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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南宋穿越神作推荐

房昊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房昊”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朱元璋南宋穿越神作推荐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朱元璋成吉思汗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当朱元璋魂穿南听到群臣劝他议勃然大怒: 要朕割地、赔还要看他一个使者的脸朕还是天子朕他妈是跪着要饭弃议朱元璋带着老年辛弃疾直接收复河山是他忽然想这时节不单是大宋开禧二年是元太祖元是铁木真一统草当上成吉思汗那力之朱元璋反而更兴奋: 这世上若有人能挡住成吉思汗鲸吞四乃至替代你大元并有列国…… 那舍朕其谁? 1 三十一年的洪武时代结...

主角:朱元璋,成吉思汗   更新:2025-08-05 08: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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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元璋魂穿南宋,听到群臣劝他议和,勃然大怒:
要朕割地、赔钱,还要看他一个使者的脸色,朕还是天子吗,朕他妈是跪着要饭的
放弃议和,朱元璋带着老年辛弃疾直接收复河山。
只是他忽然想起,这时节不单是大宋开禧二年。
还是元太祖元年
正是铁木真一统草原,当上成吉思汗那年
压力之下,朱元璋反而更兴奋: 这世上若有人能挡住成吉思汗鲸吞四海,乃至替代你大元并有列国……
那舍朕其谁?
1
三十一年的洪武时代结束了,朱元璋眼一闭,一睁,忽然又回到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脑海中记忆纷至沓来,五代十国的连天烽火,大宋重文抑武的祖宗之法,还有几十年前的靖康之辱,尽数涌上心头。
朱元璋: 艹,老子到南宋了?
还没捋完记忆,一个温软的身子就贴了过来,丰腴又不失柔美,妖娆又不失清丽,声音是冷冷的御姐风,语气却酥酥软软。
官家……
老朱一个激灵。
只是这女人随后的话立刻就浇灭了老朱的兴致。
官家,再与金人打下去,大宋能赢吗?
朱元璋缓缓回头,对上这倾国倾城的美人,眉头一皱便是血雨腥风。
这尼玛,后宫干政是吧?
你他妈谁啊?你要是老马,咱还敬你几分,你不是老马你还敢干政?
都给咱死
这些心绪从朱元璋心底流过,尸山血海里蹚出来的杀气顿时溢出眉眼。
那美人的身子一下就僵了,好像对面的不是往日里对她千依百顺的官家,而是一条择人而噬的苍龙。
美人忍不住向后挪去,跪在榻上梨花带雨。说,官家,臣妾是心疼官家日夜操劳,殚精竭虑,万一官家累坏了身子,这大宋社稷可如何是好啊……
这几声官家,让这张脸对上了记忆中的名字。
皇后,杨桂枝。
没什么家世,能一路当上皇后,除了读书不少,凭的就是美貌超群。
朱元璋挑了挑眉,心想你也不用担心了,你的官家已经累死了。
原来自己是杨皇后的官家。
这人朱元璋素有所知,宋宁宗赵扩,为了北伐,赵扩跟权臣韩侂胄提议为岳飞加封,封为鄂王,剥夺秦桧的一切爵位,追夺秦桧谥号,把忠献改为谬丑。
又拉起六十多岁的辛弃疾、十岁的陆游,大造声势。
然后到此为止。
没有启用什么真正懂兵法的大将,也没整顿什么兵马,甚至没用辛弃疾参谋军事。
那韩侂胄用了谁呢?
中线统帅没打过仗,东线统帅毫无逼数,还他妈天天自比诸葛亮。
诸葛亮: ???
