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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银瑛”的都市小《粗使丫头怎么回答》作品已完主人公:春草夏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卢府有四个粗使小丫干着脏累的常受嬷嬷欺大丫头云姐姐对我们很可她却死我们决定送送夏莲去打秋月到后门请对过刘奶奶买纸春草看着轻声道: 冬好妹陪我一起进1云姐姐合着双脸色苍春草打开箱骂道: 该有人偷了东我探头去姐姐一向整齐的箱变得乱糟糟从她偶然看见我们四个的箱笑骂我们是邋遢亲手替我们理一连石杏沙包这些...
主角:春草,夏莲 更新:2025-07-28 18:5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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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头云姐姐对我们很好,可她却死了。
我们决定送送她。
夏莲去打水。
秋月到后门请对过刘奶奶买纸钱。
春草看着我,轻声道: 冬雪,好妹妹,陪我一起进去。
1
云姐姐合着双眼,脸色苍白。
春草打开箱子,骂道: 该死,有人偷了东西。
我探头去看,姐姐一向整齐的箱子,变得乱糟糟的。
从前,她偶然看见我们四个的箱子,笑骂我们是邋遢鬼,亲手替我们理一遍。
连石子,杏核,沙包这些鸡零狗碎,她也拿布头缝了小口袋,叫我们装在里面,别和衣裳帕子搅在一起。
姐姐曾告诉我们: 偌大的卢府,什么都和丫鬟无关,就只有箱子是自己的。
回想至此,我扶着箱盖,落下泪来。
春草埋头找东西,她说: 就在这里哭,哭个够。出门就别哭了。
云姐姐生前是府里最得脸的大丫头。
但丫头毕竟是丫头,上头赏的衣裳,东一件西一件,都不成套。
又被人趁乱偷去不少。
春草翻了好久,总算找出一整套衣裳。
夏莲稳稳地提了一大桶水进来。
春草拿手巾蘸了水,先替姐姐擦脸,擦手。
掀开被子,她惊呼: 好多血。
血是从姐姐身子底下淌出来的,漫过褥席,滴在地下。
夏莲瓮声道: 她怀小孩了。
春草瞪她: 别胡说
夏莲却梗着脖子说: 我没胡说,怀了孩子,又吃落胎药,下身才会淌这么多血,才会死。光是癸水,不会死的。
她拿胖乎乎的指头点自己: 我早就来癸水了。你们见我淌过这么多血吗?
春草不作声。
她虽年长,但因身形单弱,至今十四岁,月信还没有来过。
夏莲低头嘟囔: 我大姐就是这么死的,表哥跑了,娘逼着她打胎,药还是我去买的……
秋月拿着纸钱进来。
春草顺势截断夏莲的话头: 我替姐姐换衣裳,夏莲,你去柜顶抱一床干净被子下来。
秋月,难为你,再去花园拾个破瓦盆。
过了好久,秋月才回来。
她说: 别怪我慢,花园里唱戏喝酒呢,她们眼尖,抓着我,叫我扫瓜子壳,我瞅空钻出来的。
定下神,果然听见鼓乐谈笑之声,隐隐地随风飘来。
从前主子喜欢云姐姐,常叫她也掇张小凳坐下听,不必站着端茶递酒。
主子抬举她在一切奴仆之上,满府的下人都嫉恨得牙痒,以致只有四个地位最低的粗使小丫头和她投缘。
但姐姐死了,对主子们来说,好像也没什么。
2
春草给姐姐换衣裳,手一直在抖。
她强撑着做完,不要我们帮忙。
她说: 七手脚的,对姐姐不尊重。
换好衣裳,她拿篦子替姐姐拢拢头发。
夏莲把弄脏的被子和褥子一口气全掀下地,重新铺开干净的。
秋月忽然上前,拉春草的衣角。
春草问: 怎么?
