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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凌霄争百尺知乎小说颜绍

阿芙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阿芙”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不见凌霄争百尺知乎小说颜绍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范仲容颜绍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颜绍出征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抢了我的绣不顾门第抬我进众人都纳他既不心悦也不善待成婚五年连我的名字都记不有人问他: 如此又何必死活不提和离?恰逢公主与她夫婿经颜绍望着那对璧捏碎了杯淡成全而我心头一垂眸轻轻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转身找幼时熟识的大夫拿了一服1药堂安安静你再说一你要什么?范仲容手里拎着拣药材的小金戥回头拧眉望向他还跟小时...

主角:范仲容,颜绍   更新:2025-07-15 16: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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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绍出征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抢了我的绣球,不顾门第抬我进府。

众人都纳闷。

他既不心悦我,也不善待我。成婚五年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对。

有人问他: 如此又何必死活不提和离?

恰逢公主与她夫婿经过,颜绍望着那对璧人,捏碎了杯盏,淡笑。

成全而已。

我心头一酸,垂眸轻轻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肚子。

转身找幼时熟识的大夫拿了一服药。

1

药堂里,安安静静。

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范仲容手里拎着拣药材的小金戥子,回头拧眉望向我。

他还跟小时候一样,秉性严肃老成,冷眼一扫就让人不敢撒谎。

但我不是小时候了。

我已成婚五年,学会了撒谎。

娘问我日子过得好不好时,我答: 好。

舅舅来京城看到我后,跌足长叹,说当初不该贪图权贵拆散我和竹马林伯云,把我轻易许给颜绍。我摇摇头,笑道: 不怪舅舅。

就连面对我那高傲挑剔的婆母时,我也能装得低眉顺眼,说自己对夫君的冷待毫无怨言,嫁入颜家是我的福气……

看,撒谎多容易。

我掀开帷帽,面色平静对范仲容说谎: 我房里有个丫头,年少不知事,哭跪求到我面前,怕丢了名声,这不,我只好找到你这儿来了。

范仲容定定地望着我,放下小金戥子,磕碰一声,冷冷一句: 不给。

屋子里屏退了闲杂人,静悄悄的。

这个人,连脉都不用把,就看穿了我的谎言。

我心里叹气,坐到柜台边,垂眸扯范仲容的袖子,轻声开口: 容哥哥,我没有办法了。

范仲容僵着身子。半晌,窗外落起淅沥沥的雨。他转过身,眉眼好似也被淋湿了,满是隐忍的痛楚。

早知如此,我当初……

当初什么。

我迷茫望向他,他倏然住声,掩饰般低了低头,再抬起,已恢复神色。

他给我细致诊了脉,让我先回去。落胎非儿戏,决不能胡乱吃药。如果我要瞒着谁,最好找机会出府休养一段时日。

三言两语,他已为我想好一切。虽非血缘,却胜兄长。

我深谢他,戴好帷帽出去,推开门,雨水斜飘,正要抬脚走进雨里,身后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范仲容追上来。

一把伞,撑开。两双眼,相望。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 雨大,我送你。

我望着毛毛细雨,笑了笑,接过伞,婉拒了。

从药堂不过转一条街就到了颜府,雨很快停了。我收好伞,抖抖雨水,从侧门跨进府时,正好撞见从马球场回来的颜绍。

他没撑伞,眼尾被酒意熏红,身躯被戎装衬得愈发修长挺拔。看见我,他罕见地没有直接就走,而是踱步走近,弯腰对着我注目道:

怎么提前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去哪儿玩儿了?

他沾了雨,发丝湿漉漉的,连语气也被雨淋柔和。这种时候,一定要仔细辨认,不然定会生出一种被他好好珍惜的错觉。

我望着他眼睛,里面水光潋滟,有酒意,有人影。

我笑: 官人在跟我说话?

颜绍先是下意识蹙眉,他不喜欢我这般亲密叫他官人,直起身,语气淡了些: 不然呢,跟鬼吗?

我第一次没回话,越过他往前走。

傍晚天光渐暗,廊下有奴仆将灯笼次第点亮。

颜绍身边小厮吃惊把我呆望着。颜绍有些喝醉了,没反应过来,疑惑偏了偏头,在身后唤我的名字:

杨疏微?

