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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取豪夺多年后我失忆了后续

佚名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强取豪豆丁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被强取豪夺多年后我失忆了后续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被强取豪夺多年我失忆看着铜镜里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女不敢置信地问: 这个瘦得像鬼一样的人是我?爱美要俏的京城第一美居然被折磨成一具骷髅我气势汹汹地去找始作俑者算却看见他站在月拱门身形颀面容俊一双眸子暗沉如淡淡望着就莫名酥了好帅啊.....父他身边的小豆丁拉着他的佯装镇定地问: 母妃今天心情不会不会抱我?谁知道呢?他表情微嘲: 反正不会抱你爹就...

主角:强取豪,豆丁   更新:2025-08-16 15: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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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取豪夺多年后,我失忆了。

看着铜镜里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女人,不敢置信地问:

这个瘦得像鬼一样的人是我?

爱美要俏的京城第一美人,居然被折磨成一具骷髅

我气势汹汹地去找始作俑者算账。

却看见他站在月拱门边,身形颀长,面容俊朗,一双眸子暗沉如水,淡淡望着我,就莫名酥了腰。

好帅啊.....

父王。

他身边的小豆丁拉着他的手,佯装镇定地问:

母妃今天心情不错,会不会抱我?

谁知道呢?

他表情微嘲: 反正不会抱你爹就是了。

1

一觉醒来,我从花季少女变成摄政王妃?还是被强取豪夺来的那种?

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哭哭啼啼告诉我:

我原本嫁给青梅竹马的表哥,却被摄政王看上强占臣妻,逼着生下孩子,日日锁在床榻间折磨。

而且,失忆的前一晚,我刚用簪子捅了那位摄政王。

他至今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

婢女拽着我的衣袖,眸光坚定:

小姐,咱们逃吧逃去找沈公子,与他一起浪迹天涯

我: ......

推开婢女的手,直挺挺倒在床榻上,闭上眼睛,真恨不得就是一场梦。

闭眼、睁眼。

还是那绣着凤凰图案的帐子,和婢女泪眼婆娑的眼。

我重重吐出一口气,刚想拉着婢女问问情况,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白嫩的软团子,头顶戴着玉簪,小小的拳头紧握着,眼底蓄满泪:

母亲,您要走吗?带我一起好不好,我很乖的,吃得也少,不会耽误您。

我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旁的婢女尖叫:

郡主谁允许你进来的守门的都死了不成

她大步走过去,粗暴地拽起她的后领把他往外推。

小孩瓷白的脸被勒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泪水连珠串一样淌下来,破碎又绝望。

青萍。

我下床冲过去抱住那个孩子,皱眉呵斥:

你做什么?她还这么小

小姐,是您吩咐说不想见……

好了你先退下吧。

青萍是从小陪我长大的婢女,我原本应该对她很熟悉,可这次醒来,总觉得有些抗拒……

把疑问放在心里,我蹲下身来,摸了摸垂着头抽泣的女孩,嗓音尽量放缓:

你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呀?

她抽泣的哭声止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瞪大了,呆滞又迷茫地盯着我看了片刻,哇的一声哭出来。

一边哭,一边提着裙摆往外跑,大声喊:

父王,母亲不要我了

父王

2

小孩哭喊的结果就是一堆人挤进我原本就不大的堂屋。

有侍卫,有穿着红色绯袍的太监,也有戴着绢花的宫女。

还有一个穿着蟒袍的小男孩,半人多高的样子,头顶玉冠,耐心帮小女孩擦掉脸上的泪,温柔的哄。

终于把女孩哄得不哭了,才转头看向我,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哀伤:

母亲,我知道您惦记沈大人,怨恨父亲,可妹妹年纪小,尚不懂事,您怎能当着她的面说不要她?

