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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相见动如生与商是什么意思

不想文荒的书虫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陆沉沉哥是《人生不相见动如生与商是什么意思》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不想文荒的书虫”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陆沉是我的准姐姐姐去世之后他就娶了以婚姻做囚折磨我整整五只因他觉得是我害死了姐他不知道的我得了胃癌晚很快就会死了……1结婚五陆沉救了我 999 我掉下悬他飞身抱住我跳伞降落;我被人泡在冰水池里奄奄一他以身作暖炉把我抱在怀里一整把浑身冰冷的我捂暖;我被毒蛇咬他吮住我的脚一口一口把毒血吸出差点儿中毒身亡………但悬崖是他让人把我扔下去冰水池...

主角:陆沉,沉哥   更新:2025-07-19 07: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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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是我的准姐夫,姐姐去世之后他就娶了我,以婚姻做囚牢,折磨我整整五年,只因他觉得是我害死了姐姐。他不知道的是,我得了胃癌晚期,很快就会死了……

1

结婚五年,陆沉救了我 999 次。

我掉下悬崖,他飞身抱住我跳伞降落;我被人泡在冰水池里奄奄一息,他以身作暖炉把我抱在怀里一整夜,把浑身冰冷的我捂暖;我被毒蛇咬伤,他吮住我的脚踝,一口一口把毒血吸出来,差点儿中毒身亡………

但悬崖是他让人把我扔下去的,冰水池也是他养的金丝雀把我泡进去的,毒蛇更是他亲手扔了我满床。

陆沉,你玩够了没有?我们离婚吧,好吗?

又一次被他狠狠摔在玻璃碴里滚了一遍,被他抱着亲手上药时,我感到疲倦不堪,向他祈求。

陆沉上药的动作一顿,把棉签狠狠按进我的伤口里,接着抓住我的头发,逼我抬头和他对视。

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阴鸷。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我答应过你姐姐,会一直好好『照顾』你,直到你死

我忍着伤口处的剧痛,紧紧抓着藏在身后的胃癌晚期报告单,没有告诉陆沉,他很快就能达成心愿。

我真的马上要死了。

沉哥,不是说好今天带我出海去玩儿吗?

说话的是陆沉包养的金丝雀蓝月,她一身纯白连衣裙,面容姣好,五官像极了姐姐。

但她看着我时,眼里只有浓浓的敌意,并不像姐姐眼里永远只有温柔。

当然要去,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

陆沉别有深意地扫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在说,他答应我姐姐的临终遗愿照顾我一辈子,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照顾我到死。

以往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我会害怕他又想出什么折磨我的新手段来,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反正都是要死,被陆沉折磨死,还是被胃癌折磨死,都没什么区别。

陆沉搂着蓝月的腰离开了别墅。

我以为我能短暂地喘口气。

可是很快就有保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少夫人,少爷有令,这趟出海游玩,您也要去。

少夫人,得罪了。保镖直接暴力把我拖拽上了开往海边的车。

游艇上全是商圈的富二代们,陆沉搂着蓝月在甲板上喝酒,是众人目光聚焦所在。

我一身玻璃碴弄出来的伤疤,站在角落里,也同样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我听见他们带着鄙夷和嘲讽的窃窃私语。

陆少真是会玩,包养的情人抱在怀里,让正牌夫人站在角落里看,她也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她还是曾经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林家二小姐吗?林家二老现在都恨不得她快死

海风吹得我身上发冷,我想去房间休息,可这时蓝月却说话了: 听说可心姐姐是深潜高手,我想要海底的珊瑚,她能摘给我吗?

我还没有回答,陆沉就开口了: 能。

我清楚了,陆沉又想整我。

即便五年来已经无比习惯他的各种折磨,可每一次我都还是会心痛。

五年之前,他是对我最好的邻家哥哥,每次来找我,都会给我带礼物。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好,是心里有我,成年礼那天我准备向他告白,他却先我一步,要我帮他向姐姐求婚。

以前送了你这么多东西讨好你,现在我想娶你姐姐,你可不能再刁难我。

陆沉桃花眼里是温柔的笑意,看着姐姐的时候眼里是浓浓的爱意。

我这才明白。

他喜欢的是姐姐,送我礼物,只是爱屋及乌。

那一瞬间,我的十岁的天空仿佛撕开了巨大的口子,暴雨倾盆而下。我拒绝了帮陆沉求婚,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姐姐因为担心我出来找我,掉进湖里溺亡了。

