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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比死亡更绝望的是爱讲述主角贺昀邱绾的爱恨纠作者“沈栀野”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的养是个人年幼时敢弑父夺年长时害死我毕生挚爱、违背亲缘将我束缚在身我花了百般努以精神病名义将他困在护理我与他此生不复相再见面唯有他的葬一语成三年他病逝在护理留给我的是一座坟墓和一段录妹你会发现我是好我将用死要你永远记得1护理院的护工打电话给说贺昀快要死她说得小心翼翼: 他瘦得厉手骨凸医生下了病危通说没有几日可...
主角:贺昀,邱绾 更新:2025-08-03 16: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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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时敢弑父夺权,年长时害死我毕生挚爱、违背亲缘将我束缚在身边。
我花了百般努力,以精神病名义将他困在护理院。
我与他此生不复相见,再见面唯有他的葬礼。
一语成谶,三年后,他病逝在护理院。
留给我的是一座坟墓和一段录音。
妹妹,你会发现我是好人。
我将用死亡,要你永远记得我。
1
护理院的护工打电话给我,说贺昀快要死了。
她说得小心翼翼: 他瘦得厉害,手骨凸出,医生下了病危通知,说没有几日可活。
我默不作声听着,没有回应也没有表态。
她不敢挂断,紧张的呼吸声透过屏幕穿透而来,空气像截断的水流一样停止流动。
良久,寂静的环境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他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 你告诉她了吗?我要死了我明天就要死了让她现在立刻马上来见我
雄赳赳气昂昂,嚣张到极致,哪里是要死的模样。
见护工大喘气吓愣在原地,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电话抢了过去。
手指甫一接触手机,狂妄的态度忽然变得谦卑起来,他夹着嗓子装柔弱: 邱绾,我要死了。
情绪转变得跟个神经病一样。
或者说,他就是个神经病。
刚去护理院那段时间,他经常打电话告诉我,他要自杀,今天割腕、明天上吊、后天就去跳楼。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逼无奈、病入膏肓的可怜人,打着道德绑架的名义要我被世人苛责。
第一次接到他离世的消息,我的确被吓了一跳,顾不得即将召开的董事大会,飙车来到停放他尸体的太平间。
苍白的天花板下,躺着穿着苍白病服的他,身上盖着苍白的停尸布。
我的步伐有些踉跄,连带着手指也轻微颤抖。
掀开布料的刹那,他却恰好死而复生。
他大笑着拍打床沿,胸膛剧烈地起伏: 邱绾,你怎么这么好骗,看到你这么着急的样子,真的太有意思了。
因为着急撞到门扉的泛红手腕,因为紧张差点从楼梯摔下,我的着急忙慌到头来只得到一个看到你着急我就开心的玩笑。
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得不到他一丝真心。
此时此刻,隔着网络,他捂着嘴发出做作的哭声: 邱绾,我的好妹妹,你真的不来见我吗?
别叫我妹妹。我打断他,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失落地叹了口气: 怎么越长大脾气越不好,你小时候可是经常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叫我哥哥。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应该说是我眼瞎时期的旧事。
陡然再想起来,连叫过哥哥的口腔都弥漫着一股恶心。
我没时间跟你吵,你要么把万靖墓地地址告诉我,要么就闭嘴,安心当一个病人。
他摆出很伤心的语气: 我对你就这点价值了吗?
区区一个外人就能比得上我们多年的情谊吗?
他越说越过分,仿佛要点破我们曾经没有掺杂纠葛利益的年少。
旧人已去,往事不再,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贺昀,我从没有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人,你是如何规避那些仇恨,又如何冠冕堂皇地说出虚伪的话。
我感觉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他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得我失去自制力。
你真的很恶心。
话说得太重,又掀起了一阵沉默。
他指尖扣动屏幕,似乎真的需要一个答案,又似乎只是漫不经心。
你真的不来见我吗?
我挂断电话,说出最恶毒的语言。
希望下次见到你,是你的葬礼。
2
我感到头疼,助理恰到好处地给我递上清茶。
和贺昀打电话的时候她也在,她有些担忧地问我: 真的不去看看贺先生吗?
我反问: 你真相信他会死?
