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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发生命案

小烟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金牌作家“小烟”的优质好《除夕夜发生命案》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方锦唐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除夕我组织几位同学一起到老师家里陪她跨可他们却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在老师的家而没有一个人的尸首是完整1我叫唐33 是一名人民警除夕我约了 6 名高中同学一起去戴清姿老师家中拜她是我们高中时期的班主任兼语文老这是她退休后过的第一个我们听说她老公、孩子不在担心她一个人孤所以我们决定一起来陪她跨我们来之就想到了她家会很冷所以各自都准备了很多...

主角:方锦,唐宇   更新:2025-07-26 14: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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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我组织几位同学一起到老师家里陪她跨年。

可他们却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在老师的家里。

而且,没有一个人的尸首是完整的。

1

我叫唐宇,33 岁,是一名人民警察。

除夕夜,我约了 6 名高中同学一起去戴清姿老师家中拜访。

她是我们高中时期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这是她退休后过的第一个年,我们听说她老公、孩子不在家,担心她一个人孤单,所以我们决定一起来陪她跨年。

我们来之前,就想到了她家会很冷清,所以各自都准备了很多过年的东西。

我们六个男同学帮忙打扫卫生,布置屋子。

唯一的女同学方锦跟着老师一起进了厨房准备年夜饭。

老师原本无心过年,见我们来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知道如今我们个个都事业有成,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们约定好,今晚要好好吃团圆饭、看春晚、守岁。

老师说她有着数之不尽的话要跟我们说。

我们将除夕夜的一切都幻想得特别好,然而,晚 7 点多时,二楼的电路突然跳闸了,我便独自一人上楼检查电路。

谁知道,没过多久,突然,我就听见楼下的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凭着我当警察的警惕,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发生了凶案。

因为只有立刻毙命时,人才会发出这样尖锐又短暂的惨叫。

紧随着,我就听见楼下老师跟同学们各种受到剧烈惊吓的喊叫。

我迅速地下楼,只看见戴老师瘫软着双腿坐在地上,同学们也是个个吓得不轻。

我走近一看,只见方锦的身体倒在地上,满地都是血,而她的脖子上已经空无一物。

凶手手法非常地干净利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直接斩断了方锦的脖子。

我在卫生间里,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看窗口,乡下人家为了防盗窃都安装了防盗窗,所以,凶手不可能从窗口逃走。

而根据我肉眼判断,目前我也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

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方锦被砍下来的脑袋。

凶手好似凭空而来,方锦的脑袋也好似凭空消失。

快报警

我吩咐道。

大家都被吓得失魂落魄,哪里还能正常思考,听到我的声音,大家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找自己的手机。

然而,却在这时,陆昊制止了大家的动作。

他问戴老师: 老师,您家是独门独户,最近的房子距离这里也得七分钟的路程,是不是?

戴老师也是惊魂未定,听了这话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刚刚就在院子里,没看到有人进来过,邹涛环视了众人一眼,这意味着凶手就在我们之间,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建议他还是自首,这样判刑会轻一些。

邹涛是律师,他懂法

大家听了这话都面面相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条件反射般地拉开了。

因为,谁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2

夏朗蹲在尸体前看了看脖子处的切口,不忍地说: 切口平整,即便是骨头也是立刻断裂,我想象不到,什么凶器能够这样把一个人的脑袋削下来?

夏朗是医生,我想他此时一定比我还痛心。

我作为警察,没有保护好方锦。

他作为医生,却连救治她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共计七个人,此时都聚集到了客厅,围着茶几坐了一圈。

电视机也开着,正播放着春晚。

但为了不打扰我们谈话,我把电视静音了,只能看到画面。

此时电视里热闹喜庆的歌舞表演与我们这里的阴森氛围,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即便屋子里灯火通明,却依旧无法掩盖那种不可言喻的恐怖感。

我思忖了一会儿说: 大家说说看,听到方锦的叫声时,自己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其他同学可以证明?

