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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图片

幽幽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惊蛰图片》“幽幽”的作品之癸水李公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师父只要他还活就绝不会让我拿后来他死被我那上山为匪的师砍得七零连个全尸都没留那蠢师弟还放言: 习武十四年都没摸过真剑的小师能掀起什么风浪?他怎么可能知师父不让我拿保护的其实是他我是师父最后悔教的徒习武十四愣是没给过我一把真我偷拿师弟他就生把我好一顿骂完又怕自己太买了胭脂罗裙来哄我把东西往外一吼着说不喜他只得叹口气...

主角:癸水,李公   更新:2025-07-29 13: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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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说。

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让我拿剑。

后来他死了。

被我那上山为匪的师弟,砍得七零落。

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那蠢师弟还放言:

习武十四年都没摸过真剑的小师姐,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怎么可能知道。

师父不让我拿剑,保护的其实是他们。

我是师父最后悔教的徒弟。

习武十四年,愣是没给过我一把真剑。

我偷拿师弟的,他就生气,把我好一顿骂。

骂完又怕自己太凶,买了胭脂罗裙来哄我。

我把东西往外一丢,吼着说不喜欢。

他只得叹口气,下次再拿其他款式的哄我。

两天前,师父死了。

广阔天地任我游,看看还有谁能管我。

闯江湖第一要务,找个最好的铁匠,铸一把我心心念念的剑。

师父生前曾念叨过。

碧水镇外的无名山上有个张铁匠,铸的都是顶好的剑。

但他性格怪异,无数人上门求剑,都被拒之门外。

不管威逼利诱都无济于事。

有传言,用得上他铸的剑的人,都能成为江湖上名号响当当的人物。

我知道这传言是假的。

因为我师父就有一把,可惜现在断了。

他也没有成为什么响当当的人物。

旁人眼里,顶多是个会点武功的老头罢了。

沉闷霸道脾气倔

想起他我就气得跺脚,要是他还活着……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人死都死了。

算了。

算了。

我上那无名山找了三天三夜。

累得气喘吁吁,饿得眼冒金星。

我看那些没求到剑的,怕不是压根就没找到那张铁匠家。

我甚至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有张铁匠。

万一只是我师父胡诌骗我的呢。

就在我进山的第四天早上。

我终于看到了那传说中的院子,隔着数十米,都能听到那铿锵有力的打铁声。

成了

我回光返照似的从身体里涌出一股力气,顾不得形象,朝那院子飞奔过去。

我兴奋得心跳加速,砰砰砰敲响了房门。

打铁声戛然而止,门开的一瞬,我与那张铁匠四目相对。

妈呀,这么年轻?

我短暂地惊讶了一下。

想着既然能给我师父铸剑,那铁匠少说也有五十大几岁了。

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一个粗眉凤眼,五官深邃的年轻人。

什么事?

他嗓音粗哑,有种不常开口的生涩感。

我找张铁匠,他曾给我师父铸过剑。

我把包袱里的断剑递了过去,他观察片刻,点了点头。

是我爹铸的,但他去世很多年了,请回吧。

他说罢又要关门。

我眼见形势不对强顶着门,急忙解释。

没事没事,我只是来求一把剑的,你若是张铁匠的儿子,手艺必然也不差。

闻言,他松了手上的力道,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一番。

那目光如炬,像是击穿了外表,将我灵魂看了个干净。

盯得我浑身冒出一股寒意。

你走,我铸不出你要的剑。

他再一次把我关在门外。

我本想要挣扎着抵住门,但与他力量实在悬殊,再加上饿了两天,根本没有力气。

屋内又响起了均匀的打铁声。

任凭我怎么敲门,对方都不再理会。

我突然感觉一阵目眩,气运不顺堵在了心口,静心凝神也没法缓解。

药效又过了。

可我的药瓶早就空了。

当我求你了,我需要一把剑,什么代价都好。

依然没有回应。

我转身就走,决定不把时间浪费在这。

世界上这么多铁匠,害怕找不到一把剑吗。

可惜我脚步越来越沉。

摔在地上的刹那,堵在心口的气涌了上来,带出一口鲜血。

之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到我五岁那年的大旱,全村都在闹饥荒。

我爹为了四个馒头把我卖给了人牙子。

临走时他难过得捶胸顿足。

说如果我再大些,就能卖给隔壁村的老光棍了。

至少也值二两银子。

奈何时运不济,已经饿死了不少人。

虽然家里还有些草根树皮,能再顶一阵。

但他不忍心让宝贝儿子吃苦。

四个掺了黄米的大馒头,够他儿子吃好几天。

我娘向来不喜欢我,见我被带走,没有阻拦也没有不舍。

只是淡淡说了句:

