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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下半句》是于浅的小内容精选:召国打了一场败守城的大将军战连同漠城在内的三座城池被敌军攻敌军在漠城放了三日大掳了五十少充入军妓便是其中一1五十少入营第一夜就死了半她们哭喊着被拖入营再出来时已成了一具具衣不蔽体的尸全身上下遍布青紫和污几乎瞧不见一块好皮负责管教我们的婆子提着一个水一瓢一瓢的凉水自头顶淋冻得我们直打哆营里的姑娘们喊她阿春阿春婆脸上满是皱她不...
主角:阿春婆,召国 更新:2025-08-06 06:3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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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大将军战死,连同漠城在内的三座城池被敌军攻陷。
敌军在漠城放了三日大火,掳了五十少女,充入军妓营。
我,便是其中一个。
1
五十少女,入营第一夜就死了半数。
她们哭喊着被拖入营帐,再出来时已成了一具具衣不蔽体的尸体。
全身上下遍布青紫和污浊,几乎瞧不见一块好皮肉。
负责管教我们的婆子提着一个水桶,一瓢一瓢的凉水自头顶淋下,冻得我们直打哆嗦。
营里的姑娘们喊她阿春婆。
阿春婆脸上满是皱纹,她不爱笑,看着心肠很是冷硬。
看我们哭哭啼啼的,啐了一口骂道:
想当贞节烈女?路上就该一头撞死省得死在这儿,身子还得和那些臭男人堆在一处白花花的一团肉,死了也不得清静
原本在哭的几个姑娘顿时就不敢哭了。
表情变得更为绝望和惊恐。
这一夜,我们都受了些折磨,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上了伤。
被掳来的这些姑娘,烈性一些的都自尽了。
余下的我们,或是不想死,或是不敢死。
大概是我瞧着太过安静,阿春婆路过时回头瞧了我一眼。
叫我吓得打了个哆嗦,身子往后缩了缩。
我是没出息的那个。
失了身子,却还想活着。
不敢死,也不敢哭。
2
阿春婆丢给我们一些粗糙的布衣,叫我们换上。
那些布衣,也不知是军妓营里多少姑娘家穿过的。
可我们没得选。
快些收拾,她板着脸催促,别磨蹭伺候人的活儿,白天也少不了你们的……
军妓营的姑娘,不止要晚上伺候那些兵士,白天还要干些洒扫洗衣的活计。
一刻都闲不得。
可我们昨夜才刚被折腾过,身子骨要被拆碎了一样酸疼得很。
冰凉的河水刺骨,手指泡在里面,激得人一哆嗦。
我们麻木地搓着沾满污秽的兵士衣物,搓着搓着,眼泪就砸到了水里。
娘说外面乱,叫我别乱走……偏偏我不听话,叫敌军掳了来……如今这样子,就算能回家……娘也不愿认我了……一个年岁很小的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大颗大颗地往河里砸。
旁边一个丫头用力拧干一件破衣,水珠砸在石头上,碎裂开来。
她微哑的嗓音闷声道: 还回什么家?我们这种人,就算有命爬了回去,等着咱们的,也就是房梁上的一根白绫
那小姑娘一顿,哭的更凶了。
你们……都是漠城人吗?一个簪绢花的女子忽然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平静。
她不是同我们一起被掳来的,是这军妓营原有的姑娘。
众人含混地嗯了几声。
那女子抬起头来,晨光映照下,那张脸长得十分清丽,却又过早地染上了风霜。
一双眼瞧着我们,眼底深处是望不到底的沉寂。
以后,最好忘了自己是哪里人。
因为在这里待久了,是哪里人已经不重要了。
记住了,只会过得更苦。
3
女子名叫秦桑。
她说她是金国人,是把自己卖了自愿进营的。
卖花楼二两,卖军妓营五两。我爹想也不想就把我卖进了军妓营。秦桑苦笑说。
卖她的五两银,换了她阿娘月子里的一碗红糖鸡蛋,换了她刚出生弟弟的几口羊奶。
可她说她一点都不觉得苦。
这几年金国的百姓们也被打仗打得没得活了。
去年她阿爹把阿姐带了出去,配了冥婚,得了三两银。
阿姐被捂死装进了棺材里,阿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揣着三两银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她得知消息跑去的时候,发现阿姐只是晕了却没死。在被钉死的棺材里拼命挣扎着,呼喊着救命。
