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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一梦终须醒

阿芙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黄粱一梦终须醒》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阿芙”的创作能可以将清兰张延青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黄粱一梦终须醒》内容介绍:继妹和马夫偷事情败她不以为洋洋自毁去与穷书生的婚顶撞祖我的福气在后头呢谁知不到半马夫依旧是马而穷书生已经金榜题继妹哭着跪到我脚说她宁愿做妾也要嫁进我目光怜点了可惜她重活一还是选错1我的继妹王清兰是世间少有的绝她是家里的娇娇几个兄弟都待她如珍似而我样貌平木讷寡唯一的才能就是会算家里仆人私下偷偷笑我: 娶妻娶没...

主角:清兰,张延青   更新:2025-05-30 05: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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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和马夫偷欢。

事情败露,她不以为耻,洋洋自得。

毁去与穷书生的婚约,顶撞祖母。

我的福气在后头呢

谁知不到半月,马夫依旧是马夫,而穷书生已经金榜题名。

继妹哭着跪到我脚边,说她宁愿做妾也要嫁进来。

我目光怜悯,点了头。

好。

可惜她重活一次,还是选错了。

1

我的继妹王清兰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她是家里的娇娇儿,几个兄弟都待她如珍似宝。

而我样貌平凡,木讷寡言,唯一的才能就是会算账。

家里仆人私下偷偷笑我: 娶妻娶贤,没听过娶算账先生的

唯有祖母赞赏我。

五湖四海盘中算,三教九流珠上忙。我们阿嫮是能做大事的人。

祖母是在哄我。可我听了依然高兴,埋头继续拨弄算盘。

可不知是不是我眼睛算花了,眼前忽然出现一连串走马灯似的场景。

幻觉里,我看到继妹嫁给了一个穷书生,挨了数年的苦,而她曾经抛弃的马夫却摇身一变,成了反叛的功臣,还娶了我,给我挣了诰命。

我惊愕眨眨眼,使劲摇头。

眼前的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继母和父亲踉踉跄跄地,哭丧着脸走进来。

请母亲救命

2

中堂气氛凝滞,祖母靠着凭枕,脸色阴沉。

继母嗫嚅不敢言,父亲只好放低架子,委屈开口。

兰儿是一时糊涂……

糊涂?祖母拍桌冷哼。

我看她清醒得很。

先是买通报信的女使婆子,算好府上宴请宾客的日子,借口落水,引着众人撞破奸情,闹得满京城无人敢娶她,只能嫁那个马夫

一字一句,说得继母与父亲面色涨红。

祖母最看重家族名声,以前也很疼清兰,见她自己糟践自己,何尝不痛心,眼含泪水骂着气话:

这样的孽障,你们还要我觍着老脸帮她退婚,依我看,不如一绳子勒死干净,全了王家的清白

母亲继母心疼女儿,跪到祖母身边,哀哀落泪,母亲不疼兰儿,也要看在她几个兄弟的份上啊。

这时,帘子蓦地被人掀开。清兰云鬓凌乱闯进来,咬着粉唇,一脸倔强。

阿娘不必求了祖母要勒死我就勒死吧,我死也要和渊奴死在一起

祖母气得直抚胸,父亲哀号家门不幸,继母又在旁边哭天抢地。

望着这混乱的一幕,我想起方才看到的幻象,若有所思看向王清兰。

家里为她操碎心,可她完全不惭愧,反而一副得意的样子,抿着唇窃笑。

事已至此,父亲只好为清兰准备嫁妆。

而张家书生那里却不能轻易退婚。张家祖父曾是父亲的老师,父亲怕影响自己名声,便要我嫁过去。

当晚,他罕见地来院里看我。带了两块我儿时最爱吃的玫瑰搽穰卷儿。

我为他倒茶,他看了我一眼,语气感伤。

几个兄弟姊妹里,只有你跟着爹爹在黄州吃过苦,如今你也十九岁了,可惜你娘没能看着你出嫁。

我默不作声,敛裙坐下。

阿嫮,你莫忧,张家虽没落了,张延青却是个好儿郎,将来必能登科及第,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妹妹和他定亲。