这些人贪功冒进,任人唯亲,几个月内纷纷大败,金国大举反攻。
没法上场的辛弃疾气到辞官,写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写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六十六岁的辛弃疾黯然归隐,十多岁的陆游北望中原。
要不是东线战场冒出个毕再遇,几次东奔西走,阻击金国兵马……这会儿金人又该杀到长江边了。
所以朝野之中,人人都在谈议和,就连宫里的杨皇后,也开始吹枕边风。
韩侂胄还在硬撑。
西线便是蜀地,蜀地领兵的乃是吴曦。吴家从南宋初年开始就在蜀地领兵,三代人都是蜀地统帅,是北伐至今,唯一存留的希望。
韩侂胄: 官家,蜀中儿郎能征善战,必能破敌
朱元璋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
这特么别人不知道,他可太清楚了,西线半点希望都没有
吴曦已经卖国,今年年底就会割让四州之地给金国,把无数川陕儿郎送给金人杀,然后接受金国敕封,自称蜀王。
可即便朱元璋知道,吴家在蜀地已统兵三代,这会儿你派个人过去说他们反了,且不说来得及来不及,确实也没人信。
西风阵阵,已近十月,这场北伐眼见是无可挽回了。
朱元璋吐出口气,心说无妨,既然咱来了这大宋朝,肃清吏治,改革军政,三年五载,照样能灭了他金国祭奠这两年的英雄血
朱元璋扬眉一笑,心想: 咱三十多岁时,兵锋所向,天底下谁能当之?
或许是见他笑了,杨皇后终于开口了。
她跪在床边,边哭边对朱元璋道: 官家,臣妾知道自己不通国事,所以即便韩侂胄看不起臣妾,又想害官家跟臣妾的孩子,臣妾也没拦着他北伐。
可如今大宋一败再败,他还坚持用兵。臣妾担心两句,您还这般吓唬臣妾……纵是臣妾不对,可官家又几曾体谅过臣妾呢?
朱元璋看着我见犹怜的杨皇后,心中一阵冷笑。
这是老茶艺师了啊。
拿捏赵扩没什么问题,PUA 老朱,怕是她想多了。
就是她一身茶艺炉火纯青,架不住老朱看过史书啊
北伐失败之后,杨皇后跟礼部侍郎史弥远串联禁军指挥使夏震,直接假传圣旨,杀了韩侂胄跟金人和谈。
大臣、皇后、禁军统领,就这个阵容,杀皇帝都够了。
所以此后十几年,朝政都掌控在杨皇后和史弥远手中。
朱元璋就静静看着她表演,内心只想砍死妖后。
但不行。
这场北伐眼见是要凉了,改革军政,厉兵秣马,都得稳住群臣,从长计议。
杀个妖后,只会打草惊蛇。
所以朱元璋和颜悦色地,说朕刚刚在想别的事,吓到皇后,也不是朕有意的。
那官家在想什么事?
在想满朝文武都是废物,都该杀。朱元璋半开玩笑道。
杨皇后边穿衣服,边冲他抛了个嗔怪的媚眼。
朱元璋真这么认为,反正这宫里宫外,庙堂边疆,能入他眼的,就只有一个辛弃疾。
所有人都觉得金国才是江南大敌,只有辛弃疾写过奏折,说金国必亡,真正的敌人会崛起于更凶残的北方,届时中原江南,不修武备,都将毁于一旦。
只可惜空荡荡的朝堂没人听。
只可惜辛弃疾已经老了,六十六岁,不知能否等到北伐那天了。
朱元璋想到这里,他猛地呼吸一滞,瞳孔狂震
自从穿越过来,北伐金国的战事扑面而来,让他忘了一些东西。
开禧二年,除了宋金之战,似乎还有件极重要的事发生了
朱元璋随手拨开杨皇后,任凭她跌在床下惊呼尖叫,一路直奔书房。沿途的太监宫女惊慌失措,全不知官家出了什么事。
朱元璋翻了一张又一张奏折,丢了一页又一页的纸,书房里漫天白纸如大雪,他终于找到了想到的消息。
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记载着六七个月前,遥远的北方草原历经战乱,完成一统。
日光之下蒙古群臣与各部大王黑压压跪倒一片,唯有狼一样的男人站在光里。
鼓声如雷,诸王与群臣呐喊,要为统一草原的英雄上尊号。
号曰,成吉思汗
原来开禧二年,就是元太祖元年
就是铁木真镇压草原,当上成吉思汗,开始眺望天下那一年
朱元璋呼吸急促起来,他心跳加快,太阳穴也突突直跳,全然没了把金国当对手的自信与从容。
这踏马可是成吉思汗啊
五年改制练兵,年灭了金国,简单模式嘛,这么通关没毛病。
但这不是简单模式了,这他妈还有隐藏 b。ss 啊
年时间,都够成吉思汗一边灭西夏,一边灭西辽,还顺便抢抢金国了。
到时候拼国力都未必拼得过蒙古,更别说战场交锋,你能不能打过巅峰蒙古骑兵。
事已至此,夫复何为?
