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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差的爱恋

不想文荒的书虫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平行时差的爱恋》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不想文荒的书虫”的原创精品霍翰之江槐稚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结婚五江槐稚撕碎了 98 份离婚协只因为霍翰之外养了五年的金丝雀柳绾盈说想要一个名五周年结婚纪念霍翰之的助理代替他第 99 次提出了离这一次她没有拒而是平静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因为她快死胰腺癌晚致死率 95% 的癌她突然想为自己活一这段无爱的婚姻她也不想再纠缠1这份协议我可以签但是我要见霍翰他我就签江槐稚看着霍翰之的秘书走到一旁打电话请...

主角:霍翰之,江槐稚   更新:2025-07-27 04: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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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年,江槐稚撕碎了 98 份离婚协议。

只因为霍翰之外养了五年的金丝雀柳绾盈说想要一个名分。

五周年结婚纪念日,霍翰之的助理代替他第 99 次提出了离婚。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而是平静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因为她快死了。

胰腺癌晚期,致死率 95% 的癌症。

她突然想为自己活一次。

这段无爱的婚姻她也不想再纠缠了。

1

这份协议我可以签字,但是我要见霍翰之。

他来,我就签字。

江槐稚看着霍翰之的秘书走到一旁打电话请示,不由地自嘲一笑。

谁家的妻子和她一样,上一次见丈夫,还是两年前。

两年里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有任何事都由秘书转达。

半个小时后,霍翰之回来了。

他面色凝重,带着满满的厌恶: 你要见我,我已经回来了。

离婚协议,签字。

江槐稚有些恍惚。

这两年里,她曾找过各种借口。

说自己怀孕了、说自己生病了,都没能让霍翰之回来。

如今说同意离婚,他立马就回来了。

我还有一个要求。

霍翰之眉头紧皱,警告她: 江槐稚,你别得寸进尺。

江槐稚自顾自地往下说: 今天是姐姐的忌日,我要祭拜她,你让我祭拜,我就签字。

这句话仿佛触碰到霍翰之的逆鳞,他猛地拿过旁边的花瓶砸向江槐稚。

花瓶破裂,鲜血从她的额间流下。

一个不知廉耻下药爬上姐夫床的人,你也配祭奠玥玥

江玥,霍翰之的亡妻,她的双胞胎姐姐。

二十岁生日宴上,她和江玥都对霍翰之一见钟情。

但霍翰之喜欢的是姐姐,一年后,他上门求亲,娶了姐姐。

从那天起,冷面阎王成了实打实的宠妻狂魔。

看着姐姐幸福的模样,只能将那份情感埋藏在心底。

可好景不长,短短两年,姐姐江玥就因癌症去世。

从此霍翰之一改往日的深情孤傲,身边开始出现不同的与江玥相似的女人。

其中,一个叫柳绾盈的女人,是所有人里最像江玥的。

相似的眉眼,喜静的性格,清冷的语气。

就连口味喜恶都和江玥如出一辙。

霍翰之迅速沦陷,甚至要娶她。

江家不愿将霍翰之带来的利益和地位拱手让人。

假借家宴给她和霍翰之的酒里下了药。

她至今都忘不了霍翰之震惊又嫌恶的眼神。

她嘴里呼之欲出的真相,却被突然闯入的父母和记者生生逼了回去。

霍翰之被迫娶了她,她以最不堪的方式嫁给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厌恶她,不肯碰她,甚至新婚夜他都在柳绾盈的床上。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在霍翰之心里,她早已被打上了觊觎姐夫、下药上位的标签。

无论她如何讨好,都得不到一丝回应。

前 98 次提出离婚,她每次都想接受。

可她的父母以江氏根基不稳为由百般哀求。

她只能承受着霍翰之的冷嘲热讽苦苦坚持。

如今她快死了,也终于可以替自己做回主了。

江槐稚的视线被染成红色,但她依旧不肯退让。

祭拜完姐姐,我立刻签字。

你也不想你的金丝雀等太久吧?