是啊,好儿郎。这样的好儿郎只有清兰不要时,才会想起我。

两盏茶的工夫,父亲无话可说了。

最后他干巴巴开口,告诉我: 兰儿嫁得低,嫁妆嘛,自然要多添些,你别委屈。

我点点头,起身送他出门。

他似乎真的愧疚了,走时频频回头。

从始至终我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纠正他——我今年还没满十九。

也不喜欢吃玫瑰搽穰卷儿。

3

我是姐姐,按长幼要先出嫁。

经此一事,祖母病了,没能送我出阁。

但她给我的嫁妆里添了一个金算盘。

还有一封信,塞在锦囊里,让我真到伤心时再打开。

我就这样带着单薄的嫁妆进了张家大门。

没有新郎和我拜堂。

管家说,张延青病了。

我知道,是心病。

张延青爱慕清兰已久,为她写了许多诗词,扬名天下。

他的样貌又是京城一等一的好,非清兰之美不能相配。才子佳人才有风流故事,娶了我,就是柴米姜醋茶,俗气了。

我体谅颔首,依礼对王家父母牌位拜了拜。

王家伯母在世时,对我娘很好。当初父亲被贬黄州,娘死的时候,连副棺材都买不起。是王家伯母当了金项圈,给我娘下的葬。

我嫁进来,不委屈的。

管家有些意外,他以为我一定会哭,让婆子把给我擦脸的帕子都拧好了。

谁知我不仅没有一丝伤心,反而让他们把东西收拾到东院的账房。

管家张口结舌: 夫人,您不和公子睡主屋?

我摇头。

本是无情缘,何求郎心怜。

我只要持正守心,掌好中馈,不愁这日子过不好。

4

张延青一病就是半月,他把自己关在屋子,刻苦准备科考,想一举中第让清兰后悔。

可若那幻象是真的,那张延青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官运。

我存了这个心思,比他还刻苦,日日在账房拨算盘、理经济,账房先生都没我快。

老账房抚着长须,拿着那一叠账本不禁感叹。

夫人若为男子,京城巨富之中定有夫人之名。

听到此,我好奇问: 先生见多识广,天下如此广大,竟没有女子经商的吗?

这个自然是有,江南淮扬一带,商户家若是独女,也培养着做些生意,所以抛头露面的不在少数。

见我怔然,老账房转言笑道: 不过啊,都是些江湖女儿,夫人诗书礼仪出身,日后自有荣华富贵,用不着经历那些风尘的苦。

话音刚落,门廊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跟在张延青身边的小厮愁着脸,急声道: 夫人,公子和人打起来伤了手

我一时愣住。

后日可就是会试了。

5

我快步跟着小厮到了主屋,却见大夫站在门外。

管家在外头急得转圈,见我来了,如见救星。

哎呀夫人您说这可怎么办,公子倔性犯了,不肯治伤,非要您家五妹妹来看他才肯开门。

原来是为清兰。

小厮说,张延青听闻清兰已经嫁人,心如刀绞,晚上和朋友在春风楼借酒消愁,恰巧撞见在街上买马的渊奴。

情敌相见,都是窝着一肚子的火,话没说几句就互殴起来。

渊奴生母是凉州舞妓,混着胡人血脉,体格悍然,哪里是张延青这样的文人能打得过的。

那渊奴也是个狠戾的,专挑张延青的右手打,就想废了他的前程。

而清兰看到后,不顾惜往日未婚夫便罢,还一脸崇拜地恭维渊奴。张延青当时连反抗都忘了,只是怔怔望着他的心上人。

痴儿我暗暗摇头。

管家还在旁等着我拿主意。我略一踌躇,让几个壮实的小厮把门拆了,绑着张延青给大夫治伤。

这还是我和他新婚以来初次相见。他形容憔悴,一双眼睛深坑凹陷,死水般寂然。

我终究不忍。

小时候在黄州,他还给我编过草花,叫我妹妹。想起王家伯母待我娘的恩情,我上前一步,犹豫劝道:

春闱将近,几年寒窗在此一举,王家的门楣还是要靠你撑起来的呀,此时为情爱消磨自己,实在不值。

张延青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恹恹掀眸,淡漠看着我。

情爱不值……姑娘,你被人爱过吗?有男子为你伤心断肠,甘愿弃了一切换你回头吗?

黄昏晃过他如水的眸子,平静倒映着我无措的脸。

这张脸是多么平平无奇,颧骨还有淡色的斑点。没有男子赠珠粉玉脂,使它生彩;亦没有喁喁情话附耳,令它欢颜。

可,只因生着一副不美的容颜,就不配被爱、被尊重了吗?