成人礼那晚,我失去了所有。

爱护我的姐姐,心爱的邻家大哥哥,曾经疼爱我的父母。爸妈不想看见我,把我赶出林家,说没有我这个女儿。

陆沉说那天姐姐临死前要他答应照顾我,保护我一辈子。

所以他娶了我,婚后对我百般折磨,再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救回来,既发泄他对我的恨意,又守住了他对姐姐的诺言。

……

陆沉慢慢走到我的身后,眼神里是汹涌着恨意的暗潮。

去给蓝月带一棵珊瑚回来。

我不会

你要是快死了,就发个信号,我一定会去保护你。

嘴上说着保护,语气却像是在给我唱哀乐。

陆沉伸手一推,我背着氧气瓶坠进了波涛汹涌的海水里。

从海底带回来一棵珊瑚,对受过潜水培训的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但是我才下水没多久,就发现蓝月也下来了。

她跟着我一直游到海底的珊瑚丛附近,趁我摘珊瑚的时候,伸手把我背上的氧气瓶扔进了海底悬崖。

没有氧气瓶,仅靠肺里的那一口气,我无法回到海面上,会死在这里。

我扯住蓝月的头发给了她一耳光,要抢她的氧气瓶,她却飞快地躲开,还给了我一脚,把我踹下了海底悬崖,自己飞快朝海面游去。

我在海底挣扎着,很快就耗尽了肺里的氧气,窒息的感觉让我痛苦万分,渐渐昏了过去。

行吧,反正我也快要死了,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早该死了。

姐姐,我来陪你……

……

但我没死成,我感觉到胸口被人按着做心肺复苏,嘴里被粗鲁地渡进了氧气。

我呛了几口水醒来,眼前赫然是陆沉在给我做人工呼吸。

陆沉见我醒来,阴冷地一笑: 你可真是命硬啊,怎么都死不了,每回都能被我救活。

不停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生活让我厌倦,我浑身无力,实话告诉陆沉: 其实你不用折腾了,我一个月之后就会死。

陆沉脸色瞬间一变,但是很快又冷笑出声,看着我的眼神恨意更深了。

怎么,想说你突然得了绝症,一个月之后就会死?林可心,别想装可怜骗我放过你,你就算是死了,你的尸体我都不会放过

2

我想说是,我得了癌症,胃癌晚期。

可是喉咙里却发紧干涩,说不出来了。

一条浴巾重重砸在我身上,陆沉起身走向蓝月。蓝月娇滴滴地扑进陆沉的怀里: 那么深的海底,你直接就游下去,吓死我了

陆沉挥挥手,保镖送上来一个首饰盒。

甲板上的人看见首饰盒里装的东西,纷纷惊呼艳羡。

顶级珠宝海洋之心

陆少也太宠这个小情人了

让你担心,送给你压压惊。陆沉对蓝月的语气温柔至极,是姐姐死后我再没得到过的。

接着他又当众宣布,让蓝月陪他回陆家参加家宴。

所有人都在打量我,想看我难堪的神情,但我神色平静。

我披着浴巾回到我的房间,换了身干衣服,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舷窗外的海洋从布满霞光到映着星光,心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一切。

一个月好像太长了。

如果能再早点摆脱,就更好了。也许还能见到姐姐,跟她说句对不起。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我的胃突然难受了起来。

我起身去找胃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陆沉打来的。

我做好他又要整我的心理准备,按下接听键。

那边传来的却是蓝月正在浪潮上攀登的娇喘: 啊啊可心姐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可是脐橙好累啊,我没有力气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忙推一下啊……

我手指紧紧攥着手机,骨头几乎都要变形。

结婚整整五年,陆沉没有碰过我一下,给予我的除了折磨还是折磨。

我以为我的心早已经麻木,为什么这一瞬间还会痛苦得无法呼吸。

蓝月的娇喘像锥子一样一下一下凿在我的心口上,我甚至还能听见那边大床摇晃的声音,可见陆沉用力之猛。

啊沉哥你不要这么用力嘛人家都要散架了

可心姐姐,你快来帮帮我啊

陆沉始终不发一言,只有一下一下的撞击声证明他确实在电话的那一头。

陆沉。我沉着声问,你是不是真的要我过去?

