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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瓯:沼泽地共养“稻鱼螺”

十三颗星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建瓯:沼泽地共养“稻鱼螺”》是大神“十三颗星星”的代表孟淮之淮之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姐姐请我参加她的婚我却看见熟悉的面白天离家时他刚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如今我却看着他们互诉誓交换婚姐姐挽着他优雅地提醒我: 之前是我特意让淮之照顾但现阿榆是时候找个男朋友我看了一眼孟淮他勾唇浅笑望着我姐没有半分解无所我不想要就算孟淮之日后在我们的出租屋门外一声一声地喊我小我也不想要1孟淮之出门的时候还在我脸颊边落下轻他像往常一样嘱咐我: 饭...

主角:孟淮之,淮之   更新:2025-08-13 11: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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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请我参加她的婚礼,我却看见熟悉的面孔,白天离家时他刚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吻。

如今我却看着他们互诉誓言,交换婚戒。

姐姐挽着他优雅地提醒我: 之前是我特意让淮之照顾你,但现在,阿榆是时候找个男朋友了。

我看了一眼孟淮之,他勾唇浅笑望着我姐姐,没有半分解释,无所谓,我不想要了。

就算孟淮之日后在我们的出租屋门外一声一声地喊我小宝,我也不想要了。

1

孟淮之出门的时候还在我脸颊边落下轻吻。

他像往常一样嘱咐我: 饭在冰箱,起床自己热一下,记得吃。

所以我在婚礼上看见孟淮之那张脸时,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恍惚。

司仪宣读誓词时,孟淮之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姐姐,只留给我一个侧脸。

眼尾是一颗小小的痣。

多少次他因为忙而爽约,惹我生气时,他都会黏黏糊糊向我撒娇。

我给你亲眼尾的痣,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喜欢。

我不会认错,但为什么是孟淮之?

我被接回林家后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林家人,从来没有觊觎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的身份不是我能选择的,但是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避开林家。

但是为什么我的男朋友会和姐姐扯上关系?

大哥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司仪在问孟淮之。

你愿意娶林少虞小姐为妻,不论她是否……

同时落在我耳边的还有大哥的声音。

忘了告诉你,淮之和小妹青梅竹马,小妹脾气被我们惯得向来随心所欲。

我在这给你道个歉。

他口中的小妹不是我,是孟淮之的新娘,是林少虞,是优雅的林家小姐。

大哥性子向来随心所欲,说话说得这么客气,不是因为尊敬,是因为讨厌。

我刻意忽略大哥的话,紧盯着孟淮之。

他连余光都没给我一个,只看着我姐姐,目光温柔缱绻,坚定地回答: 我愿意。

他的话我忽略不了,心口细细地抽疼,眼泪下意识滚落。

握着我手腕的手此时拿开,余光瞥见大哥正拿着纸巾擦拭自己修长的手。

他不屑的嗓音也同时轻飘飘地落下。

林榆?你还真敢痴心妄想啊。

2

少虞,来,让哥哥看看我妹妹有多漂亮。

林少虞手提着裙摆,小跑过来,孟淮之在她身后仔细地护着。

哥,漂亮吗?淮之挑了几个月呢。

林少虞眼尾缀着几颗亮钻,走动起来时,和裙子上的亮钻一起折射出美丽的光。

确实好看。

大哥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妹妹当然好看,不穿淮之这臭小子挑的都好看。

他语气熟稔,说完,看着林少虞和孟淮之温柔地笑。

孟淮之脸上挂着浅笑,是我不曾见过的模样。

哥,我们还要敬酒呢,我和少虞先去找母亲他们,等会儿再来叙旧。

全程,我没机会说上一句话,甚至所有人眼角的余光都没瞥向我。

不屑显而易见。

一如我第一次到林家那一天,我的妈妈跪在地上哀求: 她是你的女儿,你不能不管……

他们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各忙各的,甚至交流了一条有趣的新闻,像是没有看到我们站在门口。

最简单的无视就将我们击得溃不成军。

如今也是,我突然没了去争辩的心情,孟淮之怎么变成姐姐的丈夫我也不想关心。

我只想远离林家,回到自己那个小破出租屋里痛痛快快哭一场。

第二天起来,我还是那个和林家没半毛钱关系的林榆。

3

哥,那我就先走了。我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一点。

别啊,走什么?淮之照顾你那么久,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小妹也是任性,一定要淮之去照顾你,你没误会什么吧?