我神色一定,坦然直视张延青。

我若心爱一位男子,不会因他为我摧眉折腰而沾沾自喜。

不愿让他屈膝求全换我怜悯。

我若爱他,定然扶他青云直上,鹏程万里。

他眼睫狠狠一颤。

公子爱人,却不爱己。我垂眸颔首,利落转身离去。

夕阳化作满地余晖,仿佛无声涛浪,翻涌在张延青僵坐的身影。

6

张延青还是没有糊涂到不去贡院的地步。

他的右手没有养好,所幸他左手竟然也能执笔。

春闱那日,我送他去贡院。马车停靠时,我掀开车帘,将亲手制好的厚袄递给他。

春寒未过,保重身体。

他抬眸望我,顿了顿,接过来抱在怀中,轻声道: 多谢。

贡院门前,许多举子身边围着父母、兄弟、姊妹,拥簇着说笑,祝愿的话纷纷荡在四周。

而张延青却孤零零。

我想了想,探出头,祝愿他: 此行一去,必要蟾宫折桂了

张延青走了几步,清瘦颀长的身躯立在风里,闻声转过头,难得对我温和笑了笑。

从那日起,张延青回来便对我友善了许多。

外头的田产铺子虽不多,他尽数都交给我,知我算盘打得好,便说等我生辰,亲自给我磨一把玉算盘。

我以为他心里已经慢慢将清兰放下,要和我好好过日子了。

连府里的下人也为我高兴。

夫人来了之后,府里好过多了,如今公子也和夫人一条心,咱们张家真是振兴有望了。

我生辰那天,恰逢放榜。小厮和管家早早去贡院等着揭榜,回来时喜得眉开眼笑。

夫人可以准备散喜钱了,咱们公子中了甲榜第九

我喜出望外,如此便是进士了,即便殿试不排在前头,也是有官做的。

可张延青迟迟不回,快天黑了,隐隐有落雨的迹象。我想着他和朋友喝酒,此刻也该散了。

他答应了要回来给我过生辰的。

便主动拿了伞坐马车去接,还没到春风楼,我瞄到湖岸边有他的身影,撑开伞下去。

公……

我还未喊出口,蓦然瞧见他怀里有个人。

继妹身量纤纤,柔弱哀泣靠在他肩头,似在诉自己的悔意。

张延青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

彼时春雨霏霏,轻雷轰鸣。

两人都未打伞,湿透了。

似一对久别重逢的雁。

我撑着伞,望着那对璧人,唇角牵出的笑意,慢慢地,如同角檐上打湿的灯焰,熄灭了。

7

当晚雨水淅沥,张延青一身湿淋淋回来。

小厮慌忙前迎: 夫人不是去接……

我一个眼风扫去,对小厮轻微摇头。小厮睁大眼,讪讪咬住下唇噤声。

幸好张延青此刻魂不守舍,没有注意我的小动作。

不知清兰说了什么,张延青好不容易挺直的脊背,今晚又颓然弯了下去。

他没有吃饭,径直回了内室。

院子里本来喜气洋洋的下人们渐渐沉默,我深呼吸,笑了笑。

愣着干什么呢,薛大娘辛辛苦苦做一大桌好吃的,还不分了去?

厨房的薛大娘捏着围裙,目光怜惜: 夫人……

我仰目望天,敲定话音: 吃饭

娘说过,宁可折本,休要饥损。

一粥一饭皆是不易,天塌下来,也是要吃饭的。何况天何时就到塌的地步了。

今晚虽然落雨,但夜云间明月未散,雨意淌在身上,心里却如辉光般清明。

8

翌日午时,张延青才想起来。

昨儿,你生辰……

我看着账本路过廊下时,头顶骤然笼罩一道阴影,张延青眼下青黑,语气有些愧意。

都过去了。我笑着摇头,表示全然没关系。

他走在我旁边,天青广袖无意拂过我的手背。我缩了缩手指,不动声色朝左边挪步,隔开一掌距离。

这些日没有空闲,礼物,日后补上?

他微微低头看我,带着些商量的意思。我眉尖轻动,心想: 语气如此和软,想来有要求我的事。

果不然,快陪着我走到账房时,他终于踟蹰开口,问我: 清嫮,成婚后,你去过你五妹妹家里吗?

我脚步一顿。

清兰和渊奴的婚事终究上不了台面,因此席面也没有办,父亲购置宅子,就在家后面的巷子住着。

我们姊妹感情淡,回家时,祖母也不愿意提起她,很少听到她的消息。

因此我摇头: 没去过。

张延青眉头紧锁: 她夫婿不是正派人,你是她姐姐,有空也该多关心她。

沉默少顷,我轻笑,道: 是我疏忽了,不过,她夫婿如何,公子怎么知道?

就瞧那人一无出息便知。张延青言语鄙夷,听说他整日游手好闲,一身力气不去寻前程,全靠你妹妹的嫁妆养着,如此恶性,当初怎么把你妹妹嫁了他?