霍翰之的下颌紧绷,僵持了许久才开口。

好,我让你去祭拜,但是只有五分钟。

江槐稚勾唇苦涩一笑。

好。

祠堂里,江槐稚点燃三根供香,磕了三个头。

姐姐,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来看你了。

再次抬头,她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姐姐,我以后可能就不能来看你了,但是你别伤心,我……

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完。

因为她知道门外的霍翰之正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五分钟一到,霍翰之的声音就准时响起。

时间到了,出来签字。

迫切的语气使酸涩在江槐稚心底蔓延开来。

她默默在心底对姐姐说: 姐姐,等我。

她走出祠堂,利落地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字。

霍翰之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她自嘲一笑。

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江槐稚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差点昏死过去。

霍翰之见状不屑地冷笑: 装病这一招还没用腻?

万一我真有病呢?

霍翰之厌恶地瞥了她一眼,抿唇不语。

他把离婚协议交给秘书去走程序,没有再多看江槐稚一眼。

傍晚,江槐稚收到秘书发来的消息。

手续已经办好了。

巧的是,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日子也是她的死期。。

她和霍翰之长达五年的纠缠终于正式进入了结束倒计时。

2

江槐稚被关在暗室里两天,奄奄一息,管家怕出人命才将她放出来。

她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疼痛,连骨缝里都透着寒气。

她强撑着下楼想找点食物,将近四天水米未进,她饿得眼冒金星。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屏幕上突然出现了霍翰之和柳绾盈的照片。

主持人神情平静地报道着:

据悉,霍氏总裁相恋五年的女友被拍到同进妇产医院,根据知情人透露,其女友已怀孕 2 个月……

江槐稚握着楼梯扶手,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当年她和霍翰之荒唐一夜后,霍翰之逼着她吃了五颗紧急避孕药。

丝毫不顾她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染红。

那时他说: 除了玥玥,没有人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而现在新闻上的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柳绾盈的肚子,满眼柔情。

江槐稚盯着电视屏幕,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别真的这么大。

江槐稚不愿意再看下去,转身走向地下车库,开车出了门。

不一会儿,车辆稳稳地停在一家不起眼的丧葬用品店门口。

这是江槐稚第一次知道丧葬用品也这么丰富。

她给自己挑了一个精致的金丝楠木雕海棠花的骨灰盒。

她一口气还买了许多,连纸扎别墅都买了十栋。

等到了下面,她就带着姐姐当地府第一富豪。

结清款江槐稚额外给了老板些钱,拜托他在以后把这些东西烧给自己。

接着江槐稚直接去了城郊。

那里有一片向日葵花海,金灿灿的,朝气蓬勃。

她以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格买下了这块地。

她想死后葬在这里。

希望下辈子自己能像向日葵一样有个灿烂光明的人生。

安排好一切,江槐稚难得的心情很好。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柳绾盈知晓。

此刻的柳绾盈正捂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哭得梨花带雨。

阿之,江槐稚一定是知道我怀孕了,故意买那些晦气东西想诅咒我。

霍翰之将眼泪汪汪的柳绾盈搂进怀里柔声安慰着,眉头却紧皱着。

别瞎说,你和孩子一定都会好好的。

李特助,江槐稚真的去买了那些东西?

是的,夫人今天出门直奔丧葬用品店,买了很多东西。

霍翰之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柳绾盈抓紧了他的衣袖,声音颤抖。

阿之……我害怕……她到底想干什么?

别怕,有我在。

思索了一会,霍翰之还是开车回了老宅。

他非要弄清楚江槐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面对霍翰之和柳绾盈的出现,江槐稚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她翻了个白眼,起身上楼,却被霍翰之叫住。

站住。

有事?

你今天去丧葬用品店买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行踪被霍翰之监视,江槐稚的怒火猛地燃烧起来。

你监视我?

霍翰之皱眉,挡在柳绾盈的身前。

江槐稚微微一怔,顿时冷下脸来。

你监视我是怕我会伤害你的金丝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霍翰之没有接话,面露不耐。

他微微侧头,一旁的保镖就将江槐稚控制住。

管家迅速上楼搜查起来,不一会儿就带着她给自己准备的骨灰盒下了楼。

黑亮的骨灰盒在灯光下显得诡异非常。

江槐稚瞳孔瞬间紧缩,想要抢回骨灰盒却被保镖死死钳制。

柳绾盈瞬间尖叫出声,惊恐得往后倒退三步。

阿之……这……这是骨灰盒她真的是在诅咒我们的孩子……

霍翰之的视线落在那漆黑的骨灰盒上,身侧的手蓦然攥紧拳头。

江槐稚却觉得好笑。

柳绾盈你在说什么胡话?怀孕怀傻了?

