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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柿子红了旗舰店》是知名作者“淇安”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沈致清江子衿展全文精彩片段:人到终会不会有一场盛大的幻帮你补全所有遗憾?我躺在疗养院的病床看江子衿蹲在川西的草地举着颗红透的野果朝我虎牙亮得晃悠你看这像不像咱家的柿子?可指尖触到他衣角的瞬我突然想起——江子衿已经死了年死在我和沈致清结婚的第二死在遥远的异国他死在我连他葬礼都没去的冬1你有没有为了一个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样子?19 岁那刚参加完高考的我陪朋友坐在北师大...
主角:沈致清,江子衿 更新:2025-08-01 08: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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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看江子衿蹲在川西的草地上,举着颗红透的野果朝我笑,虎牙亮得晃眼。悠悠,你看这像不像咱家的柿子?
可指尖触到他衣角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江子衿已经死了年了。死在我和沈致清结婚的第二年,死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死在我连他葬礼都没去的冬天。
1
你有没有为了一个人,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样子?
19 岁那年,刚参加完高考的我陪朋友坐在北师大的阶梯教室里听讲座,沈致清在台上讲他的电影理想。
他穿着件灰色风衣,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
讲到动情处会下意识拍手,声音里带着点少年气的雀跃: 你们信吗?好演员能让剧本里的字活过来,能让观众在黑屋子里,看见另一个人生。
那天阳光很好,从高窗斜斜切进来,刚好落在他发梢。
我盯着那圈金边发呆,手里的笔记本写满了沈致清,笔尖戳破了纸页都没察觉。
我是祝悠悠,打小被家里按大家闺秀培养的。
学书法要悬腕,弹钢琴要挺直背,连笑都得抿着嘴——父亲说书香门第的姑娘,得有规矩。
影视圈在我眼里,是抛头露面的戏子营生,俗气、吵闹,和我竿子打不着。
可沈致清说好演员能看见另一个人生。
散场时我堵在后门,手心全是汗。
他被一群学生围着,我听见有人问沈导,您下一部戏缺演员吗,他笑着摇头: 得找有灵气的。
我有灵气我突然喊出声,所有人都回头看我。
沈致清挑了挑眉,打量我的目光带着点审视: 哦?祝小姐想试试?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后来才想明白,我爸是文化局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的客气。
可当时我像被点燃的炮仗,一门心思觉得他注意到我了。
回家跟我爸吵翻了天。老爷子把我的剧本摔在地上: 祝家的女儿,去当戏子?你丢不丢人
我捡起来,拍了拍灰: 我不是当戏子,我是去追求艺术。
这话是从沈致清那里学的,说出来时自己都心虚。
2
进组第一天就闹了笑话。
拍一场哭戏,我挤了半天没眼泪,导演骂我木头美人,场记在旁边偷笑。
我躲在道具房哭,有人递来块手帕,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是江子衿。
他背着个画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
江子衿与我是从小扒着同一扇院墙长大的。
十七岁前他叫江云恩,是那个会把冰激凌都让给我吃的傻小子;十七岁后,他磨着云姨跑了三趟民政局,硬是把名字改成了江子衿。
我还记得那一天本是再普通不过的周五,阳光把院子里的梧桐叶晒得发亮。
他突然站在篱笆外朝我挥手,白衬衫被风掀得鼓起来。
声音亮得像檐角的铜铃被阳光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金闪闪的调子,顺着风溜进耳朵里时,连心跳都跟着轻快了半拍: 祝悠悠,我改名字了江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
耳边是父母和云姨凑在一起的笑,眼角余光瞥见玻璃窗里的自己——脸涨得比院角的石榴花还红。