她想去救她,可那富家的下人拦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铁锹一铁锹的泥把她阿姐活埋了。
如今进了军妓营,苦了些,起码是能活的。
4
夜里一群姑娘挤在一个帐篷里,彼此依偎着互相取暖。
听着秦桑平静地说完她的经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军妓营的姑娘们来自不同地方,不同的国家,说着不同的口音。
可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
阿娇来了癸水,依旧逃不过被折磨的命运。
阿娇就是那个不听娘的话,偷跑出来被抓的姑娘。
第二日她被送回来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们轮流照顾了她两日,她身下的血也流了两日,好像怎么也流不尽似的。
简陋的草木灰布垫换了一块又一块,又很快就被浸透。
她的体温在渐渐流失,身子也越来越冷。
最后一日是我守的她。
昏暗的光线透进帐篷缝隙里,照在阿娇青灰的脸上。
她紧闭着眼,冷汗浸透了她额前枯黄的碎发。
此时她已经虚弱地睁不开眼来,嘴唇干裂,口中一直在喃喃地呓语,喊着:
娘……我好疼……娘……阿娇再也不乱跑了……娘……疼啊娘……
布帘被撩开,阿春婆捧着一碗水走进来。
她只看了一眼草褥上那滩刺目的暗红和阿娇充满死气的脸。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不忍。
随即又被惯常的麻木覆盖。
不中用了。她哑着嗓子,把水碗塞到我手里,趁天还亮着,给她换身干净衣裳。手脚麻利点别叫黑白无常瞧了嫌弃穿得干干净净的,下辈子兴许能投个好胎,做个体面姑娘
我默默地放下水碗,找出唯一一件还算完整的旧衣,颤抖着手给阿娇换上。
阿娇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新伤叠着旧痕,青紫交加,有些地方皮肉翻卷,已经隐隐发黑。
下身溃烂得不成样子,散发着腐烂的气味。
阿春婆站在一旁看着,布满皱纹的脸绷得紧紧的。喉咙里发出一串咕噜声,低声咒骂: 一群挨千刀的畜生……
她忽然推了我一把: 你先出去,去军械处推辆板车来。
我茫然地走出帐篷,刺骨的寒风灌进领口。
刚走出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
帐帘被风掀起一道缝隙。
昏暗中,我看见阿春婆佝偻着腰,俯身紧紧抱住了阿娇小小的身体。
那枯瘦的手掌轻轻拍着阿娇的背脊,浑浊的嗓音压得极低: 乖囡……娘在呢……娘在这儿……不怕了……不怕了……
她呢喃着,那只拍抚的手却抬起,用力捂住了阿娇的口鼻
我僵在原地,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阿春婆推着板车,赶在天黑之前离开了营地。
远远的有几名小兵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眼神黏在板车蒙着的破布上,透着令人作呕的窥探。
她便转身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看什么看下半身都烂透了不怕晦气就尽管打主意
那些小兵被她眼中的狠戾慑住,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没再跟上来。
阿春婆就这么拉着板车,拉了很远很远,慢慢消失在营地边缘的黑暗里。
5
当天晚上,那个把阿娇折磨至死的兵痞又来了。
他带着一身酒气,眼神浑浊地在帐篷里逡巡。
姑娘们含着恨意的眼神瞪着他。
他感觉到了,恼羞成怒。
几步跨过来,蒲扇般的大手扇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姑娘
清脆的耳光声炸响。
就在他第二个巴掌要落下时,秦桑抚了抚鬓边的绢花,像水蛇一样滑了过去。
挽住他的胳膊,脸上挤出一点逢迎的笑。
爷,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今儿我伺候您?
