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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月亮用什么水果

远山不是黛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书名:《献月亮用什么水果》本书主角有周舒言姜献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远山不是黛”之本书精彩章节:结婚周舒言说他爱要把我当天上月那般珍所以他拼命忍耐着对我的爱情到深处也只是亲吻我鼻尖的红我以为我们彼此深所以前世村里发生山周舒言把唯一生的机会留给了我姑我答应他说: 小姑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她活着对大家伙来说才是最有价值我原以为他是大也愿意成做好了和他共赴黄泉的准直到周舒言失血过奄奄一息地抱着像孩子一样委屈地哭诉: 阿我不要姜献...

主角:周舒言,姜献月   更新:2025-08-06 23: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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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时,周舒言说他爱我,要把我当天上月那般珍惜。

所以他拼命忍耐着对我的爱欲,情到深处也只是亲吻我鼻尖的红痣。

我以为我们彼此深爱,所以前世村里发生山崩,周舒言把唯一生的机会留给了我姑姑,我答应了。

他说: 小姑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她活着对大家伙来说才是最有价值的。

我原以为他是大义,也愿意成全,做好了和他共赴黄泉的准备。

直到周舒言失血过多,奄奄一息地抱着我,像孩子一样委屈地哭诉:

阿意,我不要姜献月,我要你……

我把生的机会留给你,下辈子换我早点遇到你好不好……

那刻,我如坠冰窖。

阿意,是我姑姑的闺名。

后知后觉我才明白,为什么周舒言总爱吻我鼻尖的红痣,却偏偏拒绝与我亲热。

原来不是珍惜,是宛宛类卿。

再次醒来时,我找到床底的小保险柜。

那里藏着我的结婚证和当年周舒言为了让我父亲安心提前写好的离婚申请。

这一次,我选择成全他。

1

我揣着这两样东西,直奔民政局。

可我没想到,东西递上去后两个小时,工作人员翻阅无数遍档案袋,始终都没有找到我与周舒言的结婚登记。

最终在我震惊与茫然的目光交织时,工作人员皱眉遗憾道:

您给我的这张结婚证是假的,我们这边并没有您和周舒言同志的结婚登记。

那一刻,我坐在原处,手脚冰凉。

脑袋像是宕机了般,一片空白。

失神地回到家后。

我翻箱倒柜地找当年他写完要交给组织的结婚申请。

屋子里里外外。

大大小小的地方我都找了个遍。

终于在周舒言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饼干铁盒。

它被藏在了书柜底下的最深处。

盒盖掀开的刹那,一股混合着樟脑与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边除了那张未递交的结婚申请外。

还有一本已经发黄的暗恋日记。

喜欢上一个大我十岁的人,应该怎么办?她可不可以不要再长大,可以不可以等等我?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她笑起来真的好美,鼻尖的红痣也惹得人挪不开目光。

她好厉害,考上大学了,我会等她回来的,可我能等得到吗?

……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我父亲重病去世那日。

如果没有救命之恩,我就不用娶姜献月了,对吧?

周舒言下笔时,或许带着不甘,或许带着愤懑,尾字写完后划出长长一道痕迹。

纸张破了。

他在宣泄不满,憎恨我父亲的挟恩图报。

可那日父亲只是说:

阿月自幼没受过什么苦,往后就拜托你了,能多担待些,便就多担待些。

字字赤忱,并无半字要挟。

所以后来周舒言说娶我,我自以为他也是中意我的,殊不知在他心里,有这般怨念。

父亲的遗愿成为他无法与姑姑相爱的枷锁。

饶是前世已经猜到了周舒言的心意。

可我还是哭得失声,喉咙发紧。

那两样东西被我撕得粉碎,发泄完所有情绪。

独自坐了一下午。

我才如木偶般把碎纸捡了起来,放进了盒子里,东西物归原主。

也在那时,我想明白了。

这世间有远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我是没有姑姑优秀,也没有上过大学。

可我心里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走的路。

前世我与周舒言互相困住了自己。

那此生,便放过彼此了。

2

我收拾好心情,递上了北上的申请。

申请去北方做志愿者,阿月,你真的想清楚了?