从那天起,连空气里都飘着藏不住的甜,寻常日子忽然就有了不一样的刻度。
他是学建筑的,按理说该在设计院画图,却天天往剧组跑。
今天送瓶润喉糖,明天带份热乎饭,活像个打杂的。
你别来了,我把脸埋在手帕里,丢人。
不丢人,他蹲下来,跟我平视,谁刚开始都这样。实在不行就回来,我给你找了家画廊的工作……
你懂什么我猛地站起来,手帕掉在地上,这不是丢不丢人的事,这是我的梦想
我吼完就后悔了。
江子衿愣在那儿,手里还攥着个红柿子——是我最爱吃的,他知道我进组后没好好吃饭。
那天傍晚,沈致清在片场夸了句祝小姐进步挺快,我激动得半夜没睡。
刷朋友圈时,看见江子衿发了张照片: 他站在院子的老柿树下,配文今年的柿子,有点涩。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突然想起去年秋天,他也是这样站在树下,把最红的那颗摘给我,说甜的都给你,涩的我吃。
那时候我怎么没发现,有些温柔,早就藏在日子里了呢。
后来想想,当时的我,一门心思追着沈致清那束看起来很亮的光,压根没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个人,捧着颗沉甸甸的柿子,站在原地等我回头。
人是不是都这样?总把别人的真心当草芥,却为了镜花水月的东西,把自己折腾得面目全非。
第一部戏的剧本,我到现在还压在箱底。
纸页上画满了江子衿的批注,哪里该停顿,哪里该挑眉,连此处需带三分委屈都标得清清楚楚。
可当时我哪看得进去。
导演喊卡的声音快成了我的噩梦。
一场简单的喝茶戏,我要么端错杯子,要么眼神飘到镜头外,副导演在监视器后面摔本子: 祝悠悠你是木头吗?沈导把你塞进来,不是让你来看风景的
沈致清就站在不远处,和编剧低声说着什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攥着茶杯的手在抖,瓷壁的凉意渗进骨子里。
收工后躲在化妆间哭,镜子里的人眼泡红肿,睫毛膏晕成了黑圈,哪里还有半分书香小姐的样子。
门被轻轻推开,江子衿探进头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我妈炖了银耳汤,给你带点。他把桶放在桌上,视线避开我哭花的脸,刚在片场……我都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我吸吸鼻子,故意扯高声音,谁还没个磨合期?沈导说了,我这叫『慢热型天赋』。
这话是我瞎编的。沈致清根本没跟我说过话。
江子衿没戳破,只是打开保温桶,盛了碗汤递给我: 先暖暖胃。
银耳炖得糯糯的,甜得刚好。我三口两口喝完,他又盛了第二碗,眼神落在我手腕上: 昨天拍雨戏淋着了?手腕都红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支药膏,挤在指尖揉开,轻轻按在我发红的地方。指腹带着点薄茧,是常年握画笔磨出来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我。
子衿,我突然开口,声音有点闷,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这行?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我时,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适不适合,不是别人说了算的。但要是太委屈,就别硬撑了,我能养你。
他从身后拿出个红柿子,表皮蹭破了点皮,我今天特意选了好久,摘了个最好看的,又甜又衬你。
是我从小吃到大的品种,皮薄肉厚,咬一口能甜到心里。
谁要你养。我接过柿子,别过脸去剥皮,我自己能行。
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被推开,沈致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助理。他扫了眼桌上的保温桶,又看了看江子衿,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祝小姐,明天有场夜戏,记得提前背好台词。他没提刚才的事,语气公事公办。
好的沈导我立刻站直了,手里的柿子差点掉在地上。
沈致清走后,江子衿把剩下的银耳汤倒进保温桶: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他转身的时候,我瞥见他攥着保温桶提手的指节泛白,口袋里露出半张被捏皱的纸——是张电影学院的报名表,上面填着我的名字,大概是他早就替我打听好的。
那天晚上,我对着镜子练了半夜台词,把江子衿给的药膏忘在了化妆台。后来再想起去找时,只看见空荡荡的桌面,像被人刻意收走了。
