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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春雨打一正确生肖

为为武功盖世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杏花春雨打一正确生肖讲述主角杏娣徐听雨的甜蜜故作者“为为武功盖世”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爹进京赶回来时身边多了个全所谓全白天登厨上夜来暖被铺是厨娘也是通她奸懒滑馋五毒俱一双天足大得像运粮早早就被旧主人开了我娘嫌恶恨不得她立刻死但后我娘却抱着妹妹的尸体对她笑: 杏我们杀了相好不好?1我爹赶考前信誓旦说必定高回来时两手空只是身边多了个女这是杏他对我娘怕你身边没好人使所以买了个全杏娣丰臀厚肤如凝...

主角:杏娣,徐听雨   更新:2025-08-08 0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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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进京赶考,回来时身边多了个全灶。

所谓全灶,白天登厨上灶,夜来暖被铺床,是厨娘也是通房。

她奸懒滑馋淫,五毒俱全,一双天足大得像运粮船,早早就被旧主人开了苞。

我娘嫌恶她,恨不得她立刻死了。

但后来,我娘却抱着妹妹的尸体对她笑: 杏娣,我们杀了相公,好不好?

1

我爹赶考前信誓旦旦,说必定高中,回来时两手空空,只是身边多了个女人。

这是杏娣。他对我娘说,怕你身边没好人使唤,所以买了个全灶。

杏娣丰臀厚乳,肤如凝脂,进来给主母磕头,一笑露出一对虎牙。

我娘笑不出来。

全灶是京师小户人家常见的丫鬟,白天给主母登厨上灶,夜间替老爷暖被铺床。

小厮还详细说了杏娣勾搭上我爹的过程: 她原是我爹所租住房主家的,因为得罪了主母,要被发卖,她就不要脸地爬上了我爹的床。

老爷原不想往回带,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哄得老爷撒不开手。这娘们花样多,遍地姘头,啧啧。

我娘听说杏娣这么不堪,更伤心了: 你要纳妾,好歹选个良家女子。再好歹,你等我出了月子……

可我爹一听就黑了脸: 要不是你生了个丫头片子,我用得着花钱买妾吗

那时候我才出生十天,我娘生我是难产。

这些我爹都知道,但他不以为然,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们母女一眼,还把自己的色欲熏心,推给女人。

我娘哭着回了娘家。

我家住在京郊一个大镇上,我爹是镇上的秀才,我外公是镇上的举人。

也正因此,我娘有个正经的名字,叫徐听雨。

按理说,我外公是能压我爹一头的。

可他一见到娘就变了脸: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莫不是叫做下错事,叫女婿休了?

我娘抱着我的手一紧,低声说了始末。

外公更不悦: 男子汉三妻四妾是正经,女人家贤良淑德是本分,我何曾教你善妒罢罢罢今日我请女婿来家里吃饭,你亲自把盏与他赔罪,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当晚,外公真的设宴请了爹,逼我娘给他倒酒赔罪。

我爹到处夸赞外公教女有方,城里的读书人听说了,也都将此事传为美谈,甚至有人说要写进县志里传扬千古。

可我娘并不想当千古传奇,她浑浑噩噩回到婆家,就一头躺在了床上。

她病倒了。

当时我家只有两个十岁上下的小丫头,什么都指望不上。

我娘病了,她们先是惶恐,而后乐得清闲。

给她熬药都经常看不住火候,更别说照顾嗷嗷待哺的我。

我饿得扯着嗓子哭,一下子哭来了杏娣。

2

她揪住那俩在药炉前打盹儿的丫头,不分由说就打。

那俩丫头一开始不服,梗着脖子对骂: 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俺们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你娼妇出身,别以为……

杏娣也不接茬,只是用屁股坐着她们的头,手里的擀面杖抡得风生水起,打得她们哭爹喊娘。

就这样,等我娘醒来时,惊讶地发现饭做好了,药熬完了,杏娣正坐在我的摇篮边上,一边给我喂热牛乳,一边冲她笑:

夫人也太好性了,那两个毛丫头,打一顿就什么都会了。

我娘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泼辣的女人,况且她又恨杏娣无耻,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

她这一病,乳汁全回去了,我每日喝牛乳也不是个事儿,她就跟我爹商量,要雇个奶娘。

我爹是不管家里事的,我娘于是就叫了人牙子来。

然后她就看着送来的三个乳娘犯了难——她是少妇,不懂这些。

好在杏娣又来了。

她不听人牙子聒噪,而是让三个候选人各自挤出一碗奶水,隔水炖煮半个时辰。

取出来看时,只见其中两碗都是黄水里飘着白絮,只有一碗沉淀出厚厚的一层。

咱们要这个,以后养出的姐儿壮实。她对我娘说,转头又跟人牙子讲价,把个人牙子都讲得无话可说,最后以极优惠的价钱雇到了最好的乳母,把我喂得白白胖胖。

我娘终于对杏娣连声道谢,又问她怎么懂得这么多。

她小声说,她十五岁时,曾经生下了一个儿子,只可惜没养活。

我看着大姐儿,就跟看见那孩子一样。她摸着我的小手,红了眼眶。

我娘啊了一声,说不出话。

像杏娣这样的丫头,是不算人的,生了孩子,没生孩子,主家想卖,随时就卖了。

恰逢五月节,外公给我娘送来两匹上好的棉绫,她就挑了几尺花色鲜艳的,拿去送给杏娣。

可一进厨房她就愣了: 你就睡这儿?

3

我娘一直病着,杏娣的住处是我爹安排的。

我家就是个一进的小院,地方窄小,他就让杏娣睡在厨房里间的火炕上。

若要跟她睡觉,就叫她去铺设华丽的书房。

但是杏娣挺满意: 往日在旧主人家,我都是灶下支张板床的,如今一个人一间屋,我给老爷夫人烧香磕头。

我娘看着她那喜气洋洋的神情,突然眼泪就下来了,把杏娣吓了一跳。

我娘后来说,她突然就意识到,她和杏娣,性情南辕北辙,家世天上地下,但其实,她们和全天下的女人一样,骨髓里都浸透了夫为妻纲、逆来顺受。

我娘爆发了。

那是她第一次跟爹争吵,也是她第一次跟人吵架。

她骂爹不是人,这么热的天,让杏娣一个千里迢迢跟了他回家的女人睡厨房。

我爹激怒之下打了我娘一耳光,还来扯她的头发。

杏娣在旁拉架拉不开,一着急,一头撞在了我爹肚子上。

我爹被撞得一个趔趄,气呼呼丢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甩袖走了。

留下我娘抱着杏娣哭,她说:

咱们家虽然不富裕,房子还有两间。我这就把东厢房收拾糊裱,再添上几样花梨木的精致家具,你就住进去,早晨晚上守着我和大姐儿。你也别叫我夫人,叫我一声姐姐,咱们俩这辈子就做伴儿了。

杏娣怔愣了。

她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我娘,许久,才突然双手捂着脸,哇哇大哭: 姐姐,姐姐啊

4

从那日起,我娘和杏娣就妻妾和睦,让我爹坐享齐人之福。

可男人这种东西,天生的有福不会享。

我满两周岁时,我爹完全腻烦了杏娣。

正如他曾经腻烦了我娘。

他再也不说杏娣是环肥燕瘦中的环肥,而是骂她骚猪肉。

又一次打翻杏娣端给他的洗脚水后,他跟我娘说,别人家的妾都如何如何小巧精致、知书达理,他要卖了杏娣,再买新的。

我娘急忙道: 我手里还有几十两嫁妆银子,你要新妾去买就是了。杏娣是我妹子,你要卖她,就先卖我

我爹还没大胆到敢卖我娘,他同意了我娘提出的方案。

这一次,他带回了一个妖妖调调的青楼女子,叫如烟。

如烟跟我娘、杏娣都不一样,她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手头也有卖身攒下的银钱,是得罪了权贵,才不得已选了我爹这个大家嘴里的老实人。

