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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开过尚盈盈的花吗

折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芙蕖开过尚盈盈的花吗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衍芙作者“折月”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贺家洗脱冤屈那贺衍见我荆钗布才想起成婚后还未给我添过像样的首他带我去金玉道: 芙有你为妻乃我此生之往后翠羽明不论你想要什我都为你找我心头欢以为患难三终得他真心相可金玉楼的东西价值不家中境况刚刚好我不愿铺挑挑拣选中了一只质地稍次的玉一双纤纤玉手与我同时拿我抬眸看是贺衍和离回京的青她美眸流神色黯贺衍便从我手中夺走玉...

主角:贺衍,芙盈   更新:2025-08-13 08:2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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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洗脱冤屈那日,贺衍见我荆钗布裙,才想起成婚后还未给我添过像样的首饰。

他带我去金玉楼,道:

芙盈,有你为妻乃我此生之幸。

往后翠羽明珠,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为你找来。

我心头欢喜,以为患难三年,终得他真心相待。

可金玉楼的东西价值不菲,家中境况刚刚好转,我不愿铺张。

挑挑拣拣,选中了一只质地稍次的玉镯。

一双纤纤玉手与我同时拿起。

我抬眸看去,是贺衍和离回京的青梅。

她美眸流转,神色黯淡,贺衍便从我手中夺走玉镯递到她面前:

她肤色没你白皙,又无衣裙可衬,给她也无用。

我随了他的愿,与他和离,南下扬州。

可他却追到药堂门前,捧着镯子求我看一眼。

殊不知,我的风月,从此再与他无关。

1

春雨淅沥,檐下风铃随风晃动。

我伏案提笔,一字一句写下和离书。

自金玉楼归来,我与贺衍已多日未见。

他嫌我小肚鸡肠,为了一只玉镯争风吃醋,便故意冷着我,磨磨我的性子。

空气氤氲着水汽,像层层蛛丝般缠人,密密麻麻叫人透不过气。

最后一笔落下,我在和离书上工工整整写下我的名字——

李芙盈。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多日不见的贺衍。

他一袭青衫被蒙蒙细雨洇湿,眼角眉梢都染着躁意。

自三年前他在雨中被打伤双腿,他便最厌恶雨天。

我下意识朝他双腿看去,往常每逢这样的天气,他双腿落下的隐疾都要发作。

我把汗巾用滚水一遍遍地烫,给他热敷,用从大夫那里学来的按摩手法帮他按摩。

最难熬的时候,贺衍浑身直冒冷汗,也咬牙笑着,说:

芙盈手真巧,我竟一点都不疼了。

贺衍注意到我的视线,表情顿了一瞬。

芸儿府上有治腿伤的名医,有他为我医治,便不用你操心了。

是了,现在的贺衍也不需要我了。

往后这自作多情的毛病要改改了,我自嘲地笑笑。

一枚匣子递到我面前,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泛着莹润光泽的羊脂玉镯。

我为你另择了一只玉镯,戴上看看。

这算是对我的补偿,也是在告诫我莫要闹了。

他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敲着。

若是以前,我也就接下贺衍的示好,将事情轻轻揭过。

可这次,我不想忍了。

我将写好的和离书轻轻推到他面前。

不出所料,贺衍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眉头便狠狠一皱,他语气不快:

李芙盈,一只镯子而已,你就用和离威胁我。

你从哪里学来这般市井妇人的作态。

一只镯子而已,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也是这一只镯子,叫我彻底对贺衍死了心。

2

那日,贺衍说要带我去金玉楼挑首饰,我是极欢喜的。

我翻出一件舍不得穿的衣裙,穿上身,将细小褶皱捋了又捋,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半新不旧的料子,还是京城里几年前流行的款式,好赖保管得不错,瞧着也像模像样。