江槐稚,你买这个晦气的东西想干什么?

霍翰之眼神森冷,声音带着怒气。

江槐稚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突然觉得疲惫又可笑。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最后试一次。

霍翰之,如果我说……我要死了呢?

她的声音很轻。

我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江槐稚内心有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期盼。

她期盼着霍翰之或许还在乎她,会为她紧张为她担心。

然而霍翰之的眼神从她苍白的脸上扫过,突然嗤笑一声:

江槐稚,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连这种谎都说得出口?

他一把夺过那个骨灰盒,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就为了这个?特意编造一个绝症的谎言?

他的声音里满是讥讽: 你以为我会信?

如果真要死了,我会满城燃放烟花庆祝。

江槐稚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看着霍翰之冷漠的眼神,突然笑了: 是啊,我在骗你。

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我买这个骨灰盒,就是为了咒你和你的金丝雀不得好死。

江槐稚

霍翰之猛地将骨灰盒摔在地上,昂贵的木材顿时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

柳绾盈扑过来抓住霍翰之的手臂,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阿之,她太恶毒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要保护我们……

放心。

霍翰之揽住柳绾盈的肩,眼神却死死盯着江槐稚。

从今天起,她别想踏出别墅一步。

3

江槐稚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普通的止疼药已经无法抑制那钻进骨缝里的疼痛。

因为霍翰之的命令,她无法离开老宅,只能频繁地叫来家庭医生。

夫人,止痛药有极强的成瘾性,不能长时间服用。

我建议你做个全身检查,以免延误病情。

不必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家庭医生抿唇,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江槐稚叫住他:

我身体出问题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霍翰之。

霍总从不会问及夫人的身体……

江槐稚微微一怔,随即苦笑。

是啊,结婚五年,霍翰之从没过问过她的任何事。

是她想太多了。

四季恒温的房间她却觉得寒冷无比。

鞭笞她之后的五天,霍翰之都没有再出现过。

她索性起来收拾东西。

等她走了,柳绾盈就会住进来了吧。

那她的东西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惹人厌烦了。

江槐稚在霍家生活了五年,属于她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衣柜里少了她的几件衣服彻底变得空荡。

梳妆台里寥寥几件首饰也是新婚时置办的。

她将所有的物品都装进垃圾袋。

一件大衣口袋里却掉出几张照片。

江槐稚捡起,照片上霍翰之的身影令她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一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那是霍翰之和江玥的婚礼上拍的。

也是她和霍翰之唯一的合照,她收藏了许多年。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心口的疼痛久久无法平息。

江槐稚轻叹一口气,点燃了那些照片。

这样的东西,只会令人生厌吧。

烟雾缭绕又消散,就像她的感情。

楼下突然响起汽车引擎声,她好奇地从阳台向下看。

视线却与霍翰之的撞上。

他眼里的阴冷和愤怒让她背后的伤口都隐隐发痛。

又发生了什么?

没等她搞清楚,房门就被重重推开。

霍翰之不由分说地扼住她的脖颈。

窒息感扑面而来,她无力地挣扎根本奈何不了霍翰之。

你……疯……了?

江槐稚,你该死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声。

眼见她的脸涨得发紫,霍翰之猛地甩开她。

喉咙传来灼烧感,她半天才勉强发出沙哑的声音。

霍翰之你又在发什么疯

霍翰之冷眼瞧着她狼狈的样子,重重地将手机砸在她身上。

看你做的好事

江槐稚拿起手机,上面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柳绾盈被堵在一条阴暗的小巷。

四五个打扮奇特的混混将她团团围住。

柳绾盈的哭喊和尖叫即使开着最小音量都清晰无比。

江槐稚是不喜欢柳绾盈,但也不愿看到一个女孩受辱。

她关掉视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你怀疑这是我做的?

霍翰之一把拽起江槐稚,打开另一段视频,咬牙切齿地说。

别演了,那些渣滓都承认了。

视频里的混混鼻青脸肿,说话都有些发抖。

他们说是霍太太安排他们去凌辱柳绾盈。

她心底一惊,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不是我做的,这是诬陷我们已经要离婚了,我没有必要做这些……

你签字离婚的戏码还没演够?