朱元璋撑在桌上,门外是追来的皇后跟一群太监宫女。遍地都是白纸,西风一吹,这些白纸便纷纷扬扬。
时间似乎变慢了,朱元璋听不到门外的呼声,只听得到自己粗重的呼吸。
咚咚,咚咚,朱元璋的心跳如鼓,他那双眼却越来越坚定,百年风霜从这双眼里淌过,自乞丐到帝王的荆棘烈火也从这双眼里跃出。
腥风血雨,尸山血海,咱朱重打的就是地狱难度
一阵大笑从朱元璋口中远远荡开,那笑声穿云裂石,风雷磅礴,撞碎了江南之地的楼台歌舞,惊破了大宋群臣的苟且偏安,只剩下一股英雄气,横亘天地间。
成吉思汗当世无双,能得此对手,大丈夫死而无憾
那些粗重的喘息,跳动的血管,不是因为压力与恐惧,他双目灼灼唇角带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兴奋
来,成吉思汗,这世上若有人能挡住你大元鲸吞四海,乃至替代你大元并有列国……
那舍朕其谁?
朱元璋一拍桌案,抬头冲门外道: 传旨,十五天后,朕要召集百官,商议战和之策
还和谈,和你妈谈,要打成吉思汗,没时间步步为营了。
朱元璋举目对西风: 这场北伐,咱一定得赢
2
当两淮大败的消息传到铅山,辛弃疾一声长叹。
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当初他只带五十人闯入五万人的金军大营,生擒叛徒南下问罪……
无边刀光,飞扬意气,还历历在目,可那已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似梦里欢娱觉来悲。
六十七岁的辛弃疾望向北方,白发在风中飘扬。
西风阵阵,辛弃疾能察觉出来,身上有些东西随着这场大败一并消失了。他想,或许陈年的病痛会乘虚而入,自己没了念想,也就没几年可活了。
千百年后,世人会如何谈论我?
是否平生湖海,除了醉吟风月,此外百无功?
辛弃疾又一声长叹: 深秋的风,真凉啊。
摘下墙上挂的刀,放下远方来的信,辛弃疾胸中夹杂着数不清的悲慨与苍凉。趁自己还提得动刀,要把残存的热血斩进秋风里。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刚出庭院,门外就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门房来不及通报,一骑飞奔而来,径直撞入门内。那人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冲辛弃疾沉声道: 百里加急密旨,辛弃疾接旨
跟进来的门房一怔,扭头去看辛弃疾。
辛弃疾眉头一皱,上前道: 臣在。
那骑士掏出一块黄帛,念道: 命辛弃疾速速赶往前线,带飞虎军回京,拱卫天子,肃清社稷
辛弃疾眉头一皱,没立刻接旨,反而问道: 这是官家的意思,还是韩相国的意思?
那人亮了牌子,说我是皇城司亲事官关恕,当然是陛下的意思。
辛弃疾呵呵一笑,他可不是什么良善忠臣,为练飞虎军,他敢扣押朝廷派来查账的使者。今日心情不善,人到暮年,更是百无禁忌。
官家久不理政,他还知道我辛弃疾练了飞虎军?你直说吧,韩相国要我领兵入京,意欲何为?
关恕上下看了辛弃疾两眼,又从怀里掏出封信: 官家猜到你会怀疑,特地写了这个给你。
辛弃疾: ???
不是,官家这么了解我吗,还能预判?
辛弃疾接过信,才看了一句就面色大变。
蜀地吴曦已反,要割让四州之地,裂土为王。
吴家镇守蜀地已历三代,吴曦什么脑子?十年名节不要了?
再往下看,辛弃疾更是眼皮狂跳。
蒙古诸部一统,铁木真崛起于北方,稼轩所言虏亡而中国之忧方大,如今虏虽未亡,大患已至。
艹,这会儿才信我,早干吗去了
老子都六十七了,还能活几年啊,还能荡平胡虏,封狼居胥不成?