这是几年前我初到贺府,贺老夫人叫人给我裁制的衣裙。

后来贺家卷入贪墨案,贺老爷冤死狱中,贺夫人上吊自尽,偌大一个贺府树倒猢狲散,家丁仆妇乱作一团,在抄家时抢了金银忙不迭逃窜。

唯剩一个缠绵病榻的贺老夫人和在狱中生死不明的贺衍。

贺老夫人曾是太后交好,得太后出面说情,才保下一个空壳子般的贺宅和贺衍的一条命。

贺衍在狱中被用了刑,一双腿被打得鲜血淋漓。

我冒着雨,把他一步一步背回家。

在贺家,贺老夫人对我有恩。

她把我带在身边,当亲孙女一般看待,吃穿用度都比照着小姐的份例。

而贺衍,是我见第一面就喜欢上的人。

所以,那段时间我一个人撑起了整个贺府,既要照顾贺衍祖孙,又要为生计发愁。

哪怕后来日子好了一点,可也紧巴巴的,只能先紧着贺衍用。

哪有多余的心思和钱财为自己置办衣物?

如今要去金玉楼这样的富贵地,这件衣裙竟也成了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贺衍瞧见我换好的衣裙,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眼里万般情绪翻涌。

我瞧见他眼里的心疼和自责,折了朵开得正艳的海棠别在鬓间,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笑道:

这衣裙正配上这样好的春光。

贺衍笑了,他将我鬓边的海棠扶正,目光漾着春波:

芙盈,有你为妻乃我此生之幸。往后翠羽明珠,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为你找来。

我抱住他的手臂,难得露出女儿家的扭捏,脸上泛起红霞。

贺衍之话,让我如久居暗室得见天光。

过往的苦楚在这一刻化作蜜糖,叫人心里甜滋滋的。

金玉楼富丽堂皇,里面每件珠钗玉环都价值不菲。

如今贺家虽已洗刷冤屈,贺衍官复原职,陛下和太子也赏了不少好东西,可贺衍在官场少不了人情往来,我自是不能任性挥霍。

挑挑拣拣,我看中一只合算精致的玉镯。

一双纤纤素手与我同时拿起,我下意识看去,一张熟悉明艳的面庞落入眼中。

是贺衍的青梅,蒋芸。

贺衍一见她便失了神。

既然芙盈喜欢,便让给芙盈罢。

蒋芸微微垂眸,松了手,可目光却在这玉镯上久久停留。

我未作反应,贺衍便从我手中抢走玉镯递到她面前。

我侧目看去,他紧紧盯着蒋芸,眸中像燃了一团火,愈燃愈烈。

同瞧见我时的古井无波全然不同。

她素来不喜这些,肤色没你白皙,又无衣裙可衬,给她也是无用。

有客人注意到这边,听见贺衍的话,低笑出声。

心口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疼得我喘不上气。

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我:

执迷不悟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3

雨声渐大,窗外风铃不住作响。

我提笔蘸墨,递到贺衍面前:

当初娶我,是你难以违背祖母临终之愿。错失心上人,更是你心头之痛。

现在,祖母心愿已了,去得安详;蒋姑娘和离回京,孑然一身。你我此时和离,既不算违背祖母之命,又能与蒋姑娘重修旧好,一举多得,贺大人,签了吧。

当初贺衍娶我,是在贺家落魄后一年,贺老夫人时日无多,她放不下贺衍,强逼着贺衍娶了我,亲眼看着我们成了婚才驾鹤西去。

那时,蒋芸已经嫁人,随夫家远去外地赴任。

贺衍如行尸走肉,终日郁郁寡欢,往日极厌恶我的,现在也可有可无地松了口。

贺衍爱面子,我主动将话挑明,既为贺衍心头之愿,又不让他落人话柄,他当没什么不应的。

可贺衍愈发烦躁,食指在桌上点得更快:

你定要揪着此事不放?

你已同我赌了几日气,我也重新给你挑了一只玉镯作陪罪,你还不满意?

我看着桌面上那枚新的玉镯,心中苦涩。

玉镯而已,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个。

那是因为蒋芸?你为何就是看她不顺眼,不过叫你让了一只玉镯给她,你就要斤斤计较至此,未免太过小肚鸡肠。

我是看她不顺眼,可这天下谁又能看着自己的夫君对其他女子殷勤示好却全然不在意?