江槐稚,如果今天我晚到一步……

霍翰之的眸中蕴含着杀意,像是要将她撕碎。

江槐稚盯着他,心彻底冷了下去。

他不信她。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抓着,疼得她难以呼吸。

我是被诬陷的,这么滴水不漏的证词才最有问题。

霍翰之,这种腌臜的事情我不屑去做,你大可以报警……

霍翰之面若寒霜。

一个眼神,门外的保镖瞬间将她架着丢进了迈巴赫后座。

一路上她想解释,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的每句话都像狡辩。

医院的 VIP 病房里,柳绾盈一见到她顿时惊慌,捂着肚子惊叫起来。

霍翰之大步上前一把搂住楚楚可怜的柳绾盈,满眼心疼。

他厉声道:

江槐稚,跪下,道歉。

我没有做过,凭什么道歉?

江槐稚毫不退让。

两人对视间,柳绾盈突然再次激动起来,害怕极了的哭喊。

阿之,我们分手吧,大不了孩子我生下来你接回霍家养,我实在不敢再待在你身边了,我会死的……

别乱说,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宝贝,我会保护你们。

把她带出去,在楼梯上滚十圈给盈盈道歉

霍翰之的声音冷厉,江槐稚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她气急地挣扎着保镖的桎梏,背后的伤口再次撕裂也顾不上。

她怒吼着问道: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一个下药爬上姐夫床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

她身形一僵,心像是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霍翰之不耐烦地挥挥手,保镖就拖着她出了病房。

站在楼梯口,江槐稚死死抓着扶手。

可她的力气哪里能和高大的保镖相抗衡。

她只能护着头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下楼梯。

在楼梯上滚十圈几乎要了她的命。

一身洁白的衬衣早已被腥红染就。

她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打碎了,连呼吸都疼,她的意识也渐渐坠入黑暗。

原来爱错了人是这么痛的一件事。

那她再也不要爱了。

江槐稚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耳边朦胧地传来声音。

霍总,太太的情况很糟糕,不能再承受更多伤害了。

什么意思?

太太她患上了……

4

我贫血,虚弱得很。

江槐稚虚弱地打断了对话,见她醒了,医生连忙上前检查。

她真的是贫血?

霍翰之看着江槐稚的脸,却觉得不对劲。

江槐稚冷笑一声: 霍总这是在关心我?

离婚冷静期还没过,你要是死了会脏了霍家祠堂。

呵,放心,你求我我也不乐意入你霍家祠堂。

霍翰之冷冷瞥了她一眼。

病房门关上前她听见霍翰之的警告。

江槐稚,这次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不会再看在玥玥的份上饶过你。

关门声响起,江槐稚吐出了喉中隐忍已久的血。

霍太太,你如果现在开始化疗,也许还能延长一点生命……

不了,我不想最后的时间都浪费在医院。

我的情况不要告诉霍翰之,我们已经离婚了,他无权知道。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滑落进枕头。

她想,时间要是能再走快些,就好了。

江槐稚的伤势很重,需要住院一周,霍翰之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但关于他的名字却常常出现在周围人的聊天话题中。

他会撇下所有工作守着柳绾盈。

从不进厨房的他会向营养师学习孕妇餐的做法。

为了让柳绾盈开心,甚至送了一整座海岛。

江槐稚刻意忽视这些声音,却依旧难免心酸。

霍翰之的爱总是这样炙热,他的恨也是。

好不容易熬到出院,江槐稚一个人办理好手续走出住院楼。

楼下停着霍翰之的车,她当作没看见继续向前。

她不会蠢到以为霍翰之会来接她出院。

江槐稚。

霍翰之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江槐稚疑惑地回头,霍翰之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你又想干什么?

她防备地向后退一步,霍翰之眼里浮起不悦。

霍氏有一个新闻发布会,需要你出席。

霍氏的新闻发布会什么时候轮到我出席了?