辛弃疾按捺不住地默默吐槽,一颗心却越跳越快。北伐大败所带走的陈年热血、残存意气,又重新回到他的体内。
或许为时已晚,可天子终究信我
等后边几列字落入辛弃疾眼底,他只觉得秋风都停了。
天地之间,一片岑寂,辛弃疾仿佛能看到朱元璋站在他面前,气冲霄汉,指点江山。
大患将至,时不我待,这场北伐固然仓促,可大宋只能赢,不能输朕将亲赴蜀地,处置吴曦,接管三军。可朝中人人言和,目光短浅,绝不会让朕亲征。
当今天下敢以刚烈忠勇,于万军从中杀贼力挽狂澜者,除朕之外,舍卿其谁?
唤起一天明月,照卿满怀冰雪,正是倚天万里须长剑。敢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通篇读罢,如西窗月落,洗却千山。
辛弃疾捧着这封信,不知怎的视线就模糊了,他擦了擦,忍不住低低一笑。
还是老了,二十年前,哪这么容易哭啊。
这声轻笑出口后,辛弃疾胸口里涌上一股股郁气,推着他,冲向他,让他的笑声一声追着一声,变成无边无际的狂笑。
笑这个官家胆大包天,行事不拘一格;笑自己等了一辈子终于等到机会;笑那万卷平戎策,都换成了种树书;笑白发多时故人少,跟着自己南渡的弟兄埋骨江南,再也回不成家
于是笑声又变成哭声,盘旋在关河路绝的大宋,回荡在行路难的人间。白发苍苍的老将捧着一封信,孤零零地站在少年厮杀的战场外,哭声苍凉悲怆,久久不绝。
传旨的关恕一声叹息,辛家的门房跟着长哭。
半晌,辛弃疾跪倒在地,把朱元璋的信举过头顶。他掷地有声,一字一顿仿佛能切金断玉,尽吐四十年苦闷。
臣,领旨谢恩
3
那十五天里,朱元璋除了给辛弃疾写信,也把韩侂胄笼络住了。
朱元璋叫来韩侂胄就是一顿大骂,骂他准备不足,毫无庙算,骂他用人不当,动兵残民。
骂得他怀疑人生,再丢出金人和谈的条件——必杀韩侂胄,始可和谈。
韩侂胄: ???
韩侂胄: 我成岳飞了?
朱元璋横他一眼,说岳飞要是像你这么打仗,金人绝不会杀他的。
韩侂胄: ……
韩侂胄发了狠,在御书房里给朱元璋咣咣磕头,说臣还有家财数十万,全都拿去犒军,未必不能与金人在江淮一战
朱元璋反倒笑了,走下来对韩侂胄道: 没用的,你知道满朝文武有多少人想杀你吗,你知道朕身边的禁军统领都被人收买了吗?
韩侂胄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完了。
世人皆欲杀,朕独怜其志。朱元璋走到韩侂胄面前,拍拍他肩膀道,大宋这半壁江山,能有你这种志气,殊为不易。
韩侂胄当即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过了一会儿,朱元璋又倒了杯酒递给韩侂胄: 脑袋暂且记下,但你办事再有差池,朕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韩侂胄感激涕零,又诚惶诚恐。
出宫之后,韩侂胄依然恍惚,总觉得官家这拿捏臣子的手段,那一举一动里的气派,说杀你是真的能杀你。
生杀予夺,好像天生就该在他的手中。
这跟从前,判若两人啊
韩侂胄打了个哆嗦,没再多想。
那几天里,韩侂胄签署调令,配合朱元璋瞒天过海,飞虎军一茬茬悄然入京。
通过大宋皇城司,渗透进宫内宫外。
皇城司名义上拱卫皇城,监察百官,直属皇帝,权柄不可谓不大。
可实际上皇城司只有查访之权,没有审判抓捕之力。至于皇城司的消息准不准,大宋一代代的官家耳根子都软,都更信文官的话。
久而久之,这衙门里只剩下酒囊饭袋,便也没人在乎皇城司了。
十五天后,临安皇宫,大朝会如约召开。
殿外天气不太好,层层叠叠的云堆在天边,随时可能落下瓢泼大雨。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面色无悲无喜,抬手道: 是战是和,怎么战又怎么和,议一议吧。
史弥远给了户部一个眼色,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细数战事开支,说再打下去,就算前线能打胜仗,国库也要被掏空了,民变在即,不可不慎。
打不过的,武夫个个粗鄙贪财,怎么可能打得过?