问我话的是我父亲的同窗,也是现任居委的主任,年龄刚过半百,头发却已经尽数花白了。

他的眼神里除了震惊还带着一丝担忧。

也不怪他这个表情。

我自幼在这里长大,后来与周舒言顺其自然地结婚,别说北上,连去市区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老天爷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那此生的我或许依旧会沿着前世轨迹。

直至村里发生变故那天,再次永远地困在这座小村里。

想清楚了的。半晌,我对主任微笑道。

主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只叮嘱了两句:

志愿者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三天后。

万事小心。

我点头应下了。

3

确定好所有行程,我把主任给我的那张车票收好揣进了兜里。

又把前世山里发生的事情修饰了一遍告诉了他。

主任没多怀疑,只是说: 最近经常下雨,确实容易发生意外,我会让人注意做好提防的。

得到了他的回应,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只是回家后,我有些微微怔住。

周舒言正笨拙地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里炒菜,没闻到饭香味,倒是先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往垃圾桶一看。

他已经煎坏五个蛋了。

阿月,你回来啦。

声音温和,与往常无二。

可我却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前世的记忆争先涌来。

在山崩前夕,市里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有内部消息说:

上面是专门为周舒言来的,想提拔他上市里。

但唯一有个问题就是,只能带一名家属。

原本内定的名额应该是我,可周舒言偷偷改了。

那日他也像今天这般,想营造个良好的氛围后再说出心里所想。

我当时光顾着心疼他煎坏的五个鸡蛋。

不管周舒言铺垫着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

直到他握着我的手温声道:

阿月,姑姑有才华,大学毕业后就回到这里建设我们的家乡。

但她不该永远留在这里,她比你更需要到市里去历练。

那时我愣了好半晌。

就像突然有人拿盆冷水浇了下来般,浑身发冷。

心里酸酸涨涨的。

有些失落,却也不至于心死。

因为我知道,周舒言没说错,姑姑去市里的价值比我大得多。

那时他也看出了我的难过,心疼地向我保证:

我会每个月都回来看你,只要找到机会,我就会来接你到市里。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心软了。

只是他们没来得及离开就遇到了山崩。

我们都被困住了,那时人心惶惶,谁也不想死,周舒言向来聪明,很快就找到了法子。

可那洞口窄小,只能出一人。

当时周舒言把机会给了姑姑,他说: 小姑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她活着对大家伙来说才是最有价值的。

周舒言面面俱到,大义之举,就像他想把姑姑带到市里一样,也是大义。

身为他的妻,我也愿意成全。

可到最后我才知道,哪有什么狗屁大义,全是他的私心。

被困将近五天。

周舒言失血过多,早就奄奄一息,生死难料之际。

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我,委屈地哭诉:

阿意,我不要姜献月,我要你……

我把生的机会留给你,下辈子换我早点遇到你好不好……

情真意切,却字字诛心,直接将我打入十层炼狱,痛不欲生。

那时直至最后,我们都没等到姑姑的救援。

死在了那一小方天地里。

4

周舒言皱着眉叫了我好几声,这时,我才从回忆里抽离。

阿月,你最近怎么老发呆?

是不是生病了?

说罢,他伸出手背要碰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胃里顿时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没事,可能是睡眠不好。

周舒言的动作还停在半空,眼神多了几分茫然。

他看了我一眼,但我没看他,而是直接越过他走进厨房,接手他又煎坏的鸡蛋。

气氛有些微妙。

直至过了三分钟,周舒言才走过来,低声说: 阿月,后天市里要来人了。

嗯。我淡淡地应了声。

他又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要升到市里去了。

但只有一个家属名额,我……

话说一半,他顿了顿,眼神慢慢挪到我的身上,带了些许小心翼翼。

而我始终神色未变。

阿月,你也知道,姑姑她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到村里,一直没能再升。

她那么厉害,不该止步于此……

我回眸看向他: 那你带姑姑去吧。

什么?

周舒言顿时一怔。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同意,想好的说辞刚到嘴边,薄唇翕动着。

却半天没出声。

我收回视线,微笑: 你做主就好,不用告诉我。

也不用故作假惺惺地来和我商量。

说罢,我把煎好的蛋盛到了盘子里。

走到餐桌前,自顾自地就着粥喝酱油吃了起来。

屋子里登时安静了下来。

而周舒言依旧站在原地,望向我的目光晦涩难懂。

夜里,他可能感到了不安,习惯性地想来抱我,只是欲想吻上我鼻尖的红痣时。

我又一次地避开了他。

这次周舒言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阿月,你是不是生气了?