我们离婚的事情需要你出面说清楚。

江槐稚无意中瞟到车里的柳绾盈,突然明白了过来。

霍翰之是在保护柳绾盈,在为她扫清前方可能出现的流言。

而她是最有力的工具。

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设法让她出席。

江槐稚嘴角自嘲地勾起,盯着霍翰之的脸半晌才说了一个干瘪的:

好。

新闻发布会现场媒体云集。

所有人都想抢到第一手的资料。

江槐稚坐在霍翰之身边,台下快速闪烁的闪光灯让她很不适应。

江小姐,请问你与霍总为什么离婚?是否有第三者介入?

江小姐,当年你和霍总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婚变到底是什么原因?

请问……

记者们的话筒都拼命地向前伸着,生怕漏掉一点劲爆的消息。

江槐稚盯着不远处窗户紧闭的车,闭了闭眼开口道:

我和霍翰之之间没有第三者,只是感情不和的两个人彼此放过而已。

请问你对霍总是否还有感情?你们还有没有可能复合?

没有,不可能。

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地回答,霍翰之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

请问……那是什么?

记者还想问些什么,台上的大屏幕上却亮起。

一时间现场乱成一团。

江槐稚转过身望去,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

屏幕上滚动着的是她曾经的日记。

每一行,每一个字都在诉说对霍翰之的暗恋。

二十岁的她曾埋在心底阴暗角落的对姐夫的深爱,此刻被披露在人前。

难怪想尽办法都要和霍总结婚,原来她姐姐还在世的时候她就有所图谋了……

我的天呐,姐姐还在世她就意淫姐夫,太恶心了吧……

台下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台上。

霍翰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的心跳更是疯狂加速。

现场的人被快速控制,相机里的照片和视频也被一一检查后才放他们离开。

她拉住欲走的霍翰之,第一次有些焦急地解释。

霍翰之,我发誓这些不是我放出来的,我也不知道……

江槐稚,你满脑子龌龊心思,这副皮囊下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玥玥如果知道她的妹妹是这样的人,只会觉得你恶心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下药的事情你无辜,混混的事情你不知道,日记这么隐秘的东西你也不知道?

江槐稚,你的那些龌龊心思就应该永远都锁在衣柜里,别拿出来恶心人

霍翰之甩开她的手,像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般大步离开。

她脚步不稳跌倒在地,却迟迟没有起身,脑子里一片混乱。

霍翰之怎么知道她的日记锁在衣柜?

他早就看到过了?

这个认知令她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的这五年真像个跳梁小丑。

难怪他始终对自己厌恶无比。

原来是对她的感情早就心知肚明。

所以才认定下药一定是她做的。

所以这五年里才对她的示好熟视无睹甚至冷嘲热讽。

江槐稚的心头酸涩,肠胃开始剧烈绞痛,嘴角缓缓渗出鲜血。

冷汗渐渐浸透了衣服,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5

江槐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医院。

身体的疼痛因为有了药物而消失。

她起身结清了医药费并购买了足够量的止痛药。

还给好心送她来医院的人留了谢款。

走出医院,外面正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她拿出手机发现距离新闻发布会已经过去了两天。

平时安静的微博这两天却积累了上千条消息。

她点开微博,#霍太太恶心#的字条赫然在热搜第一。

甚至前十的词条都与她有关。

新闻发布会上出现的日记被放上了微博。

累计阅览人数已经超过了一千万。

她的私信里堆满了对她的谩骂。

每一条私信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在她心头来回割着。

两天时间,她就成了觊觎姐夫、在姐姐死后勾引姐夫上位的淫荡货。

江槐稚明白,这是霍翰之是故意的放出去的。

他在报复她。

霍翰之向来很讨厌自己的事情被拿出来议论。

所以对媒体的把控也一直都很严格。

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可能出现跟他或霍氏有关的消息。

而现在霍太太三个字却明晃晃的摆在那儿。

她暗灭手机,深吸了一口气。

反正她也快死了,何必在意这些身外之名。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从小生活的江家。

自从嫁给霍翰之,父母总想让她抓住霍翰之的心,要她多花点时间陪他,所以她也很少回来了。

现在她只想好好抱一抱父母,和他们好好告个别。

可她没想到,一进门就被打了一个耳光。

江槐稚捂着脸,声音都颤抖起来。

爸爸?