误会什么?

是当初孟淮之黏黏糊糊和我说我爱你,还是孟淮之向我撒娇说只喜欢我一个人?

这不都是你们心知肚明的一场游戏吗?只有我是被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挑明之后还要来关心一下我这个傻子的心理状况,你们可真是闲到离谱。

我调整了情绪,扬起脸。

我没误会。

哥,你们早告诉我淮之是姐特意找来照顾我的人,我也对他好一点。

起码不要让他和我一起挤出租屋。

大哥也许没想到我能转变得这么快,一时怔愣。

身后传来林少虞的声音: 阿榆,来,我和你姐夫敬你一杯。

她端着酒杯向我走来,她身旁的林夫人不屑地瞥我一眼,转过了头。

林少虞在我身前站定,孟淮之在她身边提醒: 少喝点,等下又胃疼。

我看着这一副情深的模样,心里感慨: 真好,你们这群人演技可真好。

早上走时还黏黏糊糊和我讨吻的人,不到三个小时就能转变身份,细心照顾另外一个女人。

真让人恶心。

我举起酒杯: 祝姐姐、姐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林少虞笑着和我碰杯。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转身要走。

她在我身后提醒。

阿榆,你送给淮之的那些玩偶、手表实在廉价,我都扔了,你别怪姐姐啊。

我站定,想起和孟淮之在一起时,他注重仪式感,大大小小的节日总撒娇向我讨要礼物。

我没什么钱,拿着兼职的工资给他买小礼物。

围巾、鲜花、手表,每一样都精心挑选,希望看见他收到礼物开心的表情。

但是我送给他的东西总是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

他骗我说我送的当然要好好收藏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个女人没教我什么,只记得她风头正盛时和我说过: 越落魄,你就要表现得越得体。

虽然后来她自己都坚持不下去,但是我记住了这句话。

此时被人往伤口上戳,我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故作平静: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玩意儿,扔了就扔了。

说完,不看他们的表情,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腿往前走。

4

我回家后开始收拾孟淮之的东西,大到当初他挑的床单、被罩,小到他的牙刷、戒指。

林林总总竟收拾了许多出来,我分成三小包打算扔下去。

这个小区环境优美,门前不缺花园和树木,如今能从窗户外看见开得正艳的合欢花。

当初看房是春天,孟淮之因为门前高大的合欢树一眼就看中了这里。

但是这里房租太高,我需要多接一倍私活才能勉强担负,更不要提我平时还要去实验室。

最后他抱着我撒娇,可怜地眨眼看我,我败下阵来,点头同意。

这个小区没有电梯,我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顺着楼梯往下走。

门前的合欢树如今开得正旺,远远看过去像一团粉嫩的棉花糖。

如今天热,我的后背很快被汗水浸湿,因为东西太多,手心被勒出红痕。

我有几分烦躁,一个用力,其中一个袋子破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落满楼梯。

我愣了愣,看着滚落到下一层的衣服,眨了下眼,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只是拖着僵硬的身体又返回楼上,重新找了个厚实的塑料袋。

蹲在楼梯捡衣服时,邻居奶奶正巧回家。

看到我,她热情地打招呼: 小林,收拾东西啊,我看这衣服小孟明明还能穿,你平时别太惯着他。

连仅遇到过两三次的邻居都知道我惯着孟淮之。

房租我付的,出去吃饭是我付的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我买的。

他冲我撒撒娇,我就立刻放弃原则。

也许是自小缺爱,抓到一个人就拼了命地宠,丝毫不看对方意图是什么。

喉咙发紧,我拿手臂摸了一把脸,缓了缓神才回答奶奶。

奶奶,我知道了,不会了。

把所有东西都扔在垃圾桶里,我把自己砸进床里,强迫自己闭眼。

等我再睁眼时屋里漆黑一片,我摸到手机,给学姐打了个电话: 师姐,我想住学校公寓,还能住进去吗?

