙。

我又递给他一把剁骨刀: 先学剁排骨，按三指宽剁开。

他瞪大眼睛: 我堂堂京圈太子爷，你让我剁排骨?

我管你这圈那圈的，今天不剁排骨，就剁你

许是想到我杀猪时的模样。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刀。

第一刀下去，排骨没断，刀卡在骨头里了。

他使劲一拔。

刀是出来了。

人也跟着往后踉跄几步。

差点一皮股坐地上。

周围买菜的大妈们哄笑起来: 小林啊，你这男人不行啊，连刀都拿不稳

新收的，还在调教。

我淡定回应，走过去握住程野的手，手腕用力，不是胳膊使劲。看好了——

我带着他的手起刀落。

排骨应声而断，干净利落。

剩下的你自己剁。

剁不完……

我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程野剁了一上午排骨，手抖得像帕金森。

收摊时他瘫在板凳上哀嚎: 老子弹钢琴的手啊...

5

弹钢琴的手长什么样，我不知道。

但程野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干过什么粗活。

此刻，他望着掌心上，被刀柄磨出的血泡。

一双眼睛都气红了。

姓林的，没你这么糟蹋人的。

我叼着根草杆，蹲在门槛上数钱。

闻言眼皮都懒得抬: 糟蹋?

你知道一头三百斤的猪值多少钱吗?

按市场价算，你至少得给我打十年工。

程野气得踹翻小板凳: 放屁等老子的人找过来——

找过来又怎样?

我起身逼近，指尖戳着他胸口把他怼到墙上。

白纸黑字的卖身契，你按了手印的。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

也得按我们杀猪界的规矩——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气的俊脸红红的。

敢怒不敢言。

我抽出五块钱，拍了拍他的脸。

去给我买瓶可乐，要冰的。

他捏着纸币表情扭曲: 程氏集团股价涨一块就是五个亿，你让我跑腿买五块钱的可乐?

去不去?

他嘴巴一瘪，能买两瓶不，我也想喝。

看在他今天还算听话的份儿上。

我准了。

6

吃过晚饭，他问我: 我睡哪儿啊?

我丢给他一床被子。

你去猪圈住。

程野表情像被雷劈过: 你让我睡猪圈?

怎么?三百斤的猪能睡，你金贵?

他抱着被子愤愤离开。

夜空电闪雷鸣。

十分钟后。

他砰砰砰的敲我门: 姓林的，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要么跟猪睡，要么跟我睡，你选吧。

我……我跟你睡

程野抱着被子站在床边，耳尖通红: 先说好，各睡各的。

过了一会儿。

喂，你要干啥?

莫挨老子

当晚，床板咯吱响了一夜。

第二天去菜市场。

卖菜的王婶神秘兮兮凑过来: 小林啊，你家二狗走路怎么夹着腿?

我瞥了眼扶着腰的程野: 剁排骨累的。

7

这男人实在娇气。

干点活，不是手坏了，就是身上磕的青青紫紫的。

他摊在躺椅上耍赖。

我也没管他。

肉铺很忙，越忙卖的越快。

我的猪肉品质好，新鲜，纯粮食喂养。

所以基本一上午就能收摊。

虽然我平时冷着脸。

但收钱的时候，笑的可开心了。

程野嘁了一声: 财迷。

又问我: 喂，你们这到底什么鬼地方，怎么电话都打不出去。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座机。

我抬眸看他: 怎么，想逃?

他翻了个白眼，废话，老子放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过，天天陪你在这杀猪卖肉，傻子才不想逃吧?

不过你放心，老子走的时候，说不定心一软，连你也带走了。

我不走。

我继续收拾摊位，你也走不出去。

他大惊: 什么???

8

这里是边陲小镇。

属于三不管地带。

基建落后。

地图上有没有这地方都未知。

这里就像我的猪圈一样。

活着进来，死着出去。

通往外界。

层层关卡。

是有些人的天堂。

有些人的噩梦。

程野急的直在原地转圈: 我就说呢，怎么我一出去，都认识我。

整了半天，这镇子的人都姓林

你根本就不担心我会跑是不是?