以后要是赶上好差事,别忘了寄钱回来。

那时我就明白。

我没有家了。

或者说,这里从未是过我家。

和我同行的几个姑娘,不乏长得标致的,在我们走过第一个镇子时,就被抢着买走了。

留下的几个继续前往第二个镇子。

后来我意识到,我应该是这一批里最不招人喜欢的。

因为到了第四个镇子,就只剩下我还没被买走了。

想来也是,那时的我,卖相太差。

一身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还是用我爹穿烂的裤子改的。

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

就连头发,也只有几寸长,剪得坑坑洼洼,像是狗啃过。

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多半是要卖去青楼或大户人家当下人的。

恐怕买家都以为是我个粗俗的野小子,自然不愿意买。

人牙子也有点后悔。

但转念一想,反正就只花了几个馒头,大不了随便打发个地方当奴隶,也能赚个几吊钱。

我们刚起身准备前往第五个镇子,遇到了一位魁梧强健的老者。

也就是我后来的师父。

他年纪五十有余,一身劲装不算名贵,但干净整洁,即使这个岁数也精神头十足,黑发黑须,只有寥寥几根是白的。

他一见我就喜欢得不得了。

说我眼神坚定清灵,定然聪慧;说我筋骨强劲是个天生练武的材料。

他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可我听得心惊胆战。

果然如我想的那样。

人牙子一张口,叫价三两银子。

明明平时都只卖一两的。

我小心翼翼看他反应。

要知道,我们这批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也只卖了三两。

谁知他毫不犹豫地掏银子买下我,还满心欢喜。

他说像我这样有缘的小孩,几十年也遇不到一个。

莫说是三两银子,就算三两金子也是值得。

行走江湖,别轻贱了自己。

老者名叫李维忠,祖上世代习武,出过不少能人,一脉单传的飞云剑法在江湖数得上名号。

年轻时,他本应顺应父辈的安排,和安排好的姑娘成亲生子,继续把剑法传承下去。

可他偏就不想要按部就班的人生,奈何反抗无果,于是拿了行李跑路了。

这些年他参过军,当过镖师,做过衙役……

如今年过半百,全国各处被他游了个遍,该体验的也一样不落。

这才想要安定下来,就在平宁镇外买了个大院。

想着一边过着田园生活,一边给飞云剑法物色个传人。

我就是他一眼认定的,唯一的传人。

带我回家的路上,他神气十足,连眼睛都是亮的,给我讲述这飞云剑是多么厉害,两息内就能取敌首级。

我以为遇到了贵人,直到他说到,这剑法传男不传女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切都是个乌龙罢了。