你还好意思叫我爸爸霍翰之身边那个狐狸精,五年了你都没除掉,废物

还不声不响地和霍翰之离了婚,我们的合作伙伴都跑了

现在又闹出这种丑闻,就因为你江氏的市值直接蒸发了三个亿

我恨不得打死你

江槐稚抚上红肿的脸,心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在江总眼里,权势总是比亲情重要的,哪怕是有一天我死了恐怕江总也只会可惜少了颗听话的棋子吧。

一向听话的小女儿突然忤逆自己,无疑是在江父的怒火上浇油。

他的手掌再次高高举起,江母适时地拦住了他。

江母看似温柔地说道:

稚稚,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爸爸说话呢?

你姐姐嫁给霍翰之的那两年,江氏一跃成了商界新贵。

你嫁过去五年,什么都没给江氏带来,现在反而让江氏亏了这么多,你爸爸生气教训你两下也是应该的。

江母挽着她的手臂将她送出门,温声劝着。

稚稚乖,你去求求翰之说不定他就不跟你离婚了,至于那个狐狸精,你多学学人家那个骚劲嘛。

江槐稚的心彻底陷入死寂。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短暂的一生都无比可笑。

父母只当她是一枚棋子,丈夫嫌恶她,唯一爱她的姐姐也早早离世。

江槐稚咽下心中的苦涩,眼里一片平静。

见她不说话,江母也没了耐心。

稚稚,江家不能没有霍家的支持,你最乖了,回去好好想想办法。

大门关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江母连一把伞都没给她。

江槐稚擦干眼泪,跪在门前的水坑里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做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倾盆大雨里。

也好,这样她就能无牵无挂地死了。

6

直到夜幕降临,江槐稚才回到霍家。

她浑身早已湿透,脸颊肿得很高,狼狈不堪。

走近了才发现平日里安静的霍家此刻竟热闹非凡。

花园里回荡着优雅的古典乐,侍者端着托盘穿梭在人群里。

宾客带来的精美礼物在一旁摞成了小山。

霍翰之一身银灰色西服站在正中间,挺拔迷人。

他身侧的柳绾盈扶着腰笑靥如花接受着宾客的生日祝贺。

原来今天是柳绾盈的生日。

霍翰之大张旗鼓地在老宅办生日宴,无疑是向所有人宣告她未来女主人的身份。

佣人在一旁眼红。

霍总真宠柳小姐,一个生日办这么隆重。

人和人真是比不了,太太嫁过来五年,都没听说过她生日是什么时候。

当初要不是她用了下作手段,霍总又怎么会跟她结婚?霍总别说爱了,只怕是厌恶透了她……

隐匿在黑暗中的江槐稚苦笑,只当是没听到这些刺耳的话。

她转身想离开,柳绾盈却大声叫住了她。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身上。

江小姐,你回来啦,我们要切蛋糕了,你也一起来吃一块吧。

不必了。

江槐稚,过来。

霍翰之的声音隐隐带着警告。

江槐稚深吸一口气,顶着或好奇或鄙夷的眼神走近。

霍翰之这时才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嫌弃地皱起了眉。

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不管你的事。

霍翰之抿唇,周身都开始散发寒气。

柳绾盈适时地挽起他的胳膊,挡在两人中间,目光落在江槐稚的脖子上时微微一亮。

阿之,你刚才不是问我的心愿嘛,不如让江小姐把脖子上的玉牌借我几个月吧。

不可以。

江槐稚声音冷冽,她的手轻覆在玉牌上,满眼戒备。

没有人知道,这块玉牌是姐姐从前去安宁寺一步一叩首为她求的。

也是姐姐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她什么都能让,唯独这个绝对不行。

闻言柳绾盈顿时失落地红了眼。

阿之,那种玉牌安宁寺老住持圆寂前仅仅留下了三块,听说老住持开过光,可以为宝宝祈福的,现在求都求不到了。

我只是想借几个月,保佑宝宝顺利出生而已……

柳绾盈说着,那眼眶打转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江槐稚。

霍翰之的声音带着些冰冷,现场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江槐稚毫不退让地迎上他的目光。