秋月道: 她这对耳坠子……
咬咬牙,她直说了: 我们摘了,留个念想。不然收尸的人一到,也是白白落在他手里。
春草盯着她。
秋月忙说: 我是说,我们四个一齐留个念想。我没想私吞。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春草摇头: 这是她心爱的东西。
到了外面,别人要摘,咱们拦不住。若我们动手摘,姐姐多心寒呐。
她的魂还没走远呢。
让她整齐地出这个门吧……
秋月不再说话。
春草把瓦盆摆正,点燃纸钱。
微微呛人的烟气中,我们四个一字排开,跪下磕头。
外头脚步声响。
孙嬷嬷领着个汉子进来。
她低声道: 吓你们不要命了,在家烧纸钱。
我们只顾揉眼睛,都装傻。
孙嬷嬷走到床边,叹道: 我也正打算这么给她收拾呢。
她的手动了动。
移开时,姐姐的耳坠子便不见了。
她朝汉子挥手: 抬走。
我们一直跟到后门,彼此牵着手,眼看汉子把姐姐放在板车上,和另一具尸首并排。
看门的老吴叔道: 那个成也是年轻女子。你们看,裹的是床旧绫花被呢。唉,黄泉路上,做个伴吧,下一世投生好人家,莫再为奴为婢。
我们怔怔地看着车转过街角。
回过神来,孙嬷嬷早不见踪影。
秋月骂道: 老虔婆手真快。我告诉太太去。
春草道: 你省省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秋月还是恨恨的。
她一向不大听春草的话。
我们四个的年纪依序排下来,春草十四,夏莲十三,秋月十二,我十岁。
可身价银子却不是这么个顺序。
春草姐姐十二两。
夏莲两,她来时虽饿得只剩一层皮,却看得出是大骨头架子,吃得多,牙婆带着走了许多家,都不要,嫌她费粮食,若不给她吃饱,又怕她啰嗦抱怨。
卢府的家主喜好吃喝,剩饭剩菜多,这才买下她。
秋月身价最高,卖了十六两。
她生得最好。
脸不必说,手脚纤细,连头发也比旁人乌,又伶俐,会答话。
孙嬷嬷有时说: 秋月再大些,定要去房中做正经大丫头。到时只管铺床叠被,端茶递水,伺候梳妆,再也不必做庭中洒扫的粗活。
她倒也不是多喜欢秋月,说这话时,总意味深长地瞥向我们。
我呢,五两银子买来的,最不值钱。
来的时候病怏怏的,又不说话,牙婆生怕砸在手里,搭着秋月一起卖。
为这事,秋月点着我的脑门,嘲笑道: 哈,你有今天一口饭吃,还亏我呢
我想,这是实话嘛,便嘿嘿笑。
秋月说: 傻瓜
她把席上得的糕点掰一半给我,嘱咐道: 自己吃,别给夏莲,她吃得够多了。
秋月不大瞧得起夏莲。
她说夏莲为了口吃的,在包小娘跟前学猪哼哼,逗她乐,忒没骨气。
3
寒来暑往,一晃三年。
春草十七岁,夏莲十六岁,秋月十五岁,连我也十三岁了。
府里新买了几个粗使小丫头,预备把我们拨入各房使唤。
卢府家主三十上下年纪,妻妾共有四房。
太太房里原本两个大丫头,一个吉祥,一个如意。
吉祥年岁大些,刚由太太做主,许给家中绸缎铺掌柜做填房。
丫头的出路也难得有这么好的了。
霍小娘管一家上下的衣裳,房里也用着两个,一个叫小绸,一个叫小绢,终日跟着主子裁裁剪剪。
近来,小绸患了眼疾,拿不了针了,房里也需补一个。
李小娘是第三房,最美貌,最得宠。
家主十日有九日歇在她房里。
但为示妻妾之分,她只能用一个大丫头。
从前,家主把最出色的云姐姐拨去伺候她,姐姐死后,从外头又买了一个丫头进来,叫霜儿。
霜姐姐人如其名,一点也不爱笑。
这回,李小娘吹了枕边风,也趁机添一个。
余下一个包小娘。
她呢,不大像个主子,整日在厨房管着锅碗瓢盆,汤汤水水,就像个厨娘。
当年李小娘进府得宠,太太为了抗衡,决心亲自出去挑一个貌美的良妾。
结果碰上了包小娘。
五短身材,麻子圆脸,和貌美不沾边,可是做得一手好菜,红案白案都来得。
太太一吃,赞不绝口。
问工钱,呵,一年要二十两。
其实也不算贵,当时府里用的男厨子一年要三十两,脾气还大。
