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看好的孩子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把我儿子郭家琦的录取通知书晒到了朋友圈。

并@王雪琴，他人生的第一任老师: 王老师，请问这所学校算大学吗?我儿子考上了

一个小时后，王老师的社交圈爆炸。

她差点被园长劝退。

那可是站立的清华园大门谁敢说它不是大学?

可王老师十五年前，指着我儿子的脸声嘶力竭道: 将来谁能考上大学，你郭家琦都不带考上的你没长脑子

1

那时我儿子只有三岁。

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大学，就被王老师判了死刑。

他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他只是在连续被强制坐在小椅子上四十分钟后，站起来一下，就激怒了正在沉浸式讲故事的王老师。

王老师认为我儿子没有家教，不懂得尊重老师。

王老师认为我儿子智力低下，听不懂她的故事有多迷人

可我事后问其他学生，王老师讲的什么故事?

孩子们答不出来，只有一个特别聪慧的女生说: 王老师没讲故事，她讲的是道理。

对一群三岁的孩子讲四十五分钟做人的道理?

我给我儿子转了幼儿园。

我妈飘在空中，骂我太过任性。

慈母多败儿，我若这样，就是害孩子。

我没理她。

她被激怒，我还是不理她。

与郭林结婚的第四年，死了快十年的我妈突然出现，以阿飘的形式，说她爱我，要守护我一生。

我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无法让她消失。

只能把自己当做精神分裂患者，而我妈是我的一个幻觉症状。

可我并没有精神病。

是我妈，这个奇葩。

活着的时候，不敢爱我。

死了之后，反倒口口声声说爱我，粘着我不放。

我叹了口气，幸好我的内心足够强大。

否则，真的会被她逼疯。

2

郭林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

他正与儿子徒步五台山，累得呼哧带喘。

但是很兴奋，他大喊: 谢谢老婆。

儿子在他旁边制止他: 爸爸，镇定，这北台都是冷风，小心进肺就是炎症。

我听了，觉得暖暖的。

我儿子，他是个暖男，他爱我，我更爱他。

高三开学之前，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焦灼，背着儿子和郭林，我一个人去了五台山，跪在殊像寺，对着文殊菩萨许愿，若我儿子考上理想的大学，我必还愿。

还愿的方式是让我老公带着我儿子徒步大朝台。

当时，郭林和儿子目瞪口呆。

还可以这样许愿的?

我许，他们还?

我理直气壮地边吃台蘑酱夹馒头，边点头。

儿子呆了一会，小心翼翼地问我: 妈妈，你许的是我考上哪所大学?

我心里暗笑。

到底是我儿子，知道我的脾性。

我淡然答他: 清华大学。

郭林愣住: 你这愿许得不对啊，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儿子是 211 选手，清华是顶尖 985，一骑绝尘的存在。

我儿子站上板凳，踮起脚尖也够不上。

儿子唏嘘: 吓我一跳，我就说我妈怎么可能舍得我去徒步?原来，她就是许个空心愿而已。

郭林拍着胸脯顺气: 幸好，幸好我都五十多岁了，实在是没那个体力，幸好老婆不是真拿我做愿望包。

他们俩开心地拿起馒头，学着我的样子蘸酱吃。

好吃

好吃，真好吃。

一家三口，一片祥和。

我妈看不下去，她飘在我耳边说: 你这不是逗菩萨、逗孩子玩吗?

我不理她。

我的事情，她参与十次，我最多理会一次。

她知道我不待见她，但她就是不走。

她自言自语: 家琦不行，若是换成你弟弟，兴许能行。

我翻了个白眼。

我妈生前有个儿子，三岁时被确诊为自闭症。

为了不拖累我，我妈以爱我的名义，在就医的路上，让醉酒的我爸开车，车祸后，三人一块死了。

死后，我妈又后悔。

一直寻找机会弥补我弟弟。

我因为小时候受了大寒。

结婚后一直难以有孕。

吃了两年中药调理，还是没怀上。

郭林安慰我，我俩一辈子就挺好。

如果实在想要，抱养一个也行。

我不认命，科学玄学我都用。

除了及笄求医，我还带着他走遍中国佛教道场，拜遍漫天神佛。

终于在北京红螺寺观音路上求拜时，我有了感应。

我妈却忽地出现，她说: 清清，赶紧求菩萨把你弟弟求来做你的孩子，你好好爱他一辈子，这是你欠你弟弟的

我吓了一大跳，当我仔细查看，发现真是我妈，而且是个阿飘时，我花了好一会才镇定心神。

她狂妄地给我下命令，认为我一定会听。

可，我怎么可能听她的?

