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他总是撩我

我默默关掉，假装不知道。

可后来，室友把我按在墙上，拇指擦过我的嘴唇。

我知道你看见了。

知道我为什么存那些视频吗?

因为，每次看到那些画面，我都会想象是你。

1

宿舍门被猛地踹开。

程野湿漉漉地冲了进来。

篮球服紧贴在他身上。

能清晰地看见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我靠外面突然下起大雨

他一边嚷嚷，一边把篮球往墙角一扔，发出砰的一声。

不等我抗议。

他抓住衣角，将上衣扯了下来。

水珠顺着他腹肌的沟壑往下滑，消失在运动裤的边缘。

我迅速移开视线。

你能不能注意点?我还在赶代码。

我故意把语气放冷，假装毫不在意。

程野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发，水珠溅到我的屏幕上。

俞大学霸，你都对着电脑一整天了，该休息了。

他把湿透的上衣扔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接住。

然后，就后悔了。

这破衣服又湿又重，还带着他的体温。

程野!

我咬牙切齿地起身，抓起枕头朝他砸去。

程野大笑着躲开，抄起自己的枕头反击。

2

我们就这样……

在不到二十平米的宿舍里，展开了一场幼稚的枕头大战。

你他妈……

我被一个枕头袭脸。

程野趁机扑过来，把我按倒在床上。

膝盖抵在我的大腿之间，压得我动弹不得。

我们离得很近。

近得能看到他睫毛上还没干的水珠，和锁骨上的痣。

认输吗?

他得意地笑着，呼吸喷在我脸上。

我心脏狂跳。

滚开，你重死了。

我推他，声音莫名哑了。

程野非但没起来，反而故意往下压了压。

某个瞬间。

能感觉到他裤裆的轮廓，贴着我的大腿。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周六我们和理工大的比赛，你必须来。他说。

我没空，毕业设计……

少来这套，前两年你都说忙，今年再不来就是看不起兄弟了。

我移开视线: 谁跟你是兄弟。

程野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

俞寒，这次你再不来，我就当众宣布你是我的小媳妇儿。

你他妈——

我猛地发力，把他掀翻。

压在他身上。

程野笑得胸腔震动，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好好好，我错了。

不过比赛你一定要来，就当是为前两年赎罪了。

我从他身上爬起，整理被弄乱的衣服: ……看情况吧。

程野揉了揉我的头发: 乖。

3

浴室门关上后，水声哗啦啦地响起。

我盯着电脑屏幕，什么也看不进去。

一闭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操。

我合上电脑。

鬼使神差地看向程野的桌子。

他的笔记本电脑居然开着。

不对劲。

程野平时最宝贝他那台外星人，从来不会不关机就离开。

我犹豫了三秒，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桌前。

发现电脑没锁。

我就看一眼……我心脏狂跳。

桌面很整洁，几个游戏图标排列在右侧。

我的视线被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吸引。

名字是简单的1。

点开文件。

里面全是影片。

我随机打开了一个。

下一秒。

屏幕上，多出了两个男人。

他们纠缠在一起，画面不忍直视。

靠……

我猛地合上笔记本，感觉血液全冲到了脸上。

程野看这个?

他，他也喜欢男的?

4

水声突然停了。

我连忙跑回自己座位。

假装专注地盯着黑屏的电脑。

程野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腰间只围了条毛巾。

你脸怎么这么红?

他擦着头发，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

代码写不出来，气的。

我避开他的目光，感觉喉咙发紧。

程野不疑有他，哼着歌去衣柜找衣服。

我偷偷抬眼，看他背对着我扯掉毛巾，露出结实挺翘的臀部。

我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椅子扶手。

对了，周六比赛，别忘了。

知道了。我含糊地应着，满脑子还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突然，程野弯腰凑近我的脸: 俞寒，你不对劲。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条件反射地后仰。

椅子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程野眼疾手快地一把将我拉住。

我们双双摔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操。我痛呼一声。

抱歉。他撑起上身，但没立刻起来。

我们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然后。

程野笑了，捏了捏我的脸:你最近怎么老发呆?是不是暗恋谁了?

滚。

我把他推开，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程野大笑着起身，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在他转身时盯着他的背影看。

他电脑里的那些影片……意味着什么?

我不敢细想。

5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和程野保持距离。

他打球回来满身是汗想抱我，我躲开；他半夜爬上我的床说冷，我把他踹下去；他吃饭时非要抢我碗里的肉，我直接整碗推给他。

周五晚上，程野终于忍不住了，堵在宿舍门口不让我出去。

俞寒，你吃错药了?

让开，我去图书馆。我低头看鞋尖。

程野纹丝不动: 从周二开始你就怪怪的。我得罪你了?

没有。

那为什么躲我?

我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突然语塞。

总不能说"因为发现你可能也喜欢男生，所以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吧?