那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
一把搂住秦桑的腰,喷着酒气: 还是你识相
秦桑回来时,天已蒙蒙亮。
她默默地清理着身上新添的淤伤。
苏桃红着眼睛,咬着牙低咒: 天天打仗死人,他怎么就死不了
秦桑的动作顿了一下,半响才低声道: 最好盼着少死点人。不然……我们的日子会更难过。
当时,我们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如今的日子已经这么难,再难的,又会是什么样呢?
6
阿娇死了,将阿娇折磨死的兵痞还活着。
可我们并不能做什么。
我们是军妓,是这军营中最低贱的存在。
对这些兵士来说,死一两个军妓,同死一两头牲畜,本就没有区别。
7
这段时日,连续几晚,都是同一个小兵点的我。
他看起来刚入营不久,第一个就上了我的榻子。
他话很少,动作羞涩又笨拙。偶尔对上我的目光,还会慌乱地别开脸。
一连来了几天后,却又突然不再来了。
怎么了?看着之前是个雏儿呢,还以为你能迷住他要是能跟了他,就算嫁着去金国,也好过在这烂泥坑里打滚啊。
我看向打趣我的姑娘,她的名儿叫阿媛。
她和我一起进的军妓营,已经能在男人怀里熟练地说些荤话调笑了。
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不来了,大概就是死了吧。
毕竟在这军营里,兵士消失也是常态。
苏桃却啐了一口: 呸做什么春秋大梦我们这样的,还指望着嫁人?别痴心妄想了
阿媛不服气地撇撇嘴,小声嘟囔: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一心想要离开这军妓营。
可上过她榻的男人,转头又会拉着别的姑娘进了帐篷。
在这里,哪里能奢望到真心
8
小兵并没有死。
是他家眷来了
消息传遍了军营。
小兵家在金国边境,仗打起来后,他就被强征入伍。
他那未过门的媳妇倒也是痴情,亦是不知天高地厚,竟一路跋涉跟了过来。
最末等的小兵,本不得携家眷入营。
可金国统帅在见了一眼小兵的未婚妻子后,竟破天荒的格外开恩,允许她留在了营中。
我和苏桃几个按捺不住好奇,远远地凑过去瞧。
小兵的帐篷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士兵。
那姑娘站在人群中心,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
身量不高,样貌确实不算漂亮。
但那双眼睛,像被山泉水洗过一样,清澈见底,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执着和欢喜。
小兵咧着嘴笑得傻气,笨拙地帮姑娘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恰好瞧见了我。
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眼里满是惶恐。
当天夜里,他就偷偷摸摸寻了过来。
额头上全是汗,急得语无伦次: 玉……玉珍姑娘……求你……求你千万别跟我家阿崔说……说我来过你这儿……
我和旁的姑娘们对视一眼。
有心想要调侃他几句,却在想到他未婚妻那一双纯粹的眼睛后作罢。
行啊。不过,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
小兵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脸涨得通红: 记着我记着多谢多谢玉珍姑娘
那晚难得清闲,我们几个凑在一起,话题自然离不开那小兵和他千里寻夫的未婚妻,言语间不无羡慕。
阿春婆在一旁砰地一声重重搁下手里喝水的大陶碗,阴沉的视线扫过我们,骂道:
那兵痞子是蠢货你们也是蠢货真当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军营是什么好地方不成?引着羊羔往狼窝里钻,真是造孽
我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们都被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声吵醒。
披上衣裳跑出去看时,只见一群人高马大的兵痞子围在小兵的帐篷前,哄笑声震天。
小兵被死死按跪在地上,额头在地面上磕得血肉模糊。
而他那刚团聚不过一夜的未婚妻,正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兵丁扭住胳膊,像拖牲口一样往外拽。
放开我……放开我……阿牛哥……救我啊……
姑娘的哭喊声撕心裂肺,拼命挣扎,粗布衣裳被扯得凌乱不堪。
大哥大哥们求求你们放了她她是我媳妇儿啊小兵目呲欲裂,额头磕得砰砰作响,鲜血混着泥土糊了满脸。
一兵士闻言嗤笑一声: 你媳妇儿?进了这军营,命都是统帅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女人?统帅瞧上她,是她辈子修来的福气
周围看热闹的兵痞们爆发出一阵哄笑,纷纷附和:
就是女人嘛,就该先孝敬统帅
统领瞧得上眼,是你小子的造化别不识抬举
我和姑娘们远远地看着,看着小兵磕头磕没了半条命,也没能阻止他的未婚妻子被拖进金国统帅的帐篷。
难怪昨儿阿春婆会说那样的话。
小兵蠢他的未婚妻蠢
我们更蠢
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在这个地方,会对我们女子滋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善意呢?