我志诚向观音请求给我一个与我有善缘的孩子，这个孩子聪明、可爱、漂亮、健康。

我妈急疯了，对我一顿恶言恶语。

我走到哪，她骂到哪。

郭林看不到，见我脸色不好，很是担心。

未免他担忧，我拿出一粒安定吃了，睡着后我妈就不见了。

不但不见，下次出现是隔了一周后。

当晚，我查到了排卵。

我妈又疯了似的命令我，赶紧求菩萨换人。

我在客厅摆上了观音菩萨和阿弥陀佛佛像，佛光普照，我妈被震飞。

当晚，我和郭林甜甜蜜蜜。

一边行房，一边默念恳求。

一个月后，孩子来了。

我妈在我办公室上空哀嚎了一天。

我的孩子并非我弟弟。

我妈咒骂我，说我不带好的。

因为我心太狠。

3

不知是我妈咒怨的缘故，还是我接连处理几个学生自杀未遂事件后太劳累。

怀孕一个多月后，我病了，先是感冒，接着是肺炎。

我学医的同事都劝我把孩子打了。

田老师还给我讲了她的例子，她怀第一个孩子时也是肺炎，她怕孩子有问题，忍痛流产，现在的孩子是她第二个，聪明帅气，是全家的宝，她也一脸自豪的模样。

可我没听。

我一边孕吐，一边心痛。

我不能放弃我的孩子。

郭林很紧张，他不懂生病对孩子的影响。

他就心疼我遭罪。

换着花样给我做吃的。

吃一口，我吐两口。

吃一次饭，吐一天。

郭林本来与人合伙开公司，见我这样，干脆散伙，回家专门陪着我。

他合伙人的妹妹找了上来。

说我矫情，说我自私。

怀个孕，耽误郭林的事业。

我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对郭林别有心思。

我躺在院子里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心里盘算。

若郭林站在她那边，我转身就把他撵出去。

绝不听他一句辩解。

可郭林呢，在干嘛?

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我收拾呕吐物。

待他收拾完，又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漱口，见我脸色有了点血色后。

他走向合伙人妹妹。

我妈急了: 你看那小三，光鲜亮丽，你再看你，完了

啪

郭林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给我妈吓得闭麦。

那姑娘也吓傻了。

她捂着脸: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为你打抱不平，你居然为了那个黄脸婆打我。

郭林又扬起了胳膊。

住手。

郭林的合伙人着急忙慌地赶来了。

他连连道歉: 郭林，手下留情。

郭林不留情，他冷着脸说: 把你的疯狗妹妹带走，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姑娘疯了: 郭林，你是不是男人?你打女人?打我这样关心你的女人?你狼心狗肺，不知道好歹……

一顿恶语输出。

我妈都听不下去，她指着对方说: 这个小三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我摇头: 不是小三，她不够格。

我妈不解，都找上门来了，还不是小三?

她劝我不要自欺欺人。

这时，郭林止住合伙人的调和，非常严肃地警告: 王硕，带走你家的狗。

不仅你家的狗，以后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王硕一怔，迎上郭林狠辣的眼进行探索。

许久之后，知道再无转圜余地。

垂下头，扯着那姑娘走了。

他们走后。

郭林立刻换上温和的面，走到我面前蹲下:清清，我与王硕合伙，他妹妹来过几次，我只与她礼貌的打过招呼，却不知触动了她哪根疯神经，对我起了心思，敢来你这里发疯。

我保证，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惹你心烦的人。

我点了点头，我相信他。

郭林对自己爱的人全力以赴，对自己不关注的人，从不会给半分心软。

我妈很害怕。

她说: 那姑娘说的也没错，你问问郭林，他怎么打女人，那他以后不顺心，会不会对你家暴?

