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噩梦第五人格

但一年后，怪物降临。

再遇见，他异变成顶级凶残的 b。ss。

但祂好像发情期到了……

1

封彻是个疯子。

一个有着几近疯狂的占有欲、和强大掌控力的疯子。

他高傲、暴虐、随心所欲。

极度冷静的表象下，埋藏着令人窒息的偏执和残酷。

以至于，

在封彻死后的第二年，我还时常做着关于他的梦。

——噩梦。

2

第一次见到封彻时。

他还是个有着重度精英特权病的睡眠障碍者。

以至于他的睡眠疗愈师换了一个又一个。

于是为了得到这份工作，我在香薰仪里加了特制的助眠精油。

——不到半小时，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就被录用了。

每月二十万。

刚好能覆盖我妈在国外的治疗费。

所以一月后，当我们在泰国的私人岛屿上突遭暴动时。

我看着封彻身上鲜红的光点，脑子一热扑了上去。

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衬衫，我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跌坐在地。

昏迷前一秒，我看见我的雇主第一次露出茫然的神情。

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

海岛上空的直升机发出嗡然轰鸣。

浓烈的血腥气在空中蔓延萦绕。

他跪坐在我身侧，低头轻轻嗅了嗅我的伤口。

几乎是瞬间，他的瞳孔猛然缩小，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低头将我死死抱在了怀里。

清醒后，我本以为我会拿到一笔丰厚的感谢费。

但没想到的是，

——对着我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枪口。

一身白衣的医生正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保镖忠诚地拥护卫在雇主身后。

而封彻，正举着枪，抵着我的额头。

意识到我醒了，封彻紧紧盯住我的眼睛，漆黑的眸底是一片冷沉。

下一瞬，低哑的声音响起。

他说: 谁派你来的。

我瞬间咳嗽起来，胸腔急速起伏，紧接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病房的仪器接连亮起红灯。

然后陷入昏迷，生死不知。

3

再次醒来后，我无比后悔。

我不该为他挡枪。

不然也不会连一句感谢都没有，还被人拿着枪指脑袋。

但这种后悔在管家递来一张银行卡后戛然而止。

我沉默接过。

年轻管家微微一笑: 这是封先生的谢礼。

还有，我偶然得知您的母亲正在国外治疗，但那所医院的水平一般，封先生就做主，将她送到了封氏私人医院。

放心，费用全免，会有人专门负责她的起居。

那时我以为一切都峰回路转，我的未来会光明很多。

但封彻有病。

还是大病。

第三次在半夜惊醒后，看见沙发上陷入沉睡的男人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封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模糊，宽大的单人沙发刚好承托住他优越的体型，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松弛的气息。

仿佛这里是他的私人空间。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话，他的睫毛颤动一瞬，抬眸看了过来。

下一秒，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响起:

抱歉，我有些失眠。

不过我每个月支付你五十万薪水，你总该履行一些义务。

听听，这是人话吗?

我气笑了: 什么时候变成五十万了?

封彻闭上眼，声音淡淡:

今天。

我闭嘴了。

却失眠了睡不着，闭目养神良久。

直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男人宽大的手掌又一次落在我脖颈上时，我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

封先生。

他的眼神凛冽，浓烈的恨和爱在眼底翻涌。

以至于他的表情是有些痛苦的。

你看清楚，我是林瑜。

不是那个曾经死在你面前的女人。

封彻的手骤然收紧，眼里瞬间浮现出令人惊悚的疯狂和暴虐。

我不知道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他的手缓缓用力，浓烈的窒息感袭来，我几乎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只能听见一声如鬼魅般森然的低语。

但说出来，我留你一条命。

4

新鲜的氧气争先恐后涌入肺部，我忍不住呛咳几声，情绪却越发低沉。

封彻的反应又一次验证了我的猜想。

他应该有着严重的叠加性创伤障碍。

创伤或许与某个重要的人为他而死有关。

从我在庄园的经历来推断，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他的母亲。

有限的心理学知识在我的脑海中翻腾，我只觉得无比后悔。

我不该救他。

他从小就死了母亲，母亲还是为救自己而死。

管家说他父母早逝、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不喜欢别人打扰。

父亲或许因为母亲的死而怨恨他，以至于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与母亲的合照，所有人都对另一个男主人讳莫如深。

紧接着，他父亲死亡。

然后留下了一个极端创伤性的角色。

这简直是创伤界的核爆级事件。

我急促地呼吸着，枪口再次疼痛起来。

在男人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中，我抿起苍白的唇，实话实说:

在做疗愈师之前，我是一个心理医生。

封彻沉默一瞬，嗤笑: 所以，你分析出什么了?

我敛眸，避开他的眼神:

没有。

我只是觉得你的行为有些失控，试探了一下。

诡异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男人森冷的眼神令人寒毛直竖。

我忍不住轻声道: 如果你想换个疗愈师的话，我今天就可以离开。

封彻却笑了。

低哑的声音在房间里荡开，恍若恶魔低语。

你可以试试，离开。

5

或许『失去』对封彻而言是个禁忌。

之后的他来得更为频繁了。

每个深夜，我的房间里都会响起另一道呼吸声。

我本以为，等我伤势好转，就会有更多的精力来应对这种不健康的雇佣关系。

但这种幻想在误入地下室后戛然而止。

昏暗的储藏室内，密密麻麻的照片悬挂在墙上。

温柔的母亲、严肃的父亲、稚嫩的男童，以及……病房、墓碑、爆炸。

和格外眼熟的、倒在血泊里的我自己。

我的血液瞬间冻住，颤抖着后退一步，却撞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低头一看，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祭台』。