陆沉磁性的嗓音从那边传了过来,低沉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似乎完全不受情欲的影响。

是。

我挂断电话,走到隔壁房间,推开了房门。

一张双人大床上,陆沉和蓝月一丝不挂,陆沉坐着,任蓝月起伏施为。

这一幕冲击力太大,我进去关上门之后,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迈不出一步。

愣在那里干什么?陆沉冷冷扫了我一眼,蓝月叫你过来做什么,你就照她说的做。

我想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胃突然一阵痉挛,我冲进了洗手间里对着马桶呕吐不止。

头皮猛地一痛,是陆沉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仰头看着他。

林可心你什么意思

觉得恶心?

我什么意思?我只剩一个月能活了,我能有什么意思呢?

对不起……

我胃里翻涌,吐在了陆沉的身上。

陆沉脸色铁青。

3

陆沉黑着脸,走进淋浴间冲洗。

我等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过去后,想偷偷离开。

刚走出卫生间,就被蓝月拦住。

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一刀一刀剜去我的肉。

林可心你可真贱啊,沉哥不想上你,你就要打断他和我的好事?

我还记得她在海底扔掉我氧气瓶的事,抬起虚弱的手,用尽全力给了她一耳光。

你敢打我

蓝月尖叫着要来挠我,我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

你有本事,就让陆沉和我离婚。来我面前闹,你闹一次我打一次。

林可心,你还敢提离婚?

陆沉从洗手间出来了,抓住我后脑勺的头发往下扯,低头看着我,眼神冷得要结冰。

我答应过你姐姐,要照顾你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你以为我会放任你离开?

陆沉冰冷的眼底泛上诡异的笑意: 你不是说你马上得癌症马上就要死了,我怎么能抛弃患病的妻子?

不是说不舒服吗?我让医生给你好好检查。

陆沉让医生给我做胃镜。

普通的胃镜只用做两三分钟。

可是他对医生说: 我妻子的胃很不舒服,胃镜起码做满三个小时,好好看看她的胃,麻药就别用了,伤身体。

不要,陆沉,不要

五年的折磨,我很少开口求他,但是一想到我要不用麻醉做三个小时的胃镜,我就忍不住要颤抖。

陆沉,你要折磨我,换别的法子吧,好不好?我抓着他的衣角,姿态低到了极点。

陆沉没有回答我,他只是双手和我十指相扣,把我牢牢地按在检查床上,对医生说: 开始吧。

冰冷坚硬的橡胶管摩擦着我的喉咙捅进食管伸进胃里,在我的胃里整整搅了三个小时。

胃镜检查终于结束的时候,我蜷在检查床上,眼泪口水流了满床。

陆沉坐在床沿上,手摸着我的头发,似乎对我的惨样满意极了: 真乖,真配合,可心,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这样我也能对得起对可月的承诺。

话音落,打完检查报告单的医生回来了。

陆总,有件事我得跟您汇报。

医生道: 胃镜结果显示,陆夫人她……已经是胃癌晚期了。

4

医生那句胃癌晚期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陆沉眼中激起了涟漪。

但是下一秒,蓝月走进了胃镜室: 可心姐姐,就算是你想让沉哥多关注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这不是在诅咒自己吗?太不吉利了。

陆沉眼中的涟漪瞬间恢复成冰霜一片。

他沉默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检查床上,如同破败娃娃的我,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化作一声嗤笑。

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林可心,你这出苦肉计,演得真是越来越逼真了,连癌症都敢编?

胃里被粗暴搅动后的剧痛还在持续,喉咙火辣辣地疼,我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

信与不信,于我而言,都已毫无意义。

陆沉似乎被我的沉默激怒,猛地甩开手,把我的头狠狠撞在床上。

我正一阵头昏发疼,就听见他说。

既然你这么想得癌症,我就成全你。

迈巴赫飞驰穿过市区,驶向荒凉的郊外,在一所陆氏集团旗下的医疗研究所前停了下来。

这个医疗研究所存放着一些用于特殊医疗研究的放射性同位素源。

我被粗暴地推进一间密闭的实验室,隔着厚厚的铅化玻璃,我能看到隔壁房间里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大型仪器,墙上刺目的辐射警告标志令人心惊。