我『嗯』了一声，这四周都是荒山野岭。

你就算跑出去，也被野兽吃了。

现在知道我那三百斤的大花猪，多值钱了吧。

……

我劝他: 把你以前的生活忘了吧。

还不上钱，就留在这跟我好好过日子。

万一我心软，还能让你过的滋润点。

程野裂开，崩溃捶地: 这挨千刀的绑匪，给老子弄哪儿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一定保佑我家里人找到我啊

9

认清现实，萎靡了几天后。

程野重新打起精神。

杀猪妹，你这捅刀剁肉的活儿，老子实在干不了。

这样吧，咱俩重新分工。

你杀猪卖肉。

我喂猪收钱。

怎么样?

我离他远了点: 咋，这就惦记上我钱了?

他气的一拍桌子: 你那点三瓜俩枣的，本少爷看的上吗，你简直在侮辱我

这叫合理分工，效率最大化。

算了，一看你也没读过几天书，就按我说的来吧。

行。

我同意了。

不管喂猪还是收钱，起码有个人帮我干活。

他见我答应的痛快，尾巴又开始翘上天了。

杀猪妹，商量个事儿呗。

今晚睡觉，能不能别绑我了?

我擦刀的手一顿。

就......他踢着石子支支吾吾，老子的腹肌都被绳子勒出印子了......

10

这话还得从他第一次要跟我睡开始。

他太不老实了。

总想往床下跑。

我嫌抓他费劲，就拿捆猪绳把他绑住了。

衣服脱了，我看看。

他捂着领口，大惊失色: 大，大白天的，你想干啥?

我面无表情: 看印子……不然看腹肌吗?

他哼道: 谁知道你想看什么。

我『哦』了一声，那不看了，晚上继续绑你。

你你你

程野原地转了几个圈，最后一咬牙，把衣服呼啦一掀: 看吧看吧看吧

我抬眸看去。

只见他白皙劲瘦的小腰上，一道道红痕。

有些地方被绳子磨破了皮。

他别过头，下巴微扬，傲娇的很。

两只耳朵却红的几乎滴血。

见我目光逐渐往上看，他嗖了一下合起衣服，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喂喂喂，往哪看呢

你说你个头小小，读书少少，咋满脑子都是黄黄废料?

黄黄废料是什么?

我目光清澈: 能喂猪吗?

他一下子哽住，手指了我半天，最后狠狠放下。

杀猪妹，你多大啊?

十九。

夺少??

11

我抓着程野的手，带他去买药。

他甩了几次没甩开。

我说妹子，你手劲儿咋这么大?

你放开，哥不跑还不行吗?

我停下看他: 你不是我哥，你是我用猪换的男人。

称呼懂不懂

他一喊，街上路过的人都冷冷的朝他看来。

他吓的讪笑，赶紧贴紧我，小声道: 你别抓着我手，不舒服。

我牵你手还不行吗?

你先松开。

对，这样就舒服多了。

我低头看着被牵住的手，感觉确实不太一样。

程野的手很大很暖，可以完全包住我的小手。

我爸以前也是这么牵我……

他哼声道: 老子可是第一次牵女人的手，这要是在京都……算了，晚上睡觉你偷着乐去吧。

我唇角轻勾: 今晚不绑你了。

路人顿足侧目。

程野一张脸瞬间爆红: 谁，谁被绑啦。

你说猪啊。

那得绑，不绑咋杀啊。

走了走了，买药去。

12

程野光着上身，站在镜前涂药。

一边涂。

一边骂骂咧咧。

老子的腹肌啊。

老子白白嫩嫩的皮肤啊。

要是落疤可咋整。

小玩意儿，下手真狠。

嘶……

他疼的抽气。

我坐在床边吃冰棍儿，冷眼看他。

他很白很瘦，但是肌肉很紧实。

线条匀称清晰。

摸起来啾啾弹弹的，比猪皮股还嫩。

小腰很细，也很有劲儿。

一双长腿修长笔直。

他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并且是属于我的。

想到这。

我跑出去拿回猪肉印章，就往他后背盖了一下。

你整啥呢?

他吓了一跳，猛地回身看向后背。

镜子里，他右肩的位置，是一个四方的紫色印章。

上面个字: 林家肉铺，检验合格。

你有病啊

他用手搓了搓，没搓掉。

去外面拿水洗了洗，毫无变化。

他气呼呼的冲到我面前: 你个小屁丫头，信不信老子抽你?

他作势抬起手。

我却摇了摇头: 唉，这位置不好。

猪都印在皮股上的。

要不，你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