可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贺衍,那日金玉楼,你说我不如蒋芸白皙,戴上玉镯也无衣裙可衬,你打心底瞧不起我,不论我怎么努力,你都觉得我比不上蒋芸。

我曾以为我能用一腔真情捂化贺衍这块冰,可我用尽全力后才发现,这不过是飞蛾扑火。

雨越下越大,霹雳砸拍打在窗上。

贺衍呼吸一窒,动作僵住。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说,眸中有恼怒,有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否认:

不……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和离书推了推。

贺大人,你不是一直说我拆散了你和蒋姑娘的姻缘吗?现在我亲手修正这个错误。

也为我的执迷不悟画上句号。

4

五年前,我带着一纸婚书上京,寻我祖父幼时为我定下的未婚夫。

我人生地不熟,背着包袱,拿着婚书四处寻人问路。

可运气不好,碰见拐子,连哄带骗把我拐上花船。

等我发现却为时已晚。

他们强逼着我接客那晚,我被逼到花船边缘。

身后是漆黑河面,面前,老鸨带着人将我围住。

这船上多是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一边搂着美人吃酒,一边围观起哄。

最绝望那刻,我差点就从船上一跃而下。

是被友人哄来船上的贺衍出声制止。

他从老鸨手里买下我,把我带下花船。

友人调侃他,说他今日命犯桃花。

他却正色斥责,要友人不要乱说:

别胡说,要是叫芸儿误会,我定要你好看。

我在一边吓得惊魂未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他知不知道京城的贺家在哪里。

多谢公子今日相救,不知可否告知姓名,等我找到未婚夫,有落脚之地,定把今日公子买我花的银子送上。

他姓贺,应是住在三元街,只是多年未有音讯,不知搬没搬家……

我絮絮说着,没看见那友人面色越来越怪异,而贺衍的面色越来越沉。

等我站在贺府正厅,贺老夫人拿着婚书认下这门婚事,我才明白原委。

多年前,贺衍祖父受我祖父救济,带着我祖父给的盘缠进京科考。

贺衍祖父感激之下,亲手写下婚书,为我和贺衍定下婚事。

谁知贺衍祖父一路科考,官越做越大。

贺家也从刚入京时住的三元街搬到朱雀街。

我确实是贺衍的未婚妻,可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

贺衍全程一言不发,最后冷脸离开。

贺老爷贺夫人也面色难看。

还是贺老夫人出言,把我叫到跟前,问我家中亲人可好。

我摇头,连年大旱,老家闹饥荒,我爹娘早就死了。

我爹临死前让我拿着婚书上京寻个依靠。

贺老夫人闻言叹息,好孩子,难为你了,今后可愿留在我身边。

我无处可去,只能应下。

后来,我才知道贺衍早有门当户对的青梅,两人情投意合,迟早是要结为夫妻的。

贺老夫人试探,问我还愿不愿意嫁给贺衍。

我想起夜里贺衍提及那位青梅时脸上的柔情,又想起得知与我有婚约时看向我的冷漠,我摇了摇头。

得知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未婚夫时,我是无比欢喜的。

可他既已有心上人,我便不愿做破坏别人感情的坏女人。

贺老夫人满意地点头,认下我为外孙女,对外也宣称我是贺衍的义妹。

可不知是谁把我原来的身份宣扬出去,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我原和贺衍有婚约。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蒋家,蒋芸得知后,同贺衍闹了不快。

那段时间,贺衍厌恶极了我。

他曾在醉酒后朝我摔了酒壶,说都是我坏了他和蒋芸的姻缘。

我始终记得他那冰冷厌恶的眼神,说: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救你。

贺衍拂袖离去,我看着一地狼藉,大滴大滴落下眼泪。

5

错误?李芙盈,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口口声声说着要嫁给我。

我心口发闷,当初的话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仍记得当年花船夜色,灯火摇晃,贺衍出声制止。