陆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这里能满足你对癌症晚期的深切渴望,好好享受吧,我体弱多病的夫人。

说完,他按下操控台上的按钮,转身离开,厚重的合金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彻底隔绝了外界。

实验室里除了响起仪器轰鸣的声音,和我进来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我知道,辐射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身体,它无形无质,却比任何看得见的酷刑都更致命。我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在这高辐射环境下,正被疯狂地加速消耗。

第一天,我还能勉强支撑,只是感到异常的疲惫和恶心。

第二天,剧烈的呕吐感袭来,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第三天,口腔内壁开始出现溃疡,每每吞咽口水,同时咽下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第四天,第五天……虚弱感和濒死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的部分皮肤开始溃烂。

我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昏昏沉沉,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衰竭。

十天里,陆沉没来看过我一眼,只有蓝月每天来给我送饭。

可心姐姐,沉哥让我来照顾你呢。你看,今天的饭菜多丰盛啊,你要多吃点哦。

隔着观察窗,她笑容甜美,声音娇嗲,看起来可人又温柔,简直像个天使。

如果她没有微笑着把浓缩辣椒素拌进我的饭里给我吃的话。

胃癌晚期的胃当然无法经受这种食物,但她前三天送饭来的时候都把饭倒掉了。

为了不被饿死,我只能吃下被她加工过的饭菜,然后捂着肚子胃疼得蜷缩在地上。

蓝月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完又道: 一个害死亲姐姐的凶手,凭什么还占着陆沉夫人的位置?你早就该滚了你跟沉哥离婚立刻马上

我蜷在冰冷的地上,连抬眼的力气都快没了,声音嘶哑: 我提过离婚了,他不肯离……你想当陆夫人,自己去找他说……

蓝月仿佛被戳中了痛处,姣好的面容扭曲。

贱人你是在炫耀吗?炫耀他就算折磨你也不肯放你走?

她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有时她会告诉我陆沉昨晚又送了她什么名贵珠宝,带她去了哪里浪漫晚餐;有时她会假装不小心,在我要接到餐盘时,把饭菜都打翻在地上,然后看着我捡地上饭菜吃的狼狈样子开怀大笑。

时间在辐射的侵蚀和蓝月的精神凌迟中缓慢过去。

第十天,当厚重的合金门再次打开时,我已经虚弱得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

陆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蹲下身来看我,眼神冷漠。

知道错了吗?还敢继续装癌症企图让我手软吗?

胸口处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楚,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我沙哑的喉咙里发出小猫一样乖顺的声音: 不敢了,我再也不装了……

知道了就好。

陆沉将我打横抱起,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声音冷硬如铁: 你记住,无论我怎么折磨你,都是你该得的,我给你的,你都得承受,别想逃过一丝一毫。

5

我回到了我和陆沉的婚房里。

陆沉似乎对我这次的服软很满意,暂时没再想新的花样折磨我。

我难得清静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甚至认真地考虑,如果现在吃一瓶安眠药死在这张床上,也许会是我最幸福的结局。

但我忘记了,就算陆沉不主动来折磨我,蓝月也是闲不住的。

我才回来休息了一天,蓝月就主动上门来给我和陆沉做饭吃。

不用给我做,做你们自己的就好。我不打算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陆沉却道: 我的人给你做饭,你别不识抬举。

我只能接受。

蓝月还贴心地让我不用离开房间,她会把做好的饭菜给我送进来。

饭菜一端进来,我就闻到了空气里熟悉而刺鼻的辣椒素气味。

可心姐姐,我专门给你做的病号餐,你一定要吃完哦。

托盘上两菜一汤,全是红彤彤的颜色。

我回忆起在实验室里吃辣椒素胃痛得几乎昏过去的画面,真想给她一耳光。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否则陆沉不会让我好过的,我只能说: 我等会儿再吃。

蓝月却不满意,一手掐住我的下巴,一手拿起火红的辣椒素汤就往我嘴里灌: 等会儿再吃就凉了岂不是浪费了我的一番好心?