我没有那么说……

饶是再懵,这幅场景下,我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手忙脚乱地解释:

我只是都忘了,就是失忆,你们懂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谁也不认识,真不是故意惹她哭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男孩愣了下,面色凝重几分:

去宫里请太医。

他顿了下,说:

还有,去正院禀报父亲。

——

两个小孩的父亲,就是青萍嘴里,把我从表哥那里抢来的摄政王。

按理来说,既然把我抢来,应该很喜欢我才对。

可太医给我把了好久的脉,都不见他人影。

小女孩被宫女抱下去睡了。

小男孩在一旁的软榻上正襟危坐,玄色蟒袍散开,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唯独紧握成拳的小手和颤抖的肩膀,显现出属于小孩子的恐惧和惊慌:

太医,母亲她怎么了?

世子殿下莫慌,王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一时间失忆罢了,过段时间会恢复。

太医捋了捋胡须,开了几副药,便躬身退下了。

小男孩松了口气。

我歪头打量他。

看他稚嫩的脸、圆圆的眼,白嫩的小脸笼在玄色蟒袍下,颇有一些不伦不类的滑稽感。

所以,你是我儿子吗?

我下床跑到他身前,俯身捧住他滑嫩的脸揉捏,语气大惊小怪:

我居然生了个这么大的宝宝

他故作镇定的小脸上有了裂痕。

下意识向后仰,蹙眉喊: 母亲……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笑眯眯摸着他的头问。

他的嗓音顿住,目光在我的手臂上看了两眼,低声说:

儿臣姬珩。

好好听的名字

……既然母亲无事,儿臣要去向父王考察功课了。

他被夸得不太自在,脸颊微红,小脑袋摆向一旁,跳下软榻,握拳要往外走。

被我摁住脑袋:

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顿了顿:

说起来,我醒后这么久,还没见过你父王。

那位我名义上的夫君,强取豪夺把我逼成骷髅的人渣

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长一副什么丑样子,逼得我宁死也不喜爱他。

3

我觉得,摄政王应该都是书上写的,阴险恶毒的老头子。

皮肉松松,经常放屁,浑身一股老人味儿。

心里对那位夫君有了预想,我深吸一口气,牵着小男孩的手,被他带着走。

一路探头探脑,看着娇艳牡丹花上的蝴蝶,兴奋指给他看,换来男孩无奈地抿唇:

母亲,您怎么比妹妹还像小孩?

我讪讪摸了摸头。

到书房,被迎进去,入目便是巨大的书架,伴随古朴的墨香。

和一个极帅的男子。

身形颀长,面容俊朗,玉冠攒起的墨发及腰,玄色蟒袍裹住劲瘦的腰身,清瘦却魁梧。

我一时看呆了。

直到小孩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父王。

那男子嗯了声,放下手里的信纸,抬眸看向我:

你来做什么?

我: ?

你、你是摄政王?

这么年轻、这么帅的吗

4

他抬眸看我,也不甚惊讶:

听太医说,你把有关本王的事都忘了?

没有很严厉,只是嗓音沉沉,漆黑眸子凝视着你,莫名感受到泼天威压。

——像从前我和哥哥在学堂给大儒画小人儿,父亲罚我们跪祠堂的样子。

我缩了缩肩膀,点头。

他微微颌首,挥手示意小孩出去。

待小孩退出去,房门一关,他脸上和善尽消。

抬眸看着我,眸子里只剩料峭的冰冷:

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又想什么法子戏弄孤,王府里随你闹腾,只是不准伤到珩儿和星儿,这是孤的底线。

如果你再想利用孩子达到目的,别怪孤不留情面,将你那表哥剥皮抽筋,听懂了吗?

他描述得很血腥。

嗓音也狠戾。

但莫名其妙的,我却生不出多少恐惧。

像从前听习惯了,知道眼前之人哪怕再生气,也只是个花架子纸老虎。

我眨了眨眼,斟酌了一会,抬眸,眼睛亮晶晶的,小声唤了他一声:

夫君?