这些年,他装死也不是一回两回,我对他的耐心早就消磨殆尽。
他嘴上说着他要病死了,如果我真的着急害怕,指不定在背后嘲笑我。
他是您的哥哥,没有他,也没有您今日的成就……
我抬起眼看她,她被我看得一愣,飞速低下头躲避我的视线。
我的助理曾是贺昀的助理,果断、聪慧,公司大事小事得心应手。
我刚空降公司时,众人对我并不服气,贺昀便将她调拨到我身边,由她帮衬。
她哪样都好,就是太心疼旧主。
我没有反驳,脑海却随着她的话浮现曾经的景象。
我有个亲哥,很小的时候便患有白血病。
为了给他移植骨髓,身为配种源的我便出生了。
带有目的性,而非父母之爱的诞生,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一塌糊涂。
遇到贺昀,是在移植骨髓的医院,父亲拍着哥哥的肩膀告诉他有救了,母亲拉着我的手防止我逃跑。
甚至破天荒地告诉我,她们爱我,只要我救了哥哥,就是整个家族的大功臣。
贺昀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先是一阵轻笑,而后从走廊拐角走出。
他坐在轮椅上,略显瘦削的面容挂着嘲讽: 真是虚情假意的一家人。
父母被说得面红耳赤,尴尬的气氛里,我忍不住笑出声。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把我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目光停留在我脸上,蓦然,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不久后,一个自称公证人的女人来到我家中,她说她受雇主所托,愿意以女儿的名义收养我。
雇主是当地有名的富豪,家大业大,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去上学学知识,而不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辍学去工厂打工赡养父母。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命运之轮就此转动。
别墅里,隔着一层楼梯,我和富豪之子贺昀遥遥相望。
他坐着当初在医院时的轮椅,脸上挂着当初一样的笑意。
好久不见啊,邱绾。
往事不堪回首,他把我从泥沼里拖出来,又在我成年时将我拉入地狱,善人恶人当了个遍。
我曾经也想跟着他一了百了,水流弥漫的卫生间里,我发疯似的把贺昀的头按进装满水的浴缸。
我像个失去理智的神经病: 你非要把我逼疯是吗?贺昀,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
有那么一刻我是想杀死他,到最后还是出于不忍心,崩溃地松开手,瘫坐在地板上。
他挣扎着从地板上支起身,踉跄着爬到我身边。
他还在笑,捏起我的脸一字一句: 我绝不会去死,要么上天拿走我这条命,要么你亲手杀了我。
除非我杀了贺昀,否则他绝对不会自寻死路,他会拉着我牵绊纠缠到永远。
他不会死的。我肯定,在我死之前,他不会死的。
3
话说得坚决,内心深处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在贺昀说出万靖墓地地址前,他绝对不能死。
我打电话给负责他病情的李医生。
李医生接听得很快,听闻我的来意后有片刻沉默,好在很快又汇报公事: 不好意思,方才信号不好,关于您询问贺昀先生的身体状况,我敢打包票,他很健康。
他说他要死了。
是个恶作剧。他提醒我,您知道的,他经常这么干。
果真如此,我松了口气,告诉医生继续看护贺昀。
挂断电话前,我又不抱希望地问他: 他说了万靖的墓地在哪吗?
不像以往的否认,这次他反问我: 您为什么执着于往事?