几个男同学之中,林子安是长得最为柔弱的。

学生时代,班上的同学就笑话他,像个女孩子。

长大之后,他成为了一个诗人,满身都透露着伤愁善感。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红润着双眼,细声说: 我在客厅里写春联。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魏哲,他能帮我作证,他在我旁边帮忙。

是,没有错。魏哲急忙点头说,我们两个相互作证。

夏朗接口道: 我跟陆昊在大门口挂灯笼,我们可以相互作证。

坐在靠阳台窗户边的陆昊点了点头: 当时,我们还在讨论戴老师这个房子装修得不错,就是独门独户的,不太安全。

陆昊是建筑设计师。

看房子的眼光,肯定是不会差的。

戴老师这房子是在乡下建筑的一个两层楼小别墅。

一层的面积大概有两三百平米,适合祖孙三代一起居住。

门口的院子也很大,因为她丈夫是开大型货车的,所以留着一块很大的地方放车,这就更显得这个房子很孤单了。 

我瞧着还未开口的邹涛,略带怀疑地问: 我当时在楼上检查损坏的电路,你在做什么?

邹涛想了想回我: 我在院子里准备放烟花。

他瞧着我面色不对,大概是意识到了我对他的怀疑,不悦地站起身来,质问我: 唐宇,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

那有没有人能为你作证?我口吻坚定,因为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邹涛急忙看向夏朗跟陆昊,焦躁地问: 当时,你们没有看到我?

氛围一下变了,陆昊看了我一眼,似乎也开始怀疑邹涛,大门口的视觉是有限制的,何况,我们是背朝院子,我没有看到你。

夏朗附和道: 我也没有看到你。

林子安小声加了一句: 是你提议不让大家报警的。

没错

他不让报警的这个反应,也是很奇怪的。

作为律师,面对这样的情况,不应该急切地想让法律将凶手判处死刑吗?

怎么会还想怎样让他减轻判刑呢?

3

邹涛彻底地急了,手指着院子里放着的烟花道: 那些烟花就是我搬出去的,这就是证据。

这只是能证明你搬动了烟花,我立刻回驳道,但这不能证明方锦出事时,你人在院子里,这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你呢?邹涛恼怒又紧张地问我,一样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干什么?

我可以证明。我解释说,出事后,你们都看到我是从楼上下来的,可方锦是在一楼卫生间被害的。

顿时,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邹涛的对面。

因为,根据目前的推理,他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

他实在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瞬间,他目光一亮,瞧着戴老师问: 老师,您当时在哪里,谁可以证明?

我顿时很是不满,冲上前去,一把拧起了他的领口,邹涛,你疯了吧?你竟然怀疑老师?那年方锦胃不好,经常胃疼,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是老师每天给她做饭,小心翼翼地帮她养着胃,老师待她就跟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她怎么会害方锦?

邹涛立刻抓住我的手,与我扭打起来,那我呢,你们都知道,方锦是我的初恋,我写给她的情书叠起来比桌子还高,我有什么理由杀她?你为什么要怀疑我?

戴老师毕竟五十多岁了,又是个女人,她受到的惊吓远远超越了我们。

此时,还沉浸在方锦惨死的悲伤之中,看见我们动了手,她急忙上前将我们分开喝道: 别打了。

她痛苦地哭诉起来: 都怪我不好,盘子碎了就碎了,直接扔垃圾桶就好了,我为什么要让她去卫生间拿纸包起来?

她说她当时在厨房里。

她原本与方锦在一起,现在也没有人能证明了。

但我是坚决不信老师会杀方锦的。

此时,夏朗开口道: 邹涛,你喜欢方锦不假,但你别忘记,方锦可是当着全帮同学的面,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你,她让你以学业为重。

为了这事儿,你在学校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你敢说你心里一点儿也不记恨她?

陆昊补充道: 我记得你在宿舍里说过,迟早有一天,会让她后悔。

魏哲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接口道: 可惜,大家高中毕业后,到了不同的城市读大学,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没有办过同学聚会,这应该是高考后,你第一次见方锦吧?

霎时,邹涛又有了杀人动机。

即便他口才再了得,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行行行,我不跟你们说,我现在就报警,我现在就走,我们交给警察来处理,我打了这么多年的官司,我还能被你们冤枉了不成?