我害怕他知道真相后把我卖了。

更怕他想到还花了三两银子,恼羞成怒把我宰了。

于是我将错就错,小心翼翼地隐瞒着。

他问我名字。

见我默不作声,便没有追问,只当我不想提起过往,于是让我跟他姓,改名鸿鹄。

师父待我极好。

饥荒最严重的三年,有他一口米汤,就有我一碗白饭。

他说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这时候亏了,以后想补也补不起来了。

果真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不出半年,就把我养得白白壮壮的。

偶尔和他去镇上。

卖米糕的赵郎和赵娘子还打趣说。

看我生得如此俊俏,不如提前两家结个亲。

师父只说,我的事,要等我长大了自己定夺。

他总是这么温柔。

只是在练武的事上,像是变了一个人。

严肃至极,容不了我半点马虎。

稍有不规范,难免一顿棍棒教育。

他说学文和学武不一样。

我要是学文最差不过是碌碌无为,可学武稍有不慎,就是个身首异处客死他乡的下场。

他既然是收我为徒,也算他半个儿子,就一定会对我负责,让我不要怪他。

我怎么可能怪他呢。

我加倍地努力,剑技突飞猛进。

十岁那年就完全掌握了飞云剑法的上半部。

他对我的进步速度感到吃惊,想当年,他可是学了整整七年才熟练掌握的。

他逢人就夸我,说当初果然没看错,我绝对是练武的好材料。

旁人也恭喜他,说这飞云剑法后继有人了。

我闹着要学下半部。

他说欲速则不达,还是要打好基础。

再巩固一年,就继续教我。

看着他闪着光的眼神,我越发恐慌。

这本不是属于我的生活。

他对我越期待,我越怕等真相大白那天,我摔得越惨。

我后悔为什么没在最开始就坦白。

或许日子会很悲惨,但最起码落个踏实,不用像现在一样如履薄冰。

可是,纸怎么能包得住火呢。

大概是每天吃得太好,营养太足。

不到十一,我就来了癸水。

当时我吓坏了,以为得了什么绝症,努力掩藏血迹,但还是被师父敏锐地觉察到了身上的血腥味。

他以为是我受了伤。

先怒气冲冲地问我,是不是被镇里孩子欺负了。

见我摇头,便缓和了语气,问我是不是淘气摔着了。

我一声不吭满脸委屈,他急得满头大汗,上手就要看我伤口。

我哇的一声哭了,把事情原委连同我其实是个女孩的事,一起讲了出来,心想反正都要死了,最起码勉强落个诚实。

师父一下愣了。

五十几岁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可现在却不知所措起来。

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结果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最后,他带我去了赵娘子家。

赵家夫妇见我也惊了。

谁能想到,这眼看着长大的小男娃,一夜之间竟然变成了小女娃。

赵娘子温柔地教我处理。

可听到她说癸水死不了人后,我哭得更大声了。

吾命休矣。

娃儿你咋哭这么凶呢?

她摸着我的头,拿了块刚做好的米糕塞到我手里。

我把我害怕的事一股脑讲出来,她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李公这个人,旁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嘛。

他是真心喜欢你这娃娃。

练功之外的时间,打骂都舍不得。

怎么可能舍得杀你呢。

但是我骗了他,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就算李公不要你,赵娘家也要你。

她笑得温柔,把我揽在怀里抱了抱,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告诉我放轻松,不要担心。

我贪恋这份温暖……

可突然。

温暖消失。

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

我置身于一片狼藉的平宁镇,到处都是尸体、鲜血与哀号。

赵娘子眼神涣散,衣不蔽体地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赵郎没有头的尸体,一双儿女倒在她的身侧,早已没了声息。

我想跑过去扶起她,但无论怎么努力,都移动不了半分。

想说也说不出,想抓又抓不住。

无力感将我淹没。

眼睁睁看着整个平宁镇离我越来越远。

我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

身下的床单被汗洇湿大半。

心口依然堵得难受。

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

吐不出也咽不下。

气行不顺,经脉俱损,能活着上山算你命大。

铁匠就在床边,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往自己身上摸去。

他皱起眉头,语气似有嫌恶。

难道我像是会乘人之危的……

我剑谱呢

他被我近乎疯狂的气势镇住,愣了一瞬,从地上拎起个包袱,里面装着我全部家当——

半部剑谱,一把断剑,一个早已空了的药瓶。

我松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朝铁匠道歉又道谢。

我看了你的药,络活散,一瓶就要五两金。

吃得起这种药,怎么会沦落至此。

我不由得苦笑,摊了摊手道:

我师弟欺师灭祖,学了些歪门邪道,我遭他暗算毁了经脉。

师父为了给我买药,把攒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可惜现在药没了,钱没了,病也没治好。

见他一时没有接话,我指了指他手里端着的汤药。

给我的?

他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

我想也没想,接过碗就吨吨灌了下去。

你不怕我是害你?

你要有心害我,之前不管我就是了。

何必大费周章地给我捡回来。

一大碗温热的汤药下肚,确实让我轻松了不少,至少有力气站起来了。

我拎起包袱朝他一抱拳:

谢张兄救命之恩,只是不巧,姑娘我还有大事要办。

咱今日暂且别过,他日若有缘再见,定报张兄大恩。

他见我转身要走,立刻挡在门边,拦住我的去路。

你这是去哪?

去镇上去城里,世界上不止你一个铁匠,你不肯给我铸,我可要抓紧找别人了。

你身虚体弱,能不能顺利下山都不一定。

就算成功下山,这里距离镇子还有很远。

现在世道不平,匪患频发,两日前平宁镇万人被屠,万一碰上……

我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平宁镇发生的事,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就是平宁镇的,那群山匪为首的是我师弟。

我师傅孤身一人守镇,也被他杀了。

他哑住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似乎想安慰我,但又怕说错什么,就会伤到我心。

我觉得很好笑,明明看着挺糙一人,心思倒是细腻。

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好啦,不知者无罪,姑娘我没那么脆弱,有仇报仇,人呐得往前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师父和镇民头七之前,我要是没让那师门败类人头落地,都算是我李鸿鹄没种。

但最起码把身体养好,你现在去就是送死。

我笑着摆摆手,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是我确实没有时间了。

习武之人即使断手断脚,都尚且有医治方法。

唯独这经脉的问题,基本上没有根治可能。

况且那个杂种师弟下手狠辣,师父他花费百两黄金买络活散,也只是姑且给我续住性命而已。

你既然能看出我经脉被毁,那应该懂点医术,要你说,以我现在的状况,又断了药,还有几天能活?

