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致命来电柳岩》内容精“戈多的月亮”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杜月赵阳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致命来电柳岩》内容概括:凌晨四我接到一个电您的外卖到这通凌晨四点打来的外卖电让我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过我没敢出梗起脖子盯着黑漆漆的客没有人敲您的外卖到麻烦拿一下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我迅速挂身体保持着僵直的姿眼睛一直死死盯着生怕下一秒它就会被敲甚至被人悄然推不知道过了多门外才传来了轻轻下楼的脚步我的身子也因为放松瘫大口大口地呼吸昨晚上玩游戏玩过了头...
主角:杜月,赵阳 更新:2025-08-01 15: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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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外卖到了。
这通凌晨四点打来的外卖电话,让我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我没敢出声,梗起脖子盯着黑漆漆的客厅,没有人敲门。
您的外卖到了,麻烦拿一下吧。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
我迅速挂断,身体保持着僵直的姿势,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门,生怕下一秒它就会被敲响,甚至被人悄然推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才传来了轻轻下楼的脚步声。我的身子也因为放松瘫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昨晚上玩游戏玩过了头,一直到凌晨三点。
临睡前,我发了条想吃宵夜的朋友圈,然后扔下手机就睡了。
我打开外卖软件,确认自己手机上没有这个订单。
这也太诡异了,大半夜的会有谁给我点了外卖?
第二天一早,我问遍了所有知道我家地址的朋友,可无一人承认。
我又恼又怕,将那个外卖电话截图发在朋友圈,痛骂这个搞恶作剧的小人。
不少人点了赞,还在评论区里哈哈大笑,说我这是有人暗中关心。
夜晚我根本不敢入睡,生怕再接到什么奇怪的电话。但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的原因,只过了一会我又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我听到似乎有敲门声,不快不慢,每次三下。
我嘟囔了一句谁呀,还以为是在梦里。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有些刺眼,三点半。
我一个激灵,瞬间没了瞌睡感。敲门声再次响起: 您的外卖到了。
又一次!
我身子开始有些发抖,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走到了门口。
我屏住呼吸从猫眼里望出去,确实是个外卖小哥。他见敲门没有人应,掏出了手机。
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我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东西坠落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门外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动静,随后又敲了敲门。
您是不是在门口,开一下门吧。
你再不走,我就,我就报警了!我鼓起勇气隔着门喊话。
有病吧……门外的人嘟囔着,反正我送到了,给你放门口了。
隔着猫眼,我监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里。
终于挨到天亮,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报警最安全。刚拿起手机,微信里就弹出了一条消息。
你怎么不拿外卖呢?
看到这条陌生消息,我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又被拉紧。
这人没有备注,我也没什么印象,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他加的好友。
你是谁?我缓缓打出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你不是想吃夜宵,我给你点的外卖,为什么不拿呢?
随着这条消息发过来的,还有一张图片。
熟悉的门口,我一眼认出地上那个袋子,是我常点的那家炒饭的包装袋。
此刻我的后背像被一双眼睛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动,震得我有些头疼。
你是谁?我祈祷着这只是一场恶作剧。
等他回消息的空隙,我点开这个人的头像开始翻阅他的朋友圈,试图找出他的身份。
原来是个快递员。难道是给我送过快递?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他还没有回我消息,只是一直显示输入中。
不用回了,我马上就把你删掉,如果你再做这样的事,我一定会报警,你也不想进局子吧?
发完了消息,我就让这个人消失在了我的微信通讯录里,顺便拉黑。
做完这些,我立刻给房东打了电话,将自己的遭遇和担忧告诉了她。大姐虽然有些为难,但也不希望在自己的房子里搞出什么事来,便同意我提前退租,只是押金要扣一半。
我爽快地同意了,跟生命安全比起来,那点押金算什么。
我带了些东西,准备在找到房子之前先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
想起来有些后悔,删掉他之前忘了截图留下证据。只要他再联系我,我一定立刻报警。但这几天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什么奇怪的信息或电话。
新的房子找好了,我的警惕心也松懈了不少。朋友因为临时被老板叫走加班,我自己一个人回了原来的房子收拾东西。
上楼时,我在电梯里碰到了隔壁的邻居。
还以为你搬走了呢,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吧?这大姐很热情,碰面时总是闲聊。
是打算要搬呢,我笑了笑,姐你怎么知道啊。
哎,那前几天开你家门的男的,是你朋友?