他冰寒的表情凝滞。

深深蹙眉呵斥:

你不要再妄想耍这些乱七糟的手段,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他好凶。

有点莫名其妙。

我使什么手段了?不过喊了一声夫君而已,怎么就挨了一顿骂?

我有点想生气,可看着他那张脸,又怎么都气不起来。

好看的人,哪怕在骂人,也是好看的。

紧蹙的眉毛不仅没有湮灭他的美,反而在他凌厉的长相里添了几分愁绪,眸子里汹汹烈火,让人心疼得紧。

你别这样凶呀……

我揪着手指,小声说:

我只是有点饿了,夫君,哪怕我犯了错,也让我做一个饱死鬼吧。

他看着更气了,抬手把桌上的砚台扫到地上。

大步朝我走过来。

弯腰,把我逼到太师椅上坐下,双腿禁锢住我,蟒袍散开,鼻尖氤氲着极浓的龙涎香。

嗓音狠戾,又夹杂着一丝委屈:

你又在勾引我

这次是为了什么?给你哥哥求官?还是求我放了你表哥一家的性命?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贱吗?只要你勾勾手,就心甘情愿做你的一条狗?

我告诉你,做梦

5

我有点懵逼:

我哪里勾引你了?

我只是饿了,想吃东西而已。

这副身子瘦得跟骷髅一样,我自己都觉得丑得很,只想好好养着,怎么就勾引人了?

他呼吸重了几分,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我的眼睛,眼珠倒映着我鼻尖上细小的绒毛。

半晌,掐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的的吻下去。

不,不算吻,他在咬我,用力的,猛烈的,恶狠狠地,像对待恨透了的仇人一般,对着我的唇瓣咬下去。

唇齿浸透了血。

我痛得要死,呜呜咽咽地推开他,眸子里满是怨念。

却看他修罗一般的神色,一时间怂怂的不敢出声。

嘟嘟囔囔地用帕子擦掉唇上的血,很想揍他,却突然看见他腰腹间的衣衫上浸透了深色,滴滴答答滴着血。

我瞪大眼睛: 你、你流血了

这不是拜你所赐。

他冷然起身,擦掉嘴角的鲜血,语调嘲讽:

今天表现不错,我会饶过你表哥一家性命,但若以后你再妄想跟他逃跑,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没关心他在说什么。

把他摁在椅子上,焦急地喊人叫大夫。

怎么会这么多血呀

我拽着他仅剩的、未被鲜血染透的衣衫,惊慌失措地跪坐在地上,哆嗦着跪在他身前:

大夫怎么还没来?你不会出事的吧,好多血,吓死人了呜呜……

他放狠话的声音顿住。

片刻,垂眸,和我湿漉漉、真挚又充满担忧的眸子对视上。

抬起手臂,摸了摸我的头。

语气重新恢复和蔼:

你真的失忆了?

不然呢?

我觉得他莫名其妙: 我没事骗你玩吗?

他诡异地笑了下,大手张开,任由我把脑袋搁在他手掌上,心惊胆战看着滴滴答答淌下的血。

我家世代文官清流,最严苛的惩罚,也不过在祠堂跪上几天,从未见过这般多的血。

淌了这么多的血,人还能活吗?

我仰头,担忧地看着他。

却对上他漆黑的目光,隐在烈日的余晕里,明明灭灭。

似癫狂,又似嘲讽,又似暗夜里的毒蛇,张大獠牙看着我,思忖如何将我吞吃殆尽。

我下意识向后跌去。

后知后觉的抗拒涌上心头。

是的,我并不怕他,甚至因着他的容貌,一见面就忍不住生出喜爱。

可潜意识里,总有一个癫狂的自己,一个宁愿饿到骨瘦嶙峋,也不妥协服软的疯女人,在死死拽着我,不许我与他亲近。

仿佛对他妥协,就是背叛了曾经痛苦的自己。

我迷茫地跌坐在地上,看着那滩滴滴答答的血,不明白。

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6

我看着太医给他包扎。

后知后觉想起来,青萍曾告诉我,前一晚,我刚拿簪子捅了他?