连名字都叫不对。我侧眸望了眼满院遍植的凌霄花,心里浮现一丝荒唐。

颜绍不喜侍弄文墨花草,唯有一首关于凌霄花的词常临摹于墨宝。从前我不知道缘由,直到今日在马球场偶然听到他与友人的谈话。

原来徽瑛公主最喜凌霄花,更喜那句疏影微香,下有幽人昼梦长。

而我的名字恰巧在下句: 湖风清软,双鹊飞来争噪晚。

杨清晚。

颜绍从未夸过我别的,唯有这个名字,他说取得好。

可是这么好的名字,他却经常叫不对呢。我从前以为他只是武人粗心,现在才明白,我的名字好,只是因为在他心上人喜欢的那首词里。

却又不够好,因为不在他心上人最喜欢的那一句里。

稀薄晚霞与昏光交错,把我和颜绍的影子一前一后交错拉长。

真像鬼影。

没有灵魂,没有真心。

2

回了房,我早早洗过,坐在镜前擦拭头发。

颜绍后脚进来,一身酒气,也不说话,像在跟谁赌气,把浴房的簟帘掀得哗啦作响。

半晌,我稳坐着,也不进去服侍。

侍女们讪讪望着我,也不敢靠近浴房。

只因颜绍脾气怪,很少让人近身,特别是沐浴的时候。我能靠近他,还是因为半年前我们意外有了夫妻之实。

不一会,颜绍披着乌黑湿润的长发,眉眼郁色浓重,挥手把服侍的人都赶走。

静了须臾,他见我还在那里慢条斯理擦头发。走过来一把抢过帕子,胡乱往他头发上擦。

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他酒意散了去,熟悉的威压睥睨而来,从白天马球场就给我摆脸子,招呼不打一声就走,问你去了哪儿也不说,你是觉得我最近太惯着你了?

一连串指责。看来他清醒了。

我将手平放于膝,仰视他,认真道: 将军,妾从未有过恃宠而骄的想法,妾离开只是因为有些事没有想明白,但妾现在想明白了。

什么?颜绍拧眉。

我想把事情光明正大摊开,不愿和他之间再有什么误会,以免日后生出不该有的奢望。

于是我以一种平静轻柔的声音告诉他,白日他在马球场和友人闲谈时,不小心被我听到他曾经不顾门第娶我的真相。

当初公主心悦林伯云,奈何我和林家自小定了亲,将军为了成全公主,脑子一热抢了林伯云手里的绣球,这才娶了我。

颜绍脸上有一瞬间的凝滞,继而,转变为一种古怪的神情: 你说这些,想要我愧疚?

不。我轻轻摇头,膝上的手指屈动,目光恳切,妾只想问,若妾愿意和将军和离,并且保证远离京城,永远不和林伯云有联系,免去公主后顾之忧。

将军从前喝醉酒时答应妾,为妾的父亲翻案的事,能不能作数?

烛火光影下,颜绍俯视着我,面沉如水:

你拿徽瑛和我谈条件?

他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忽然抬手掐住我的脸颊,狠道: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哪怕没有你,姓林的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让徽瑛伤心的事,娶你不过顺手为之,帮徽瑛少个麻烦而已。

脸很疼,我忍着,努力不使声音颤抖: 既如此,让麻烦索性彻底消失岂不是更好。妾在京城一日,公主心里就有一日芥蒂,总是想着曾经林伯云对妾的那点情分。

而将军也不必委屈自己,让妾这样一个无才无貌的女子霸占正妻的位置,惹京城人耻笑。两全其美,将军何乐不为?