谈完之后又给房东发了条短信: 我要退租。

我又把头埋进枕头,控制不住地碎碎念。

没关系,就当孟淮之是一场梦。

我还是我,一个靠自己考进实验室的普通女孩。

我妈妈错了,我要远离林家,我和林家无关,我和林家无关。

……

5

小榆,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实验室忙得不行,我和你师哥两个人恨不得住在实验室。

孟淮之和林少虞的婚礼实在盛大,整个 S 市只要是会上网的年轻人都能看见那场华丽的婚礼,更不要提见过孟淮之的师姐师哥。

师姐领着我拐进一间宿舍,把钥匙给我,不动声色地安慰我。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今晚可要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我接过钥匙,愣愣点了点头。

进屋后,我坐在床上看窗外,下意识地想: 这里窗外没有合欢树,感觉光秃秃的。

紧接着我狠狠揉了把脸,简单收拾东西,赶去了实验室。

快来,小榆,看这个,来帮忙。

你可算是回来了,又接了个新项目,忙到不行。

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

我看着周围穿着白大褂进进出出的人,把背包甩在自己的位置。

这才是让我心底感觉踏实的地方,是我一步一步爬上来、靠着自己进入的实验室。

戴上护目镜,不可控制地,我想起孟淮之。

也就是上周五的事,孟淮之坚持来接我,当时因为一个数据出错,所有实验需要重新做。

他就靠在实验室的玻璃门侧等我,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拿着手机不停敲字的侧脸。

当时我就该想到: 为什么那段时间他的手机不离手?为什么我抬头总是看到他焦急地发信息呢?

我以为是他认识了更有趣的人或者打算出轨,但是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拍两散,留不住的就是不属于我的,所以我也不屑于查手机。

我向来赌得起,也输得起。

但是我没想到,孟淮之和我认识就是一场计谋,本来就是算计好的。

从见的第一面起就是欺骗,那个对着我浅笑的男孩是个针对我刻意编织的幻影。

他们就这样糟蹋别人的真心,我早该知道的,林少虞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回神,滴管都戳进试管里面了。师哥拍了我的肩膀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回神了,回神了。

但是,他们这么戏弄别人,不会遭报应吗?

6

喝,今天都不许走。

果然,还要看我们小榆,完成一大半,明天上午可以偷个懒。

喝啊,别客气。

……

我窝在沙发里,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明明前一秒还在兴高采烈地讨论数据,下一秒就变成了劝酒大会。

师姐端着酒杯来到我面前。

小榆,喝一杯放松放松。

霓虹灯闪烁,我抬头看着师姐身后发红的灯光,被包间里的氛围蛊惑。

接过酒杯,一口闷到了底。

酸甜的,尾调有些辣,但是能接受。

有了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

师姐也不拦着我,一杯一杯看着我喝。

我打了个酒嗝倒在沙发上,耳边是师姐恍恍惚惚的声音: 你先带师弟他们都回去……

我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布,看不清灯光,蒙蒙眬眬间好像看见了孟淮之。

我们的初遇很简单,他掉了一支钢笔,我出于好心,捡起笔追了上去。

他看着我拿的笔弯起了眼角,笑得腼腆: 谢谢了,我正好需要用笔呢,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当时微风吹过他的发丝,这么拙劣的搭讪,我看着他腼腆的笑破天荒地选择了同意。

后来我们更加熟稔,越相处越发现我和他有很多共同爱好,很多观念简直不谋而合。

我的歌单他大半都会唱;我们喜欢同一个小提琴家;我们都喜欢在中午看书……

两个周后,我们恋爱了。

也许他们也会谈起我: 哦,那个小三的女儿啊,一样廉价,淮之勾勾手就上钩了。

……

哭吧哭吧,不是你的错。

是师姐的声音,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让我觉得安心。

哭吧,只有师姐一个人,师哥回去了。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人这一生,总要遇到烂人,不是你的错。

