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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图”的倾心著谢浔阿拉丁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高中班里有个富二贼有动不动就请三天一次肯德五天一次麦当最大方那打赌输随手给了路边的我十万我靠着这笔钱读完了高又考上了大后来我才知大方是假打赌输了也是骗人有的仅仅是少年青涩隐晦的难言心四年他家里破流浪街我蹲在他面前伸出手: 要不要跟我1.我有一本藏在课桌最深处的笔记上面记载了我大大小小的愿最早的一条是: 我不想再...
主角:谢浔,阿拉丁 更新:2025-07-24 11: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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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就请客。
三天一次肯德基,五天一次麦当劳。
最大方那年,打赌输了,随手给了路边的我十万块。
我靠着这笔钱读完了高中,又考上了大学。
后来我才知道,大方是假的,打赌输了也是骗人的。
有的仅仅是少年青涩隐晦的难言心事。
四年后,他家里破产,流浪街头。
我蹲在他面前伸出手:
喂,要不要跟我走。
1.
我有一本藏在课桌最深处的笔记本。
上面记载了我大大小小的愿望。
最早的一条是:
我不想再被木棍抽了。
于是,十岁那年,母亲义无反顾地离婚。
带着我逃离了家暴的父亲,逃出了那个十五岁就要被卖彩礼的小山村。
母亲为我实现了愿望。
第二条是:
我想要上学。
母亲从此一天打三份工,白天洗碗,晚上摆摊。
求人办好了学籍,将我送进了学校。
在年纪尚小的我眼中,母亲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想要一条不起球的围巾。
两块钱的小鸭子发夹。
可以不冻手的手套。
我用稚嫩的字迹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直到第二十条:
想和妈妈一起吃美味的生日蛋糕。
无所不能的母亲这次没有实现这条愿望。
她在买蛋糕的路上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急救室。
我借了不少钱,求神拜佛,哭得昏天黑地,也毫无用处。
我在十五岁那年,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2.
那本笔记本被我封存了一年。
等到我再次打开时,我已经上了高二。
笔记上的愿望逐渐变得琐碎而频繁:
十点前可以写完所有卷子。
后天月考考进年级前五。
晚上能够再找到一份兼职,交下学期学费。
孤身一人后,我开始自己为自己实现愿望。
但偶尔,笔记本也会跳出一点碎碎念:
同桌午饭又点的肯德基,到底是什么味道,闻着很香,好吃吗?
朋友约我晚上去看电影,据说是我喜欢的类型,但电影票太贵了。
想养一只小猫,算了,我养不好她。
经济拮据,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这些愿望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后来从隔壁班转来了一位富二代,叫谢浔。
第一次见面,就请全班吃了肯德基。
一周以后,又大笔一挥,带着全班人包了个电影院。
班里人起哄,捧他是全校最有钱的榜一大哥。
背地里,却嘲笑他人傻钱多,装大方。
被忽略的那些碎碎念,就这样被悄悄实现。
我在心底给谢浔起了个名字,神灯,谢神灯。
而我就是那个贫困潦倒的阿拉丁。
只是我的神灯,特别大方,特别慷慨。
我路过几次都舍不得进去的披萨店,被他隔三差五就宴请全班。
我的神灯像是没有三次的限制。
笔记本上的每个愿望都被他事无巨细地实现。
夏天他请冰淇淋,冬天他送热奶茶。
我知道了那些铺满广告的快餐店味道。
也能在同学聊起最火的电影时加入进去合群。
就连让我害怕的严寒,他都人手送了件羽绒服。
那是我最体面的一个冬天,耳朵没被冻伤,手指也没有冻疮。
高二快结束时,我写好了退学申请书。
为母亲治病借的三万块钱天天上门,催得我心力俱疲力竭。
我打包好了行李,准备南下去工厂打工。
在我离开的前一天,我碰到了谢浔。
他打赌输了,要给路过的第一个女生十万块钱。
而我就是这个女生,他不由分说塞给我:
喂,别让我言而无信,就这点钱,还不够我买身衣服。
富人手指缝里漏下的残渣就够穷人努力一辈子了。
我靠着这些钱还完了借款,读完了高中,又考上了大学。
在我朴素又简单的价值观里。
阿卡丁的神灯是无所不能的。
谢浔也是无所不能的。
3.