辣椒素的气味一靠近,我的胃已经开始条件反射地痉挛,我忍无可忍,把那碗饱含浓缩辣椒素的汤,全泼在了蓝月那张精心描画的脸上

啊——

辣椒素进眼睛的滋味,我想应该不会比辣椒素进一个胃癌患者胃里的滋味好到哪里去。

蓝月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上疯狂打滚,狼狈又痛苦。

这动静把陆沉吸引了过来。

陆沉把蓝月抱在怀里,看着我时眼神阴鸷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林可心,你找死吗?

我知道我又要遭殃了。

我攥紧手指,指甲抠进肉里: 陆沉,这么重的辣椒味你闻不到吗?她要逼我喝辣椒素拌出来的汤我才刚从那个实验室里出来

陆沉眼神毫无变化: 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

陆沉从来不会在意我的死活。

来人陆沉朝门外走廊喊道。

两个保镖应声出现。

打开消防栓陆沉的声音冰冷刺骨,拿高压水枪冲她给我冲到她知道错为止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带着巨大压力的水柱如同水炮击打在我身上,连骨头都被冲得发痛。

我像狂风暴雨中的一片落叶,被冲得撞击在冰冷的墙壁和地面上,毫无反抗之力。

咳咳……我蜷缩在冰冷湿透的地面上,一大口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咙,猛地喷溅在湿漉漉的地砖上。

那抹刺目的鲜红,在汹涌的水流中迅速晕开,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

陆沉抱起蓝月,目光扫过那滩迅速被水流冲淡、几乎消失不见的血迹,眼底掠过一丝异样,但那丝异样很快就被更深的阴鸷覆盖。

装得还挺像。他语气森寒,带着不屑,林可心,你以为吐点血,我就会心软?收起你这套恶心的把戏

陆沉抱着蓝月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水流不知冲刷了多久,我几乎要在冰冷的水流中昏厥过去,眼泪一流出来就迅速地被水冲走。

我撑不下去了,对两个保镖说: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我可以死,但我不想这么痛苦地死去。

保镖打电话给陆沉: 陆总,夫人说她知道错了,现在停下来吗?

陆沉还没说话,电话那边先传来蓝月的呻吟声: 好痛,我的眼睛好痛……

不用停。陆沉立马道,继续冲

强力的水流继续冲刷,我感觉到身体的体温迅速流失。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焦急地响起: 住手

一道身影快速冲了过来,用力推开还举着水枪的保镖。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裹在我冰冷颤抖的身上,抱着我就朝外跑。

可心,我送你去医院,你撑住,不许死

6

再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床边守着我的人。

他面容清俊,眼里布着血丝,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的,一夜没合眼的样子。

是顾明轩,顾氏集团的继承人,陆沉的好朋友,同时也是我读大学时的学长。

他曾经追过我一段时间,但我那时候偷偷喜欢着姐姐的男朋友,拒绝了他的追求。

学长……谢谢你。

顾明轩眼里全是痛色和不忍: 你的身体很虚弱,就算是还债,也已经还够了。

可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带你走。

顾明轩是世界上唯一还会真的关心我的人,我没告诉他我已经是癌症晚期了,离开也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先答应他: 好,我会考虑的,谢谢学长。

顾明轩却苦涩地一笑: 我知道你只是敷衍我,但我会一直等着你。

……

几天后,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支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我独自去了城郊的公墓。

我想在离开前,再看看姐姐。

天空阴沉,飘着细雨。

冰冷的墓碑上,姐姐遗像的笑容是那样温柔恬静。

我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碑石: 姐……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只剩下无声的哽咽和深入骨髓的愧疚。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不懂事非要离家出走,你就不会死……

不过很快我也会死了,我们就要相见了。

林可心,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突然,一个冷硬带着厌恶的声音打破了墓园的寂静。

我身体一僵,缓缓回头。

只见陆沉撑着一把黑伞,拾级而上。精心打扮、穿着素雅白裙的蓝月则跟在他身后,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陆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扫了一眼姐姐的墓碑,眼神变得比这墓园的天气还要阴冷。

他的声音如同淬了冰: 你有什么脸面来看可月?害死她的人,滚别脏了可月的地方

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痛得我几乎窒息。

我低下头,不想在姐姐面前与他们发生冲突,默默离开。

可就在我经过他们身边时,蓝月忽然毫无预兆地朝后一仰,从墓地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啊——蓝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墓园。

月儿陆沉脸色大变,瞬间松开伞扑过去。

蓝月滚了几十级台阶才停下,白裙沾满了泥泞和青苔。

她哭得梨花带雨: 可心姐姐,我没有得罪你吧?为什么要推我?

