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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念昭昭裴令仪》“颜安”的作品之秦啸安秦子归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奉命带大军回援的夫君路过家门口被儿子扑上前拦父救救母亲……儿子话还没说就被凌厉的鞭子甩倒在冷面肃然的大将军眼神都没留下一纵马疾那秦啸安带着大军直入皇与禁军里应外轻易剿灭贼因为他的及时赶前朝后宫无人伤等他一身疲惫回家将军府前白幡高这正好是我的头1意识坠入黑暗的前一我看到向来文弱的儿子手持大一人杀出一条血他冲到被紧闭的大门...
主角:秦啸安,秦子归 更新:2025-07-17 06: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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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救救母亲……
儿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厉的鞭子甩倒在地。
冷面肃然的大将军眼神都没留下一个,纵马疾驰。
那日,秦啸安带着大军直入皇城,与禁军里应外合,轻易剿灭贼首。
因为他的及时赶到,前朝后宫无人伤亡。
等他一身疲惫回家时,将军府前白幡高悬。
这日,正好是我的头七。
1
意识坠入黑暗的前一刻,我看到向来文弱的儿子手持大刀,一人杀出一条血路。
他冲到被紧闭的大门前,用力砍断被叛军锁上的门栓。
父亲,救救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厉的鞭子甩倒在地。
冷面肃然的大将军眼神都没留下一个,纵马疾驰。
震天的铁蹄声未有半刻停滞。
如同我胸前汩汩往外流的鲜血……
……
我从不信奉鬼神之说。
可当我看到自己尸体的那一刻,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甚至有些许庆幸。
还好婆母无事。
如此,我也不算辜负秦啸安所托。
十日前他奉命去往闲城剿匪,临行前叮嘱我: 母亲年事已高,你尽心侍奉
他幼年丧父,是婆母含辛茹苦将他养大。
因此自我嫁过来,每次出征前,总少不了这样一句交代。
我点点头,为他仔细穿戴好盔甲。
母亲身边有我,夫君尽管放心。
倒是你,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我只盼你多顾惜自己些。
我多絮叨了一句: 等你回来,咱们的念儿也该议亲了,到时候,咱们可要好好挑挑。
岁月匆匆,转眼我和秦啸安已成婚十六年。
女儿如今十五岁,正是议亲的年纪。
你做主就好。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下意识低头,面露疑惑。
我垂下眼睛,再次提醒: 你是她父亲,旁的事就罢了,女儿的终身大事,你总该上点心。
他立刻冷下脸。
出征在即,我身为主将,岂能因为这些琐事分心?
刚说完,亲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禀将军,骆副将说她已经到城门口了,问您何时能到?
本将军这就出发
秦啸安说罢,有些心急地从我手中抢过凤翅盔。
我一时不察,被头盔上坚硬的铁片划破手指。
愣愣地盯着伤口冒出的血珠。
再抬头,连秦啸安一片衣角都看不到了。
2
女儿察觉我气息断绝,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
对着嬷嬷语无伦次地交代:
你照顾好娘,我去找爹,去求太医,等我带人回来救娘。
说完红着眼冲出府。
我急得团团转,却说不出话。
儿子秦子归带伤出门寻找大夫未归。
管家怕府外有人趁机生乱,安排了人去寻。
正要命人将院中叛贼的尸体处理好。
等他转身发现女儿不见的时候。
我的灵魂已经跟在女儿身后,奔向了宫城方向。
宫门口,重兵把守,皆是秦啸安麾下。
女儿还未到门口,就被一群人围住。
我是秦将军之女,母亲被叛贼刺伤,求皇后娘娘派太医搭救。
可眼前这些小兵,没一个认识她的。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胆何人敢冒充将军家眷,此时入宫,难不成是叛贼同党?
骆侍卫,是我我是秦念远,我爹是不是在宫中,你去帮我告诉他——
女儿如见救星般抓住来人的衣袖。
她是秦啸安的青梅——骆冰的亲卫,对将军府之人十分熟悉。
看清来人是女儿时,她眸色一暗。
将军夫人受伤了?可有请大夫医治?
