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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岚 小说

椰子大白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烟说由网络作家“椰子大白菜”所男女主角分别是申府申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在公主府因妒伤当众将亲妹妹推下阁太子逮着亲手敲断了我题字画画的右被赶出申家那我伤了的手臂还没只一根带子系挂在颈脖风一大就吹得晃晃荡曾属于我的东西被一样样从侧门里丢出几条襦几支毛还有没用完的颜料色砸在地上碎得五颜六该谢谢他们给我一个姑娘家留面于是我捡起几卷还算完整的画直接杀去了申府大抖开一幅春色满园的百花申家二小姐亲笔作五...

主角:申府,申家   更新:2025-07-18 01: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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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主府因妒伤人,当众将亲妹妹推下阁楼。

太子逮着我,亲手敲断了我题字画画的右臂。

被赶出申家那天,我伤了的手臂还没好。

只一根带子系了,挂在颈脖上,风一大就吹得晃晃荡荡。

曾属于我的东西被一样样从侧门里丢出来,几条襦裙,几支毛笔。

还有没用完的颜料色粉,砸在地上碎得五颜六色。

该谢谢他们给我一个姑娘家留面子。

于是我捡起几卷还算完整的画轴,直接杀去了申府大门。

抖开一幅春色满园的百花图。

申家二小姐亲笔作画,五十文就行,有要的吗?

1

时值巳时,街上人来人往。

我一个断了胳膊的落魄小姐,不遮面不躲藏,正大光明地跑到申府朱红大门前站定,很快就吸引了一波不明所以的百姓。

观众来了,就该开戏了。

我用还能动的左手捡起一幅长轴,抖开。

落出一幅春色满园、万芳齐绽的百花图。

五十文就行,有要的吗?

小老百姓一般不会花钱在字画上陶冶情操,但我画的花,绝对好看。

不消片刻,申府门前有个断手女子抛头露面卖字画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看热闹的、打听我身份的、闻风而来加入竞价的都有,一幅画从五十文喊到五两银,喊得申府小厮都出来赶人。

二小姐,您姑娘家家的,何苦把自己脸面往地上擦?

总得叫旁人知晓,自诩清流的申家,也曾有过我这样的下贱女儿吧。

见软的不行,他们又换了副嘴脸想来硬的。

好,既如此,你一介白身,胆敢在都水司员外郎家门前撒野,是不想活了?

是,要弄死我吗?撞柱还是上吊?说一声,我自己来。

我虽被赶出家门,可毕竟做了这么多年主子,又受过太子、公主的召见。

他们不想跟我动手,转而驱赶围观的人群,结果哄走这波来那波,狼狈又可笑。

最后,站定一个时辰,拢共得银三十两。

申府颜面和我的名声也彻底丢了个干净。

但是无所谓,收了摊,提着钱,我大摇大摆就上了街。

哦对,告诉你们家老爷和三小姐。

走前还不忘膈应他们一下。

最好时时刻刻都差人看着这扇大门。我虽被除了名,可落叶归根嘛。

说不定哪天夜里我就回来这儿,上吊撞墙抹脖子呢。

2

前几日,我在承昭公主府上因妒伤人,当众将亲妹妹推下阁楼。

闺誉毁了不说,还被太子逮着敲断了题字画画的右臂。

咔嚓一声,清清脆脆。

是我登上奈何桥都忘不了的声音。

而且太痛了,痛得我当场就晕了过去,梦里全是太子对我的判词。

申家二娘,恃宠而骄,残害手足证据确凿。你用哪只手伤了人,就还哪只手吧。

明明半月前那人还在跟我软语温存,没想到也能吐出这么冷冰冰的话。

再次醒来就是今日凌晨,我被告知族谱除名,不再是申家的姑娘。

死老头子是多害怕太子爷秋后算账啊,迫不及待跟我撇清关系。

照理说我应该恐惧的,毕竟女儿家被这么赶出门去,能不能清清白白活到明天都是未知数。

但不知为何,我连眼泪都流不出一滴。

可能是手太痛了,也可能是早就哭够了。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尽我的绵薄之力溅他们一脸血。

想得太投入,不小心撞了拦路鬼。

小娘子好大的手笔,这提的得有多少银子?不沉吗?