郭林打我?山平了海干了，都不可能。

我妈像蚊子一样嗡嗡。

实在心烦，我便有气无力问道: 郭林，那姑娘控诉了你，你怎么说?

郭林哼道: 她说我打女人是吧?那她要先问问自己，她够做人吗?明知我有妻有子，还凑上来，安的什么心?是人的心吗?不过是想趁你虚弱，来勾引我存有这样恶毒心思的人怎会是人?一个畜生而已清清你说，我打畜生，有何不对?

我微笑赞同。

我妈哽住。

当年，我爸也有妻有女，吕二婶来勾引我爸，我爸的反应与郭林完全不同，郭林怒气填膺，我爸沾沾自喜。

我爸趁我妈不注意，与吕二婶钻了柴火堆。

我妈不愿相信这种差距，她喃喃自语: 这日子，不是与谁过都一样吗?

难道，并不是这样?

可男人，不都像你爸那样吗?

她眼里都是迷茫不解: 我做鬼这么多年，看了太多男人，都是比鬼不如，甚至比你爸都不如，怎么到了郭林这，就不一样了?

我小声对她说: 若郭林像我爸，我压根就不会与他结婚。

我妈更不解了: 不结婚?女人不都得结婚吗?

离了男人，日子咋过?

我指了指我的钱包。

我妈不说话了。

她知道我挣了不少钱。

我的人生宗旨是靠自己，靠钱。

当然，我也有个可靠的男人。

我和郭林刚结婚时，住的是我们学校分的一居室。

备孕后，郭林买了个大三居。

用的是他的钱，写的是我的名字。

郭林说: 清清，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郭林不是无脑表忠心。

他真是这么想的。

他这辈子，由他爷爷养大，而我，由他护着长大。

爷爷瘫痪后，他辍学来伺候爷爷。

我怀孕后，他放弃开公司来伺候我。

对他来说，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就是他爷爷和我。

爷爷去世后，我就是他的全部。

任何破坏我和他的人和事，他都毫不留情。

包括我妈。

如果我妈还活着，跑到我面前挑拨离间。

他能把我妈扔到马路上。

他不是个暴力的人，但他不介意用暴力处置该处置的人。

但对于破坏我和他关系的人，他绝对以暴力对之。

我曾有个学生，贫困生。

对她多有照顾。

她却心态始终不平衡，为了荣华富贵，装可怜装绿茶，硬生生介入一对青梅竹马的大学生情侣之间，搞出很多事，被我批评了很多次。

她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却生了报复心。

趁我出差，她找到郭林，蓄意勾引。

郭林怎么做的呢?

一脚踹断贫困生三根肋骨。

这事当时闹得很大。

舆论认为贫困生不对，但我作为她的辅导员老师，肯定也有不对之处，否则不会让一个奋进的孩子偏激成这样。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郭林更是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但是贫困生很会写小作文，一篇又一篇把我打到道德洼地。

为了平息舆论，学校要给我处分。

郭林安慰我: 清清，你别怕，我去挖校长的黑料，看他敢不公平处理

我是市级十佳辅导员，却被学生背刺。

我不知所措。

郭林十分镇静，他不仅挖了校长的黑料，还挖到了贫困生与那个竹马的来往，原来两人早已勾搭在一起，两人的接吻照有百余张。

这次对我的抹黑，那个竹马也出了手。

郭林把黑料发给了校长、副校长，同时发给了那个青梅。

青梅的家里有背景，校长很快被撤。

贫困生被开除

那个竹马，青梅只是与之退了婚，断了两家的合作。

很多人气不过，渣男就这下场?