那时他的眸子像倒映在河面的粼粼金色灯影,照进了我心里。

此后数年都未曾走出。

成婚那晚,以茶代酒,他说患难见真情,蒋家女负他,弃他而去,唯有我待他真心。

我以为我捞起了水中灯影,却不曾想过,是我栽了进去,溺于其中。

他背过身,胸膛起起伏伏,好半晌,才转过来,强压下怒火:

芙盈,那日我的话是重了些,我向你道歉。

贺家落难这三年,你不离不弃照顾祖母,帮我医治腿伤,我早已将你看做我的妻子,把你放在心上。

我发誓,往后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若违此誓,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软下语气: 芙盈,这次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听了这话,我心头酸涩。

贺衍真是拿捏住了我会对他心软,只要他做出这副可怜姿态,我便不会再跟他追究什么。

可这次不一样了。

那你要娶蒋芸为平妻,为何不敢跟我说?

轰隆一声惊雷砸下,让人心神俱震。

贺衍眸中诧异慌乱,表情僵在脸上:

你……何时知道的?

我闭了闭眼,强压下眼底泛起的酸涩。

哪怕贺衍瞒得很好,可还是有下人说漏了嘴。

同贺衍冷战这几日,我闭门不出,而他却在外救下了被族人逼迫剃发出家当姑子的蒋芸。

当着蒋家族人的面,他护着蒋芸,说要娶她为平妻。

那说漏嘴的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弥补道:

老爷说要娶那蒋姑娘为平妻,可也只是在外为她置办了宅院,让她有容身之所,不愿她来扰您,可见您在老爷心中才是顶重要的啊。

我却只觉心痛如绞。

到底是不让她来扰我,还是怕我针对她,只有贺衍自己知道。

见事情暴露,贺衍索性不再隐瞒。

芙盈,芸儿所托非人,在婆家受尽磋磨。好容易脱了那泥潭,其族人又容不得她一个和离女子在家。她已吃尽苦楚,我断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余生凄惨。

往后她在府外,能有容身之所安稳度日足矣,芙盈,你便体谅体谅她罢。

最痛的情绪已如潮水般散去,我此刻只觉心如死水。

再也生不出力气同他们纠缠,我睁开眼,语气轻而决绝:

贺衍,我累了,我不想再和你假装恩爱夫妻了。

我们和离吧。

贺衍盯着我久久未语,薄唇紧抿,眼底渐渐浮现愠色。

李芙盈,你想清楚了。

他咬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坚定道: 是。

下一秒,他拿起笔,在和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力气之大,让墨洇透宣纸。

笔被摔在桌上,贺衍语气冰冷:

李芙盈,你离不开我的。

他撂下这句话,忿然离去。

我却小心捧着那张纸,如释重负。

6

翌日,我早早守在府衙外,只等官差上值,我递交和离书。

门开后,我将和离书交给官差。

他说要拿去给大人过目。

我点头,等在外面。

可日头渐渐高了起来,我心底开始发慌。

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终于,那官差拿着我的和离书出来,见我焦急,面色却是有些为难。

手续可办下来了?

官差将和离书递还给我,摇了摇头:

夫人,这和离书做不得数。

为何?我急道。

官差欲言又止,最终指了指上面,摇了摇头。

我顿觉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

是贺衍。

是他在暗中阻拦。

离开府衙,我魂不守舍地回了府。

一眼便见廊下煮茶的贺衍。

他一身天青色常服,慢条斯理地将滚烫的茶水倒入两盏杯中。

白气在空中氤氲,我上前定定地看着他。

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邀我坐下品茶:

回来了,往日你不是总说我太忙没时间陪你,今日正好,尝尝罢。

我抖着手将和离书拍在他面前,质问: 是你干的。

贺衍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纸上,神色暗了暗,旋即笑着开口:

我说过,你离不开我的。没有我的同意,它就是废纸一张。

芙盈,闹也闹了,往后好好跟我过日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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