所以这伤,不会是我捅的吧……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真是出息了,曾经连一只蚂蚱都不敢踩死,现在居然敢杀人。

王妃娘娘,殿下这伤不要碰水,亦不能动怒,不然引发旧伤,就难以好全了。

哦。

殿下不能动怒,娘娘您要记住了。

太医很不放心地又强调了一遍,看着我的目光警惕,像我是祸害他家殿下的豺狼虎豹。

我不高兴了:

那你该跟他说呀,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生气,我怎么拦得住。

再说了,你家殿下是摄政王,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惹他生气,他早把我砍了。

娘娘,臣——

行了,先下去。

床上的男人沉沉开口,脊背裸露,露出缠了纱布的腰腹。

白色布料下,依稀可见劲瘦有力的曲线,古铜色的肌肤上遍布刀伤,狰狞,却添了一份疆场铁血的美感。

别看了。

见我注视着他胸口上的疤痕,他似乎有点不自在。

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吩咐一旁的太监:

把珩儿和星儿叫来,传膳吧。

珩儿和星儿,是两个宝贝的名字吗?

嗯。

他微微颔首: 姬珩,姬星。

姬是皇姓。

我稍微顿了下,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那你叫什么呀?

他大概位高权重久了,很久没被这般直白地问过名字,张了张口,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还是回答了我:

姬宴。

我的脑袋轰隆一下。

姬晏?

这不是贵妃所生的九皇子吗?

贵妃私通前,他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胖得跟个球一样,偏偏生得极白,像个糯米雪团子,我很喜欢逗他玩。

贵妃私通后,他是血脉不明的皇子,被打入冷宫自生自灭,我发善心给他递了几次棉被,求太后姑母照看他一些,便也再没了牵扯。

他他他——他现在怎么瘦成这样了

跟从前简直判若两人,我一点都没认出来

许是我的惊讶太明显了。

他淡淡看着我:

孤知道你想说什么。

把嘴闭上,孤不想听。

我撇了撇嘴。

孤来孤去的,说我能烫嘴吗?便是皇帝,一天到晚自称朕也是要被大臣蛐蛐的。

我爹就在家里蛐蛐过不少次,说皇帝装。

我挠了挠头,嘿嘿笑了。

7

两个宝贝过来,板板正正见礼,用稚嫩的嗓音喊: 参见父王、母妃。

女孩玉雪可爱,头顶扎了两个双螺髻,簪着碧玉做的海棠花,一身粉色衣衫,眼珠似琉璃。

男孩依旧板着脸,手里还拿着未读完的书卷,小小的蟒袍板板正正,一脸娃气。

我新奇地看着他们。

其实到现在都没怎么有实感……我居然生了两个这么大的娃娃

许是我的目光太炙热了,男孩不自在地别过脸,女孩却小步走过来,紧张绞着手指,仰头说:

母亲,您可以抱抱我吗?

我愣住了。

不是不愿意,而是在我眼里,孩子想抱自己的母亲,是根本不需要询问的一件事,就像我无论多大,都能随时随地都在娘亲怀里撒娇一样。

可是这两个孩子怎么……

我弯腰把粉雕玉琢的女孩抱起来,脸贴脸,蹭了蹭她的脸颊:

当然可以呀宝贝想什么时候抱,抱多久都可以。

母亲、母亲……

她被我搂在怀里,小小的身子颤抖着,竟是呜咽着啜泣,一遍一遍喊着母亲。

我的心很突兀地疼了下。

阵阵酸涩从心底涌上来,还有许多的自责与难堪。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大脑依旧保有本能。

我很爱这两个孩子。

我确信。

可既然爱,又为什么要刻意忽视呢?

青萍说我不喜欢他们,恨不得没生过他们,对他们漠不关心,从未给他们准备过生辰礼,喜欢兄长家的侄儿都比他们多。

可是......