韩侂胄误国误民,就该斩了他
没有岳武穆的时代,秦桧之论堪称老成谋国。
韩侂胄脸涨得通红,他终究还有些势力,御使台也好,六部也罢,总能有一两成的官员站出来为他分辨。
朱元璋就静静坐在龙椅上听,冰冷冷的目光扫过群臣,把他们的每一个反应、每一张脸都记在心底。
殿外隐隐响起闷雷,大雨快要下了。
朱元璋一抬手,止住了殿内争吵,他直接问史弥远道: 史侍郎家学渊源,怎么今日一言不发?
史弥远出列,施礼道: 官家勿虑,大宋虽还不是金军对手,却也打了几场胜仗,足见金人也不复从前。官家探出了金人的底,这时为社稷忍辱,正是圣明天子所为
朱元璋也跟着笑,环视群臣道: 众卿也这般以为?
除了韩侂胄那一小撮人,殿内齐刷刷应是。
都说圣明无过官家。
朱元璋面上还在笑,他翻了翻桌上的信件道: 那众卿可知,金人的条件是跟大宋从此互称叔侄,增加岁币,割让疆土,还要杀了韩相国?
史弥远当即再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道: 为大宋社稷,相国何惜此头?
那些早被史弥远鼓动过的党羽纷纷站出来,殿内声音惊人地一致,落在韩侂胄耳边好似滚雷。
相国何惜此头?
韩侂胄一个恍惚,差点背过气去。
等他回过神来,才听到殿外响起了雨声,原来刚才真的打雷了。
韩侂胄万念俱灰,朝堂之争,同样是兵败如山倒,即便有官家支持,又有何用呢?
朕听明白了。
倾盆大雨里,韩侂胄听见了官家的声音。
韩侂胄忍不住抬头看他。
朱元璋似笑非笑,盯着史弥远道: 朕听得明白,众卿要跟金人议和,理由多得很,个个都冠冕堂皇。要么是卧薪尝胆,要么是为社稷苍生,可朕偏偏不明白,尔等有什么道理?
这番话说到最后,朱元璋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收,声音砸在地上宛如能砸塌金殿
史弥远呼吸一滞,心脏狂跳,他想: 不对不对官家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他怎么可能发出这等龙吟虎啸?
可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了。
朱元璋霍然起身,指着群臣大骂道:
君辱臣死,你们这些王蛋个个有理由,怎么不见谁为朕死在殿前?
求和求和,朕一国天子,见小小金国使臣还得亲自下来,弯腰接他的国书,岁币加多少还要看他妈的脸色,朕还是官家吗?
君辱臣死,尔等若不奋起余勇,上阵杀贼,也该个个自裁于此,还讲你妈的道理
群臣个个面色苍白,被朱元璋满身的杀气逼得心惊胆战。只有史弥远瞳孔一缩,捕捉到了朱元璋的意思。
官家不想和谈
可官家不和谈,等金军杀进临安吗?
官家不和谈,自己还怎么掌权?
史弥远一咬牙,那边朱元璋话音未落,他便猛地踏前三步,用更大的声音喝道: 夏震官家病了,还不劝官家休息?
夏震一哆嗦,看看史弥远,又看向朱元璋。
殿内还是有忠臣的,即便同为主和派,太学正真德秀也越众而出,指史弥远大骂道: 奸臣贼子,意图谋反乎?
事已至此,再无退路,史弥远咬牙道: 大宋与士大夫治天下,今日士大夫皆在,夏指挥又有何惧?
夏震转头望去,除真德秀等寥寥几人,众臣个个低头,显然是默认了史弥远的提议。
殿外的雨声如乱石落青山,砸得夏震一阵恍惚,
他想起前几天见到史弥远与杨皇后许下的辉煌未来,目光变得狠绝起来。
朱元璋冷冷望他道: 夏指挥想好了?
夏震遽然拔刀道: 还请官家回宫歇息
拔刀声一响,殿内顿时涌出夏震心腹。几十号人围过来,朱元璋站在这几十号人中间,整个人不退反进,逼到一名禁军身边断喝道:
朕天命之身,尔等敢担弑君之罪?
这句话有如狮子吼,直接震住了殿内群臣。
史弥远脑子都被吼没了: 不是,赵宋官家,还有不怕死的?