上面赫然摆放着一块沾满污渍的残损手表、血迹斑斑的玉镯、以及，角落里、铺着黑色天鹅绒的展示台上，那条静静躺着的珍珠手链。

——那是 18 岁时，我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再旁边，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带着大片干枯血迹的白色真丝衬衫。

——是我为封彻挡枪时穿的那件。

一股浓烈的窒息感从我心底升起。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疯子。

一个被死亡和仇恨彻底蛀空了灵魂、用偏执和病态来筑建巢穴的疯子。

我捂着狂跳的心脏，想逃离这里，身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嗒——

皮鞋落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6

空气中松木香薰的味道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冷冽气息覆盖。

恍若冰原上刮来的风，带着血腥的铁锈感。

我猛地转身，心脏在胸腔疯狂擂动。

——他就站在那里。

走廊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漆黑的眼眸中翻涌着我看不懂、也不敢看懂的黑暗旋涡。

那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

只是一种了然的平静，仿佛我闯入的不是禁地，而是他精心预留的陷阱。

时间仿佛被冻结，我几乎听到了心弦崩裂声。

我想逃，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般钉在原地。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抚摸上我的脸庞，紧接着移到我的后颈。

现在，你分析出了什么?

我死死咬住嘴唇，避开他带着浓烈攻击性的眼神:

你现在的情绪，其实都是感情的投射，并不是真的。

封彻垂眸，短促地笑了一下:

我说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我有些失神，下一秒钳着我后颈的手猛地向前一带，一只手紧紧缠上我的腰肢，将我狠狠按在男人胸口。

唔——

他的唇重重压了下来。

紧接着强硬地撬开我的牙关，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精准，触压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丛上。

我狠狠咬了下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弥漫，然后死死推开他，大口喘息着。

男人被咬伤了也不在意。

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和展示台上一模一样的珍珠手链。

只不过中间串联的玛瑙换成了红宝石，夹在莹润的海珠中间，腥红如血。

他低头拉过我的手腕。

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虔诚，将手链戴了上去。

你看，刚刚好。

我站在昏暗的储藏室里，看着男人小心的动作，恍然间有个念头从心底浮现。

我不是救赎，不是爱人。

我只是他痛苦而扭曲的人生里，一个偶然闯入的、能让灵魂短暂栖息的避风港。

……

7

咳咳咳……

剧烈的痛楚从腹部传来。

我硬生生从睡梦中疼醒，从包里翻出两片止疼药吞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稍显破败的密室。

我从医疗箱里翻出一条绷带缠在腰上。

冰冷的弩箭贯穿腹部，绷带下露出血淋淋的箭头。

我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叹了口气。

一年前，末日降临，全球各地突然涌出大片黑雾。

被黑雾吞进去的人类尸骨无存，紧接着从黑雾中走出了无数异变的怪物。

这些怪物嗜杀、残忍、冷酷。

短短时间内，地球就如同出了故障一般，被黑雾割裂成一块一块。

大量的人类被黑雾吞噬，只有小部分生存了下来。

但也只敢在幸存者基地周围活动。

前几天，我不小心将试图猥亵我的小组织头目的命根子踢爆了，于是他的手下发狠了忘情了，一路把我追杀到了禁区边缘。

现在应该还堵在庄园外，等着拿我的尸体回去复命。

我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四肢开始发冷。

早知道当年报医学专业了。

不然现在好歹还能救一救自己。

浓烈的睡意袭来，我的眼睫不受控制地下落。

这时，黑雾毫无征兆地剧烈翻涌起来。

一股冰冷、沉重、带着铁锈般原始气息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仓库。

在那翻滚的墨色中心，一个高大、非人、却带着惊心动魄力量美感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人形……却又绝非人类。

他身形高大，比例完美。

肌肉线条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流畅得如同猎豹。

沿着宽阔的肩背和脊椎，数根岩浆般黑红的狰狞骨刺刺破皮肤，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一条漆黑的、尾端锋锐如矛的修长鳞尾在身后危险地摆动，划破空气发出低沉的嘶嘶声。

而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张脸——依稀残留着令人窒息的俊美轮廓，但那双眼睛……

漠然、冰冷、泛着掠食者般的专注。

他俯下身，轻轻在我伤口处嗅了嗅。

我茫然一瞬，随后自嘲一笑，企图挥散那道幻觉。

生命最后关头，我看到的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封彻。

但，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如同惊雷般在密室炸响

祂的头瞬间被打得偏了一瞬。

我瞬间呼吸一滞，彻底僵住。

8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怪物……或者说，封彻。

他微微偏着头，保持着被扇耳光的姿势。

那双暗红瞳孔里的冰冷，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被蝼蚁挑衅的暴怒所取代。

一股更加狂暴、更加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

一只手蓦然扼住我的脖颈，剧烈的窒息感袭来，我脑海中的震惊瞬间消散，差点被掐得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怪物冰冷的长尾如同巨蟒般缠绕上我的小腿，收紧，带来骨骼欲裂的痛楚。

完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被撕碎或吞噬的结局。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和死亡并未降临。

扼住我脖颈的那只冰冷大手，力道……似乎停滞了?

我颤动着睁开眼。

对上的是一双近在咫尺的暗红眼眸。

以及，瞳孔里，我那张苍白惊惧的脸庞。

怪物暴怒的眼眸中怒火翻腾，但似乎闪过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茫然。

……

祂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极其压抑的低吼。

带着困惑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扼住我脖颈的手在僵持了几秒后，猛地松开。

随即那双眼眸牢牢锁定在我腹部。

紧接着怪物猛地伸出另一只大手，带着不容反抗的巨力，死死按住了我的肩头。

下一瞬，尖利的指尖将我的上衣撕开一道豁口。

封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