9
当晚,士兵们照常来了。
姑娘们没有多话,只是尽力地迎合着,连眼神都变得更为空洞和麻木。
后半夜我和苏桃躺在草褥上,望着漆黑的帐篷顶。
苏桃闷声说: 我们……还用得着可怜她?她只需伺候统领一个……总好过我们这些妓子……
秦桑在黑暗中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们,声音低低地传来: 也未必的。
后来听说,小兵跪了一天一夜,未婚妻子也没能从金国统帅帐中出来。
她被金国统帅留在了身边,当成小妾养着。
小兵被同帐篷的几个士兵强行抬了回去。
几日后,我去医帐领些治擦伤的药膏,在角落里一群呻吟的伤兵中瞧见了他。
他蜷缩在满是血腥气的草褥上,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气。
额头上的伤口溃烂流脓,明明睁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帐篷顶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他怎么样了?我随口问了军医一句。
军医头也没抬,语气漠然: 暂时死不了至于以后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我没再去看他。
我的帐子里,换了一个新的男人。
10
男人是个三十左右的老兵油子,身上总带着洗不掉的血腥气。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动作也很粗暴。
奇怪的是,每次完事后他总会喘着粗气,急切地问我: 你月信啥时候来?准不准?
如此反复追问了一个多月,直到我的月信如期而至。
老兵听着我低声的回答,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当晚,他拉了苏桃进了帐子。
营里一个年长些的私下里冷笑: 呸打量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他就是想留个种要是你能怀上,就白给他生个娃要是怀不上,下个月他就换个坑刨这种人啊……
她拖长了调子,声音里满是讥讽,这种人啊,多半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急着找根苗续香火呢
快死了?
我不知她为何这么笃定
但没过多久,那老兵闯进了我们的帐篷。
他搓着粗糙的大手说: 又要打仗了
金国统帅不满足于如今的边境线,要再度开战开疆拓土。
他运气不好,被选上了第一批的前锋营。
一旦上了战场,就是九死一生。
他跪在地上,双手颤抖,近乎卑微地想去摸苏桃的肚子。
苏桃……苏桃妹子……要是有了……求你……给我们老李家……留个根儿吧求你了
苏桃站在那里,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拂开他的手。
很冷静地开口: 我昨日刚来月信。
老兵的手僵在半空。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气的皮囊,瘫坐在地上。
一个大男人,捂着脸,痛哭不已。
苏桃有没有来月信,我们谁也不知道。
但我们都清楚,若是真的怀上了,对我们军妓营的姑娘们而言,无异于是一道催命符。
军妓营的女子,命比草贱。
就算怀上了身孕,也绝无可能被放归自由。
生产本就是鬼门关,何况在这缺医少药、朝不保夕的鬼地方?
我们谁也不想叫自己受这份苦。
因此,只要军中药物还算充足,阿春婆总会设法弄来一些避子汤药。
可如今仗越打越穷,粮草药品都捉襟见肘,避子汤就成了奢望。
我们只能日夜提心吊胆,祈祷每月的月信都能如期而至。
怀孕生子什么的,真是想都不敢想
11
老兵走了,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石子,没激起多少涟漪。
没多久,金国果然又生起了事端。
大军拔营,卷起漫天黄尘,我们也跟着一起离开驻地。
战鼓擂响,号角呜咽,浓重的血腥味再次弥漫开来。
召国虽刚死了一名大将军,却并未如金国预料般一触即溃。
士兵和百姓们抵抗得异常激烈。
金国的大军竟被硬生生地拦在了漓城之外,寸步难行。
谁也不知道两军的对峙会持续多久。
与此同时,我们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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