他是个外人,不知道内幕,把我对万靖的感情归咎为一段往事,我不欲多说,默然地关闭了通话。
时间不允许我为贺昀这个人渣分心。
下午是董事会,我刚上任公司董事长职位不久,董事会成员虎视眈眈。
董事会召开,又要聊到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有关是否要将贺昀从护理院接出。
我和贺昀撕破脸后,韬光养晦,再次现身时,将贺昀一击必杀,他的股份被我抢了百分之九十,连带着人也被我以精神病名义送到了护理院。
成王败寇,实在没有翻身余地,可是说到底,他是这个家族唯一的长子。
董事会上,身为贺昀叔叔的男人例行询问贺昀的近况。
叔叔咄咄逼人,当着众人的面责骂我狼子野心。
当初就不该把你收养,给了你金银财宝,到头来你想要的却是更多。
见我面无表情,他勃然大怒,掀起桌上的文件往我身上砸: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哥哥是你害死的,你这个毒妇。
他的哥哥,贺昀的亲生父亲,年仅五十,死于非命。
外人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我这个养女为了继承权杀了自己养父,羔羊的皮囊下是恶毒的心肠。
我拿出手帕擦干净砸出来的血渍,慢条斯理地反问他: 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因为你哥哥死后,财产没有落到你手里。
被我说中心事,他哑口无言。
还有,不管你们信不信,人不是我杀的。
死无对证,你当然可以信口胡诌。他叫骂,家门不幸的败类。
死无对证?这个词听着有些好笑,我多想告诉他,他自始至终都是错的。
我不仅不是凶手,还是贺昀父亲案件中最有力的目击证人。
没有关闭的门扉里面是昏暗的房间,十七岁的贺昀跪在床上,手中紧紧地压住一只枕头。
枕头下,是他父亲不断挣扎的头颅。
他咬牙、痉挛,用尽全力,直到底下的人窒息死亡。
手臂垂下的刹那,隔着门扉他与我四目相对。
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彷徨无助地用眼神乞求他别杀我。
他转动轮椅自昏暗中而来,带着死亡气息的手指盖住我的眼帘。
怕什么呢?他说,哥哥才不会杀你。
贺昀家三代单传,又因他体弱多病、母亲早逝,父亲对他可谓是极致偏爱。
要风给风,要雨给雨。
这样爱他的父亲都能被他面不改色地杀害,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
他不懂得我的害怕,张开的两只手像摆脱不了的荆棘玫瑰,将我捆绑缴械,美丽的面容下是带弯钩的毒针。
邱绾,我没有母亲父亲了。他一遍遍叫喊,我只有你了。
这就是我目击到的一切,名为贺昀的疯子弑父的罪行。
从这件事我就明白,贺昀不是正常人,他张嘴说爱,又反手捅人一刀。
面对这样的神经病,我能做的是讨好、听话,然后在羽翼丰满的时候咬下他一块血肉,带着胜利品展翅高飞。
就像我如今做的一样。
4
时隔几天后,护理院的护士再次打电话给我,这次没有一开口就直奔贺昀想见我的主题,而是犹犹豫豫地说,贺昀对她很好。
我刚毕业就来到护理院,因为是新人,免不了被护理院的前辈欺负,是贺先生出面制止那些人的嘲讽,安慰我别害怕。她声调带着哽咽,他说我无助的样子,像他妹妹。
即便你和他关系不好,他确实事事都在乎你。
这应该又是他为了见我编排出的假话,字字拙劣,片片假意。
您来见他一面吧,不然您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我有很多原委想说给护士听,到头来却是一句: 我和他本该有美好结局。
本该本该,古往今来最怕本该二字。
我有时候也在想,我与他的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崩坏的?
是目睹他亲手杀了父亲?
还是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将万靖推向死亡的深渊。
而护士不明白这些,她像我乞求贺昀放过万靖一样的语气乞求我: 拜托了,来趟护理院吧,求求你了。
我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
往事与现实交织,贺昀没有答应我的请求,而我远远做不到像他一样心狠手辣。
我会来一趟护理院,但同时,我需要你套出万靖墓地的地址。
这是条件,也是我最后的底线。
我推掉会议,坐上了去看望贺昀的车。
前脚说着拿刀带刺的话,后脚又关心地去看望他。
我几乎能猜到他的嘴脸,肯定扬扬得意,用讽刺的语调夸我: 妹妹,你真是心慈手软。
护理院外,护士远远站在门口等我,见我出现,重重松了口气。
我开门见山: 他人呢?
她呼吸一滞,想扯出笑容又拉不动面皮,保持要笑不笑的窘迫姿态,良久,她终于做好思想斗争: 贺昀先生他……
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的谈话被一道声音打断,我扭过头,看到朝我们走来的李医生。
他是我安排在贺昀身边的看护医生,时时刻刻向我汇报贺昀的近况,就是他表明贺昀身体健康,我才敢一而再地刺激贺昀。
他一出现,小护士不敢说话,像个鹌鹑躲在我身后。
李医生听取了我的来意,微微点头: 你们两个本就不对付,再见面也是徒增烦恼,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再来也不迟。
想到贺昀刻薄的态度,我被李医生说动了。
就在我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刻,一旁的护士终于忍受不住,号啕大喊: 求你去看看贺昀吧,你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一声像晴天霹雳,我不由瞪着她: 你说什么?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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