如今城中因祸事都在抓人搜查,药堂根本找不到大夫,还请骆侍卫帮忙通传,我要入宫请太医过府。女儿神色急切。
可那侍卫仍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小姐不知,将军刚刚建议圣上下令,宫中暂不知有无叛军同党,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皇宫。
军令如山,小姐莫让我等为难。
我不让你们为难,我只想救我娘女儿说完就要往里闯。
背后一记偷袭,女儿被打趴在地。
女侍卫双手环胸,抱着偷袭用的刀,一脸轻蔑嘲讽。
抱歉秦小姐,属下是遵军令行事,且将军入宫前,并非不知晓府上之事。
将军既如此下令,小姐还不懂吗?
3
我不懂,我只想救我娘
女儿冲向对准自己的尖刃。
我的灵魂险些因过于激动而溃散。
不要念儿——
话出口的瞬间,便消弭于风中。
幸而,关键时刻,那些人迅速收了枪。
女儿却因为无力摔倒,再次崩溃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救娘……
高高的宫墙挡住了她仅剩的希望。
一阵风起,我的灵魂轻飘飘地越过宫墙,停在了一脸肃杀的秦啸安面前。
此刻大战已然平息,只剩满目残局。
视线猝不及防与他对上。
我愣愣地看着裹挟着冷冽的血腥之气,步步朝我走来的秦啸安。
回圣上,贼首已伏诛,臣救驾来迟,请圣上恕罪
就在我险些以为他能看到我时,浑厚的声音令我浑身一震。
秦啸安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目光炯炯,看向的却是我身后一袭明黄龙袍的天子。
差点忘了,我如今只是一缕幽魂,他看不见我。
多日不见,秦啸安面色依旧是冷冷的。
袖口扯破了好大一块。
天子自然不忍责怪他。
这本就是一场请君入瓮的算计。
叛军刚一入皇城,他就率兵及时赶到。
莫说圣上,整个皇宫,连最下等的宫女太监都没有流一滴血。
天子龙颜大悦: 爱卿此次护驾有功,朕定会重重有赏
接着,秦啸安有条不紊地指挥手下人清理完现场,又亲自带走几位重要的叛军将领。
转身时,副将上前问他: 据说一小股叛军趁乱袭击了将军府,可要派一队人马去看看?
秦啸安脚步一顿。
我平静的心忽然一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就在我以为他要答应时,骆冰面色难看地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她刚刚已经见过那名女侍卫。
秦啸安听完,面色阴沉。
声音冷冽: 不必等我忙完,亲自回去一趟
而后他亲自将反贼押入刑狱司,一一刑审。
酷刑之下,哀嚎不绝。
他这一忙。
就忘了回家。
4
傍晚时分,秦啸安出来过一趟。
他随口问了门口守兵一句: 将军府可有来过人?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低头看了一眼破损脏污的铠甲,隐隐有些不悦。
我知道他不悦的原因。
若是从前,得知他回京,还经历了一场凶险的征战,我早按捺不住,带着干净的衣物和吃食,在刑狱司门口从早守到晚了。
更遑论让他穿这样一身,空着肚子一个人归家。
而秦啸安显然也习惯了十几年来我为他做的一切。
此刻,没见到我出现,他皱眉轻喃了一句什么。
我没听清。
注意力全然被一袭红衣、飒爽而来的女子吸引。
骆冰看见秦啸安眼睛一亮。
将军我正要寻你呢今日我从一小兵身上搜出这个,可无论如何审问,他都不肯开口。
她将手中的册子递到秦啸安面前。
却又在他即将伸手接过时,咦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嫌弃地缩手。
属下知道将军尽忠职守,可您也没必要这副样子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不仁善体恤呢。
慎言
秦啸安语气虽然严肃,面色却柔和下来。
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身上破损的衣物。
我正要回家换洗,你若不急,等我用完膳再过来。
其实……也挺急的。骆冰忍着笑意,故作认真。
将军要不还是在这凑合一下吧,我刚来的时候路过将军府,估计你这时候回去,不一定能吃上热饭。
说着大大咧咧地将人重新往刑狱司推。
5
直到第七日中午。
秦啸安与骆冰默契配合,将所有叛将一一审完,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家。
两人并肩出来时,骆冰笑着打趣:
回去可别说你是跟我一起审的案,不然嫂子又该吃醋了。
秦啸安疑惑: 你我光明正大,有何说不得的?
骆冰却故意叹了口气: 你不懂,后宅女子心眼都很小的,真吃起醋来,都是不问真相的无理取闹。我只是不想自寻麻烦。
秦啸安不知想到什么,深以为然地点头。
走出刑狱司时,他又随口问了一句: 这几日,将军府可有人来?