所以在听到谢浔被家里赶出来,流浪街头时。
我着实愣了很久。
此时的我已经大学毕业,靠着工作的钱,开了一家小吃店。
班级群里消息涌动:
听说他家里破产,他爹卷着所有钱带着小三跑了,就剩下他一个。
本来在国外,直接退学送回来了,好像连文凭都没拿到。
啧啧啧,以前他高中时多有钱啊,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风水轮流转啊。
我找到谢浔时,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正盯着远处愣神。
眼前的人,和记忆中不太一样。
总是骄傲锋利的眉眼,此刻微垂着,显示出一种莫名的平静。
我脚步放缓了些,正犹豫要不要过去。
他已经敏锐地抬起了头。
时隔四年,我们迎着夕阳在这个安静偏僻的公园对视。
我不确定谢浔有没有认出我。
应该是没有的,毕竟高中那几年我们的交集寥寥无几。
不是朋友,就连亲密的同学都算不上。
谢浔的生活那样多姿多彩,应该很难对普通平庸的我留下印象。
果然,他看着我,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有事?
我指了指他手上的传单:
不好意思,这是我店里的传单,正在招人。
我看到你在看,你,是想要来应聘吗?
4.
直到把谢浔带回店里,我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站在离我不远处,目光扫过店面,语气冷淡:
我住哪?
不久前我说出那句话时,谢浔看我的目光很奇怪。
一月四千,交五险一金,每天工作小时,每周休息两天。
直到我说出包吃包住时,他神色才有了变化,答应了下来。
曾经的四千块钱只够他吃顿饭,如今却能买他一个月时间。
可能就像群里说的,他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
这件店是我从朋友手里接手的,卖炸鸡柳和鸡排。
位置好,生意也不错。
一楼做生意,二楼住人,一间我住,一间放杂物。
我把杂物收拾出来,正考虑等会儿要不要去买张床。
还要买四件套、牙刷、毛巾……
谢浔从我身后晃过来,帮我将一个箱子接过去。
我顺口说:
放我屋里吧,就是些卫生纸、洗衣液……
等谢浔走出去两步,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急急阻拦:
等一下。
但已经晚了,谢浔已经推开了房门。
房间小,一眼就能扫过全局。
谢浔一抬头,就能正好看到窗边的书桌,他顿了一下。
视线扫过上面摆着的照片,回头问我:
就放在桌子旁吗?
我紧张的心脏慢慢放缓下来: 嗯。
谢浔应该没有认出来,毕竟这张合照是一场意外。
毕业的时候,学校找了摄影师给我们拍照。
可以单独照,也可以跟朋友一起照。
谢浔照相的时候,我正巧站在旁边发呆,被摄影师的喊声惊醒,迷茫地转头。
于是就有了这张意料之外的合照。
摄影师洗照片时可能以为我们是故意这样设计的。
于是也给我洗了一张。
这张照片被我带到大学,毕业后又带到了店里。
我找了相框装好,小心翼翼地摆在书桌上。
那个时候的谢浔,是个黄毛,金发嚣张,刘海太长,挡住了半只眼睛。
又穿着骷髅头短袖和破洞裤,即便长得好,也挡不住一种时代的非主流感。
现在的他,黑色短发利落,衣服简单清爽,相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所以他认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5.