他边拿手机打电话,边朝大门口走了过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没有人去阻止他。

我也没有,因为我知道,他跑不掉。

然而,我很快就听见邹涛用力踹了几脚门,他烦躁地喊道: 戴老师,麻烦您帮我开下门。

我不由心中一惊,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大门是开着的。

4

我急忙过去,发现大门已经紧闭,邹涛正在用力地拽着门把手往下压,我过去检查了一下,更是不可思议,锁芯坏了。

这是防盗门,锁芯一旦坏了,除非是专业的开锁师傅,否则,靠人力是很难打开的。

不等我反应,夏朗就大喝一声道: 邹涛,你想干什么?方锦得罪过你,我们可没有。

邹涛更为烦躁地喊道: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

这时,陆昊在客厅里四处看了看,这个屋子到处都是防盗窗,凶手除了从大门进来,没有其他的途径,同样的,我们也只能从大门出去。

他分析着,瞬时,他惊叫了一声: 凶手的目标不是方锦,是我们所有人。

他话音刚落下,魏哲也是大喊了一句: 手机完全没有了信号,连紧急电话都拨不出去。

我惊诧道: 怎么可能,除非是信号塔坏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打不通紧急电话?

魏哲是程序员,此时,他迅速地拿出他随身携带的折叠笔记本,点开了一个运行代码。

不等他得出一个什么结论,林子安便提议道:我建议把邹涛的手脚先绑起来。

虽然大家怀疑邹涛,但还没想过对他采取什么措施。

毕竟是多年的同窗,又是在那个最为青春的年纪相识相伴,我们之间的感情真挚且深厚。

瞧着大家惊讶的目光,林子安不由自主地朝身后的戴老师靠了靠,细声说: 我怕生命是脆弱的,我不想死。

这时,魏哲似乎也同意了他的意见,他说: 我电脑也连不上网,但信号塔人为破坏的概率是比较小的,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房子里,放了信号干扰器。

既然邹涛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把他绑起来,然后去屋子里寻找干扰器,只要我们能与外界联系上,我们的危机就解除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便都同意了。

我找来了绳子,走到了邹涛的面前,想要捆他的手脚。

邹涛不服地瞧着我,唐宇,你是警察,你就这点判断力吗?

我是说过迟早有一天,我会让方锦后悔的话,可我那话的意思是,让她后悔拒绝我。

我感受到了,邹涛现在很怕,他湿润着一双眼睛,伤心又委屈地说: 你以为我拦着你们报警,是为了帮凶手减轻处罚,做梦

他的目光逐一地从我们每个人身上扫过,要是让我找到凶手是谁,我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他怎么忍心?方锦是那么好的女孩子,他怎样能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杀了她?他还拿走了她的头。

说着邹涛就哭了起来,男人有泪不轻弹,他这一哭,悲伤的氛围猝然席卷而来,包裹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心。

我们顾着自己的畏惧,一门心思寻找真凶,却无形之中忽略已故去的人,更是没有心思为她的惨死而悲伤痛哭。

5

方锦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人长得漂亮、性格好,成绩更是优异,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是无数男学生心中的女神。

她的死就犹如昙花的凋零,值得每一个人伤心难过。

我把绳子套在邹涛的双手上,我也不希望是你,我不希望是你们任何一个人,但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知道他无法拒绝,只能乖乖地就范,然后抽泣着哀求道: 请你们找干扰器的同时,也找找方锦的头,总是在这个房子里的。

他这一说,屋子里的恐怖气息更为浓重,此刻,我看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是戴着面具的。

时隔多年未见,谁也不知道谁变成了什么样子。

大家把方锦的尸体挪到客厅里,戴老师从房间里拿出一床白色被单,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决定两人一组,分开去寻找干扰器,这样彼此有照应,能降低我们内心的畏惧。

我与戴老师一组,负责整个二楼,因为二楼没有人住,房间大多空旷,比较好找。

林子安与魏哲一组,负责一楼左侧。

夏朗与陆昊一组,负责一楼右侧。

邹涛则被留在客厅里,为了限制他的行动,我还特意把绳子的另一端捆在了桌几上。

然而,我们上楼没多久,就听见了楼下传来一阵巨大的动静。

等着我们下楼,只发现,负责一楼的四个同学都如同被点了穴般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待我走近,只见邹涛已经变成了两截。

他的身体被人腰斩了,上半身留在沙发上,下半身在地上,周边全都是血。

6

连续死了两个人,还被封闭在这所房子里,谁能不怕?