就是我死了,这块玉也要和我葬在一起。

周围的议论声渐起,多是在指责她小气。

她不甚在意,抬步准备离开却被柳绾盈抓住了手腕。

她皱眉,语气冰冷: 柳小姐,想要就让霍总给你求一块,就不用眼馋别人的了。

江槐稚,借给盈盈戴九个月,一个月五百万。

我不需要,不借。

江小姐……啊

她不耐的抽出自己的手,明明没用力,柳绾盈却尖叫着向一旁倒去。

江槐稚心底一惊,伸手想拉住她已经晚了。

一人高的蛋糕瞬间倒塌,霍翰之眼疾手快地护住了柳绾盈,给她当了垫背。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啊……阿之,我的肚子……好疼……

霍翰之顾不上满身的脏污,抱起呼痛的柳绾盈冲进了老宅。

擦身而过间,他望向江槐稚的眼神冰冷刺骨。

7

宾客四散离开,独留满地狼藉。

江槐稚不知道自己在花园里站了多久。

直到保镖把她架起来才回过神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客厅里,她被重重扔在地上,膝盖传来钻心的痛。

她抬眸只见霍翰之阴鸷的眸子,背后顿时发凉。

江槐稚,我说过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再饶过你。

我没有推她,你可以查监控。

离婚冷静期马上就结束了,我有什么必要做这种事?

她的脖颈突然被扼住,她看见霍翰之眼神幽暗又冷冽。

你当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有哪句话可信?

江槐稚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背,留下深深的血痕。

霍翰之的手指挑起她视若珍宝的玉牌,用力一扯,红绳应声而断。

她被甩开的下一秒又扑向了霍翰之。

她无暇理会喉咙的灼烧感,只知道要抢回姐姐留给她的玉牌。

保镖反应迅速地将她按住。

她的挣扎毫无作用。

霍翰之看着她,就像睥睨一只蚂蚁。

这块玉牌刚好给盈盈安胎。

江槐稚瞪大了眼睛,更加剧烈地挣扎,语气渐渐带上祈求。

霍翰之我求求你……还给我……除了玉牌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霍翰之冷冷瞥了她一眼,对她的服软毫不在意。

既然她喜欢推人,那就让她也尝尝被推的滋味。

是。

保镖用力推了江槐稚一把,本就虚弱的她砸向一旁的茶几。

玻璃桌面顿时碎裂,锋利的碎片扎进她的身体。

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固执地伸出手。

霍翰之,你把玉牌还给我……我保证立刻消失在你们眼前。

霍翰之眸色一暗,心底隐隐浮起一丝疑惑。

手中的玉牌虽说数量稀少,但也不是什么珍稀的玉种。

江槐稚居然这么在意?

阿之……

柳绾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上前抱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柳绾盈落座,满脸心疼。

不舒服还不乖乖躺着。

你一直没回来,我有点害怕。

别怕,玉牌会保佑你和宝宝的。

柳绾盈欣赏着霍翰之递来的玉牌,感动不已。

她靠进霍翰之怀里,眼底却闪过一瞬狠毒。

她手一松,玉牌掉落在地瞬间碎成几瓣。

对不起……我手没力气……我不是故意的……

江槐稚目眦欲裂,顾不上身上的伤口冲上前捡起玉牌。

可无论她如何拼凑也再也无法复原。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碎玉上,她心痛得无以复加。

突然间血气上涌,她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

生命力在顷刻间流失。

霍翰之在看到那一地的鲜红时瞳孔骤然收缩,心底一震。

江槐稚从不在他面前哭,他也从没想过一块玉牌会对她这么重要。

他第一次对江槐稚产生了愧疚。

江槐稚自知身体无法再支撑太久。

也不知她从哪里爆发的力气,猛地站起身连扇了柳绾盈两个巴掌。

那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柳绾盈的脸迅速肿起。

江槐稚

霍翰之刚升起的愧疚眨眼间就被愤怒取代。

柳绾盈没受过这种委屈,刚想还手却在对上江槐稚猩红的眼睛时退缩了。

羞愤交加下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霍翰之稳稳接住她,一把抱起快步走回卧室,语气阴冷。

叫医生过来

你们,把这个贱人丢进冻库,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江槐稚没有再挣扎,只是平静地自己走近了冻库。