一个打扮刻意的混混狰狞地冲我笑。

不多,三十两,赏你了。

我没什么犹豫,直接将一包银子丢给他。

接着趁他愣神的瞬间,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刺了上去。

烦死了。

尽是些糟心事,闹心人。

3

我不高兴,下得也是死手,但对面毕竟技高一筹,虽然吃惊还是闪身躲过。

他正想说些什么,马上就被更大的声音打断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在做什么

今天街上的人真多啊。

一个书吏打扮的人从我眼前经过,孤身一人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走之前,还不忘把钱放在地上还我。

申姑娘莫怕已经没事了。

我捡起掉落的包袱,回头打量了一眼这位热心的书吏官。

挺年轻一小伙子,脸都跑红了。

不过——

你摊上事了。

啊?对面的小官一头雾水。

刚刚那是太子的人。太子近侍。

论品级也就比你大个三四级吧。

这、哎呀……他瞬间就蔫了,可怜兮兮地搓了搓手,干笑两声。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想来不会跟我一个小小的书吏计较……

这可说不准。

我也只是一个从五品小官家的女儿,他还不是一声令下就把我手打断。

但面前的倒霉蛋也是为了帮我。

这些银子给你,京城里过不下去就搬家吧,抱歉。

使不得使不得,无功不受禄。他一边婉拒我推给他的包袱,一边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片辖区一直是在下负责,所以只是公事公办嘛,没事的……路见不平总要出手相助。

怪不得,周围的街坊邻居也很捧他的场,让围观就围观,让散场就散场。

我好像见过你。

我盯着那张红扑扑的脸看了好久,依稀看出些熟悉的样子。

对啊,姑娘给我画过像。就在对面街,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您还记得我?

抱歉,不是很记得。

我画过太多太多的画了。

没办法每一幅都记住。

4

那年冬天可冷了,我跟着娘亲的馄饨摊出摊,她卖馄饨,我写功课,结果您就把我画下来了。

帮了我的小书吏叫齐悠然,跟我回忆往昔的时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哎呀,画得可太好了,从没见过这么神似的。我娘包的馄饨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好像能直接下锅。

真可爱,原来最喜欢的是馄饨。

齐悠然是管四方街这一块的衙门书吏,记录人口,调解邻里,什么乱七糟的事都干。

见我没处去,他便想给我介绍院子。

但我并不想住。

这钱你拿走得了,我还不知能活几天。

申姑娘别那么想,现在朝廷严抓法纪,治安很好的。

不巧,在下就是要跟朝廷斗。

那我可能得把您抓起来了。

……

挺有原则的一小哥。

说笑的,至少把钱花完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多可惜。

所以说给你。

不成。

翩翩君子,钱财得取之有道。

他一边阻拦,一边小心翼翼地看我脸色。

那个,其实,在下还是挺缺钱的。

见我情绪还算稳定,他又斟酌着开口。

就当是让在下赚点小钱吧,食宿一应给您安排好,一两银钱一个月,再过三十个月就能上路。

太久了,等不及。

那二两银子一月,丰俭由人嘛。

还能丰俭由人?

不过十五个月,说实话,也有点久。

这边齐悠然已经伸手帮我提走了小包袱。

要不了那么久的。最后总要留点,给您选块地儿办事不是?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完还从自个儿兜里掏出几块碎银,分给了路边等我散财的乞丐。

他说这叫提前积德,好人有好报。

最后到了目的地一看,原来是齐悠然自己的院子。

冷冷清清一小院,确实干净。

原本我还觉得没什么人气儿,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墙边挂着个小姑娘冲我笑。

娘,小叔叔带漂亮姨姨回家了

真的?

隔壁大姐立刻抡了锅铲跑出来,瞧我一眼又赶忙跑回去炒菜了。

太漂亮了,看不上你叔的。

好个风风火火的女子。

一起飘来的还有午饭的香气。

肚子饿了,吃饭吧。

5

大概是在深闺里待久了,不知外边的柴米油盐。

我从没想过二两银子这么经花。

一个月五百文房钱,二百文洒扫。

剩下的,齐悠然天天买骨头,让嫂嫂给我煲汤喝。

他们家的小姑娘还送我花,好看。

对于我的饮食起居,齐悠然几乎到了严苛的地步,甚至会仔细叮嘱小侄女哪里的花不要采,怕给我弄毒草回来。

不止五毒膏,什么藿香丸、止咳露,他面面俱到。

世人说走一步看三步的话,齐悠然估计能看到三十步往后。

衙门里的小官不好当,他这般谨慎小心倒也没错。

你在外头业务跑得久,可有认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申姑娘想找谁?

