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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归北京市管的大学》是大神“七面八方”的代表夏侯毅阿嫣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生在侯随夏侯毅而本以为也会随夏侯毅而而可不料他早已腻了当上侯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迁出府阿薄娘与你不我许了她夫人之自然要将府中的旧人旧事切割个干这样才不算负你我从小一起长又有祖母的叮嘱在我不会让你过得不城外的宅子仆妇都已打点妥那里便是你我的我无声地点了点一如夏侯毅印象中乖巧的模离城的马车在侯府喧天的锣鼓声里越驶越去得并不...
主角:夏侯毅,阿嫣 更新:2025-07-21 10: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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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料他早已腻了我,当上侯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迁出府去。
阿嫣,薄娘与你不同,我许了她夫人之位,自然要将府中的旧人旧事切割个干净,这样才不算负她。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又有祖母的叮嘱在先,我不会让你过得不好,城外的宅子仆妇都已打点妥当,那里便是你我的家。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一如夏侯毅印象中乖巧的模样。
离城的马车在侯府喧天的锣鼓声里越驶越远,去得并不是夏侯毅给我准备的宅子,而是北原方向。
这么多年,夏侯毅只以为我是老夫人指给他,替他暖床的通房丫头。
他错了。
嫣儿,毅儿可辅则辅之,如若不然,你可自取。
这是老夫人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1
薄侯府应了夏侯毅求取府上嫡女的那天,才一回府,他就将我唤到卧房,拘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一个白日加黑夜。
他迫切的样子,怎么都不够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十年前我们的第一次。
初尝禁果,初识人事,那样鲜甜美好的味道让我们不知天地为何物,只将全副精力放在彼此美好的身体上。
阿毅,好久不见你这副模样。我躺在夏侯毅怀里,喘息声将将平息下来。
他闭着眼,手从我身上拿开,给我盖上了一层薄衾。
阿嫣,薄侯答应了我与薄娘的婚事了。夏侯毅睁开了眼,却没有看我。
往后你就搬到城外的庄子去,那边的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
我没应声,类似的话他已经铺垫了数月。
你我一起长大,你知道我的,我不是狠心无情的人。夏侯毅顿了一下,只是薄娘她,她性子单纯,出身高贵,我不能怠慢了她。
你可不要像鸿月。末了,夏侯毅又补了一句。
鸿月跟我一样,是夏侯毅的通房。
她在知道夏侯毅要断了府中旧人旧事之时,想不开,投井了。
我不会。边说我边起身穿衣。
鸿月年纪小,才十七岁,她想不开是正常的。
若是我也十七岁,想必我也会又哭又闹,甚至要找老夫人给我做主。
可我早就不是二年华,我已经二十五了。
跟着夏侯毅的这十年,我一点点让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从穿着打扮到饮食爱好,就连老夫人都说委屈我了。
可没想到我做的一切,都抵不过薄侯府嫡女薄溪荀的一回眸。
夏侯毅勾住我的肚兜,阿嫣,你等等再走好不好,外头风声那么大,万一着凉。
他的声音那么暖,充满了留恋与不舍,仿佛心中只有我。
可是我这个人,却不喜欢拖泥带水。
冬日的北风就是这样,刮起来就没个完……
我话还没说完,外头响起小厮的声音,说薄府下帖子来请夏侯毅去围炉烤鹿,庆祝薄溪荀的梅花酿头一回开坛。
阿嫣,你先回屋收拾东西,我去去就回。夏侯毅风卷残云一般装束好,离开了屋子。
空气里那股暧昧的、潮湿的气味都还没有散尽,他的身影却已望不着了。
我瞧着铜镜中的自己,身上满是他情到浓时留下的印记,淡淡一笑。
没想到啊,真被老夫人说着了,夏侯毅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2