她蜷缩在角落里,捧着那堆碎玉,心也像是成了一地碎渣。

姐姐,我没有保护好你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但你别生气,我很快就来给你道歉了。

冻库的温度极低,身上的伤口沁出的鲜血被凝结成了冰珠。

她的身体越来越轻,意识也渐渐遁入黑暗。

在一片漆黑里,她好像看见了姐姐。

姐姐来接她了,终于不用再苟延残喘了。

如果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遇到霍翰之了。

8

自从江槐稚被关进冻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有人都像是遗忘了她的存在。

最得意的莫过于柳绾盈了,她终于如愿以偿地住进了霍家老宅。

五年时间里,她虽然备受霍翰之的宠爱,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好在霍翰之和江槐稚已经离婚了。

很快她就能丢掉金丝雀的污名了。

霍翰之早早就去了公司,她遵医嘱去花园里晒太阳。

经过厨房时无意间听到管家正在和什么人打着电话。

管家,你在和谁说话呢?

管家身形一僵,迅速收起了手机,恭敬地回答:

不过是安排些日常事务,柳小姐该去晒太阳了。

柳绾盈不疑有他,跟着管家一起去了花园。

满园的蔷薇开得正好,看着就让人放松。

蔷薇温柔,可她更喜欢热烈的玫瑰。

管家,这些蔷薇我不喜欢,都换成玫瑰吧。

柳小姐,这些蔷薇都是霍总亲自种下的,从不允许我们动。

柳绾盈噎了一下,也没再多说什么。

喜欢蔷薇的是江玥,五年前她就知道了。

但她始终相信有一天,这些清淡的蔷薇会被妖艳的玫瑰代替。

柳绾盈抚了抚肚子,微微一笑,转身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出门去做产检。

霍翰之很忙,但每次产检都会到场。

医院 B 超室内,一向内敛的霍翰之看着屏幕上的小人,笑得格外开心。

宝宝长得很好,霍总放心。

她最近晚上总睡不好,有什么办法解决?

柳绾盈心里甜滋滋的,有人惦记的感觉真的很好。

阿之,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霍翰之在柳绾盈额间轻轻一吻: 男孩女孩都好。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医生在一旁偷笑,她羞得满脸泛红。

阿之,你可要好好爱我和宝宝哦。

嗯,以后我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四个字让她感觉甜蜜不已。

更加憧憬嫁入霍家的那天。

做完产检,霍翰之带着她去了一场拍卖会。

霍翰之扶着她落座,细致温柔的样子引起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旁人越是羡慕,柳绾盈心里就越是满足。

霍翰之把手中的竞价牌放在她手心,语气满是宠溺。

怀孕辛苦了,今天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阿之,你真好。

她开心地抬头,在霍翰之脸颊落下一个吻。

霍翰之眼神微暗,伸手揽住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时,霍翰之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天呐,霍总这样又帅又多金还深情的男人到底去哪儿找啊?

听说霍总跟前妻结婚五年都没碰过她,身边只有柳小姐陪着。

那个前妻太脏了,谁愿意碰啊,难怪霍总要跟她离婚……

议论声一字不差地落入她的耳里,她心头闪过得意。

等霍翰之的离婚冷静期结束,她一定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霍太太。

拍卖会进行得很顺利,而柳绾盈几乎拍下了全场一半的商品。

阿之,我会不会买太多了……

傻瓜,只要能让你开心就值得。

霍翰之轻轻将她搂入怀中,眼眸里的温柔几乎让她陷进去。

今晚的最后一件商品是这条红宝石项链,宝石通体没有一丝杂质,是难得的佳品,起拍价 5000 万。

柳绾盈的眼睛在看到那条红宝石项链的一刹那就再也挪不开了。

可偏偏看上这条项链的不止她一个人。

价格一路被抬到一亿五千万,柳绾盈有些气馁地放下竞价牌。

就在此时,身旁的霍翰之却举起了手。

顿时全场沸腾起来。

霍总点天灯了这下看谁还敢加价。

谁要他跟霍总的女人抢,不自量力。

一开始和柳绾盈较劲的人此时也泄了气。

精致华丽的红宝石项链被送到她手上,霍翰之亲手为她戴上。

他的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爱意都快要溢出来。

我的宝贝就应该永远这世上最好的。

柳绾盈的心砰砰地跳着,她想。

你看,玫瑰终有一天是会替代蔷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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