开我家门?我心跳漏了半拍,想起了微信里的那个男人。
他……进去了?我声音有些发抖。
没有,我问他是新搬来的吗,他不说话就走了。大姐压低了声音,招贼了?
我摇了摇头,就快哭出来了: 姐你有时间吗,陪我进屋看一趟吧,我有点害怕……
大姐连声说好好好,让我不要害怕。因为恐惧,我手都没了力气,钥匙对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我缓缓打开了房门,一切似乎没有异常,家里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啦。
送走了大姐,我赶紧开始收拾东西,顺便叫了搬家公司。我顾不上分类物品,将东西一股脑地往整理箱内胡乱塞着,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大约只用了三个小时,我全部的家当就已经上了搬家公司的货车车厢里。师傅吐槽这是他见过打包得最潦草的一次,反复强调如果路上出现了什么物品损坏,我要自己负责。
我连声应和,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感觉终于从这看不见的危险里摆脱了出来。
正是晚高峰,又赶上有个商场开业,本来半小时的路程竟然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到了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点多了。
当我和师傅搬着东西到了门口,我一摸包,心里瞬间一凉。
钥匙串竟然被我忘在茶几上了。幸好我包里还有一把那个房子的备用钥匙。
师傅叹了口气,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这样吧小姑娘,我先往上搬东西,你回去拿钥匙。
一想到还要回到那个屋子,我竟然开始提前起鸡皮疙瘩了。师傅看我愣神,又开始催促我,说他还有别的单子要赶过去。
我硬着头皮下了楼打车,在心里默念着开门拿完钥匙就走。
回去的路程很快,我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进门后只要两步就可以够到茶几上的钥匙,拿上钥匙我只要两步就可以离开那个屋子。
到了门口,我深呼一口气,开锁,推门进去。
已经搬空的客厅,漆黑一片,安静得可怕。
我迈过了门槛,右手触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灯亮了,我看到了躺在茶几上的钥匙。手刚抓到钥匙,听到身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想着是不是风吹的,扭过头看向门口。
等你好久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向我走来。
此刻我的脑子和腿好像分了家,脚也像被钉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离我一步之遥的男人逼近了我。
我昨天还和朋友吐槽,电视剧里的人动不动就会被吓到在原地愣住,为什么不赶快逃走呢。
我想呼救,嘴巴张开却失了声,只是上下嘴唇一直抖着。
这是谁?他怎么在这?为什么进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哆哆嗦嗦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却被这个男人一掌拍在了地上。
想报警?这声音是,第一次送外卖的那个电话那个人
男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大脑也终于不再游离,我开始大声呼救。
啪男人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腿撞在了茶几上。
顾不上那火烧一样的半边脸,我又开始挣扎,用另一只手企图抓男人的脸,脚也开始踢向他的要害处。
我这一系列的动作惹恼了男人,他一拳捶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他从兜里掏出一截绳子,把我双手反绑在了背后。紧接着又绑上了双脚。
你……是谁?我蜷缩在地上,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男人的脚尖。
男人没说话,又踢了我一脚,进屋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哧啦一声,他将一块胶带粘在了我的嘴上。
你真的话很多,很烦。他抓住了我的头发。
他扯起我的头发开始用力,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
男人站起身,拽着我的头发开始往卫生间走,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我想尖叫,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客厅地板上,我的手机不停地响着,大概是搬家师傅在催促我为什么还没回去。过了一会,电话响了起来。
男人把我又绑了几圈,手机的声音显然让他有些烦躁了。
他走了出去,一会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手机铃声消失了。
我仿佛丧失了最后一点希望,麻木地盯着自己的鞋子。
男人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锤子。我是要死了吗?
可我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杀我,甚至连这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男人举起了锤子,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身子又蜷缩了几分。
你怕死?他笑了起来,你不是很想死吗,怎么这会儿怕了?
我又微微睁开眼,皱眉看着这个男人,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难道是复仇找错人了?