我蹲在邹涛的尸体前,一时都停止了思考。

凶手又是用了什么方法,能够把一个年富力强的男人,直接腰斩?

夏朗走近仔细检查了伤口说: 还是一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腰斩,但我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够在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割头,腰斩?

怎么会这样?我自责极了,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我绑住了他的手跟脚,是我把绳子拴在桌几上,如果没有绳子束缚他,他是不是可以逃掉?

大家急忙来拦住我,戴老师抓住我的手,唐宇,别这样的,我们都知道,你也不想的。

那边林子安也很是自责,我才该死,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提议?

他是我们之中年龄最小的,性格也怯懦,戴老师又急忙过去安慰他: 你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现在不是我们自责的时候,我们要做的是,把真凶找出来,绝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戴老师虽然年龄大了,但她在我们的心中,永远如同黑夜里大海上的指明灯。

听了她的鼓舞,我立刻振作起来,瞧着他们道:刚刚在一楼的四个人都有嫌疑。

疯了吗?魏哲大叫道,你又开始怀疑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杀他们?这样残忍的杀人方式,这是人能够做到的吗?

林子安立刻神神叨叨地念道: 有鬼,这个屋子有鬼。

他紧紧地抓住戴老师的双手,一脸真诚地问: 戴老师,您在这里住了多久?这个房子有没有脏东西?

他的精神状态顷刻变得格外疯癫,他双目无神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如果我有罪,请让上帝来迎接我,而不是让这些魑魅魍魉来吓唬我。

我这一生,严格律己,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我爱惜生命,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它们与我们一样,都有被人尊重与爱护的权利。

我从不会糟践任何一朵花,也绝不会轻视一只小蚂蚁……

说着说着,他似乎诗兴大发,滔滔不绝。

子安,别怕戴老师安慰着他,我们都在这里。

够了我大喝一声,实在是见不得他这副娘们唧唧的样子,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子安对戴老师的依赖。

怕,能解决问题吗?你们仔细想想,刚刚在找干扰器的过程中,我们时刻都跟对方在一起吗?

我是班长,在班级里的威望一向很高。

听了我的话,大家也就顾不上怕了,拿出誓死也要找出真凶的勇气与决心。

顷刻,陆昊指着夏朗问道: 我在楼梯间找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7

夏朗面色惊变,我?

陆昊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指着夏朗道: 对我刚刚至少有三分钟没有看到你的人,这三分钟你干什么去了?

三分钟?

这个时间客观地看并不长,但在这种情况下,让同组的人三分钟看不到人,是一定有问题的。

我?夏朗站起身来,却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刹那,我想起最近新闻提到的一则新型材质的报道。

我听说最近有一种新型的手术刀,采用了纳米技术,只需要轻轻地一用力,就可以割开皮肉,甚至是骨头。

我仔细打量了夏朗两眼说: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工具?

夏朗的手,很不自然地在裤子上蹭了蹭。

我敏锐地意识到他裤兜里有东西,伸手冷喝道: 拿出来。

夏朗看到我的这个动作,很是不爽: 唐宇,你别以为你是警察,你就可以随便怀疑人,邹涛就是被你怀疑死的,如果不是你把他的手脚都捆住了,他也许就不会死。

我反驳说: 没有人无缘无故地怀疑他,也没有人无缘无故地怀疑你。

你……夏朗气得脸都红了,梗着脖子说,不是我,我是医生,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我吃饱了撑着,我杀人?什么纳米技术?现在那只是个猜想,即便真的有这样的工具,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从什么途径能得到?

陆昊插嘴道: 那刚刚三分钟,你去哪里了?

我?夏朗欲言又止,他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戴老师。

夏朗,现在这种情况,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戴老师走近他,安抚着他的情绪道,你只有说了,才能排除你的嫌疑。

无论我们多大的年龄,在老师面前,永远是学生,听戴老师这样说,夏朗的抵触情绪也就没那么强了。

我难过,我在楼梯处的窗口抽了一根烟,不行吗?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跟打火机,我暗恋方锦,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我不如邹涛那么勇敢,我也承受不住被拒绝的痛苦,可我的女神死了,死得这么莫名其妙,死得这么惨不忍睹……

他扶着额抽泣起来,过了一会儿,又从西装内侧的兜里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

我是把我的手术刀随身携带着,可是这个小玩意儿,怎么杀人?怎么能这么杀人?