因为姑姑的事情,对吧?

他盯着我。

我皱着眉,没应他,爬上床想关灯时。

周舒言一把摁住了我的手,将我压在身下,蓦地,我的瞳孔缩了缩。

阿月,别闹脾气,等我和姑姑在市里安定下来,我会想办法把你接过来的。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相信我,好不好?

说罢,他灼热带着茧的掌心覆上了我的腰肢。

吻又准备落至我的鼻尖时。

我猛地挣脱了他。

耳光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掌心震得发麻。

周舒言当场怔在原地。

而我心口发酸,眼眶微红。

顷刻间,无数的委屈突然间就像潮水般涌来。

我和周舒言领证以来。

他克制守礼,我们会拥抱,却不会接吻,他会吻我鼻尖的红痣,却从不会再越界。

每次我主动勾他,他都会哄着我:

阿月,你还小,现在我也想以事业为主,再等等好不好?

冠冕堂皇的话拒绝我,次次情不自禁时又总爱吻我鼻尖红痣。

用着温柔如水的声音说:

阿月的红痣好诱人。

我当他是珍惜我,后来才知诱人的不是我,而是与姑姑相似的那颗红痣。

娶了我却作践我。

反应过来的周舒言慌乱地替我擦掉眼泪:

阿月,我不碰你了,你别哭,你别哭好不好?

哭得我好心疼。

他一句一句地哄着我,我的情绪却越发控制不住,心脏疼得直抽。

那些扎根在心里的爱意突然间连根拔起。

原先满腔的真心如今变得空荡荡的。

怎么填也填不满。

一夜未眠,同床异梦。

5

明天市里的领导就要来视察了。

周舒言很早就出了门,轻手轻脚地生怕惊醒了我,但我觉浅,他醒来时我就已经醒了。

只是不想和他有交集。

又继续装睡罢了。

等外面的门合上时,我才坐了起来。

哭了一夜,我的眼睛有些红肿,昨天的情绪来得猝不及防。

但哭过一场后。

心里压着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好像突然就没了。

也算是好事。

还有两天,快了,我在老式日历上做了个标记。

北方不比南方暖和,如今正值冬季,飘着雪。

第一次出远门,主任怕我遗漏了东西,直接给了我张清单。

这日下来我都奔波在市场。

远远瞧见了周舒言一回,他正和姑姑在大礼堂准备明日迎接领导的工作。

姑姑比我们大十岁。

笑起来却比我还要年轻个两三岁,一头漂亮的卷发,又爱穿小裙子。

是他们办公室里最漂亮的女孩子。

给姑姑说媒的婆子有很多,但都被姑姑拒绝了,姑姑瞧不上他们,前世她总说:

我要嫁,那肯定是要嫁给阿言这种的,有事业心,有实力。

那时我当是调侃。

如今想来,应是真心话。

周舒言今天回来得很晚,十点才进了家门,正巧给了我时间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他走进房间时,我正把箱子推进床底。

阿月,你在做什么?

声音带着疑惑。

我抬起头: 哦,没什么,你不是要去市里了吗?

我就想着把家里的东西收一收。

周舒言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扫了一眼房间,又没发现异常。

最终作罢,只是说: 辛苦你了,阿月。

我点了点头,不语。

对于昨晚的事情,我们默契地没再提及。

翌日清晨,周舒言出门前问我:

今天姑姑会陪领导去播种,你要去看吗?

犹豫了两秒,我答应了。

明天我就要跟着其他志愿者北上了,今天我想趁机再看看我生长的地方。

可我没想到,原想当个围观者,也能背上锅。

农田旁边,姑姑戴着斗笠草帽,脸色难看地查看着刚从仓库里搬出来的麦种:

怎么会熟了呢?

麦种熟了还怎么发芽?