我想开口解释,但嘴上的胶带却让我的声音变得怪异。
你想问我为什么杀你?
我猛地点点头。
你不是发朋友圈说,想死。那我就来帮你咯。
朋友圈?是说我前几天在朋友圈说烦得想死?我现在越来越确信,这个人是个疯子。
可他怎么偏偏就找上了我不管了,现在自救最重要……
你想怎么死?想让我用这把锤子锤破你的头,还是用刀割开你的脖子?他摸着那把锤子,眼神有些嘲讽。
呜呜我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
什么?他蹲下身子凑近了我,示意我再说一次,可我还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伸手撕下了我嘴上的胶带,痛得我嘶了一声。
能选别的吗?我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个主意,不管怎么样,先拖住他再说。
别抖机灵,你逃不出去的。
不逃不逃,我摇摇头,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死呢,要不然我自己都没勇气做这件事。
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虽然他可能不信我的话,但他貌似对自己能掌控现在的局势很有把握。
你想怎么死?
淹死。我想摸摸鼻子来缓解说谎的尴尬,却反应过来手还被绑着,不是按水盆里那种啊,就整个人在水里那种,你明白吧?
你想骗我带你出去,好让你逃跑或者求救?
不用不用,你把这个水龙头打开,洗手间下水口堵上,门一关,这不就有了一个蓄水池了?我朝洗手台上的水龙头努了努嘴。
他想了一会,竟然同意了我的意见: 就算你会游泳,我也不信你能一直憋着,让你慢慢死,痛苦地死。
他打开了水龙头,用浴室里的防滑垫盖上了下水口的位置。水很快溢出了洗手池,开始向地上漫延。
男人去了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干……什么?
他没说话,一刀刺在了我的大腿上。随着刀片的退出,我看到伤口处的血涌了出来。大脑显然还没接收到信号,疼痛感竟没有想象中的强烈,只有因为恐惧带来的眩晕感。
放心,这一刀你死不了。这是对你耍小聪明的惩罚。他又把我的嘴用胶带粘了起来。
你一定会死的。他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水位也在慢慢升高。腿上的血随着水流慢慢晕染开来,痛感也紧随而来。
我借着墙壁的支撑 ,慢慢挪动着坐了起来。
水再多点,再多点。我心里祈祷着,眼睛紧盯着下水管道和地面接缝处的那道裂纹。
我早就跟房东说过这漏水,可她总是推脱让我洗澡的时候注意着不要积水就可以了。
这道裂缝会让水顺着管壁,流到楼下邻居的卫生间,楼下的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上次不小心漏了一些下去,她可是站在我门口训了我十分钟。
只要这水漏下去让她找上来,我就有求救的机会。
敲门声响起,我有些兴奋,甚至对楼下老太太萌生了些许好感。
小杜啊,你又在弄什么?哗哗地漏水,要给我家淹了伴随着急切的敲门声,她又继续喊着,搞得还脏兮兮的,你在洗什么东西啊,掉色掉得这么严重
我看着已经没过脚面的红色水流,奋力地发出呜呜声,挪动身子靠近门口,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腿踹门。
老实点男人的身影从磨砂窗上透了过来,他贴在门上压低嗓音警告我。
傻子才会老实点,这可能是我唯一的逃生机会了,如果不成功,男人很可能会恼羞成怒直接杀了我。
我更大力地踹门,拼尽力气发出喊叫。他猛然把门拉开,眼睛瞪得通红,关上了水龙头。
我看你是想马上死,别出声他用刀指着我的脸。
脚下的水随着门的打开溢出去了一些,染红了门口的地垫。
老太太还在坚持不懈地敲着门,门口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张阿姨这是怎么了?
这小杜啊,弄得卫生间又漏水,敲门也不开,说着又啪啪敲了几下,小杜你再不开我可报警了
是不是人没在家,水龙头坏了漏水呢?