我认真地检查了他拿出来的东西,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陆昊却并不认可这个解释,撒谎,抽烟没有烟味吗?那么近的距离,我怎么会闻不到?我刚刚路过你说的窗口时,没有发现地上有烟灰,也没有发现烟蒂,你总不能把这些东西都吞了吧?

8

夏朗再一次百口莫辩。

他忽地暴躁如雷地指着陆昊道: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我有什么能力把一个人腰斩?

那我现在也怀疑你,你没看见我的三分钟,我也没有看见你,你也有机会到客厅里来杀了邹涛。

夏朗真是急了,如果不是被我拽着,他非要冲过去与陆昊打一架不可。

可我没有偷偷摸摸地离开对方的视线,而且你不是在楼梯处窗口抽烟吗?我要是去客厅,你看不到吗?

陆昊如此反驳,夏朗更是无从辩解。

他重重地推开我的手,一脚踹在旁边的柜门上: 行我承认,我害怕

我在方锦事发之前,我在卫生间抽了一根烟,我把烟蒂扔在了垃圾桶里,我怕你们怀疑我,我就趁着陆昊背对着我的时候,赶紧地回卫生间把东西找了出来,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能不留下痕迹,我想了几分钟,最终决定把烟蒂吞了,毁尸灭迹。 

许是他认为这事儿很滑稽也很丢脸,说完之后更为恼怒又惭愧,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他害怕大家还不相信他,立刻举起手起誓道: 我以我全家的性命起誓,如果人是我杀的,就让我死九族,行了吧?

这?

当然是不行的。

法治社会,警察办案不信所谓的起誓。

他看到大家对他的态度,哀求道: 我求你们了,别这么怀疑我,别像对邹涛那样对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是我。

一时,我也很是为难。

夏朗确实有可疑之处,但我不想邹涛的悲剧再发生。

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做比较好。

最后还是戴老师出来主持大局: 大家不要吵了,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不可能是杀人犯。

凶手不敢正大光明地杀人,他只能在我们的背后捣鬼,这样,从这一刻起,我们所有的人都留在客厅里。

我们时刻在一起,不要给他有机可乘。

天总是会亮起来的,只要有人路过,我们就得救了。

大家这才冷静下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 8 点 20 分,如果没有出事,我们应该早早吃过团圆饭了。

大家肚子都饿了,戴老师提议我们先吃点东西。

可这时,谁能吃得下东西呢?

戴老师又鼓舞我们说: 吃饱了才有力气与杀人犯斗争,不然,等我们饿到没有力气,岂不是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大家这才勉强吃了些东西,之后,我们回到了大客厅里。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小品。

我打开了声音,想着用小品的欢悦来冲散大家内心的阴霾。

原本我们可以一起坐在客厅里,边看春晚,边谈天说地。

没想到,却变成这样一番场景。

大约过来半个小时,我认为这样下去不行,谁也不知凶手的具体计划,我关了电视机,提醒道说: 我们想办法自救,我们没有时间耽误。

9

我们商议这次不分组,我们可以用绳子把大家的手都串起来,我们一起找。

夏朗不同意道: 你还是坚持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之间?那假设屋子里藏着其他人呢?我们这样相互牵制着,他不是更能把我们一网打尽?

不等我说话,陆昊就直接把绳子拿过来了。

我相信唐宇的判断,假设屋子里有其他人,那他在哪里?他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他是死人不会发出一点动静吗?还有锁,谁能在我们这么多的人的监督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锁芯给弄坏?

他率先打了一结,把自己的手腕放了进去。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怀疑我?

夏朗赌气道: 那你们去找吧,把我留在客厅里,等我也跟邹涛一样死了,你们就知道我不是凶手了。

我知道他有情绪,我也知道大家心中并没有放下对他的怀疑。

夏朗,不要赌气,戴老师上前劝说道,这个时候,我们更要相互信任,我不希望你们再有人遇害。

这是老师的房子,你们是为了陪我跨年才来到这里的,你们在这里出事,我责无旁贷,我……

戴老师见我们争吵,不由自责起来,眼泪哗啦啦地就往下掉。

我们不忍心她这样,急忙都收住了嘴。

可我也担心房子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魏哲小心地开了口。

戴老师说: 我老公跟娃儿出门好几天了,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

那万一是您也不知道的人呢大过年的,那帮偷盗贼也该冲业绩了,也许他趁着您不注意,早早就躲了进来。

林子安神叨叨地说: 也可能是鬼,还是烈鬼。不然,怎么能这样杀人?