夏侯毅最近忙得很,三天两头地往薄侯府扎。
今儿是薄溪荀的诗会,明儿是薄溪荀的歌会,总之薄溪荀一句话,夏侯毅就如得了圣旨一般。
也好,我一个人可以细致地整理府中所有我留下的痕迹。
住的屋子自不必说,更要紧的是挂满书房的我的画像。
从我们第一次开始,每一年生日,夏侯毅都为我画一幅肖像。
从豆蔻明艳的恣意少女,到笑颜勾人的美丽娇娘,再到眉目清朗的端庄夫人,他一笔一画,勾勒出不同身份的我。
整整九幅,我一幅幅取下,卷起,收好。
再仔细地整理书架,将所有带我笔墨的文书、信笺,哪怕是阅读批注,都尽数拿走。
嫣儿姑娘,侯爷传话给您说,薄府今夜要作烟花会,他就不回府了,若您有要紧的事,可交代给老奴。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侯府上下人人都知道我面子上虽只是个通房丫头,实则与夫人无异,这样的默契是夏侯毅多年来默许的。
谢王伯,我没事,劳烦你跑一趟。我给管家塞了个金锭子。
其实,这样传话的事本不用他亲自来。
自从夏侯毅与薄溪荀的婚事有了眉目后,底下的人待我渐渐有了些轻慢。
唯独管家依旧如往日一样,尊我敬我。
到底是跟过老夫人的老人,他懂。
管家走后,我继续收拾东西,收到架子上摆着的那柄团扇时,我愣了愣。
那是我们云雨之后的第二天,我绣了幅鸳鸯戏水。
但我的绣工实在拿不上台面,绣到一半准备绞了,夏侯毅来看我,发现了,他夺了去,边看边哈哈大笑。
我又羞又愤,他赶忙过来哄我,绣得挺好的,我是小黑鸡,你是小白鸡。
我气得正要反驳,他把我搂在怀里,从脸颊到嘴巴,从嘴巴到锁骨,亲得我浑身酥软,无力言语。
阿嫣,不要绞,这是你爱我的证据。
我要留着,把它做成团扇。
等你给我当夫人那天,等咱们成亲那天,我要亲手拿着它给你遮面。
他说过的话我还记得,只是不知,他自己还记得否。
一切收拾妥当,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温了一壶酒。
窗外是漫天的绚丽烟火,真好看。
我举杯,裴阿嫣,祝你生辰快乐。一饮而尽。
这大概是我在侯府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也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个没有夏侯毅在的生日。
罢了,情爱对我与老夫人这样的人来说,有则是锦上添花,无也没甚大碍。
年关将近,集市上热闹得不得了。
夏侯毅说这是我在府上过的最后一个新年,让我尽兴照着自己的喜好装扮。
从前都是夏侯毅陪我一起去各色的店里相看,采买准备过年的各项物资。
今年只有我与一群粗使的丫鬟和小厮穿梭在商户之间。
大半日下来,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我便吩咐丫鬟小厮们先行搬运回去。
我一人独自去了绽香阁,听说阁主培育出了新的牡丹品种,冬日里也能盛放如春,甚至不用炉火提温。
阁主听了我的来意,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好生奇怪,阁主知晓我的身份,我是常客,也是一掷千金的贵客,阁主向来对我都是笑脸相迎。
3
下一秒我就知道为何了。
薄娘,这花的确美丽,香也着实动人,但比起你来还是逊色许多。
夏侯毅拥着薄溪荀从楼上下来了,身后跟着下人,怀里满抱着大朵各色的牡丹。
他一眼看到了我,面露不悦,不是让你给府上做装扮,怎么有空来花阁闲逛?
是嫣姐姐吧?薄溪荀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她快步下梯,到了我跟前。
早就听说毅郎府上操持内外,能干得不得了的嫣姐姐,我几次让毅郎带姐姐到府中一见,他却总是不肯。薄溪荀娇嗔着转向夏侯毅。
毅郎,你莫不是想学金屋藏娇把嫣姐姐藏起来吧?
她?娇?夏侯毅语带笑意。
薄娘你高抬她了,她不过是府里的家生子,去薄侯府,那岂不是折了你的身份。
我规矩地屈膝弯腰,朝薄溪荀行礼,见过薄小姐……
什么『薄小姐』,一点规矩都不懂,是未来的夏侯夫人夏侯毅竟当众训斥起我来。
哎呀,毅郎,嫣姐姐又不是皇亲国戚、高门贵女,她哪儿能知晓咱们这些人的繁琐规矩呢。
薄溪荀一个轻轻的咱们,就将我与夏侯毅分出了两个阶层。
嫣姐姐,不知者不罪,没事的。她边说边过来扶我起身。
可是她的力道使得却不像扶人,我于是反手去拉她。
没想到薄溪荀的身子拐了个弯儿,擦着我的指尖,往楼梯栏杆上倒去。
额角正正好好地磕到了扶手柄,伴随的还有她一声惊呼,和望向我的吃惊眼神。
夏侯毅立刻飞身而来,将薄溪荀揽入怀中,细细察看她额头的伤口。
我没有准备,立在原地,一时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至薄溪荀哭哭啼啼地开腔,嫣姐姐,你若是不喜欢我直说便是,何必使出这样的手段?