颜绍眼神瘆人,粗糙指腹慢慢向下,扣住我的脖颈: 我说了,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若我想让你消失,有的是办法,你没资格拿和离这种可笑的东西来和我谈条件。

他压低嗓音时,特有一种残忍的缠倦,好像一边在哄人,一边轻描淡写地把人的脖颈拧断。

我应该害怕的。因为面前这个人,我名义上的夫君,宁愿杀了我,也不愿拿出一点点好心帮帮我。

可我不知怎么了,在他把手掐在我脖子上那一刻,我只觉得无尽委屈涌了上来。

明明是他非要娶我,冷落我那么久,忽然又和我同房,对我稍微好了一点,还把我抱在膝上,给我擦眼泪,哄了我那么些好话。

他说过,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的靠山。他会给我父亲翻案,还杨家清白。会给我撑腰,回娘家时让我在舅舅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多好听的话。

可是醒酒后清醒了,他便忘得一干二净。

而如今,我不奢望什么靠山,什么恃宠而骄。我只想在那无数哄人的话里,他能够允诺一件,仅仅一件。

大抵是我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心绪控制不住难平,险些没忍住眼红哽咽。

所幸半途憋住了,狠狠咬住舌尖,没说出你答应过我的这种委屈抱怨的话,否则岂不是又惹他讥笑吗。

既然春秋大梦破碎,就不要再迟疑了。

将军说的是,妾痴心妄想拿公主相比,实在可笑,日后不会了。

我的低眉顺眼没让颜绍消气,他冷笑两声,丢开我,摔门而走。

后头颜绍好几日没回家。我想了想,着笔给范仲容去信,让他备好落胎的药材。另一边,我恭谨向婆母刘氏请安。

妾亡父祭日在即,妾数年未回会稽,请母亲允妾回去一祭,聊表妾身为女儿的心意。

刘氏一向看不起我小门小户出身,听我说起那个死得不清不白的小官员父亲,更是懒得甩眼神。

何况我走后,她便有理由把自己外甥女接来,找机会说于颜绍为侧室。于是还是略微给了我点反应,颔首嘱咐了几句:

去吧,也不必急着回来,绍儿那里也不用知会了,后头我告诉他就是。

我自然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俯身行礼。

离开颜府那日,天高日清。我拿着范仲容给的药,没有带一个颜家的奴仆,孤身坐了去广陵的船。

没有回家乡会稽。

3

十日后,下了船,远远地,我看到姐姐撑伞的身影。

她仰首翘盼,发髻上的红绸随风飘扬,猛地,她瞧见我了,笑起来挥手: 晚儿

自姐姐嫁到广陵,我们两姊妹已有数年未见。

她不似闺中孱弱的模样了。丰腴了些,说话做事利落爽朗,几下就招呼来车夫,挽着我上了马车。

你姐夫听说你要来,早早出城去打猎,非要弄什么野味,我瞧还不如我下厨。姐姐话里嫌弃,眸中却有熠熠光彩。

当年她不顾娘和舅舅给她定的亲,一意孤行与姐夫私奔到广陵。从小破点油皮就哭的姐姐,宁愿在外吃苦,也不妥协。

如今看来日子是好起来了。

这一点,我不如她。

还有你侄儿,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讨嫌的时候,等会儿你见了可别吓到。

姐姐笑得无奈,轻轻拉住我的手,一句句说着日常琐事,没问我怎么一个人来,也没问我怎么非要住到外面。

她骨子里还是少时那个善解人意的姐姐,不愿深挖他人的沉默。她明白,该知道时,我自会与她相告。

可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找她拿了爹的遗物。

当初爹蒙冤下狱后,舅舅几乎搜刮了杨家所有的产业,以换娘和我们姊妹在会稽的一隅安生地。

唯有那一匣子的信件文书,爹临别前特意交给了我们姊妹。娘耳根软,秉性怯弱,爹担心放在娘那里迟早会被舅舅发现。

爹曾在户部清吏司任郎中一职,主管仓科军粮调度。大元六年,燕北进犯,粮道运转不力,且陈米多腐烂,以致边军大败,朝廷因此受辱,在茶马互市中被迫以优换劣,两百多斤上等茶仅仅只能换一匹劣马。

朝廷为此纠察户部,杀了仓科一批又一批的官员,爹便在其中。他下狱时一言不吭,受尽刑罚也没有招供。

砍头那日,我挤在人群里拉住爹的袖子,他踉跄了几步,慌忙对我小声嘱咐: 藏好那个匣子,晚儿,你要好好长大。

我那时还小,不明白。如今想来,那匣子里说不定就藏着当年的真相。

姐姐有些不安,问我: 你要这些做什么?