陆沉猛地抬头,那双看向我的桃花眼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五年前姐姐去世那天晚上,他也是这么看我的。

他抱着哭泣的蓝月站起身,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就这么善妒?在我身边的女人你都要害死是吗?

我攥紧双手,肩膀发抖,解释着: 我没推她,墓园也许有监控……

陆沉却根本不听我说,对着身后跟来的保镖下令: 她怎么推的蓝月,就让她自己怎么滚下去滚十遍

保镖得令,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

我看着姐姐墓碑上温柔的笑脸,又看向陆沉怀里哭得楚楚可怜,眼神却恶毒挑衅的蓝月,最后,目光落在陆沉那张写满恨意的俊脸上。

我的心像是被这阴雨浇得凉透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我滚。

但是别在这里,别在我姐姐的墓前。

陆沉似乎没料到我如此顺从,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 如你所愿。

带她去云顶之巅,看着她,让她从楼顶滚到楼底。

云顶之巅,陆氏集团总部,是 A 市最高的建筑,高达 108 层的摩天大楼。

陆沉说: 你喜欢滚台阶,就让你一次滚个够。

7

108 楼楼顶的风,凛冽如刀。

陆沉搂着裹着他昂贵西装外套的蓝月,俯视着被保镖拖到楼梯口的我。

从这里开始,陆沉的声音被高空的风吹散,却清晰地刺入我的耳膜,给我滚下去,滚到一楼。

林可心,好好享受这趟旅程。

蓝月依偎在他怀里,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满足。

保镖把我狠狠地推了下去。

我看着眼前盘旋向下,仿佛没有尽头的冰冷水泥台阶,闭上了眼,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而下。

咔嚓

骨头撞击坚硬台阶的声音,沉闷又清晰,还伴随着皮肤被台阶摩擦撕裂的剧痛。

我像一个被丢弃的破旧皮球,在冰冷坚硬的台阶上无助地翻滚。

不知滚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终于滚完 108 楼的台阶,摔在一楼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没有一处不疼。喉咙里涌上熟悉的腥甜,我侧过头,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擦着嘴角不停往下流的血,摇摇晃晃地走出了云顶之巅,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外头广场上的人全都抬头看着什么,无人注意我。

我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只见大楼外墙那巨大的 LED 屏幕上,播放着云顶之巅顶楼的空中旋转餐厅的画面。

整个餐厅被布置得浪漫奢华,空无一人,只有临窗最好的位置,坐着两个人。

陆沉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蓝月也换了身奢华的高定礼服。

他们面前是精致的烛光晚餐,脚下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

镜头拉近,陆沉正温柔地给蓝月擦拭嘴角,然后,在无数霓虹灯光的映衬下,在 108 层的高空,他俯身深深地吻住了蓝月。

画面唯美得如同偶像剧宣传片,屏幕下方打出一行醒目的标题: 陆氏总裁为红颜包场云顶餐厅,高空拥吻浪漫至极

疼痛从胸腔处蔓延开来,我忍不住又咳了两口血出来,周围的人都害怕地朝旁边一躲,唯恐避之不及。

并且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天啊,这人怎么了?摔下来的?

满脸血,好吓人……

看上面大屏幕,陆总和他女朋友好浪漫啊这女的谁啊?真扫兴……

我仰头看着那巨大屏幕上刺眼的浪漫画面。

原来,让我滚下来这段时间里,陆沉正在和蓝月浪漫约会。

多么讽刺。

多么可笑。

所有人都惊叹着陆沉为蓝月一掷千金,却无人知道,我才是他的正牌夫人。

不过想想也是,陆沉娶我本来就是为了报复我啊。

这就是这段婚姻的全部意义吧,让我赎罪,让陆沉发泄。

……

我又进了医院,这段时间,医院仿佛已经成了我真正的家。

不过我没有住太久,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就出院了。

因为剩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在癌症和五年折磨的摧残下,我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也许活不了几天了。

拖着支离的病体,我来到了林家别墅那扇熟悉的、却对我紧闭了五年的大门。

我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管家,看到是我,脸上瞬间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讶和一丝……为难。

