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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落风灯火》本书主角有萧云卿阿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柳月尾”之本书精彩章节:我和萧云卿是上京最纯恨的夫做恨四十诞下三子两病重他向皇帝求了两道旨一是为去世的寡嫂求得诰二是让寡嫂留下的侄子继承萧家家圣旨到府的那我一把火烧掉萧家祠气得他呕血而再睁又回到了和萧云卿成婚的第三他忙不迭地把寡嫂接回悉心照还扔给我一纸和离列祖列宗在你我是再不可能我摸着有了弧度的腹含笑点他却有一瞬的慌后来萧云卿巡查江见一女...
主角:萧云卿,阿深 更新:2025-07-29 15: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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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恨四十年,诞下三子两女。
病重时,他向皇帝求了两道旨意。
一是为去世的寡嫂求得诰命。
二是让寡嫂留下的侄子继承萧家家业。
圣旨到府的那日。
我一把火烧掉萧家祠堂,气得他呕血而亡。
再睁眼,又回到了和萧云卿成婚的第三年。
他忙不迭地把寡嫂接回家,悉心照料,还扔给我一纸和离书。
列祖列宗在上,你我是再不可能了。
我摸着有了弧度的腹部,含笑点头。
他却有一瞬的慌张。
后来萧云卿巡查江南,见一女童容貌极似发妻,不由泪眼朦胧。
五年了,我们父女总算相见。
女童咬着糖葫芦,道:
叔叔,我三岁呢。
1
我和萧云卿重生的那一日,他将寡嫂和侄子接回上京。
外头下了那么大的雪,邕州和上京那么遥远的距离,他只花三日便回京了。
看来真是心急如焚。
婆母瞧着那抹纤细柔弱又拖着个孩子的身影,不住地抹着泪花。
回来就好,咱们一家终于可以团圆了。
转身望见我冷冷地站在廊下。
抬着头,像是在看漫天洒落的雪花。
阿梨啊,这么冷的天快回屋里吧。
婆母走过来,讪讪地笑。
你也知道,你大伯哥战死沙场三年,你大嫂就带着阿深在邕州守寡三年,你说她们孤儿寡母待在那种穷乡僻壤,老婆子我怎么放心得下啊。
她又擦擦眼角。
以后你就把阿深当作自己的儿子,大嫂也会把你看作亲妹妹的。
见我默默不语,她像是来劲了。
还有一桩事,我老婆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眉眼间恢复了一丝生气,示意她但说无妨。
婆母不由眉开眼笑:
阿梨就是爽快,这兼祧两房呢,是我们南朝的旧俗,你大嫂性子软,又带着孩子,再醮就怕碰上下等人家被欺负,倒不如让云卿照顾,做弟弟的帮兄长养妻育子,有何不可呢。
她想要拉我的手套近乎。
阿梨放心,就算你大嫂嫁过来,云卿也不会薄待你,你们二人同为平妻,也是和和美美。
我后退一步,避开婆母的接触,她立即脸色发绿。
可以啊,就让阿嫂嫁过来吧。
我的唇角缓缓勾起。
然后我与萧云卿和离,成全他们叔嫂。
2
萧云卿将他的大嫂宿清羽还有侄子萧深安顿在西院。
婆母把他拉到一边挤眉弄眼。
其中有几句被风吹进我的耳朵里。
你大嫂和你大哥一年就有了深儿,她嫁进来三年都无所出,该不会是块盐碱地吧。
她如此善妒,肯定会在背地里对清羽和深儿下黑手,你得盯紧她。
他微微凝神,道:
我会和阿梨解释清楚的。
随后,他来到祠堂。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又来这一招。
烛光摇曳,萧云卿望向坐在祠堂看书的我,无奈地笑了笑。
前世,经由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我嫁给了萧云卿。
成婚当日,战场上传来了他大哥战死的消息。
婚后他便对我冷冷淡淡的,我隐约察觉到他或许心有所属。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位白月光竟然是他的大嫂宿清羽。
三年守寡期一到,他便迫不及待地要接宿清羽回京。
兼祧两房是南朝旧俗,对我而言,却是奇耻大辱。
我拿着把砍刀堵在门口,放言,只要他敢出这个大门,我立即和他一刀两断。
断在他的四肢上。
萧云卿气愤不已。
但考虑到他的名声,和我娘家的势力,还是咬着牙没能离开。
之后宿清羽一直待在邕州没有再醮,直至二十年后病逝。
凄凄惨惨。
为了这事,萧云卿对我恨之入骨,我亦对他怨气冲天。
我们俨然成了上京最纯恨的夫妇。
居然还能坚持四十年不和离,诞下三子二女。
简直是奇迹。
萧云卿去世前,还心心念念着宿清羽的孩子,萧深。
以他一生的功绩,向皇帝求了两道旨意。
一是追封宿清羽为三品诰命夫人。
二是将萧家财产悉数留给萧深继承。
笑话。
诰命,他都未曾给我求过。
至于家产,似乎我拼尽性命换来的五个孩子于他而言,都比不过一个侄儿。
于是在圣旨到府的那一日,我就把萧府祠堂烧个精光。
我倒要让萧家的列祖列宗看看,你们的子孙是何等的自私凉薄
萧云卿就这么被我活活气死了。
再过几年,我亦含恨而逝。
所以重活一世,我也猜得到萧云卿会做什么。
自然是把宿清羽追回来,弥补前世难以合眼的缺憾了。
江照梨,你还是不愿意我兼祧两房吗?