一连质问。

来视察的领导有四五个,脸色也变得很微妙。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舒言立马叫人去查昨天仓库的情况,突然,姑姑的眼神落在人群中的我身上。

目光交汇时。

我明显感到不安,正想往后退时,姑姑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拽住了我的手腕:

阿月,你昨天去仓库了,对吧?

我猛地抬头: 你在说什么?

昨天我看见你进仓库了。姑姑的语气笃定。

一时间,无数道视线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像是要将我洞穿。

我下意识看向周舒言,而此时他的表情也变得阴沉,眉头微微皱着。

他在怀疑我。

因为姑姑的话,怀疑我。

登时,我止不住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下。

阿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明知道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是想毁了我吗?

我用力抽回了手,冷声道: 我没有。

你说你没有,好,行,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姑姑直直地盯着我。

而我却笑了: 那姑姑您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我做的?

凭您的一面之词吗?

话音刚落,姑姑一怔。

周围的人顿时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周舒言立马将我拉到角落,厉声呵斥道:

要闹脾气也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

姑姑只是有些心急,你怎么可以跟长辈较劲?

现在去跟姑姑道歉。

他推了推我,语气带着警告,但我一动没动,只是回头看了眼正值风光的少年。

心又沉了下去,失望透顶。

原来偏爱是可以毫无理由的。

只要站在那儿的是她,无论千千万万次,周舒言都只会选择她。

挺好的。

真是既专一又深情。

最后我没道歉,不欢而散。

6

许是生气,今晚周舒言没回来。

我走到花白的墙壁前,伸手将今天的日历撕了下来。

明天一来,我北上,他南下,从此就真的各不相干了。

但我没料到,姑姑会主动来找我。

我原以为她是来质问我的。

可姑姑进门后,只是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了客厅的沙发。

动作随性慵懒。

又摸出烟盒,点了支女烟,深吸了一口。

冲我吐出白雾时,我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姑姑是我父亲的妹妹,两人相依为命,我父亲不像旁人,哪怕自己不上大学却也要供她上学。

自幼在我心里,姑姑就像仙女般,是完美的,是最厉害的。

而这样的她,是我第一次见。

怪姑姑吗?

今天的事。

我没应她。

她也没着急要我的回答,只是轻声笑了下: 我都不知道我们阿月这么聪明。

一句话差点就让姑姑乱了阵脚。

声音又轻又傲。

我知道,她从来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否则她要陷害我,就不会用这么漏洞百出的计划了。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直至过去十分钟,姑姑才终于把手中的烟掐灭。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穿着的漂亮红裙。

她回头望着我: 阿月,今晚我约了阿言。

我微微皱眉,不明白姑姑的意思。

她又笑了笑: 打个赌吧,如果今晚阿言不回家,你主动放弃跟阿言去市里。

把名额留给我,怎么样?

蓦地,我一怔,眸色深了几分。

那个名额,周舒言本就是留给姑姑的。

难道他还没有跟姑姑说吗?

见我不语,姑姑轻笑了声,凑近我后,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打量了我一番。

阿月,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但我没办法,家属名单迟迟未交。

原来阿言是说要带我走,可昨天他突然犹豫了。

说着,她收回手,我却拧紧了眉头。

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总有无数个人顶在我的前头,我只是想为自己谋条出路。

阿月,你能谅解姑姑的,对吗?

姑姑目光深沉地对上我的视线。

我不置可否,但也没和姑姑去做那个无所谓的赌约。

姑姑不必担心,周舒言会带你走的。

说完,我做了送客的动作。

姑姑不信,而我也没再解释,他们之间的情深缘浅我不想参与。

只是姑姑在门合上的那刻,突然对我说的那句话却让我细思极恐。

阿月,你应该不知道吧。

如果当年周舒言没调回来,那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我了。

我不由想起前世山崩时。

我们这里哪怕再落后,也不至于几天都搜寻不到人影,更何况失踪的是姑姑。

所以——

蓦地,我止不住嘲讽地笑了起来。

他把情爱、把生机全给了她,而她却断了他的生。

这或许就是因果吧。

周舒言彻夜未归。

翌日,家里关于我的东西都被我清理得干干净净了。

时针刚过点,我从抽屉里拿出车票揣进兜里。

又拉着行李。

走出这个我守了两世的家。

此去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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