怎么嫁的,京城谁不知道。

我懒得戳穿张延青的自欺欺人,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

当时清兰死活也要嫁渊奴,若她是因知道那幻象才这么做,那张延青如今应该很落魄才对。

可反而是渊奴成了没出息的那个。难道幻象如梦,是相反的?

我自顾自出神,没注意张延青已经停下说话,一双黑眸静静望着我。

咳。我回过神,连忙应和,啊,对对对。

张延青眉头皱得更紧,继而他垂了垂眼睫,重新说道: 我想请你陪我去看看她,看她……过得好不好……

闻言,我不由得心头一惊。当初清兰抛弃他,又如此折辱他,他竟然痴心不改。

若我不是他的妻,此刻也要忍不住为他的深情喝彩了。

可观他如今的情态,指不定日后情热上头,一时心疼清兰把我休了。

我怀疑,他真干得出来。

于是我心里一咯噔,我这又当管家婆,又当月老,别到时相公没有就算了,立身的根本也没有了。

张延青还在为自己关心妻妹的行为辩白: 毕竟她是你妹妹,你帮着心疼心疼也是应该的。

此时我已经听不进去,专心思考自己的未来,握紧账本,一边敷衍一边走远。

对对,嗯,你说的都对。

9

接下来的日子,张延青一请再请,我心烦意乱,停下笔。

庄子上的事务我还没弄完呢,公子这么着急我妹妹,不如你先去?

声音有些大,他愣了一瞬。

屏风后,帮忙算账的老先生微微咳了一声,借口老眼昏花,溜出去透风。

一阵风卷过,门关上。小厮仆妇们面面相觑,也溜之大吉。

账房内只剩我和张延青。

第一次吼人,我尴尬摸摸鼻尖: 抱歉。

张延青摇头,看着我面前堆到鼻尖的账本单子,很久没有说话,也不走,一个时辰,竟真端坐在跟前,看着我打算盘记账。

我们吃了中饭才驱车去清兰家。张延青也不催了,一路上靠在车厢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永和巷一处三进院子的门口,我正要下车,张延青主动伸手来扶我。

我莫名看了他一眼,直接跳下车,小心地,连他一片衣角也没有沾上。

他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会,蜷缩着慢慢收回。

走了几步,感觉身边没有人,我奇怪回头,见张延青还立在原地。

走啊。

他回过神,几步跨上来,与我并肩。我感觉到他频频的目光,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脸上有墨?

没。他恍然回神,收回目光,忽而又看着我,说,我真的只是看看她,没有别的心思。

有也不关我的事啊,解释什么,像是怕我生气似的。

我心里感到一种怪异,他如今对我关切,我一点也不动容,反而不太舒服。

昨晚我就想好了,待两处庄子的事完了,张家的那些产业也都理得差不多,管事们也能自己上手。

嫁进来这段日子,我日夜操劳,张家伯母的恩,也算报了。

账房先生说江南女子也可经商,我何不去试试。

踏进清兰家门的那瞬间,我想: 和离的事也该找时间说一说了。

10

到了清兰家,我才知道,张延青没说谎。

我那妹夫,真的有点怪。

清兰早早收到拜帖,站在门口迎接,她一看到张延青,美眸便亮了一下,脱口而出。

六郎。

娇滴滴,柔怯怯。

听得我不自在地摸了摸手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而渊奴看见自己娘子对别男人殷勤小意,竟一丝反应也没有。

他一身利落短打,靠在影壁百无聊赖缠着护腕,听见声响,随意抬了下眸。

目光却直直定在我身上。

渊奴四肢修长健拔,样貌大概随了母亲,不似中原士人的雅秀,五官极为深刻,肌肤微黑,看人时眼珠熠熠生彩。

侵略感十足。

张延青侧身,挡住了我,神情不太高兴。

渊奴不以为意,直起身,径直走到面前,偏过头看我。

姐姐也来啦。

按礼倒也没叫错,只是听在耳朵里就像那话里藏着小钩子,无端旖旎。

我与他对视,被他那漂亮眼睛里的深深笑意闪了一下,蓦然就想起,幻象里,我和他,是夫妻呢。

你冒犯了。张延青语气生冷,直接推开他。

渊奴吊儿郎当退了两步,夸张笑道: 噢哟,进士老爷也在这,失礼失礼,那谁,你不是日思夜想吗?还不快迎进去伺候。

清兰被他这么颐指气使,竟没有发脾气,反而有些怕他似的,面色苍白望向张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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