她来的第一天,就翘着脚要杏娣服侍她。

又过了一个月,她摸透我娘是个棉花似的脾气,就每天在我爹耳边吹枕头风,教唆他打我娘。

等到进门的次年,她连我这个小姐也不放在眼里了。

紧接着,我五岁时,她的嚣张达到了顶峰,直接对我爹说,我娘进门七年,只下了我这么个没把儿的蛋,要我爹休了我娘,把她扶正。

我娘气得浑身打战,杏娣冲上去跟她厮打,把她的嘴角都撕破了。

好在,我爹还没蠢到底,他厉声斥骂了如烟,说她一个妓女,痴心妄想。

如烟气得哭: 没良心的娶我三年,花光了我的嫁妆,就翻脸无情了

她这话不是空穴来风,这几年,我爹又去考了一次举人,依然没考上,不过他不知道从哪里发了一千两银子的财,给自己捐了一个监生,家里也因此富裕了许多,还换了带花园的两进房子,花园里还有个小绣楼,据说等我长大了,就要住进去,住到出嫁也不下楼。

我娘的嫁妆早就给他花完了,杏娣没嫁妆,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这钱的来历着实值得考究。

5

当然,我爹是不会承认的。

他从此也厌弃了如烟,到处跟人说婊子无情。

现在他是得了意了,他手头有钱,又有监生的名头,男人奉承他,女人仰慕他。

一连好几个月,他跟条公狗一样在镇上四处乱晃,在花楼、窑子里,一住就是好几天。

我娘生日那天,他喝得醉醺醺,还要出门,杏娣过去拦着他,求他跟我娘喝杯酒。

一年就一次的,你好歹留坐。

我爹那朦胧的醉眼却盯在了她白腻的脖颈上。

她赶紧用手推我爹: 我今日才来月信,老爷不要跟我蛰蛰蟹蟹的。

可我爹已经红了眼,他才不管经期交合会对女人有什么损害,拉着杏娣,就强要她。

第二天,她抱着我,红着眼眶跪在我娘跟前,一向心直口快的她,嗫嚅着说不出话,只是突然抬头,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杏姨

你做什么

我和我娘同时叫。

她抱着我娘的腿: 我不是人啊,姐姐,我不是人啊

就这一声,把我娘的心哭碎了,她落泪道: 这怎么能怨你呢?我只盼着你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她说得没错,从那之后,杏娣下面就一直断断续续地渗血,等我娘发现时,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她赶紧叫了个女郎中来给杏娣看,结果后者一搭脉,说出了一件惊天喜事: 恭喜恭喜,小夫人这是有孕了

6

没人说得清,我妹妹是我娘生日之前有的,还是那夜才有的。

总之我娘喜出望外,对我爹说: 瞧妹子这肚子圆圆,一定是个小子,这下夫君要有后了。

爹也是高兴得手舞足蹈,对着杏娣嘘寒问暖,又拉着我娘的手,要她一定照顾好他的宝贝儿子。

甚至,他早早地把名字也取好了: 就叫光耀,程光耀

我在旁边看着,有些羡慕。

我五岁了,还没有名字,下人们叫我大姑娘,娘和杏娣叫我大姐儿。

娘注意到我的眼神,就对爹说: 你今儿高兴,就给大姐儿也取个名字吧。

爹摸着胡子想了一会儿,写了麟至两个字。

麒麟者,儿子也。大姐儿一定能给咱家带来个儿子

我浑然不觉,因为有了名字而傻笑,杏娣似懂非懂,一味逗着我玩。

只有我娘,她的笑容突然淡下去了。

而已经失宠的如烟倚在门框上,看着兴高采烈的爹,恨恨又黯然地吐着瓜子皮。

她作为曾经的妓女,早就被折腾得不能生育了。

然而并没有人照顾她的心情,府里还是热闹起来。

每天,我娘都要一大早起床,精心地照顾杏娣,她让我爹另外雇了厨娘,好茶好饭,生怕饿着了她妹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抽出空来,她还要裁剪、绣花,给我未出世的弟妹缝衣裳、做鞋袜。