我也气不过，我打算狠狠抓他的考勤。

他却半夜被人套了麻袋。

被打掉了满口牙上嘴唇被割成条条。

我记得那晚郭林回来得很晚，格外神清气爽。

那个竹马报案，只记得一句话: 不亲自己的老婆亲别的女人，那嘴和牙也就别要了。

这句话在他被拔牙、被割唇时，循环了整场。

警察调查，青梅家出手，翻出竹马家一堆黑料。

最终，这事不了了之。

很多人都猜是青梅的暗恋者干的。

我妈为鬼，鬼有神通，她知道怎么回事。

通过我的回忆，她又看了一遍这段往事。

她哆嗦着说: 郭林，这是用杀敌保国的劲在保家啊

夏清清就是郭林的家

犯夏清清者必诛之

我妈说: 清清，你一定不要背叛郭林，你说他不会家暴，但我觉得他比家暴的还可怕。

可怕吗?

我不觉得。

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我有足够的力气。

我会对我爸实施阉割，对吕二婶实施割礼

在嫉恶家者如仇这方面，我和郭林完全同频

4

我妈很担心我的孩子也会这样。

整个孕期，我状况不断，又一次感冒加肺炎、糖耐量异常……

大孕周排畸时，医生提出了担忧。

我则无动于衷。

无论这孩子啥样，只要是我的孩子。

我就会爱，就会负责到底。

郭林更是牵着我的手坚定表示: 我儿子咋样都行，我养他一辈子。

大夫是我朋友，努努嘴: 是女儿。

我妈一听，疯了。

说什么都要我把孩子打掉。

她哭了，鬼哭很难看很难听。

她一直哭一直哭。

她说: 男人都重男轻女，是个儿子即使有问题，郭林也能看在是男孩的份上，多给一些怜惜。

可是女孩，他真的不会当回事。

我知道她为何如此激动。

她把她的经历带了进来。

我爸因为我是女孩，才在外面乱搞。

也因为是女孩，才给了我大伯空子，把我家搞得一团糟。

我妈也是不得已，身体不好又一把年纪时追生了我弟弟。

她的人生悲剧，归结于我是个女孩。

我只是摸摸我的大肚皮，轻声说道: 宝，有妈在，不怕。

郭林离开也把手放到我的肚皮上: 还有爸。

我朋友翻了个白眼，撵我们: 赶紧出去，要一家恩爱出去恩爱，我要叫下一个了。

话虽这么说，当我们真正走出去，我回头瞟了一眼她。

她在擦眼角。

她和我说过，天天做 B 超，看过太多因为胎儿缺陷而分崩离析的父母。

破碎的家庭、胎儿的残肢碎肉，让她做了无数次噩梦。

她比我大，但她坚决不结婚，因为不结婚就不用要孩子。

她有很严重的恐惧。

我妈更恐惧，一路上都劝我: 清清，听妈一句，孩子真有问题，你真的承受不了。

妈不是瞎说，妈受过这个罪。

我顿住，想起了那个早死的弟弟。

在这一刻，我对我妈有了些许的理解。

但我并没有接受她的咄咄建议，我说: 我的孩子，无论什么样，我选择留下。

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一世我陪着我的孩子。

孩子活一天，我就幸福一天。

我不想长长久久，我只珍惜孩子在的每一天，哪怕只一天。

郭林紧紧攥着我的手，也说: 孩子在一天，我就幸福一天

路人纷纷驻足看我俩。

悄悄说: 这两口子遇到啥事了?怎么对着空气说话?

我妈泪流满面。

她是鬼，泪珠是红色的，特别大，看得我心酸。

郭林以为我在对神佛发愿，他说: 请诸佛见证，我郭林这一辈子，一定护好我的妻、我的崽。

5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38 周时，我和郭林的崽呱呱坠地。

助产士抱给我时，我没敢睁眼睛。

我攥紧了手，怯怯地问: 手指头、脚趾头数量都对吧?眼睛是睁开的，鼻子能呼吸，耳朵全和吧?

我的紧张把整个产科都逗乐了。

她们告诉我孩子很健康。

我才猛然睁开眼。

我默默说，宝，原谅妈妈也有懦弱的时候。

我颤颤巍巍地把孩子接了过来: 闺女，妈妈爱你。

闺女?

助产士笑了: 是小子，是个大胖小子。

啊?