……

师姐一下一下轻拍我的后背,我头昏脑胀,不知名的情绪灌满心口。

我紧紧咬住唇,不想显示出自己的懦弱,哭腔却不受控制地从唇缝里露出。

眼前一会儿是孟淮之望着林少虞的模样,一会儿是我的母亲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模样。

我以为的珍视,原来是一场人为的恶意编织的梦。

酒精的驱使下,那点心绪压抑都压抑不住,我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7

实验室在国外建立分支机构了,我要跟着过去,想去的可以这个月月末提交申请。

生活费和学费可能需要自备,大家这个月月末把申请交上来。

周一组会上导师喝着茶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年纪大了,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当初我考研成绩出色,但是面试时英语口语一塌糊涂,偌大的面试厅里,我一张口,一些导师眼里立刻浮现出隐约的笑意。

当我面试之后,全场一片寂静,问了两分钟不到就匆匆结束了面试,我麻木地走向门外,想着考不上怎么办。

我没想到最后他会收我,生物科研的泰斗也是我一志愿的导师。

他还有两年就退休了,谁都没有比我更想作出一番成绩去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师兄师姐频频用余光瞥向我,我浑身冰凉愣在座位上。

我很早就知道,一个人不会被任何事压垮,除了钱。

我下意识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多接几个私活。

但是心里也清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就凑够几十万。

散会后,师姐围了过来。

她从来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向来一针见血。

小榆,你必须一起去国外,这是我们普通人的机会。

我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这里有两万,是我自己攒下来的,先借给你。

她说着,拿起手机给我转了两万。

她说话的声音毫不遮掩,师兄围了过来,装作大大咧咧地说。

师姐都出面了,我这个做师兄的可不能落下啊。

他一边说一边给我转了三万。

五万,加上我自己攒的四万,一共九万,单单学费就要十二万,还是优惠过的,但是我这一个月拼一点,攒够学费也不是不可能。

这两年拼命练习的口语,到那边适应过后可以做兼职,省一点也是可以勉强养活自己。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遍,迎着师姐师兄的目光毫不犹豫点了收款。

师姐立刻笑了,像往常一样笑了起来。

这才对,不要当不会接受身边人好意的笨蛋。

回到学校宿舍我还是恍惚的,我望着窗户。

真的要离开了吗?我十岁被母亲送到这里,大学选择自己心仪的学校逃离,读研又稀里糊涂地回来,算起来,我在这座城市待了整整十年。

今天有月亮,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宿舍的地板上。

我还是恍惚,但是不可承认我内心是轻松的,我是想走的,我是想逃离的。

孟淮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给我打了电话。

我没想到他会再和我联系,也许是为了彰显我不在意,当初我没有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

也许他打来是因为我姐姐想欣赏我痛哭流涕的模样呢?我只停顿了两秒,最终接通了。

有什么事吗?

他那边风声簌簌,一时没人开口说话。

没有什么事我拉黑了。

他这才开口: 今晚合欢花开得好艳啊。

这句话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到我们的出租屋,每到晚上,合欢花花影投到地板上,合欢花在月光下随风飘扬,两两相互映衬,真的很漂亮。

如今我只觉得脑袋疼,我向来干脆,但还是险些控制不住语气: 你说这个什么意思?别打电话来了,我们没任何关系。

我在出租屋门外,方便见一面吗?

我亲眼见过他和姐姐的婚礼,亲眼见过他温柔望着林少虞的模样。

现在呢?刚结婚不过一个月就来找算不上前任的前任见面,他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只会让我觉得之前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我已经搬家,继续说着: 小乖,出来见我一面吧,我和你解释。

我是有苦衷的。

我只觉得恶心,控制不住地打断他: 滚。说完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删除拉黑。

8

这些天实验室和兼职公司两边忙个不停,但是我感觉前所未有地踏实。

可以逃离这里,可以再也不用回来,这些念头一冒出来就觉得开心。

这天我去交策划和报告,却被告知不能采用,我心里咯噔一下,问也问不出原因,只说不符合要求。

但是明明之前合作时都收了,这次就不行。

我不死心,又去找了下一家一起合作的公司,结果也是一样,不收。

总共四份策划书、三份生物研究报告、一份新药测试结果,原先谈好的公司像统一接受培训一样,通通不收,连话术都一样,都是不符合公司要求。

我拎着背包守在一家合作了多次的公司门口,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和我见过面的副总出来时,我立刻站起身,因为长时间蹲坐的晕眩让我感到一丝恶心,但是我没停下脚步,凭借着意识往前冲。