家主常宴请宾客,自家做,总比从酒楼叫席面上算。
太太最会算账,她转转脑筋,道: 我来做主娶你进门,给老爷做第四房小妾。
她只花了五十两聘礼,两对簪子,两身衣裳,和花轿的一点租钱。
包小娘就带着她的点心模子,酸菜坛子,老酵母种子,叮哩咣啷地嫁进来了。
卢府之中,大娘子富贵丰满,霍小娘英秀雅致,李小娘则娇艳如三月枝头芍药花。
因而对包小娘,家主就正眼也不看了。
听戏,吃酒,妻妾们出去做客,一向没她的份。
包小娘就老实地围着灶台打转。
太太过生辰,她捧去一碗长寿面,一碗面就只一根,足见诚意。
太太吃着,心里一软,就说: 你好歹是第四房,身边都没个丫头。
底下人一听,就知道包小娘那儿也可添一个了。
秋月悄悄跟我说,她大略要分到李小娘房中。
我想也是。
论样貌言谈,她都是最出色的,家主最疼李小娘,必定把最出色的丫头拨给她。
春草私下对我说: 秋月只想着攀高枝,也不想想云姐姐是遭了谁的毒手。
又叹气道: 冬雪,我看你顶好是跟太太,如意姐做人公道,会照应你的。
夏莲跟包小娘在一处厮混惯了,包小娘肯定要她。
其实秋月针线活做得很好,跟霍小娘恰如其分。
她拿胳膊肘碰我: 哎,冬雪,你私下劝劝秋月,别跟李小娘那边走得太近。我可不敢说,说了她又误会我。
我很感动。
挺起胸脯,我说: 姐姐,我去跟李小娘。一向是姐姐们护着我,也轮到我吃点亏了。
春草的眼睛暗了暗。
她说: 你呀……
4
我在花园打扫凉亭。
花匠朝我招手: 冬雪丫头,过来,交给你个巧活儿。
他捧出一盆水仙花。
今儿太太娘家嫂子来做客,正在房中说话,你送花进去,嘴巴伶俐些,她一高兴,定会赏你东西。
我应一声,把扫帚倚在栏杆上,接过花往后走。
到窗下,听见大嫂子声音: 你别傻把最出色的丫头留在自己屋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太太道: 我还是喜欢春草,年纪大,性子稳当,样貌也生得本分。
大嫂子道: 春草闷嘴儿丫头哪里及得上秋月。
你不要,就是放她去跟李小娘合伙。云儿的事,多险呐,你忘啦?
听我的,把秋月留在屋子里,她知情识趣,会答话,男人也愿意到你房里走。你早些生下儿子,谁还越得过你去?
我略站了站,高声道: 太太
如意姐从里头掀起帘子。
进了房,我把水仙花放下。
太太还在出神,挥手叫我下去。
如意姐送我出来,抓了把果子给我。
我拿衣襟兜着果子,去寻姐姐们,一直寻到凉亭。
春草正替我干活。
见我来,她直起腰笑道: 扫帚一丢就跑了,明儿到房里伺候,也这么顾头不顾尾?
秋月应和: 到时候我们可顾不上你。
夏莲捧着一陶碗的山芋干: 喂,你们吃不吃,别又说我不给你们剩。
咦?她眼中放出光来,冬雪,你怀里是什么东西?
三天后,我们的去处定了。
太太第一个挑,挑了秋月。
李小娘不大高兴,随手指了我。
霍小娘温柔地让包小娘先挑。
包小娘立刻把夏莲拉到身边。
于是春草便跟了霍小娘。
太太叫我们回房收拾东西,把住处腾给新来的小丫头。
我们默默往回走。
有个小丫头在廊上跑,撞到秋月。
她抱住头,叫道: 姐姐莫打,姐姐莫打。
露出的手腕上,有伤。
另一个丫头身量更小,扶着齐人高的大扫帚,想跑又不敢跑。
春草叹气: 哎,我们不打你。
秋月恨道: 孙嬷嬷自己输钱不顺心,就拿小丫头撒气。以前不是也打我们的?多亏咱们性子硬,也多亏夏莲膀子粗。
她拉着小丫头说: 下次再打你,来太太房中,我替你做主。
秋月说着,眼圈红了: 我都不记得从前干这些活的时候,只有她们这点儿大,这般可怜。
是呀,从前,我比这两个小丫头还要瘦弱,还要呆。
是三个姐姐护着我走到今天。
如今拆了伙,不知将来各人前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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