杏娣拿着完工的虎头鞋、虎头帽,喜欢得舍不得放下: 我从五六岁起,就被卖给专门调教全灶的人家,这半辈子都是在厨房里过的,针线怎么拿,我都不知道,所以生我那……

她戛然而止。

所以生她那个早夭的儿子时,没有给他做过衣服。

每当这时,我就赶紧钻到她怀里,逗她开心。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娘说,你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可她错了。

六个月后,瓜熟蒂落,杏娣给我生下一个妹妹。

7

我从没见我爹的脸色那么难看,黑得像锅底一般。

产房里稳婆说杏娣血崩了,他怒喝道: 死了更好转头就走。

我娘又气又急。

要救杏娣的命,要买很名贵的野山参。

钱都在我爹手里,她没办法,只能拿出压箱底的首饰,好不容易,才留住了杏娣。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方才郎中救治,忙乱得要命,没顾得上我和妹妹。

她四处寻找,几乎吓软了腿时,东厢房的门帘子撩开,如烟怀里抱着妹妹,手里牵着我,不耐烦道: 赶紧领走吧,烦死了。

可她的手心软软的,看向妹妹的目光也是软软的。

我娘像是防备人贩子一样,赶紧把我们抱走,如烟也冷哼一声,又关上了门。

杏娣一直睡在床上,偶尔能听见她因高热而呓语:

娘,娘,我疼。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守着她,有些好奇。

因为我不知道,原来杏娣也是有娘的。

我只知道,我娘的首饰没有白烧,杏娣终于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到了第六天,她能坐起来,给妹妹喂奶了。

她的神情很温柔,嘴里还哼着摇篮曲。

月儿明,风儿轻,树叶照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似那琴弦儿声。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宝,睡在梦中,睡呀么睡在梦中……

突然,她不唱了,而是惊恐地看着我娘:

姐姐,姐姐,二姐儿怎么不动了?

8

我娘伸手一摸,顿时脸色白了。

妹妹身体滚烫。

她霍然站起来找郎中。

郎中说,妹妹也要吃很贵的药,要五十两。

我娘开柜子取钱,可是翻来翻去,只剩几串钱。

她又带我去敲西厢房的门,如烟听说妹妹不行了,也吓了一跳,但是听说是来借钱,就咬牙切齿: 没钱钱都被程抱悟那王蛋骗走了

我娘拔腿就要出去找我爹。

你回来如烟急忙道,那王蛋一定在花楼,我去,我比你熟你在家看着孩子们

说着,她也不等我娘回话,把衣服一披,就赶着跑出去了。

二姐儿,二姐儿东厢房里传来杏娣的哭声,娘害苦了你,娘对不起你啊,娘做什么把你生下来受罪,二姐儿……

我娘回去抱住她: 不怕,不怕,一会儿相公就回来了。

我们守着妹妹等啊等,等啊等。

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终于还是冷占了上风。

到最后,冷得像冰一样。

我爹没有回来,花楼的龟奴们抬回了如烟的尸体。

她是被我爹的相好一脚踢死的。

据说,当时我爹正跟花魁香兰快活,如烟狠命地敲门骂街。

香兰听得烦了,就打开门,狠狠一脚把她踢开。

好巧不巧,正中心口。

如烟当时就断了气,连一句娘都没有叫。

我爹给了青楼的龟奴两吊钱,让他们把尸体送回来,让我娘处理,他却依旧回到温柔乡,跟相好做风流春梦。

他梦见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夜晚,好长好长啊。

我娘抱着我,杏娣抱着妹妹,地上还摆着睡着的如烟。

窗外,月儿明,星子闪,蝉鸣细细响,树叶打窗棂,更漏滴答,好像怕惊扰她们的梦。

忽而一声鸡啼,东方吐白,金色的日影沿着窗根,一点一点地往里爬。

照在杏娣花白的头发上。

一夜之间,青丝哭成白雪。

娘脸上泪痕也还未干,但她眯着眼看那阳光,突然笑了。

杏娣。她转向她的妹子,声音低而兴奋,咱们杀掉相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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