刘老板,能谈谈吗?话脱口而出。

同时另外一道声音更清晰地撞进耳膜: 那就麻烦林总了,有什么事您说。

因为久站的晕眩感过去,我看清面前的场景,和我合作过的刘副总此时一言不发,恭敬地给身后人推着门。

林夫人就是这样和身边人谈笑着走出来的。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我身上,她身旁人立刻上道: 哪来的小丫头?快走。

林夫人的表情不变,甚至脸上还挂着从门口出来的笑容,端着优雅的笑。

那就麻烦了,预祝我们新药上市。

她在说给我听,丝毫不遮掩没人要我的设计稿的原因。

和我见面过的副总此时依旧恭敬地跟在他们身后,连连弯腰。

我以为林夫人又会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将我忽视个彻底,但是这次她在我面前停住,像是刚看见我一样,扶了扶镜框,一副惊讶的模样: 呀,你怎么在这,来干什么的啊?

她身上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脸上妆容精致,而我因为暴晒连衣服都糊在背上,我知道此时我整个人一定狼狈不堪。

我张了张口想解释,她身边的人几乎是立刻接了话: 原来和林总认识啊,这多巧,这小姑娘之前给我们公司做过药物测评。

林夫人又笑了: 那这次真不巧,林氏这次的合作是做药物测评。

真是遗憾啊,那我们可能不能继续合作了。

我听着她们一唱一和的羞辱,攥紧了手里的报告,这是我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东西,字字都是心血。

我向来知道资本打压,她有一千种方法打压我,但是这次是因为什么让她主动对一个忽视到彻底的人伸出手。

我不明白,也不甘心。

但是她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我的疑问。

这周回次老宅吧,少虞和淮之都要回去,你正好去祝福一下姐姐、姐夫。

你不是很缺钱吗?去了就我们林家就资助你。

她的话自带优越感,像是施舍。

我攥紧了手中的稿件,摇了摇头: 不了,林夫人,我要打工,很忙,就不去了。

她变了脸色,向前几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丝毫不顾其余人在场,扬起手,狠狠给了我一个巴掌。

啪。我的脸被扇到一旁。

她又恢复了以往的优雅,俯身靠近我耳旁,轻声细语道。

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淮之找你一次你就真以为和他是男女朋友?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你不去也得去。

当初不是求着要进林家的吗?现在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

……

我听懂了,这些无缘由的针对、明明最看不上我却要求我去林家老宅,是因为她知道孟淮之来找过我。

但是同时她也提醒了我一件事。

脑海中又想起那个教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优雅的女人,跪在林家门前一下一下地磕着头只求我能回去。

捂着脸,我垂着头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去。

9

林家老宅每月都要举办家宴,这次就是家宴时间。

这种聚会我参加过很多次,林家的年轻人聚在一起讨论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我次次都是像笑话一样被排斥在外。

不同的是这次家宴多了孟淮之。

这里的人都知道孟淮之和林少虞的关系,同时也知道孟淮之和我的关系,看我们出场在同一场合都不动声色地看笑话。

孟淮之挽着林少虞出现,温柔浅笑还是熟悉的模样,我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窝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千篇一律的聚会开场白,这群富家子弟都听惯了,直到林夫人上场才引发一些骚动。

这次有两件事情,一呢,就是我的宝贝女儿和淮之的婚礼。

人群响起欢呼声,林少虞也娇羞地低下头。

林夫人接着说: 二呢,就是林榆……

林夫人顿了顿,满意地看到众人凝神的模样。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想听到什么卦,以此来羞辱我,也顺便借此嘲笑早早飞黄腾达的林家。

我站了起来: 就是我要和林家断绝关系,希望大家做个见证。

声音清脆,看着满大厅的人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同时,林夫人的话也通过话筒响起。

林榆要留学,我们决定资助她,等她毕业后可以进入林氏集团。

林氏啊,近些年来各种行业都想巴结的公司,对于研究生来说进入林氏都是难上加难。

这林榆是什么好运气,直接进入林氏啊?