整理好房间,我就带着谢浔出去吃饭。
但他食欲不高,吃了两口就不动筷子了。
能理解,家里出了这种事,心情不好很正常。
但一连好几天都这样,眼见着比刚来时瘦了些。
我有些着急,就拉着他去了一家西餐厅。
人均一百多,我给他点了份牛排和沙拉。
谢浔吃了两口,突然说: 我来过这里。
我一顿,没想到他还记得。
当时大家笑他人傻钱多,但被请的多了也实在不好意思。
于是,好多人都主动邀约,放学后请谢浔吃饭。
我也混在其中,拿到兼职工资那天,精挑细选了这家西餐厅。
我没想到他会答应我的邀请。
他一向性格冷淡,被大家问得烦了,就闭着眼随便指了个人:
就你了,就吃一顿,其他人别来烦我了。
我是这个幸运儿。
那份牛排被谢浔吃得干干净净,他点评:
这家厨师手艺不错,跟我平时吃的没什么区别,我很喜欢。
这句夸赞让我没忍住露出了个笑。
阿拉丁能够请神灯吃一顿饭,阿拉丁也十分开心。
所以,眼见谢浔如今精神不振,我自然而然想到了这家店。
就好像是时空倒转,相隔了四年光阴。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
谢浔看起来胃口好了些,也像四年前那样。
将牛排和沙拉吃得干干净净: 很好吃,我很喜欢。
我露出了一个笑,正准备起身去买单时。
身后谢浔突然出声:
你认识我,也知道我是谁。
他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
书桌上那个相框,上面的人是我对不对?
6.
晚上,班级群已经聊得热火朝天:
你说谢浔他家破产了,那他跟徐芊芊的婚事还算数吗?
肯定不算了,以前门当户对,现在就是穷小子觊觎白富美,傻子才继续在一起。
不好意思,这次你们真猜错了,徐大小姐是真深情,就算谢浔穷了也不离不弃,现在正到处加好友问行踪呢。
果然,我的列表也多了一条好友申请,正是徐芊芊的。
我正犹豫要不要通过时,房门被轻轻叩响。
洗发水没有了。
谢浔头发半湿,正靠在门边看我。
不久前的那顿饭,撕掉了我们之间的若无其事。
谢浔认出了那张照片,也认出了我。
好在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把合照摆在书桌上。
此刻,水珠顺着谢浔的眉眼落下,他漆黑的眸子静静看着我,显示出一种莫名的温顺。
我没敢对视,将买好的洗漱用品递了过去。
刚才忘了给你了,还有沐浴露什么的都在这里。
我还在因为徐芊芊的好友申请有些心神不宁。
耳边突然一声脆响,谢浔打了个响指。
等我迷茫地抬起头,就看到他摊开袋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自从见面后,一直冷淡沉默的他。
此刻声音里却莫名带了丝笑意:
老板,你家员工的洗发水,也发的卡诗啊?
7.
在我心里,谢浔是和我不一样的人。
这种不一样,很难用语言来描述,硬要说的话,就是……
我可以吃便宜的路边摊,他不能。
我可以穿九块九的短袖,他不能。
但这样的原因是很匪夷所思的,所以我扯了个谎:
我平常就用这个,所以就一起买了。
但一说完,我就后悔了。
因为之前谢浔帮我搬过箱子,肯定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绿油油的一堆飘柔,轻而易举拆穿了我的谎言。
可谢浔不是一个会给人难堪的人。
他只是嗯了一声,轻而易举接受了我这个解释。
就像是高三那年,我生理期弄脏了裤子,被男同学嘲笑时。
他突然站起来将人打了一顿。
当着全校在国旗台检讨,也只是轻描淡写:
看他不顺眼,吵到我睡觉了。
大家都被谢浔转移了注意力,所以没人注意到我扇男同学的那巴掌。
神灯啊神灯,世界上最隐晦的神灯。
谢浔走出了几步,又回头:
对面那家的米线很好吃,隔壁批发市场的短袖质量很好,舒肤佳的味道也很好闻。
我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疑惑地抬头。
一点点。
谢浔食指和拇指张开,比出一个手势:
一点点东西就足够养活我了。
所以不需要人均几百元的西餐厅,不需要两三百一瓶的洗发水。
重逢后,谢浔第一次叫出我的名字,他眉眼弯弯:
林昭萤,我很好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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