女子最要紧的便是容貌,荀儿自知不如姐姐貌美,但也不愿破相,姐姐这样未免太狠毒了些。
我知晓你心悦毅郎,可毅郎他……
夏侯毅止住了薄溪荀的话,快别说了,当心失了精气神,我早就与你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盟誓,我不会食言。
说完他抬起头狠狠地凝视着我。
我从来以为你是个明白人,不想你今日却如此糊涂若是薄娘无事还好,若是薄娘有事,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夏侯毅一边吩咐人立刻请大夫、医官,一边急急忙忙地将薄溪荀抱上马车赶回府中。
同时也不忘叮嘱身边的小厮送我回去领家规——鞭刑二十下。
我被下人锁着胳膊经过马车时,一只纤纤玉手撩起了窗布,后头是薄溪荀得意的笑脸。
二十下鞭刑是个很妙的安排,不至于要人的命,但也足以让人皮开肉绽。
尽管安排施刑的是管家,但当着夏侯毅派的监督小厮的面,他也不敢草草敷衍了事。
嫣儿姑娘,您受累,上好的金疮药已经安排送进您屋里了,吃痛您就喊出来。
行刑前,管家悄悄地在我耳边安慰。
接着就是一下一下的板子打到了身上,我紧咬着牙,默数着数,不吭一声。
第二十下的时候,想着终于结束了,我牙关一松泄了劲。
4
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夏侯毅的声音,给我再打大夫说薄娘疤痕体质,以后怕是要带着那块疤了
阿嫣,薄娘年纪小,她喊你一声『姐姐』,你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接踵而至的板子让我说不出话来,只觉心凉如水。
我想起有一年春狩,各个世家子弟均带了京中有名的雅妓助兴。
只有夏侯毅带了我,只因我当时高热才愈,他舍不得放我在府里,需得时时刻刻将我留在身边方能放心。
可现如今,我成了他衣襟上的一粒饭粘子,怎么瞧都是碍眼。
薄溪荀却是他心口的一抹朱砂痣,巴不得纹在胸口。
打完之后,我被抬回院里养着。
也好,我想着,不仅省去了为夏侯毅准备婚事的种种琐事。
另一方面,也方便我为彻底离开做准备。
这天夜里,我将将要睡着,听见了门帘掀动的声音。
是夏侯毅,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一股冷风,夹着星星点点的白光。
外头下雪了,来瞧瞧你歇得安不安稳。他将琉璃灯放在桌角,坐了下来。
嫣儿,那日你生辰,我竟忘了,这是给你的补偿。夏侯毅从怀里拿出一卷画轴,悬展在我面前。
你瞧,这是京中名手为你画的,如何?
我凝神细看了一会儿,京中名手的确厉害。
我们只有过那年春猎一面之缘,他竟能画出我来。
但到底是只见过一面,画中人似我却又不像我。
见我不吭声,夏侯毅继续说道: 明日邀了名手到府中游园。
薄娘也会过来,到时你就不要出去走动,防止冲撞了贵人。
原来漏夜过来,给我送补偿是假,警告我才是真。
我收了画,应声下来。
临出门时,夏侯毅伸手想替我拉拉被角,却又没有,停了一瞬,径直走了。
第二日,府里果然热闹非常,一夜的雪后,到处晶莹闪亮,再配上各色鲜花装饰,着实好看得不同凡响。
我没有出去,只是在院中的河心亭朝外看去,就觉得美不胜收。
看来,夏侯毅为薄溪荀未来入主侯府动了大手笔,今日的名手怕只是陪衬了。
没想到我虽未出去,却有人进了来。
姐姐,事到如今,你看清了否?
来人是薄溪荀。
夏侯毅他本非良人,亦非能人,老夫人甚有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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