他支支吾吾,原本坚毅的眼神开始闪躲:

一个月……有余。

别安慰我了,运气好七天,运气差五天,我身体我自己知道。

现在不去报仇,难道等死了变成厉鬼再去索命?

可惜我也不信鬼怪那些,不然平宁镇几万条命……

我还没说完,又是一阵目眩,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发软,只好抓住面前的铁匠,才不至于摔倒。

缓了半炷香的时间,才终于从眩晕中解脱出来。

我不禁觉得悲伤。

确实如铁匠所说,现在的我随时可能倒下,何谈报仇?

如果山匪打进平宁镇的时候,师父没有丢下我就好了。

那时我虽然经脉已毁,但至少还没停药。

有这十四年练功的底子,强行上阵实力绝对不会差。

我知道我会死,但多杀一个山匪,或许就能多救下一个镇民。

总比现在苟延残喘强。

我知道一种草药,可以救你。

铁匠一边扶着我,一边捋着我的脊梁骨给我顺气。

千机草?我知道它,据说可调和精气重铸血脉,但副作用同样明显,很有可能让服用者一睡不醒,永远活在幻象中。

我师父曾重金寻过,但一无所获。

或许它只是个传说罢了。

不,它是真的,我见过。

我在铁匠家暂时住下了。

他叫张选,看着身强体壮样貌成熟,实际上和我一般年纪。

他祖上数代都隐居于此,几乎从不出山。

除了名声在外的铸剑技术,他家的医术和农术同样厉害,只不过鲜有人知。

我刚醒来时喝的那碗汤药,就是他亲自熬制的。

效果虽然比不上络活散,但也能护住心脉,维持我的基本生命。

他说千机草确实存在,但是只有每年的惊蛰当日,第一声雷落下后的两个时辰内才能采到。

不巧,距离下次惊蛰还有个月。

也巧,我有个月时间,学那下半部飞云剑法。

当初的我十岁精通上部,师父承诺等我十一就教下部。

却不承想,在那之前被发现了女子的身份。

那天我随他回家,看他难受得捶胸顿足,就像我亲爹把我卖了时的反应一样。

我知道,他可能也不喜欢我了。

于是委屈不敢说,眼泪不敢流,只能扯着衣角站在一旁等他发落。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我却感觉足有两个时辰那么漫长。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望向了我:

鸿鹄饿了吧?特殊时期得吃点好的补身体,走,师父带你下馆子去。

我惊讶地抬起头,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您……不想卖我?

嘶——傻丫头,这叫什么话?你当为师是什么人了?

他在我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可力道比以往轻了不少。

可是,可是您看起来很生气……难道不是因为……

他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

为师稀罕的是你这娃娃,和男女没有关系。

我只是生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害为师这些年把你养得这么糙。

我憋了半天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下来了。

抱着师父的腰,鼻涕擦了他一身。

他也没介意,温柔地顺了顺我的头发。

好啦好啦,小姑娘不能总哭,不然福气都哭没了。

不过为师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当初第一次见你,怎么惨成那个样子?

再穷的人家,也不能把闺女的头发剪得这么短吧。

我揉了揉哭红的眼眶,笑了。

我那狗娘养的亲爹嗜酒好赌,一不高兴就扯着我头发打我,我一气之下就把头发剪了,让他抓不着

可我力气太小,还是会被打。

那时候我就发誓,等我长大了,长得比他还高还壮。

我就打死他

师父微微一愣,眼睛里是我那时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

我可怜的娃儿啊,为师今后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嗯我相信师父,师父对我最好了。

但是——

他突然蹲下来与我平视,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以后不许再说那些浑话了,这可不招人喜欢。