不能啊,我还听到里面有动静呢……张阿姨发了一堆牢骚,开始和门外的另一个人列数我往日的罪状。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觉得我没在家,老太太竟然下楼了。
走了,她竟然走了我大脑一片空白,无法预知一会男人会怎么解决我。
这就是你的招数?男人抬脚狠狠踢了我的肚子,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男人又拿来了锤子,我此刻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第一锤,他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发出了一声闷哼,竟然与想象中的痛感不同。
如果我没有忘记带钥匙走,这会已经开始收拾新家了。计划中,先把我的那一摞书拿出来,装的时候有点急,有些都被折页了。
第二锤,落在了我的脸上。这感觉说不上来,头有些发昏,我的牙好像出血了,嘴里一股血腥味。
我还要先把新买的沙发垫铺好,搬家真的太累了,我要先躺下歇一会儿。
第三锤,他砸在了我的右眼上。我躲闪了一下,眉骨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有些尖锐的痛感。
他并不想一下杀死我,他是想做个锤子恶魔吗?
第四锤,锤子落在了太阳穴,这一下比前面三锤都要痛苦。脑浆感觉都要被他敲得震出来了。我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右眼也肿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杀我?我脑子里盘旋着这个问题,难道是我给过他差评?没有吧,我买过的东西都是自动评价。
第五锤,似乎在头顶了。我怎么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就要睡过去了……我是要死了吗?
真想跟搬家师傅说声对不起,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等着我回去。如果我这么死了,我那些行李会不会被人丢进垃圾桶呢。
我最喜欢的兔子玩偶还在箱子里,真想告诉朋友记得把它留下来。
我再也没有力气动了,眼睛也睁不开。
小杜?在家吗?敲门声又依稀响了起来。
小杜?真的有人在敲门
我要进去了啊。是房东大姐,一起的还有钥匙插进锁里的声音。
我又挣扎起来,我还要活下去,不能就这么被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杀了。
男人惊慌了,他大概没料想到会有人还有这里的钥匙。他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你……是?房东大姐开了门,站在客厅,说话的声音又清晰了些。
我是来帮小杜搬家的朋友。他的声音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对我挥起锤子的男人。
小杜呢?卫生间的水龙头坏了吗?楼下邻居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都要搬走了还给我找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却在中途被人拦了下来: 她没在这,我刚才洗了点东西,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不是啊他是个杀人魔啊我在心里呼喊着,想挪动身子却动不了,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那小杜什么时候过来?
还要等一会呢,她还有点事。
外面一阵沉默,俩人都没再说话。我努力想动一动躯体,制造出什么声响,好吸引房东大姐的注意。
那我先走了,告诉小杜明天我来验收房子,让她早点过来。
好的姐,慢走。
这就走了吗?眼里有东西流了出来,随着关门的声音,我心里那点光亮灭了下来。
不是我不放过你,是老天不帮你。男人声音里带着嘲笑。
我知道,你肯定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你。男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
你如果今天晚上不回来,也许还能躲过一劫。说白了,我也不是非杀你不可。
我费力仰起头,看着隔着磨砂玻璃映过来的男人的身影,像一团黑色的乌云。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他是为了入室抢劫?那些消息,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住你对面。
我知道你搬家了。男人的脚一来一回地踢着门,我每天都在对面看你。
原来他是个偷窥狂
你六点半左右会到家,在卧室换下睡衣,然后去厨房做饭。你会用一个银色的发夹将头发盘起来,真的很像贤妻良母呢。男人笑了起来。
你的快递,写的都是杜先生,连门口的拖鞋都放了两双。但每次开门拿快递的都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我就知道,这只是你刻意想让别人以为,这里有两个人住。
你知道吗?男人将脸转过来贴上了玻璃,声音也更清晰了些,我很喜欢你,自从帮你寄过一次快递见过你之后,我就喜欢上你了。我还特意搬到了你的对面,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我胃里一阵翻涌,只觉得想吐,但嘴里全是血腥味。
那天你说想吃炒饭,我就帮你定了,可你根本没有出来拿。第二天我去买了给你送来,你还是没出来。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是心口不一呢?
果然是他,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盯了我这么久。看来我不在家的那几天,来开锁的也是他?