萧云卿的轻声细语,拽回了我游离的思绪。
我微笑,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祖宗的牌位,像是回忆起我前世将这里付之一炬的场景。
闭了闭眸子。
那好,列祖列宗在上,你我是再不可能了。
再睁眼,他的眸光冷得泛不起一丝温情。
从宽大的官袍袖子里掏出一张纸。
薄薄的,是和离书。
既已至此,如你所愿,我们和离吧。
3
上一世,萧云卿也不是没和我提过和离。
我每一次都答应了。
两人都按了手印,但还是出于种种原因耽搁了。
这一世,终于是要成真了。
我接过和离书,上头已经按了官印和他的手印。
准备得很充足了。
你放心,我马上就办妥。
萧云卿仔细盯着我的脸,试图从我的眉眼间找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不过他失败了,只能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阿梨,我希望你离开我,也能过得好。
我点头,笑意盈盈。
他怔了片刻,目光不由得落在我有了弧度的肚子上。
一瞬间就慌了。
你的肚子?
我摸了摸肚皮,语气自然道:
哦,想来今早吃多了两块蟹粉酥,有些撑了吧。
萧云卿紧紧地盯了一眼我的肚子,半信半疑地离开了。
他不知道吧。
自我们重生后,在他前往邕州的三日里,我做了两件事。
一是通知远在姑苏的娘家,我要和离了,不日回姑苏,请再为我择一门亲事。
二是找到陈郎中,让他为我备一碗落子汤。
对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六个月后,我们的长子萧弘将会呱呱落地。
只可惜这辈子,他是没办法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看一看这人间了。
因为他的父亲,压根不想要他。
4
第二日,我开始清点嫁妆。
外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非常悦耳。
撩开帘子一看,原来是萧云卿在陪萧深堆雪人。
胖乎乎的雪球上插着胡萝卜做的鼻子,还有青花碗做的大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
宿清羽在旁边看着他们笑。
萧深很机灵,抱着萧云卿的腿一口一个小叔叔。
饶是再冷血无情的男人,面对稚子甜丝丝的嗓音,也会软成一滩春水。
在我的记忆里。
萧云卿是最严厉的父亲,在孩子们面前永远是冷酷的,好似没有感情的人偶。
儿子们想听他讲故事,他不耐烦了,便会罚抄四书五经。
女儿们想贴着他撒娇,他便打发嬷嬷去教她们女红。
还记得我们最小的女儿生辰总是在下雪天。
盈盈扯着阿爹的衣袖,希望阿爹能陪他堆个雪人。
就像其他父亲那样。
可萧云卿呢?
他推开了盈盈的手,淡淡道:
女儿家总要乖巧一些才好,整日闹腾个没完像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是学了谁。
盈盈难过极了,最后还是几个哥哥姐姐陪她堆的雪人。
哎哟,怎么摔着了
萧深在雪地里跑来跑去,不留神摔个屁股蹲。
宿清羽赶忙跑过来,想要抱起儿子,可他却摇着头,张开双臂,娇嗔道:
我只要小叔叔抱嘛。
萧云卿看似无奈地摇摇头,眸底盈满宠溺。
伸手把他抱起来,拍掉他身上的碎雪。
好了,男子汉以后要自己爬起来。
是,深儿最听小叔叔的话了
真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
我放下帘子,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快要透不过气了。
等我理清了几箱子嫁妆,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我的院子里。
一个七岁的男孩站在门口。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瞧。
这便是萧深了吧。
我虽看不惯那对叔嫂,却并没有迁怒于萧深。
捡起掉在院子里的鞠,招招手让他过来。
萧深闷头闷脑地走来,突然一脚踢到我的膝盖。
臭女人,都是因为你不准小叔叔接我们回上京,才让我和阿娘在邕州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
小小的一张脸,湿漉漉的一双眼眸,竟然满是对我的滔天恨意。
我吃痛地捂住膝盖,冷汗从额角冒出来。
宿清羽听到动静,也追着过来了。
弟妹,这是怎么了?