我惊了。

接下来，就是郭林手忙脚乱了。

他拎着粉色的小衣服、小裙子不知所措。

一边抖落，一边给孩子道歉: 儿子，原谅爸爸，爸爸买错了。

爸爸给你冲完奶，一会就重新买去。

我儿子以嘹亮的哭声回应了他。

我妈在空中，又红了眼眶。

她说: 清清，你还是命好，第一胎就生了儿子。

我不关注我的孩子是男是女。

我只盯着他的小脸，为何这么黄?

这黄疸来得也太快了吧。

我住的是双人病房。

对床生了个女儿，产妇一人在，一人哄孩子，一人照顾自己，脸色煞白。

郭林跑前跑后，我便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她顿了顿说: 你们帮不上。

我不明所以: 可以帮你打水。

郭林这时才反应过来，说道: 跑腿的事，都可以的。

那个产妇摇了摇头: 我雇了个保姆，下午便过来。

我不需要这些小事上的帮忙，我需要的帮忙，是搞死我丈夫。

我吓得差点把孩子扔了。

郭林赶紧接住。

那个产妇说: 我怀孕六个月，他找了小三，现在我生了，他的小三也怀了，他正守着人家养胎，据说小三肚里的是儿子。

我不禁抬头看了下我妈。

我妈飘在上空说: 我就说吧，男人都是这样的。

郭林以为我又求神佛，立马抱着儿子冲着那个方向说: 求佛保佑我妻儿安康。

我妈翻了个鬼白眼。

6

小孩子的毛病，我儿子生了个遍。

黄疸、腹泻、消化不良、发烧抽搐、幼儿急疹……

每次他生病，都是我和郭林的一次大考。

每次我们都做好了与儿子一块共赴极乐的准备。

还好，现代医疗下，我儿子一次又一次被救了过来。

无数次，在医院里，我趴在郭林的怀里哭: 都是我的错

郭林安慰我: 不就是生点病吗，咱家有钱，能看得起大夫。

我摇头: 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当初在北京红螺寺求娃时，我是不是把顺序排错了?当时求的是聪明、可爱、漂亮、健康，我应该把健康排在第一位的。

郭林笑: 傻清清，在菩萨眼里，这些都是并列关系，哪有什么重要次要?

是吗?我的心好受了不少。

我妈看不下去，她说: 这个郭林，怎么一点都不责怪你，他还是个男人嘛?

郭林是男人嘛?

在我心里，他是个为我和孩子遮风挡雨的大男人

有他在，我和儿子的人生走起来，少了太多泥泞

就像郭林预测的一样，三岁时，我儿子终于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

选了好久，我们把他送进了我们市里最好的幼儿园。

却迎来了我儿子的人间历劫。

班主任王雪琴老师，看起来慈悲善良。

却是个王蛋。

今天说我儿子连g。。d m。rning都说不好，让我去给孩子查查智力。

我妈一听就害怕了: 我就说要打掉吧，你怀孕时那么多病，果然受影响了吧。

我温和地给王老师解释: 我们在家只教了孩子普通话，没接触英语。

王老师瞪圆了眼睛: 怎么可能?现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教孩子英语?你们若是底层家庭，为什么要送我们幼儿园?

郭林一头雾水。

他也奇怪，我们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这个幼儿园。

不是号称全市最好吗?

为什么我们感觉这里的老师是全市最差。

可我们很理智，以为是老师对我们有偏见。

我们赶紧毕恭毕敬地介绍，我是大学辅导员，他算是小老板，我们都是大学毕业生。

我们不差的，我们会好好教孩子。

王老师撇了撇嘴: 就这条件，在我们这里也就凑合吧。

我和郭林赶紧说是是是。

凑合就行，我们不求更高待遇。

王老师才放过我们。

话是这么说，回到家后……

我和郭林都沉默下来。

我们在想，所谓最好的幼儿园，不应是别人评价的，而应是最适合我们儿子的。

我们对这个幼儿园没有信心。

郭林说: 要不再观察几天，不行咱们就转园，实在不行我在家带他。

我点了点头。

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