好嘞

那时我还以为,师傅对我的喜爱不会变。

自那天起,师父找了镇上最好的先生给我教书,又专门请了人教我琴棋书画和女红。

唯独不教我练武了。

平时那些麻布劲装也被他收了起来,换成了缎子的罗裙。

我浑身不自在,感觉说不出的别扭,但从未说过什么。

心心念念师父和我的约定,盼着长到十一岁他继续教我飞云剑。

日子匆匆而过,终于熬到了我的生辰那天。

我从教书先生家飞奔而出,兴冲冲跑回家找师父。

不承想,在院子里看见了十几个样貌各异的男子。

师父见我回来,忙招呼我过去。

看来为师在江湖上的名号还没过时,一说要收徒,就这么多人慕名而来了。

看看,这些都是你师弟。

师姐好——

那群人憋着笑齐声说道。

年龄稍小的几个看着还算友善,可年龄大的几位,表情似嘲讽,似不屑,显然并没把我当回事。

可是……您不是说等我十一,就继续教我剑法的吗……这是怎么……

我委屈地看向师父,但他并没有搭理我的话。

鸿鹄,今天的书学得怎样?

先生夸我聪慧,明天就要学新的了。

琴棋女红可也掌握?

那是自然。

好好……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朝着那几新徒弟约定了时间,让他们转天再来。

师父你说过要教我剑法的

见所有人都走了,我朝着师父大喊道。

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莫名其妙地说道:

娃儿你不需要再练武了呀

为师以前那是不知道你是女孩,强迫你学这些粗野玩意。

现在你可以去学你喜欢的东西了,不管是琴艺还是绘画,为师都依你。

可我喜欢练武

你学得已经够用了,学那么多,难道以后也要走江湖不成?

那当然我也要成为师父你这样的人去寻千山万水逍遥自在

他神色严肃起来,背对我负手而立。

不可,那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

凭什么?

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为师这是为了你好。

江湖满是腥风血雨,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为师会安排好你的未来,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不会让你有拿剑的机会的。

师父终究是食言了。

他不仅没有教我下部飞云剑,甚至连武都不让我练了。

我气不过,就在他教师弟们的时候,光明正大站旁边偷学。

可惜他们学得太慢,也不聪明,三年过去学的还都是我会的那些招式。

不过无所谓,我不挑。

跟着他们反而把我的基础打得更牢了。

师父起先还会赶我,但是在我胡搅蛮缠地闹了两次后,也就放任我的行为了。

师弟里有个我最讨厌的。

名叫魏赫阳,比我年长一岁有余。

他是隔壁镇上魏员外家嫡出的小儿子,平常骄纵惯了,小小年纪就学着欺男霸女那一套。

他爹管不住他,于是强送来学武,说他吃点苦受点累没准就老实了。

事实证明并不会。

但凡有空余时间,他就跟在我身边转悠,像个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

师姐呀师姐,你说说你,既不温柔,也不贤惠,出身又差,得亏是有副好皮囊,不然这辈子可嫁不出去喽~

我白了他一眼,换了个地方练习,谁想到他又恬不知耻地凑上来,继续烦人。

这样吧师姐,我吃点亏,以后你给我做妾怎么样?我家有钱有粮,对你来说算得上好归宿了。

我嫌他烦,想乓乓给他两拳。

但凡能用武力解决的事,就没必要浪费口舌。

可还没等出手,就见他被师父踹飞出去几米远。

混账小子,我家鸿鹄绝好的姑娘,就是想嫁给王爷当正妻,她也嫁得你算什么东西?

吃瘪的魏赫阳自知理亏,只能低头认错。

后来他就学聪明了,会特意避开师父过来调戏我。

我懒得和他说话,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甚至有次下手重些,想让他长长记性。

结果这夯货,好了伤疤忘了疼,养好后接着在我身边转悠。

还有一位我最喜欢的。

名叫柯旭,比我年长六七岁。

平时总是笑盈盈的,生得瘦弱,性子温良,逢人便抱拳鞠躬,比起其他武者,更像个书生。

他资质很差,这一批徒弟里,属他学得最慢。

因为这一点,他没少受其他师兄弟嘲笑欺负。

我看不过,就替他出头。

你们除了欺负人还会干啥?真有本事的话,跟我打一场啊

呦呦呦,师姐好威武啊,这木头剑太锋利太吓人啦

一个领头的说完,剩下几个跟着大笑起来。

我手一叉腰,指着最高最壮笑得最欢的那个师弟,厉声骂道。

你拿剑去,师姐我今天就教你做人。

其他几人看乐子似的,把那被点名的师弟推了出来。

他面上并不高兴,大概是觉得被我选到是件丢脸的事。

师姐要是受伤了,可别怪我欺负你,你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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