星儿。

姬晏从床上下来,摸了摸女孩的头,语调晦暗:

把脸擦擦,用膳吧,你母妃饿了。

嗯,好。

女孩很听话,抽抽嗒嗒地从我身上爬下去,任由宫女给她擦干净脸,再自己爬到特制的凳子上坐好。

男孩亦是如此。

我也坐下,原本满腹心事,可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餐食,顿时忍不住哇了声。

脑子里只剩美食,任由天大的事情,也得等我吃完再说。

8

诶?这个吃着看着好像萝卜,但吃起来居然是鸡肉

这朵牡丹花居然是用萝卜雕的诶好精致

这个鸡汤好喝,这个包子也好吃,天呐真的好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明天一定要去看看厨子,看到底什么天才才能把小笼包做得这么好吃

......

我兴奋的,一边吃一边点评。

房间里俱是我喋喋不休的吵闹。

另外三人,甚至一旁站满地的宫人都是一片寂静,夹菜、摆盘,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我原本没有觉得不对。

直到站在姬晏身后,伺候用膳的宫女忍不住出声:

王妃娘娘,殿下用膳时,不喜别人出声。

啊?

我愣了下,后知后觉地挠头:

我话很多吗?

我家饭桌上向来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聊餐食聊朋友聊趣事,不然单纯吃饭有什么意思?

不过我也知道尊重他的习惯,只是怏怏放下筷子:

那我以后不和你一起吃了,省得把你烦到。

他夹菜的手一顿,筷子尖的笋条青翠,在半空莹莹泛着水光。

把笋条放在盘子里,擦了擦手,扭头看我:

孤什么都没说。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吗?

他深吸一口气,挥挥手,旁边立刻有带刀金吾卫冒出来,把多嘴的宫女拉下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她——

杖刑三十,打入慎刑司。

他又给我夹了个包子,温声说:

知晓你心善,放心,不会要她的性命。

我欲言又止。

姬晏打断我的话:

你如今是摄政王妃,威严不容侵犯,无论是对是错,都轮不到一个宫女挑衅,你莫要给她求情。

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下来,说:

况且,孤本就不认为你有错。

可能他觉得话多些也没什么不好。

偌大的摄政王府太静了,静得像冷宫,哪怕有孩子在,也不像一个家。

也就是说——

刚好需要我这样一个话多的美人来调和

我也不再劝了,骄傲地仰起头,像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嘿嘿笑了,殷勤地给他夹了个小笼包:

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我刚刚就发现了,这人吃得太少了,一筷子只夹几粒米,对满桌的美食都无甚兴趣。

这样对身子不好的,你尝尝呀,真的很好吃

我睁着大眼睛,眼巴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他顶着我亮晶晶的眼神,僵硬夹起那个小笼包,小口小口地吃完,再僵硬地放下筷子,点头说:

好吃。

旁边突然传来哽咽的哭声。

竟是在场年纪最长的管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伯。

殿下很久没有这么有胃口地吃过东西了,老奴看着高兴。

他嘤嘤地抬腿跑出去。

留下满屋的人,一脸懵逼。

他......

我欲言又止。

姬晏扶额解释:

周叔有些多愁善感,性子如此,不必在意。

哦。

我点点头,眼珠转了转,又给他盛了碗汤,殷勤捧到他面前,笑眯眯说:

那为了让他老人家高兴,夫君,你再吃一点吧

9

我用完膳,揉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想回自己院子。

却不小心迷路了。

摄政王府太大了,小径上人少得可怜,连问路的宫人都寻不到。

我四处乱窜,顺着路边的牡丹花丛,不知道跑到哪里,看到了一处假山。

假山后,赫然是一白色衣衫的男子,背着手看我,笑意温柔。

我松了口气。

太好了,可以问路了。

我提着裙摆跑过去。

他脸上笑意越发浓,张开手臂,竟摆出一副要搂我入怀的姿势,微微闭上眼,神态陶醉。

我觉得有些不对,跑过去的动作慢下来,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有些不敢确定地说:

沈醉?