后来我撬开了你家的锁,进来过几次,但你没在。今天早上看见你搬家,我真有点舍不得呢。
他停下了踢门的动作,一瞬间有些安静: 所以,我进来准备最后感受一下你的气息。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你又回来了。
去 TM 的缘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要渡这个劫。
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男人的语调越发恶心。
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杀你。他拧动了门把手。
呸我吐出了一口血沫。
这是你自找的
他恼怒地举起了手中的锤子,对着我的头砸了下来。我眼前一黑,只觉得就这样解脱了,也好。
又是一阵手机铃声,我被吵醒。
您的外卖到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
这是怎么回事
您的外卖到了,麻烦拿一下吧。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
仍然是漆黑的客厅,这次不同的是,我下了床走到了门口。
难道刚才的是梦?如果我开了门,梦里的事还会不会发生?
你放门口吧,我一会拿。我退后了几步,回了电话里的人。
好的,再见。
我听着门外没了动静,在猫眼里看着走廊里没了人的身影,楼道里的灯都暗了下来,才将门慢慢打开一条缝,将墙边的外卖拿了进来。
是梦里那家炒饭,还有些烫手。
可为什么,这么晚了这家炒饭还在营业,我记得他家并不是 24 小时的。
饭我当然不敢吃,随手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看着外卖陷入了沉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吧
小杜啊,你又在弄什么?哗哗地漏水,要给我家淹了伴随着急切的敲门声,她又继续喊着,搞得还脏兮兮的,你在洗什么东西啊,掉色掉得这么严重
怎么是楼下的老太太?
我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又是那段熟悉的对话,邻居询问发生了什么,老太太抱怨,然后离开。
怎么会这样?卫生间,发生什么了。
我慢慢走过去,终于在越离越近时,听到了水龙头哗哗的水声。
打开门,一股浅红色的水涌了出来,弄脏了门口的地垫。
地上正躺着,一具尸体
怎么会这样,不是我被杀了吗,这尸体是哪来的
谁杀的他,难道是我?
我踩过去,踮着脚关掉了水龙头。地上的水位慢慢降低,可我身体里的血却急速地涌向头顶,这诡异的氛围让我感到十分恐怖。
小杜?在家吗?房东大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我摸不清事情的走向,一切似乎与刚才一样,却又十分不一样。
我要进去了啊。她已经在开门了。
我急忙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快步走到了门口。她显然被突然冲出来的我吓了一跳。
卫生间怎么又漏水了,楼下邻居打电话给我……她一边说,一边往卫生间走。
我急忙拦住了她: 没什么,我已经收拾好了,刚才确实有点漏水,忘关水龙头了,不过这会儿已经不流了,不信你问问她。
房东对我的阻拦很不满,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你都要搬走了,就不要给我找事情了。
我满口答应着,赔着笑道歉,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房东走后,我看着卫生间里的尸体,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的记忆仿佛缺失了一块,我努力想找出失去的那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水龙头开着,尸体。难道我在处理尸体?
我正努力整理着思绪,地上的尸体却突然动了一下,我只简短地尖叫了一声,就退到了门口。
你是谁?我问地上的人,可他似乎已经不能说话,只张开嘴吐了口血沫。
不行,不能让他活着我想起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中,被那个男人一锤一锤,殴打的时候。
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把锤子。
没有多犹豫,我举起锤子,对着地上的男人挥了下去。他眼里全是惊恐,摇着头似乎在求我。
一声闷响,锤子落了下去,地上的人抽搐了几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电话铃声又响起,我扭头看了一眼,再回过头时,地上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呢?我明明刚把他杀了,尸体去哪了?
我走到客厅,手里还拎着那把锤子,可上面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
是搬家师傅的电话: 喂,我说你怎么还没拿钥匙回来啊?我不能一直在这等你啊,要不我把东西都给你放这先走?