在极短的时间内,砍头、腰斩都是很有难度的。

又要做得这么不留痕迹,这个人绝不会寻常人。

可我不相信鬼。

一时大家僵持住了。

过来一会儿,戴老师提议道: 这样吧我们举手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赞成唐宇的人,请举手。

戴老师询问道,结果只有陆昊一个人举手。

戴老师看了看大家,迟疑了一下后,也举起来手。

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更担忧起来,因为这样极有可能会造成平局,那这个法子也不能用了,接下来的事,就很难进展了。

我办过那么多的案子,我深知,案情不是最复杂的,人心才是。

虽然我的身份是警察,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逼迫大家认同我的看法,甚至,但凡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立刻就会成为怀疑的对象。

戴老师又问: 赞成夏朗的人,请举手。

结果,也只有魏哲一个人举手。

林子安站在戴老师的身边哆哆嗦嗦地说: 我弃权。

戴老师一锤定音。

那好,根据规定,我们按唐宇的方式来。

既然这是大家都赞成的规则,便只能按规则执行。

戴老师在绳子最前端打了结,把自己的手腕伸了进去: 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我对这个房子最为熟悉,我站第一个。

10

我们一起从一楼到了二楼,每到一个窗口,都发现被防盗窗拦得结结实实。

陆昊就不禁摇头,戴老师,这房子是谁设计的?您说这要是家里有了火宅,可往哪里逃?

戴老师轻叹了一声: 乡下人家建房子,谁还会特意去设计?

完全没有逃生窗口,这就算了,为什么没有后门?楼顶竟然也是封死的?陆昊连连叹息道,我要说这房子的结构就好似一口棺材,也是不为过的。

你会不会说话?我急忙喝道。

因为这话此时说确实不太吉利。

我们毕竟都是年轻人,戴老师可不是,若是凶手朝她下手,她恐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仔仔细细地把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出口。

那就只能人为地破坏防盗窗了。

陆昊与我想法一致,提议说:

现在,我们只能想办法找工具把防盗窗撬开。

陆昊问戴老师: 老师,家里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工具吗?

戴老师将我们带到二楼的一间房,说这是他家先生存放杂物的地方,都是大型运输车上卸下来的零部件。

可我们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想了想道,提议道: 我们还是用蠢办法,用湿毛巾绑着两根栏杆,使劲地拧。

夏朗听了又是气急,我们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等你拧开个能让我们钻出去的缺口,天也亮了,那还不如乖乖在客厅等着。

他直接解开了绳子,你们想找就找吧,我去客厅。

说着就气冲冲地下了楼,陆昊也急忙解开了绳子追了过去道: 夏朗,你别生气,我们不是针对你,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脚步声砰砰砰地朝楼下走去,隐约听见他们还在争吵。

我们急忙跟着下楼,可我这刚跑到了楼梯口,就听见楼下一阵骚动,夏朗连连啊啊啊了好几声,听动静好像是一脚踏空滚下楼梯了。

紧接着,我们就听见一阵巨响,让我感觉整个屋子都跟着震动了。

陆昊大声喊道: 夏朗……

我害怕出事,脚步更是快了起来,却只看见了陆昊的背影。

夏朗不知怎么摔在了地上,有一长截楼梯栏杆不知怎么掉下去了,直接砸在了夏朗的身上。

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我都感觉他已经变成了纸片人。

因为,楼梯扶栏的材质是坚硬的大理石。

不等我们说什么,陆昊就语无伦次对我们说: 他自己踩空滚下去的,栏杆也是自己倒下去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那个大理石的栏杆,实在是太沉了。

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夏朗的尸体,从下面拔出来。

我在他的手里找到了他的手术刀,更是怀疑人生地问: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栏杆怎么会突然就倒下了?

他不是凶手,他在害怕,所以他把手术刀握在手里防身?

大家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了陆昊。

我冷冷地问: 陆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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