直到很多年后,在疗养院整理旧物,才从剧本夹里掉出个东西——是枚被压得扁平的柿子蒂,边缘都磨光滑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江子衿转身时,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宝贝。
原来有些温柔,早在被我嫌弃的瞬间,就悄悄落进了时光里,等我回头时,才发现早已被岁月捂得温热。
可当时的我,眼里只有沈致清转身时的背影,哪看得见身后那个捏着柿子、站了很久的少年。
后来,江子衿的速写本,后来成了剧组的秘密武器。
他总能从建筑结构的角度看出剧本里的漏洞——比如二楼窗户对着湖,跳下去却摔在水泥地这种 BUG。他用红笔圈出来,旁边画着简易地形图,标注应改为左侧楼梯逃生。
导演见了直夸专业,问他是不是想转行当编剧,他只笑笑: 帮朋友看的。
剧组的人都知道,所谓的朋友指的是我。
可我那时正忙着讨好沈致清,连句谢谢都吝啬给。
有次拍外景,副导演故意刁难,让我在三十多度的太阳底下站着等光,嘴里念叨书香小姐就是娇气。
我攥着裙摆没作声,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没过多久,制片人突然喊副导演去办公室,回来时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后来才从场务嘴里听说,是江子衿找了制片人——他没说情,只拿出手机里的录音,是副导演私下抱怨沈导塞进来的关系户,就是麻烦。
你不该这么做,我找到江子衿时,他正在树荫下画场景速写,显得我很小家子气。
他笔尖一顿,墨滴在纸上晕开个小点儿: 他针对的是你,跟别的没关系。
那也不用你插手我提高了声音,江子衿,你能不能成熟点?整天围着我转,像个跟屁虫,你不觉得丢人吗?
话出口的瞬间,我看见他握着画笔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风卷着树叶落在他速写本上,盖住了他刚画的——是我站在镜头前的样子,旁边用小字写着今天状态不错。
那天之后,他果然不怎么来了。
晚自习结束,校门口再也没有那个等我的身影,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孤零零的,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以前这条路好像没这么长。
直到他生日那天。
前一晚,他特意打电话: 明天晚上来我家,我妈包饺子,长寿面管够。
我当时正忙着准备沈致清的酒会礼服,敷衍着应了句知道了。
酒会很热闹,沈致清带着我认识了不少制片人,临走时拍了拍我的肩: 好好干,以后有大机会。
我晕乎乎地飘回家,凌晨一点才想起和江子衿的约定。
推开单元门时,愣住了。
江子衿就站在别墅外的梧桐树下,路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像裹了层薄霜。
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另一只手攥着什么东西,见我回来,慌忙往身后藏。
你怎么在这儿?我嗓子发紧。
等你啊,他笑了笑,眼里的红血丝藏不住,怕你忘了吃长寿面。
保温桶里的面还温着,卧着个荷包蛋,是我爱吃的溏心蛋。
他没提酒会的事,只催我快吃,自己靠在树上,望着月亮发呆。
我吃面的时候,他藏在身后的手没攥住,掉下来个东西——是枚磨得发亮的柿核,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悠字,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圆润。
是他去年秋天说要送给我的,我当时嫌老土,让他别费劲。
这个……他慌忙捡起来,想塞回兜里。
给我吧。我伸手去接。
指尖碰到他指尖的瞬间,冰凉。
原来他在这儿站了整整五个小时,从天黑等到天亮。
那天晚上,我把柿核放在床头,第一次没梦见沈致清的夸奖,梦见的是江子衿站在柿子树下,举着颗红透的果子,喊我慢点跑。
可当时的我,还没意识到这个梦的分量。
我只当那是愧疚,是歉意,却不知道,有些被推开的温柔,一旦错过,就再也等不回来了。
后来在疗养院,我总摩挲着那枚柿核,刻痕里的温度好像还在。
才明白,当年他站在楼下的五个小时,不是等我一句道歉,是等我回头看看——看看那个被我丢在原地的,捧着真心的少年。
可我回头太晚了,晚到连句生日快乐,都成了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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