没有。
守门小兵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复杂。
秦家虽然没人来过,但我下葬之事,几乎全城皆知。
这次,秦啸安没有多余的神色。
告别骆冰后,转身上马。
朝将军府疾驰而去。
6
我的灵魂一路跟着秦啸安,看他在城中最大的珍宝阁前勒住缰绳。
匆匆下马进去。
掌柜,把你们这最贵的榴花金簪给我装上一支。
掌柜闻言一喜。
大声应了一句,转身拿了个精致的盒子,往里塞了一支镶嵌着华贵红宝石的金簪。
看上去十分贵重。
这样的金簪,我首饰盒中珍藏的,多不胜数。
秦啸安看了一眼,满意地接过盒子。
报上一句: 账记将军府账上。
掌柜也不拦,笑呵呵将人送出门。
又路过街角蜜饯铺子,马儿已经疾驰而过,秦啸安又特地掉了个头。
老板,给我装两、不,五包,装满五包杏脯。
老板是个年纪大的阿婆,见他要这么多,担心他吃不掉。
年轻人,一下买这么多可不能浪费,我这铺子日日都开,你若是喜欢,不如每日都来买些新鲜的,如此可好?
秦啸安面色一冷,往桌上扔了一锭碎银子。
赶紧装
那婆婆见他面色不善,没再说话,老老实实装了满满五大袋。
我跟在他身侧,只觉十分讽刺。
杏脯酸甜,我并不爱吃。
只是怀儿子时,有一段时间我馋酸,想吃。
当时秦啸安说好去给我买的。
结果还没出府,就被一纸圣旨调走。
再回来,已是儿子满月。
那时他也是这般,双手拎着满满几大袋杏脯。
然后面无表情地递给我: 你要的杏脯。
7
将军府大门紧闭,白幡高悬。
满目丧白入眼,我看到秦啸安瞳孔一缩,狼狈地翻身下马。
落地时,脚下一趔趄,险些摔倒。
他素来稳重,极少露出这样的情绪。
若是放在从前,我定然十分感动。
可现在。
我冷眼看他稳了稳心神,大步上前叩门。
良久,里面才传来回话: 府中有丧,谢绝外客
精致的木盒坠地。
酸甜发腻的杏脯散落,滚得到处都是。
秦啸安愣了一瞬,叩门声变成砸门声
大胆,本将军何时成了外客,快开门
管家慌忙开门,看清来人的瞬间,眼泪再也绷不住。
府中遭逢巨变,每个人都在强撑着。
将军……
可秦啸安心神慌乱,连自小疼他的管家惨白着脸,少了一只手臂都没注意到。
推开他就步履凌乱地往前厅冲。
还没进去,就被一根呼呼而来的木棍迎面砸来。
他身手利落地躲开。
看清砸他的人是儿子后,无名火更盛。
忤逆不孝的东西,李昭昭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住口你不配提我娘的名字
儿子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叫嚣着再次冲向秦啸安。
可是他的武功是秦啸安教的。
8
三岁那年,秦啸安从边关回来,一时兴起拉着儿子就开始操练。
小小的孩子,负重长跑,拿着比自己还高的木枪,练得浑身青紫还要边哭边练。
我劝秦啸安: 孩子还小,大些再练也不迟。
秦啸安抬手将我甩开。
冷声嘲讽: 本就蠢笨的人,再迟几年,就真成扶不起的废物了
怪我护着儿子,训练期间,他干脆下令,不许我见儿子。
被打得多了。
骂得难以忍受了。
儿子也逐渐长大了。
干脆放弃,自己找了个书院常住不归。
成了秦啸安心中百无一用的书生。
如今,看着儿子熟练挥出许多年前他怎么教,儿子都学不会的招式,秦啸安微微吃惊。
可下一刻,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儿子一遍遍踢飞、摔落。
眼见儿子口吐鲜血,又一遍遍执着地爬起来。
父子俩猩红着双目,如仇人般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住手
我飞扑到儿子身前,挡住他,对秦啸安怒目而视。
他竟真的停手了。
顺着他震惊的视线,我看到女儿扶着婆母出现。
母亲……
他环视一圈,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
声音轻颤: 李昭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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