二……二小姐?他迟疑地开口。

王伯,我声音嘶哑,我想见见爸妈。

谁啊?一个严厉的女声传来,母亲的身影出现在玄关。

五年不见,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多了些风霜,但眼神依旧锐利。

看到是我,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

谁让你来的?林家不欢迎你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父亲也闻声走了出来,看到我,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厌恶和疲惫。

可心,你还嫌害得我们家不够吗?可月因为你没了,我们林家也因为你成了圈子里的笑柄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就当我们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字字如刀,狠狠扎进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原来,连见最后一面好好道个别,都是奢望。

爸……妈……我张了张嘴,喉咙堵得发慌,胃部熟悉的绞痛再次袭来,我几乎站立不稳,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对不起……

滚母亲厉声呵斥,直接让人把我丢了出去。

我摔在花园里,满身泥土,只能狼狈地离开。

我在心中安慰自己,起码离开前,还是见到了父母一面。即便……他们满脸厌恶。

8

我离开林家,没有回陆沉的别墅。

我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零钱,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拿出录音笔准备录遗言,却不知道说什么,又要说给谁听。

留给陆沉和爸妈,他们会听吗?

我还是对着录音笔开始说遗言。

我是林可心,这是我的遗言……

爸,妈,陆沉,对不起,我把姐姐弄丢了,把你们最珍贵的宝贝弄丢了。但我真的……没有故意要害死姐姐。

你们对我做的一切我都接受,这是我应得的,但是我只能承受到这里了。

我这条命当然不算什么,可这是我唯一还能拿出来的东西了……

我闭上眼,泪水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希望我的死……能填平你们心里的恨……

这五年的折磨,再加上这条命,应该够我赎清罪孽了。

如有来生,愿我们……永不相遇,永不相欠。

泪水模糊了视线,心口的痛楚比后背的伤更甚,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遗言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夹杂着压抑的哭泣和剧烈的咳嗽。

就在我几乎耗尽力气,准备结束这最后的遗言时,门外走廊里,突然清晰地传来了蓝月和一个女人放肆的谈笑声

哈哈,月姐,你今天在林家可真是出尽了风头林家那对老糊涂,简直把你当亲女儿供着了陆总的眼睛里也只有你,吊灯掉下来的时候他们都豁出命来护着你呢

一个陌生的女声带着谄媚说道。

哼,蓝月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不屑,两个老东西,还有陆沉那个蠢货,都不过是我的提款机罢了真是多亏了这张脸。

我的心猛地一沉。

月姐,你这脸,整得也太值了吧?跟那个死掉的林可月简直一模一样花了多少钱啊?

蓝月嗤笑一声,压低了点声音,却依旧清晰地传入门内: 花了我好几十万,前前后后动了十几次刀呢名字也是后来特意改的

不然怎么能让陆沉那个疯子第一眼就注意到我?怎么能让林家那两个丧女的老东西把我当宝贝女儿的替身?

啧啧,高实在是高那陆沉不是说要娶你吗?月姐,你这下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那当然。蓝月的声音里充满了快乐,不止陆沉会娶我,说不定林家那对老东西的家产到时候也会留给我呢真没白费我脸上动的这十几次手术,顶着张和死人一样的脸心里可膈应了,不过看在钱的份上都能忍了。

等到时候拿到钱我就把林家老两口都赶出去,再也不用对他们演戏,一个人住大别墅林可心这个废物,什么都争不过我,我要是她,不如赶紧去死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巨大的荒谬感席卷了我。原来蓝月那张酷似姐姐的脸居然是假的她有意整容成姐姐的样子,接近我爸妈和陆沉,只是为了他们的财产。

录音笔还亮着,我按下了保存键。

不过我并不打算现在把这份录音交给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也许只有等我死了的那天,他们才有可能会听听这段录音。

我找了个快递员,吩咐他五天之后把录音笔寄到家里,收件人填的是陆沉。

随后我回了和陆沉的家,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了出来,在后院找了个地方烧掉。

刚烧完,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你在烧什么?