我包好匣子,低眸不语。姐姐上前一步,握紧我手腕,语气加重: 晚儿,你我已成家,娘在舅舅那里也已安稳,从前的事不是你能撼动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往事已随风,白骨已埋土。何必纠着往事不放呢。

可我忘不了。爹倚窗教我念诗的模样,撑伞带我看江潮的模样,还有……他被砍下来没有闭眼的头颅。

以前我和林伯云好的时候,他答应我日后登科中第做了官,定会明昭天下冤屈,还我爹清白。

后来林伯云真的进了翰林,当了大官,娶了公主,风光无限。可他的话没有作数。

颜绍更是有权有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为我夫君,而我也不能把他的话当真。

世上能依靠的还有谁呢。

姐姐,你好好过日子。我轻轻挣开她的手,就当我从未来过。

姐姐怔愣垂手。

傍晚,我回到在外面赁的院子,找了位医婆,拿出那包药交给她。

医婆多见不怪,接过药开始默默烧炉子。

药材一种种丢进去。

归尾、通草……凌霄花。

咕噜噜煮开,苦涩冲鼻。医婆端过药放在床边,拿来一个木盘,绞干温热的帕子。

一切备好。

我望着那药,倒影晃荡。有些出神。

忽然,院外接连响起叩门声,闷重,暴躁。

杨疏微

疏微。

我沉默一笑,闭上眼,两行泪滚落,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4

轰然一声。

泼天的急雨,连带着被撞开的院门。

不能进不能进

颜绍背着光,高大悍然,戴着雨笠,手里执着马鞭,森冷推开门前企图阻拦的医婆。

后面跟着踉踉跄跄的姐姐,还有背着医箱的范仲容。

姐姐慌张绕过屏风和帘子进来,尖叫一声: 晚儿

不一会,浓重血腥味从帘子后传出来,与雨水的土腥气混在一起。刺鼻,惘然。

我虚弱侧过头,依稀看到外面的人影。

颜绍僵立着,被范仲容拖住,没能进来。

外头的天空好似裂开一道缝,狂风吹开窗扉,花树乱舞,落英摧残,是斑斑汩汩的血的颜色。

姐姐转身关上窗户,哭得泣不成声,走过来小心握住我冰凉的手心,哽咽: 你……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这样大的事都不知会于我,痛不痛啊,晚儿,你是不是好痛啊?

我想,我脸色一定苍白得吓人,不然姐姐怎么一副怕死了的样子。

痛,很痛。

我亲手了结了自己的孩子。

从五脏六腑到发丝指尖都是痛的。

但我太爱撒谎。声音都颤抖了,却说: 不痛。

与其痛一世,还是痛一时吧。

5

后头,我因虚弱过度昏迷过去。

醒来听姐姐说,颜绍是跑死了两匹马连夜赶来的。

他得知我走后,查到范仲容那里,威逼强令他告诉我的下落。

姐姐不知道内情,只以为我是和颜绍闹了误会,赌气不要孩子。

妹夫也是被你吓住了,昨儿一晚上都愣在外头淋雨。姐姐俯身给我掖了掖被子,叹道,夫妻俩,什么事不能说开,何必白白受这些苦呢。

我无言垂眸。

我该如何告诉姐姐,颜绍只是把我当一颗随便利用的棋子,囚在身边不放手也只是为了宽解公主的疑心。

他不辞辛苦千里奔来,则是因为我肚子里有他的颜家的血脉。

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我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只是摇头,说我与颜绍不是良配。

姐姐不信,说道: 瞧他昨儿紧张你的那样子,急得连你名字都叫错了。

我藏在袖间的指尖狠狠一抖。

疏微,疏微。疏影微香,下有幽人昼梦长。姐姐抬头回忆,曾经爹总教你念这首词呢,你说这句听着惆怅,不如下一句湖风清软,双鹊飞来争噪晚。爹便给你改名,在晚字前面加了一个清。

想起爹,姐姐落寞笑了笑。继而提起精神,宽慰我: 若不是你们夫妻互道过真心,他如何知道你儿时往事,唤你疏微,这事儿,你对林伯云都没说过呢。

四周寂静,半晌,我忽然开口:

不是。

姐姐疑惑望向我: 什么?

他是真的记不住我的名字。我以为自己神情很平静,姐姐,他心里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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