也就林夫人心地善良了,还要免费资助小三的女儿。

大厅响起窃窃私语,林夫人的话响起后没人觉得我会拒绝。

那可是林氏,那可是林家,我一个小三的女儿,理应跪在地上感恩戴德。

我忽略掉所有的声音,看着林夫人抬高了音调,声音清脆: 要是林父林母同意,我们今天就去走流程。

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我从来不姓林,我妈妈姓孟。

孟榆,很好听的名字。

林家、林氏,我不稀罕,我只想远离。

我靠着自己,不需要林家,我也能得到想要的。

你疯了吗你?林父甩手给了我一巴掌。

这么多人,你还嫌不够丢人?不到一个星期,被扇了两次巴掌,我心中只觉得麻木。

小时候,我会问妈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而我没有。

她丝毫没有隐瞒过,告诉我: 你父亲是个骗子,他有家庭,我让他滚了。

那时候年纪小,听见这话,立刻忘了爸爸只担心自己: 那你会不会让我也滚?

那时候妈妈端坐在化妆镜前准备着演出,闻言停下手上的工作,仔仔细细地看着我。

怎么可能?妈妈就是为你而活的。

我抬起头,看着林父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 我们断绝关系,我保证不出现在林家人眼前半步。

大厅一片哗然,林父又扬起手,却被紧紧抓在半空。

是孟淮之,他抓着林父的手,眼睛却望向我: 你考虑好?你目前确实需要林家的资助。

林少虞提着裙摆赶来,一时场上所有人都在看笑话。

我看着孟淮之: 断绝关系后,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半步。

林大哥和林少虞急急站在林父身旁,林夫人也赶下来,深深看了一眼孟淮之拉着林父的手,接着抬手挡住了大哥和林少虞。

她只看着我冷笑。

我们林家养的你,你就该为林家工作。

要不然,你早就死在了十岁,不是吗?

周围的人像是刚反应过来,突然开始纷纷附和: 对啊,养了这么多年,知恩图报懂不懂啊?林夫人都这么大度了,还进了林家的门。

我反而笑了,顶着巴掌印抬头。

养我?是说我十岁那年差点被冻死,保姆因为心软把我带回杂物间而被辞退,还是说我高中老师都看不下去后您每月给我一百块钱?

或者是说住在阁楼杂物间,空闲时间帮忙整理杂物?

抑或是从来没在林家吃过一顿饭,反而要像佣人一样什么都干?

林夫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尴尬,我扫视一圈,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人突然鸦雀无声。

都是人面兽心的玩意。

高中三年,三十六个月,三千六百块。

您还记得那个四千的镯子吗?我早就还清了。

十岁到十岁,年,住在杂物间,每天做着保姆的活,我也还清了。

林夫人表情恍惚,也是,四千的镯子,更何况是我送的,在她眼里估计和垃圾一样吧。

脸颊刺痛,我摸了摸脸颊,望着周围一圈人: 我早就不欠你们什么了,这两个巴掌,我迟早会还回来。

接下来一切就按照法律程序来吧。

我转身离开这个地方,身后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她以为她是谁?

离开林家她还有出头之日?

……

我统统不理会,将他们抛在身后,连同我腐败的过去一起抛下。

10

你疯了,出国留学要花多少钱?

还没走出林家大门,孟淮之把我拽进旁边的花园,紧紧圈住我的手腕。

松开,和你没关系。

我语气太过冰冷,他倒是笑了,眼尾的痣都跟着颤抖,语气掺杂渴求: 小乖,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突然压在了我的身上,眼尾发红,压抑不住似的。

像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剖析自己,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小乖,我也是私生子。

那天我等了一晚上,却被告知你早就搬走了。

他呼吸滚烫,扣住我肩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给我点时间,好吗?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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