9

没烧什么,一些没用的东西。

我回答陆沉道。确实是一些没用的东西,我死了之后他们还要帮我处理遗物,肯定会嫌麻烦,不如我自己先处理了。

陆沉没有再多问,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带着无形的压迫。

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脚下。

我要娶蓝月,你签了它。

我低头看去,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他终于肯放过我了,却是在我快死的时候。

好。我嘶哑地应道,你放下了就好。

我捡起文件,一笔一画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死亡之前,能获得法律意义上的自由,也算一种解脱。

离婚是陆沉提出来的,可是看见我签字他似乎并不开心,他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林可心,你以为签了这个,就结束了?做梦。

他手指用力,几乎要把我的下巴捏碎,语气如恶魔低语。

离了婚,我一样可以照顾你,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婚礼在三天后,你作为我的前妻,你必须出席。

我不想去。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想安静地离开,他结他的婚,为什么非要我去看?

陆沉却冷笑道: 由不得你。

三天后,两个黑衣保镖强行把我带去了一家婚纱店。

店员们拿出了一件早就准备好的款式保守、颜色暗沉的伴娘礼服。

陆总吩咐,您负责当伴娘,为陆夫人挡酒。保镖在一旁冷冰冰地传达命令。

我的心突然抽了一下,陆夫人……现在是称呼蓝月了。

她这个样子,哪里像能参加婚礼,还帮别人挡酒的啊?店员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怜悯,她应该马上去医院吧……

我扭头看向身后的镜子,看到的画面差点儿把自己都吓一跳。镜子里的我苍白憔悴、形销骨立,仿佛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陆夫……林小姐,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保镖语气软和了一些,但还是把我带去了婚礼现场。

云顶之巅酒店顶层宴会厅,奢靡华贵,宾客云集。

陆沉一身新郎礼服,英俊逼人。蓝月穿着价值连城的婚纱,笑容甜蜜地依偎在陆沉身边,接受着众人的艳羡和祝福。

到了敬酒环节,陆沉让人把我叫过去: 蓝月不胜酒力,等会儿所有的酒,你替她喝。

我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比胃癌晚期还不胜酒力的人。

我拒绝道: 陆沉,我胃不舒服,你找别人帮她喝好吗?

陆沉却狠狠攥住我的手腕,眼里又一次涌现出恨意: 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胃不舒服,先吃点儿胃药就好了,矫情什么?

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陆沉亲手把半瓶胃药塞进了我的嘴里。

于是我只能穿着那件不合身的、灰扑扑的伴娘裙,像一个卑微的婢女,跟在蓝月身边。

替蓝月喝下所有敬来的酒。

一杯,又一杯。

辛辣的液体,如同刀子,顺着喉咙滑入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胃里。

与此同时,还有难听的议论,像苍蝇的嗡鸣一样不停钻进我的耳朵。

哟,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陆夫人?哦不,前夫人?

啧啧,真可怜,还要给新夫人挡酒……

看她那脸色,白的跟鬼一样,别是有什么病吧?

胃里翻江倒海,剧痛如同海啸般一阵阵袭来。

又一圈敬酒结束后,一股无法抑制的热流猛地从胃里直冲咽喉。

一口血混着酒水,猛地从我口中喷了出来

溅射在了蓝月洁白的婚纱裙摆上,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一般殷红夺目。

整个喧闹的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安静,针落可闻。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陆沉脸上的淡漠终于有一瞬间凝固,他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 林可心

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急促。

这个颜色,不像血啊……蓝月忽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不禁觉得好笑,血和酒混在一起,怎么可能还会是原本的血的样子呢?

陆沉却理解出了别的意思,再看向我时,眼神已经彻底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厌恶,甚至比之前更甚。

林可心……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果然死性不改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耍这种令人作呕的把戏

这么想吸引我的注意力?等婚礼结束……他嘴角勾起,眼神阴鸷,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你玩

你有时间和我玩。

可我没有了呀。

陆沉让人把我扶到角落里,婚宴继续,仿佛刚才那一幕根本没有出现过。

我抬手擦掉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

然后,在众人给新人的祝福声中,走出了这个唯美盛大的婚宴现场。

门口的礼仪小姐轻轻拦住我,怜悯道: 小姐,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我摇摇头,微笑道: 谢谢,不用了。

我穿过喧嚣的街道,走到了当年姐姐失足落下的那个湖泊,湖面如镜,折射着阳光。

这实在是个离开的好日子。

我最后看了一眼湛蓝明媚的天空,展开双臂,朝湖里倒了下去。

再见,爸爸妈妈。

再见,陆沉。

我以死偿我的债,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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