那个所谓和我青梅竹马的表哥。

青萍口中我的第一任丈夫。

姬晏恨之入骨,却始终无可奈何的奸夫。

10

其实我不算很喜欢他。

他虽然生得还行,家世也不错,但在权贵云集的京城里,也不算很出挑。

我既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自然心高气傲,哪怕青梅竹马,也要先吊着他,再耐心挑一挑。

我想象不到,我会爱他爱得要死要活,把自己折磨成骷髅也要私奔的样子。

但这些都是可以放到以后想的事,当务之急是——

他怎么进来的?

摄政王府明明被围得跟铁桶一样,墙角都是凶神恶煞的带刀金吾卫。

想起刚刚怎么喊都没人的小径,和离开时姬晏晦暗的神情。

霎那间,我懂了

这狗东西在试探我

他还是不相信我是真的失忆。

或许觉得我依旧在骗他,温声软语让他放松警惕,就为了找时机逃离。

我磨了磨牙。

卿卿。

沈醉见我没有扑上去,睁开眼,有些疑惑。

着急走过来,低声问:

你可拿到虎符了?

虎符?

对,就是虎符,姬晏狼子野心,架空新帝,企图谋朝篡位,罪不容诛。

沈薛两家素来效忠帝王,我们可万不能让他得逞。

他用力抓住我的胳膊:

卿卿,只要拿到虎符,我就带你走,到时候姬晏已死,我带你走遍大好河山,再无遗憾。

……他身边守备森严,我去哪里找虎符呀?找不到的。

我摆摆手就想走。

又被他拽住手腕,嗓音很急:

上次你明明说,虎符被他放在书房一处暗格里,你已经寻到位置了,很快就能拿来,如今怎么又不成了?

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他缓下神情,尽量放轻声音:

卿卿,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只有姬晏死了,我们才能双宿双飞。

他不过将你当做一玩物妓子,你莫要被他蛊惑,只有我才是你的良人,是真心为你好的,你明白吗?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不知道该说什么。

姬晏现在一定在某个角落阴暗盯瞧着。

说不准已经想好我和他的死法了。

若我真有心背叛他也就算了。

可如今前尘尽忘,就有点莫名背锅的委屈。

11

我叹了口气:

你真是变了。

什么?

变胖了,脸都大了一圈,我能看见你的双下巴了,肚子也变大了,平日里少吃些吧。

他下意识挺腰收肚子,还为此放了个屁,脸上的笑意险些维持不住。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卿卿,我……

你若真想带我走,又何必以虎符做条件?若不想带我走,又为何要吊着我?

我得出结论: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想拿到虎符,争一份从龙之功。

他的面容一瞬间扭曲。

我不想再和他聊了。

他如今丑陋的样子、劣质的计谋,让我觉得失忆前的自己怕不是被下了降头,很不开心。

转身想走,却被他死死攥住手腕不松开:

卿卿,你不能这样,明明说好——

假山后突然窜出一支极快的箭羽,穿过他的手臂,骨头。

极大的力道,把他整个人踉跄钉在身后的榕树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

喷涌而出的鲜血染湿我的半边衣衫,骨骼破碎的声音阵阵回荡。

姬晏缓步从假山后走出来。

眸光清冽,却似乎并没有生气,心情不错地冲我招手:

过来。

我眨了眨眼,有点害怕,又有点生气。

一咬牙,跺脚,冲他喊道:

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呀

美人是能见血的吗?

这么多血,脏死了,这件裙子也废掉了

我很不想理他。

他反而低声笑了,朝我走过来,指腹擦掉我脸颊上的血滴。

嗓音低哑:

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在骗我,如今这样就很好。

你一直这样下去装下去,我就能保证你兄长的青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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