她先将萧深护在怀里,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伤痕时,松了口气。
萧云卿也跟进了我的院子,他瞧了一眼我铁青的脸色,又看向萧深。
萧深泪眼汪汪地扑进萧云卿的怀里。
都怪我不好,把球踢进了婶婶的院子,婶婶气坏了,便打了我一下,小叔叔你别怪婶婶。
好啊。
小小年纪就满嘴谎言。
我冷笑着看向萧深。
小朋友,撒谎的人可是要吞一千根针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事实。
萧深明显瑟缩了一下,宿清羽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够了,你别欺负小孩子,他才七岁,他能撒谎吗?
萧云卿将萧深护在怀里,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丝憎恶。
如同在打量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我的喉咙里泛起一阵苦涩,怒极反笑:
人只要会说话就会撒谎,无论几岁
你江照梨,你平时与我斗气也罢,怎么连七岁小孩也不放过。
眼见我和萧云卿越发剑拔弩张,宿清羽决定做个和事佬。
云卿别气了,阿梨你也少说两句吧,好歹阿深没事……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厉声呵斥,宿清羽的脸色白了又青。
抬手,缓缓指向躲在萧云卿怀里的萧深。
管好你的儿子,若是我再瞧见他在我院子里使坏,我必定打断他的腿,以此为誓。
啪的一声关上门。
我压在心口上的石头没有搬走。
而是在顷刻间碎成无数石子,把一颗心划拉得千疮百孔。
5
姑苏娘家来了信,说是城东家陆将军的妻子去世七年,他有意娶一位身家清白的女子为续弦,执掌中馈。
我本就是二嫁身,也不在意对方是否未婚或鳏夫,便同意了。
七日后,就是我离开上京的时候。
陈郎中过来给我诊脉,一碗落子汤也准备好了。
这位曾经接生过五个孩子,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多次的神医,如今要亲自送我的孩子上路了。
夫人,你胎像稳定,身子也健康,为何不留下这个孩子呢?
我苦笑着摇头,他也没多问。
再过两三日,我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
听见府里热热闹闹的,廊下挂上了红灯笼,窗户上贴了喜字。
婆母也是笑不拢嘴,还撺掇着萧云卿再去珍宝阁给大嫂添几样首饰。
丫鬟却跑来告诉我,说我的嫁妆匣子里少了一对金子打的兔子。
兔子寓意着多子,是外祖母传给我阿娘,又传到我手上的,于我而言,价值非凡。
没人进夫人的院子,除了大房那位。
我心中了然,二话不说进了宿清羽的院子。
萧深正躺在榻上玩叶子牌,见我进门翻了个白眼。
你来做什么?
我摊开掌心,眸光森寒:
我的金兔子呢?
到底是七岁的小孩,连撒谎都不会,眼睫毛一个劲得乱抖。
我不知道什么金兔子
我气得浑身发抖。
摘下妆台上的绣花针,捏在手里。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先扎烂你的嘴,再扎烂你的手指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别人的东西。
萧深被我吓得魂飞魄散,哭出了声。
小叔叔救我,婶婶要杀人了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萧云卿冲过来一把将萧深护在怀里。
如同上一次一样护犊子。
他死死地瞪着我,熊熊怒火几乎要把我烧穿出两个洞。
他只是个孩子你犯得着和他一般见识吗?
我跌跌撞撞地倒向柜台的方向,腹部准确无误地撞到尖锐的柜角。
好疼
我蹙紧眉头,痛得几乎站立不起来。
宿清羽紧随其后,她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萧深,又看见我手里紧捏的银针。
心疼得红了眼眶。
弟妹,我并没有想要和你争抢云卿的意思,只不过在萧府求得一处栖身之所罢了,看在我死了丈夫,孩子没有亲爹的份上,我求你不要为难阿深了,为难我就好……
话音未落,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萧云卿又是怜惜,又是自责,安慰了大的又去安慰小的,快忙不过来了。
连婆母也过来了,一脸埋怨地瞪着我,怪我过于怨毒。
那一撞真是隔着肚皮把孩子都撞掉了。
一股股暖流从裙底流下来。
我忍住下身剧烈的痛楚,一步一步地往外挪动。
不行了我必须马上见陈郎中。
萧云卿注意到我的不对劲,想要过来扶我一把:
不要不要再碰我了,我嫌脏
怎么回事……
萧深看了看宿清羽满脸的泪水,仇恨的目光将我紧紧锁住。
我叫你欺负我阿娘,我要打死你
他用尽力气,猛地踹过来,直接踢中我的肚子。
我再也承受不住,无尽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身子不断往下沉,掉入无边黑暗。
昏倒前,我最后看见的,是萧云卿猩红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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