毕业设计压力大。

我憋出这么一句。

程野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捏住我的下巴: 撒谎。

拇指擦过我的下唇，带来一阵战栗。

我呼吸一滞。

就在我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松开手，转身拿起篮球。

明天比赛，别忘了。我走了。

6

门关上后，我长出一口气，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这个混蛋……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六下午，我还是去了体育馆。

远远就看到，程野在场上热身。

他穿着红色球衣，号码是醒目的 23 号。

俞寒这边

程野发现了我，兴奋地挥手。

我假装没看见，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比赛开始后，我全程紧盯着程野。

他在场上像头猎豹，敏捷又凶猛。

每一次突破上篮，或者投进三分，都能让全场女生尖叫。

中场休息时，比分胶着。

程野满头大汗地朝我走来，直接抢过我手里的矿泉水，灌了大半瓶。

喂那是我喝过的我抗议。

程野咧嘴一笑，故意用嘴唇蹭了蹭瓶口: 现在是我的了。

他把瓶子塞回我手里。

下半场看好了，为你打的。

我愣住。

为我打的?

什么意思?

7

下半场程野像开了挂，连续得分。

最后十秒，双方打平，程野持球突破，在终场哨响的同时投出一记压哨球。

球进的那一刻，全场沸腾。

理工大绝杀解说员激动地大喊。

程野的队友们冲上去把他团团围住。

我以为庆祝就这样了，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阵更大的尖叫声。

转头一看，程野竟然冲出人群，朝观众席跑来。

不……

不等我反应。

他像一阵风，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扛了起来。

程野放我下来

我捶打他的后背，羞耻得想死。

程野扛着我，在全场的起哄声中转了一圈，才把我放下来。

但手还搂着我的腰。

我说了，为你打的。

近距离下，我能闻到他身上汗水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能看到他瞳孔里映出的我自己。

那一刻，我几乎要吻上去。

……神经病。

但我最终推开了他，逃也似地离开了体育馆。

8

回到宿舍，我冲进浴室，把冷水开到最大。

镜子里的我脸色通红。

不对劲。

十分有九分的不对。

程野今天的行为太反常了。

扛我起来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他裤裆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的大腿……

操……我把脸埋进湿毛巾里。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推开。

我猛地抬头，看到程野站在门口。

他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跑回来的。

你他妈不会敲门?

我抓起洗发水瓶子砸过去。

程野接住瓶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的目光在我只围着浴巾的下半身扫过，喉结动了动:

俞寒，我们得谈谈。

浴室很小，蒸汽让空气变得粘稠。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

谈什么?

我心跳如雷，强装镇定。

程野向前一步。

我下意识后退，背抵上冰冷的瓷砖。

他伸手撑在我耳侧的墙上，低头看我: 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撒谎。他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从你看了我电脑那天开始。

血液瞬间冻结。

……他知道?

他一直在等我主动开口?

我……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

程野的拇指擦过我的嘴唇，眼神暗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存那些片子吗?

我摇头，心跳快得发疼。

因为……每次看到那些画面，我都会想象是你。

时间仿佛静止。

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程野的眼神十分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你……

刚开口，程野就低头吻了下来。

9

我吓了一跳，猛地偏过头。

唇擦过我的脸颊，落在耳际。

抱歉……我还没准备好。

我双手抵在他胸前，声音发抖。

程野僵住。

慢慢直起身，眼神从期待变为困惑，最后沉淀成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俞寒，你在怕什么?他声音沙哑。

浴室里的蒸汽，凝结成水珠，顺着墙壁滑下。

我盯着那些水痕，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没怕，只是……我们这样太突然了。

程野后退一步，给我让出空间。

笑着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行，我给你时间。

10

等他离开浴室后。

我滑坐在地，把脸埋进膝盖。

心脏止不住地狂跳。

程野喜欢我。

我现在，兴奋又恐惧。

四年来，我小心翼翼地藏着对他的感情，以为永远不会有回应的那一天。

而现在，他突然告诉我。

存那些影片时，想的是我?

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发烫的脸。

镜子里的男生眼神慌乱，嘴唇因为刚才的摩擦而泛着不自然的红。

操。我对着镜子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程野还是自己。

11

走出浴室时，宿舍里空无一人。

程野的球鞋不见了，桌上留了张字条: 去打球，晚点回。

我松了口气，又莫名失落。

打开电脑试图写论文，却发现满脑子都是程野压在我身上时，睫毛上挂着水珠的样子。

……完了。

我合上电脑，决定去图书馆避难。

12

接下来的两周，我和程野陷入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撩我，但总会用各种方式提醒我他的存在。

比如早餐多买的一份豆浆，下雨天恰好多带的一把伞，深夜我赶论文时默默放在桌边的咖啡。

而我。

一边贪婪地享受着这些隐秘的关怀，一边用更厚的墙把自己围起来。

周五晚上，宿舍楼突然停电。

我正在赶一个 deadline，急得差点砸键盘。

程野从床上探出头，用我笔记本吧，电池还能撑几个小时。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他递来的电脑。

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名为1的文件夹。

迅速移开视线。

你论文写完了吗?

程野盘腿坐在我对面，借着笔记本的光看我。

快了。我低头打字，避免与他对视。

他按住我的键盘，我们得谈谈。

我心跳漏了一拍: 谈什么?

你还在躲我。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逃避的力量，两周了，你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

程野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我没有……

撒谎。你每次撒谎都会不自觉地摸耳朵。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捏着耳垂，赶紧放下。

程野叹了口气，突然凑近: 我就问一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不!

我回答得很快，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他又靠近一点。

那，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