不,我刚才明明杀了人的,明明杀了……
喂?师傅不耐烦的语气十分明显。
师傅,我刚发现我这还有个东西没搬,你再来一趟吧。我会再付你一趟搬家费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些话。
行吧,让你早点收拾好……对面的男人嘟嘟囔囔,我挂断了电话。
他很快敲响了门。
我都忽略了,一切的发生十分不合理,就好像他就站在我家门口挂断了我的电话,然后敲响了门。
打开门时,我躲在了门口,师傅进了屋,东张西望地找人。
他回过头对上我眼睛的时候,我已经举起了锤子。
师傅倒在了地上,他对一切的发生都措手不及,根本没时间躲避。
你……
我要杀你。我淡漠地看着地上的人,又举起了锤子。
一锤,两锤,三锤,四锤,五锤。
地上的人已经不再动了。有血从他的头上流了出来。
敲门声响起,是房东的声音。
小杜,在家吗?我要进去了啊。
我快速将男人的尸体拖进了卫生间,随便找了点东西挡住地上的血迹。
她进来时,我已经站在了门口,她被我吓了一跳。
你在里面怎么不说话?她白了我一眼,楼下邻居说这么晚了还咚咚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她要往里走,我伸出胳膊拦住了她。
别进去。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她翻了个白眼推开我,脚没有停下来。
她似乎早就知道一样,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就走去,打开了门。
房东惊慌失色,地上尸体的血,已经染红了整个地板。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我就举起了锤子,砸在了她的头上。
她倒在了男人的身上,挣扎着试图起来。我又举起了锤子。
终于,她也不再动了。
好脏。我看着这一地的暗红,打开了水龙头,堵上洗手池的下水口,任由水溢了出来。
敲门声又响起,该是楼下老太太来了吧。
她皱着眉骂我,我却面带微笑将她迎了进来。说要带她去看卫生间漏水的问题。
我终于杀了所有的人。
再也不会有敲门声,手机也不会再响起。
杜月,杜月?
谁在叫我?
杜月,今天早上给你的药吃了没?
我睁开眼,一个年轻护士正抱着病历本看着我。
药?原来刚才是做梦啊。
吃了。我安静回答,缓缓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护士在本上飞速地写着什么,写完将笔盖好别到了胸前的兜里。
我嗯了一声,看了看病房外那棵银杏树,上面最后一片叶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落了。
冬天了呢。我看着光秃秃的枝桠有些愣神。
护士没有应话,放下了中午的药就离开了。钥匙拧上锁的声音传来,我才回过头。
我是个被监视起来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警察说我杀了人,有人报了警,警察上门时我还拿着那把滴血的刀,机械地捅进尸体里。
可我醒来时,就已经躺在这里了。我对杀人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于是这些天,我总在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见过的人,怎么杀的人。
杜月,杜月。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女人的脸,我也这样叫着她的名字,她拼命对着我摇头。
谁是杜月?我是杜月吗?
我又记不得了。
抬起手腕,看到了病例卡上我的名字,赵阳。
性别: 男。
我是赵阳,杜月是谁?我一个激灵,冲下床疯狂拍打上了锁的门。
护士护士极大的噪声导致了我的耳鸣,我后退了几步。
我扭过头,看到了床头的呼叫器,又折返回去拼命摁它,浑身颤抖。
没一会,背后的门就传来开锁的声音。是刚才那个护士,以及一个男医生。
怎么了?哪不舒服?他看到几乎快要半跪在地上还拼命摁呼叫器的我,也慌了一下,却还是故作镇定地问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医生说话时都爱推推眼镜,或许这样显得正式,又或许他只是懒得换掉这个已经歪了的眼镜框。
我没回他的话,只冲着他身边的护士走了过去。走到门口时,我才注意到门外还有几个保安。
你干什么?男医生紧张地将小护士拉到了身后,语气里带了些威吓。
你为什么叫我杜月?为什么叫我死人的名字?我死死盯着他身后的小护士,保安也涌了进来。
赵阳,你冷静点,先坐下我跟你解释他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全是相信我的意思,又让保安先带着小护士出了病房。
我半信半疑,也因为闹了这一出费了不少力气,感觉身子很虚。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便转身慢慢走回床边坐了下去,指了指椅子,示意医生坐过去。
赵阳,你的病情一直反复,他拽平了因为我而弄皱的白大褂才缓缓坐了下去,之前我跟你说过,你现在除了思维障碍,一直有被害妄想症,还分裂出了另外一个人格,将自己的幻想都加诸在这个不存在的第二人格上,也就是你说的杜月。
我低下头,没有打断医生的话,因为我想起似乎他也曾坐在这告诉过我一次。
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以谁的身份出现,所以如果赵阳这个名字没有得到你的回应,我们就会尝试用你的另一人格唤醒你,当然也是在紧急情况下。那个小护士工作没多久,确实疏忽了,才导致你刚才的状况。
医生拉开床边柜子的抽屉,拿出了一盒东西。
你要按时吃药呀,早上的药还没吃吧?