公主府的人。

一个都不认识……

也是。

我一个做过官家小姐的都束手无策,他又怎会有门路。

但在下可以试试,如果只是送个信件的话。

哦,那就先帮我送个信吧,送到就行。

报仇之事,需得从长计议。

6

小院里的躺椅深得我心,摇啊摇的,往往一天就过去了。

齐家的小姑娘最喜欢盯我的梢,动不动就趴墙头看我。

但她也很听叔叔妈妈的话,一点不吵,多数时候还是我主动找她说话。

这房子空得很,一直没人住吗?

是啊,原本是小叔叔住,爹爹走后他说要避嫌,就去睡衙门了。

怎么不租出去?

租呀,不过小叔叔怕招到坏人,要把租客的祖宗三辈都查干净才给租呢。

哦。

那租不出去很正常了。

姨姨是小叔叔精挑细选的客人哦。

这种时候,齐家婶子的锅铲就会在厨房里砰砰响。

茉宝你又多嘴,给我滚下来

被齐家的人间烟火气滋润了一个月,我断掉的手臂总算没那么疼了。

只是没力气,抬不起来。

齐悠然拉着隔壁街的老大夫来看,说是就这样了。

注定下半辈子做残废。

见他有些失落,我这个残废本尊还得安慰他。

没关系,我的下半辈子估计也就一年左右了。

效果不咋样,他听完更伤心了。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如果以前,我会挥毫泼墨,把这句话写好裱起来送给他。

但是现在,我只能等夜泛水汽,打湿院里的石桌。

然后在微光初现的清晨抬左手,沾了露水以指为笔,开始写。

横还算横,竖就怎么都直不了,断断续续地斜,撇总是翘起奇怪的角度,捺也不由自主地往左偏。

写完一遍报任安书的千古名句,我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好丑啊。

丑得我想死。

曾经的申唯沉溺在梦中,有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写出这么难看的东西?

7

某日,齐悠然在正午来见我。

我听到消息,申三小姐醒过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我的神情,生怕我受刺激。

上门看诊的大夫我也去套了话,并无大碍,休养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我知道。

我那妹妹只是想我倒霉,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搭进去。

那申姑娘你呢?现在可见三小姐伤得并不重,那对你的惩罚是不是……

没有区别的。

都定案了,谁来翻?谁敢翻?

说到底,是我自己不小心,入了她的套,栽了这一次。

我认。

齐悠然遗憾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说实话,我还挺欣赏他为人处世。

有分寸,懂进退,看得出我俩生活态度分歧极大,他总会忍不住劝我两句。

但只要我表现出抵触,他就立刻收住,不再向前。

比某个听不懂人话的可好太多太多了。

得知申雅醒来的第二天,那个不懂人话的就上门了。

我不意外李郢能找到我。

堂堂太子,手底下多的是能人异士。

估计我刚一住下,近侍们就把地址报进了东宫。

可我也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嘛?

8

看着他踏进院子,我动都没动一下。

这位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走上前来,打量我几眼后,微微皱眉。

不要这么不懂规矩,申唯。

他并不坐下,估计是嫌齐悠然的竹椅脏。

那天你推雅儿坠楼是所有人都看见的,若轻放了你,次日御史台就会有弹劾我的折子。

我依然不动,李郢顿了顿,继续耐着性子开口。

除族一事是申大人做得过了,但他也是爱女心切。

万幸现在雅儿醒了,你向她道个歉,我再给你寻个好人家,改头换面洗一洗你的身份。日后进宫,没人敢拿这件事做文章。

半晌后,我开口,只问了一句话:

我跟申雅有那么像吗?残废之躯,还能慰藉你的相思之苦?

是了,我俩的第一次见面,我以为的一见钟情。

不过是他惊诧于我同他心上人的几分相似罢了。

还要我说多少次,跟雅儿没关系我……

我突然将断掉的右手提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一圈,成功将不想听的下半句话截断在口中。

他不敢看,又不肯走,磨磨蹭蹭地站着。

那天得知你被赶出申府,我也立刻就派人来找你了,是手下办坏了事

我笑了笑: 你以为遣人吓唬我,前头抢我的银钱,后头安排人救助我,我就会谢你?

你想过我会再次受伤,甚至丧命吗?