众人错愕之际,朱元璋径直劈手夺刀,刀光一闪,顿时血溅三丈,一个大好头颅飞上半空
除了雨声,殿内岑寂一片,鸦雀无声。
包括韩侂胄在内,群臣望着朱元璋,如见天神下凡,凛然生威。
朱元璋满身的血,满腔的气概,目光睥睨,孤身一人便压得几十名禁军不敢前进半步。
来人。
随着朱元璋轻描淡写一声令下,史弥远顿时慌了心神。
史弥远面无人色,嘴唇颤抖,他知道今日自己赌错了。他万万想不到向来怯懦犹疑的大宋官家,忽然就有了汉唐雄风
史弥远声嘶力竭道: 刀都亮了,退就是死,退就是死
夏震脸上肌肉一跳,俨然也明白了局势。
脚步声、拔刀声、呐喊声纷纷杂乱起来。韩侂胄、真德秀等人冲上去阻挡叛军,更多的人避向一旁,瑟瑟发抖。
兵荒马乱里,朱元璋提刀独立,动都不动。
三五个叛军已逼近了他,刀都举到半空,下一刻就要敲向他的脑袋,朱元璋还是不动
殿外骤起一道闪电。
一蓬蓬血光从殿内溅出。
几十名人畜无害的太监动如脱兔,挣开外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中衣,早已在乱局之中,几步摸到了叛军身后。
电光起时,恰好一刀封喉
就连夏震,他身后也站着个太监,匕首就顶在他后心。
史弥远眼前阵阵发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自己的九族都要完了。
闪电之后的闷雷,此刻才从天外滚来。
这声雷把韩侂胄的脸都给震红了,他精神焕发,他意气飞扬,他扑通就跪在地上,大喊道: 陛下神文圣武,天命所归,雄才大略岂庸人能知?
前几刻还给叛军让路的大臣们,也纷纷回神,接连跪倒在地。
口呼神文圣武。
朱元璋提刀垂眸,无一人敢跟他目光对视。
夏震冷汗涔涔,但毕竟是军伍中人,这会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干脆放声道: 好教官家知晓,臣在宫外还有兵马,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朱元璋笑道: 是吗?
夏震望着朱元璋的笑,背后汗毛直竖。
太学正真德秀眼前一亮,起身道: 官家,臣有个学生,虽然才二十岁,但一双眼睛洞若观火。前不久发现城中诸多不合常理之处,已上报有司,叛军必不足惧。
朱元璋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夏震反倒定了心神,他冲真德秀笑道: 你那个弟子,是不是叫宋慈?他是来找过本官,提醒本官有细作进了皇城司,本官信他了。
夏震转望朱元璋道: 官家若是调过精锐进京,混在皇城司里,今日怕是倚仗不得了
真德秀闻言一惊,面白如纸,看着朱元璋不知该说些什么。
朱元璋挑了挑眉,像是觉得颇为有趣,他没头没脑笑了一声: 原来是宋慈。
这边夏震稳住了,史弥远也渐渐平复下来。
是啊,胜负还没分呢。
史弥远跟着笑道: 多亏了这位宋慈。便是官家曾经下过密旨,可禁军盯着皇城司,大宋又有谁胆大包天,敢顶着禁军从皇城司杀出来,当街杀个血流成河呢?
夏震听了这番话,甚至一点儿都不慌了,他扬眉道: 官家调来的兵马一定不多,就是您那心腹重臣有这胆子,他真能以少胜多吗?
官家,不如回宫歇息吧
朱元璋提刀站在那,目光投向夏震。夏震还想冲他一笑,面前忽然闪过刀光。
朱元璋抬手出刀,刀光如电,顷刻间没入夏震胸膛
夏震惨叫着倒在地上,殿内群臣震悚,殿外大雨纷纷。朱元璋又看向史弥远,目光如电,苍声如龙,他道: 你猜得不错,朕的心腹重臣,确实胆大包天,又对社稷忠心耿耿。至于他能不能以少胜多,五万人的金营闯得过,几千人的禁军他便杀不出吗?
大雨如注,电闪雷鸣,太阳穴突突直跳的史弥远看到了假扮太监的精兵。
这些精兵人人身着白衣。
一句词蓦地刺破史弥远脑海。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史弥远惊呼道: 辛弃疾是辛弃疾的飞虎军
正是老夫。
万道雨丝浇在染血的甲胄上,一个鬓发苍苍的北地将军扬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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