他确实比那个护士更细心了些,还能猜到我经常藏药的地方。
吃了它,这样才能快点恢复啊。他递上了一杯水,和那几个药片。
我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口吞了下去。
他站起身来,嘱咐我好好休息,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又是门落锁的声音。
可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那我杀的,到底是谁呢?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我要逃出去。
他们的话,我不敢信,因为我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关于杀人,关于所谓的第二个人格。
困意渐渐袭来,我有些睁不开眼了。
难道刚才的药,有问题?
医生知道我会把药藏在抽屉里,但其实,我并不记得我藏过药。
我似乎对一切,都没什么印象。除了医生刚刚告诉我的,一瞬间脑子竟然有些空白。
我就快支撑不住,缓缓躺了下去。可这突如其来的困意让我觉得恐慌,我怕睡醒后,不知等待我的是什么。
不行,我要记下些什么,醒来后能提醒自己。可我翻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纸笔。
干脆在墙上留个记号,这样也不容易被他们注意到。
我努力抵抗着睡意,抬起手摸上墙面,却发现上面已经歪歪扭扭有了几个✔。
这是?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只要我醒来后,还是会忘了这件事。
我没了力气,整个身子沉了下去,眼前渐渐模糊。
我看到医生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
他们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眼前一黑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医生就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我。那个男人也在。
赵阳。医生叫我的名字,看我有了回应,继续说了下去。
这是警方找来的心理医生,他会帮你回忆起案发经过,帮助警方调查,也是为了你的治疗。
催眠?我扫了一眼后面的陌生人。
医生点了点头,说这可能会帮我摆脱噩梦的困扰。
可我脑子里一直有个念头,告诉我让我不要相信他们。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可以开始了吗?男人开了腔,拉回了我的思绪。
医生看了看我,我点点头。
或许他能帮我想起那些梦里的真相,也说不定呢。
我闭着眼任由他摆布着,逐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慢慢地,梦里的情景又出现在脑海中。
所以,你第一次见到杜月,是什么时候?
杜月,杜月。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那个晚上,我在阳台抽烟,无意间注意到对面那个漂亮的女孩。
她戴着银色的发夹,穿着一身家居服,在那个小小的阳台准备晚饭。
我好喜欢她的样子啊。
我似乎是着了魔,每天最盼望的就是那个时间,早早守在阳台,等着对面的她出现。
为了更清楚地看见她,我特意又搬了家,租在了她家阳台的正对面。
终于有一天我不再满足于偷窥,忍不住敲响了她的门,问是否需要寄快递。
她果断地否认,说我找错人了。我皱着眉头翻找手机,眼睛却偷偷观察着她的屋里是否有别的人。
鞋架最上层有双男士拖鞋,可明显是没人穿过,一丝折痕都没有。
她不耐烦地要关门,我道了个歉,说确实找错了单元了。
她果然是一个人住啊。
她的可爱模样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越来越想得到她。
终于,那天我看到任务单上熟悉的楼栋和房间号,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找不到她的快递。
杜先生。
心里的激动就快按捺不住,我好想知道这位可爱的杜先生,到底叫什么名字。
她似乎忘了曾和我见过面,因为邮寄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迎我进了门。
我坚持要求快递必须要实名,她不情愿地拿出了身份证递给了我。
原来她叫杜月,连名字都这么温柔。
我加上了她的微信,说以后再有快递可以给她优惠。
她没有拒绝,估计只当我是为了自己的业绩吧。
于是我每天的活动,又多了一个翻阅她的朋友圈,一遍一遍,一张一张,仔细观察着她的喜好。
那个深夜她发了一条朋友圈,说好想吃那家炒饭,我穿上衣服就奔向了那家饭店。
半小时后,我带着那盒还烫手的炒饭,敲响了她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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