倘若我真出了事,他也只会怪我太刚硬,不柔顺。

与李郢最是情浓的时候,申雅将他们以前往来的信件丢到了我脸上。

她控诉我横刀夺爱,说我腆着脸做小妾是没风骨,她不屑一顾的东西才轮到我。

但我管她呢?我把信朝她脸上砸了回去。

她坚持要正妻之位,绝了跟李郢的关系,又不是我从中作梗的。

我那时也一腔孤勇,不怕做妾,只觉得有情爱就能把日子过好。

但是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巴掌,把我抽醒了。

机会就这一次,你是要跟我回去道歉,还是继续待在这破地方李郢下了最后通牒。

慢走不送。

这才不是什么破地方,我毫不犹豫地甩甩手让他走。

9

多活一个多月,差点忘了我的本心。

天公也作美,半道上就下起了雨,氛围都有了,这不发生点什么说不过去啊。

我是先去申家写血字檄文,还是先去皇城门下敲登闻鼓呢。

对不起齐悠然了,他这么久的努力白费了。

我不是不懂他的小心思,可没办法,我俩不合适。

他是谨慎小心,只求安稳度日的人。

我却容不得半点沙子,从不细想事情后果。

钱财我留了一大半在齐家,算是安慰,他总有办法洗成正当收入的。

剩下的揣怀里带了出来,准备给我的来生攒阴德。

结果路边的乞丐说他们不要嗟来之食。

什么玩意儿?还挺有文化。

我说我诚心给的,他们又让我不要破坏市场环境。

姑娘今天给了这么多,明天就会有一群人来我们这地儿占地盘乞讨,我们会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的,可怜哟……

行吧。

我给了他们大约半两的碎银,而后去铺子里面买东西。

果不其然,单价二两以上的都没有。

想多给,一个个都怀疑我是钓鱼执法。

最后只给茉宝买了娃娃和小书包,没办法,做得太好了,忍不住。

这下死之前得再回一次家了。

布店的娘子还认出了我,托我给齐家嫂嫂带碎布头。

好大一筐的好料子,据说能值五十个铜板。

务必送到啊申姑娘,我攒了蛮久的嘞。

为了不让布淋湿,她还给配了伞。

要还我的唷,江南带过来的伞嘞,你们小姑娘雨里一撑绝对漂亮的。

……谢谢。

走出店门,雨下得更大、更急了。

10

齐悠然在街上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廊檐下避雨。

面前是码头,江水滔天。

我没想投湖,你不用紧张。

我没看他,依然望着那灰蒙蒙的天。

是吗,那挺好的。

他松了口气,但还是喘得厉害,一看就是着急跑来的,见我没事才心里安定。

你跟四方街的人都说了什么?想买他们的东西真不容易。

怎么会,我只是跟他们讲,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不用去管那些高门大户里的看法、规矩。

你直来直去,为人爽朗率真,也没什么架子,跟你说话聊天都很开心。

申唯就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嗯。

冷不冷?

他怀里还抱着件斗篷,见我没拒绝,轻轻地将斗篷盖到了我身上。

是我嫂嫂的,没怎么穿过,很干净。

绒绒的布一罩到身上,果然暖和了起来。

齐悠然,你看那里。

我将自己裹好,然后抬起左手,把那片暗沉的天空指给他看。

那里其实并不是黑色,里面掺杂着黛蓝和紫檀。

因为要下雨,要打雷,雷光和雨露隐匿在云层里,颜色不一样。

还有长江水,这个时候是灰蒙蒙的,你呼吸一下,能闻到水雾的味道。

如果落到纸上,这一块的颜色一定要很厚重,浓到化不开,才会在第一眼有类似的通感。

你看见了吗……

下雨了,世间万物的颜色就不一样了。

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好久,齐悠然认真地听,一目不错地注视我。

天空的色彩其实很难调的,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要备上好几种颜料,一点点地试,一点点地叠。只有我会,别人都不懂这个方法。

水的颜色也是,练缥、翠微,店里现成的色粉都没那么亮,加一点点缃黄会很好看,真的,祖母从小就夸我色感一流。

真的,只要是跟画画有关的事情,我什么都会。

我本可以把面前这一幕画下来的。

我应该把这一幕画下来的

我明明、我明明会画的啊我知道落笔的角度,我也知道这里该用怎样的虚线,我能调出所有我想要的颜色

我光是想,都能想出这幅画落在宣纸上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

可是我的手动不了,齐悠然。

听到呼唤,他缓缓靠了过来,按住我的肩膀,轻轻地拍。

齐悠然……

我的右手回应不了我。

就算再怎么努力,它也只能抬起些许的高度,不够握笔,更不够勾线。

我想画画了……我想把这些画下来。

原来暴雨中的江面是这般景象,原来雨打江海是这般壮阔无边。

这本该是我漫漫人生中的一张小小画片,是我绵长画卷中的一幕奇景。

而我,终于在时隔月余后再次痛哭出声。

我的手断了。

这并不是此时才意识到的事,可直到此刻我才越发彻悟了它残忍的含义。

属于申唯的人生啊,早就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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