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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陆九霄太傅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韩立李缨宁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视我若珍宝的未婚踏入京城不过三便被繁华迷了面对同年的嬉笑: 陆嫂夫人怎是个哑巴?陆九霄急急撇清: 莫胡她只是在我家借住的远房表公子哥拉他去喝花临行前再三保证: 放我只喝旁的一概不翌日归却沾染一身脂粉颈间红痕刺我还没说他先皱了眉: 来日我出入官这等应酬避无可你若连这点事都容不将来如何做我的妻?后来他高中状打马游太傅千金的花枝...
主角:陆九霄,太傅 更新:2025-08-16 18: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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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同年的嬉笑: 陆兄,嫂夫人怎是个哑巴?
陆九霄急急撇清: 莫胡说,她只是在我家借住的远房表妹。
公子哥拉他去喝花酒,临行前再三保证: 放心,我只喝酒,旁的一概不碰。
翌日归来,却沾染一身脂粉香,颈间红痕刺眼。
我还没说话,他先皱了眉: 来日我出入官场,这等应酬避无可避。你若连这点事都容不下,将来如何做我的妻?
后来他高中状元,打马游街,太傅千金的花枝砸中他的帽檐。
当晚,他撞开我的房门,一脸春风得意。
太傅千金知书达理,贤惠大度,肯允你做我的平妻,与她一同过门。到时候她掌家,你只管享清福。
我点点头,连夜收拾包袱,头也不回地跑了。
半路却被人截下——
他说他叫陆沉渊。
是我真正的未婚夫。
也是陆家战死三年的长子。
1.
贡院门开,陆九霄被一群同年簇拥着出来。
我上前迎他,却被几个公子哥挤到角落。
陆兄可算出来了这几日憋坏了吧?走,前面醉春坊新开了场子,我做东,请你们尝尝鲜
陆九霄看到了我,越过几人快步朝我走来,神色慌乱: 宁宁,那位是礼部侍郎的公子,推脱不得的应酬。你先回去,乖。
我望着他,没动。
他忙又补了句,语气急了些,带着哄劝: 真的,就喝几杯酒,旁的一概不碰。
话音未落,便被那群人半推半拉拽走了。
我怔了片刻,提着食盒往回走,没走几步,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他没有带伞。
犹豫了瞬,还是返了回去。
醉春坊离贡院不远,还未走近,就听见坊门口传来笑闹声,是陆九霄他们。
陆兄,方才那位是嫂夫人?瞧着怯生生的,怎么不说话?莫非是个哑巴?
我指尖一紧,攥得伞骨发颤。
我不是哑巴。
只是幼时被浓烟呛坏了嗓子,开口费力,索性少言寡语。
在扬州时,也有人这般嚼舌根,每次陆九霄都红着脸跟人吵,说我只是不爱说话,轮不到旁人置喙。
有次还跟人动了手,手背蹭掉好大一块皮,我心疼得直掉泪。
哭什么?他反而笑了,用另一只手揉我头发,以后谁欺负你,我就揍谁。
京城不比扬州,我担心他得罪人,欲上前劝阻。
却听他急道: 莫胡说,她只是在我家借住的孤女,算是我远房表妹。
脚步,生生钉在原地。
远房表妹?那你方才还跟她低声下气,陆兄,你这是惧内啊,连个表妹都管着你?
哄笑声炸开来。
隔着迷蒙的雨幕,我看见陆九霄的脸在烛光下涨得通红,是羞恼,是难堪。
他急切证明自己,手臂猛地一伸,粗暴地揽过一个穿着薄纱、酥胸半露的姑娘。
雨下得更大了,打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
2.
日上三竿,陆九霄才带着一身浓烈的脂粉香和宿醉的酒气,脚步虚浮地回来。
视线不经意扫过他松垮的领口,几点嫣红,像被人用唇碾过,艳得刺眼。
我还没攒起半分质问的力气,甚至眉头都没蹙一下,陆九霄倒先炸了。
谢缨宁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被他吼得一怔。
他往前逼了两步,酒气喷在我脸上: 来日我出入官场,这等应酬避无可避。你若连这点事都容不下,将来如何做我的妻?
我望着他,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他何曾对我这般疾言厉色过?
从前在扬州,他哪怕喝得烂醉如泥,回来也会晃悠悠凑到我跟前,握着我的手傻笑,说宁宁等久了吧。
那时他看我的眼神,软得像江南的春水。
可眼前这人,眉峰拧着,眼里全是不耐烦。
陆九霄大概见我眼圈红了,语气稍缓: 我喝了酒,说话冲了些,但也是为了你好。往后我官做大了,同僚间互赠美婢娇妾是常事,到时候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晃,你难道要日日哭闹?
我沉默着,只是定定地望着他,试图从这张熟悉的脸上,找回一丝过去的影子。
陆九霄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别开眼:
父亲升迁的调令下来了,过不了几日,全家便会迁来京城,你收拾出两间朝南的正房,添置些合用的物件。
还有一个月就是殿试,我得全心准备,没事莫来扰我。
还有,别瞎出去乱逛,京城不比扬州,万一冲撞了谁,我还得为你操心。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
我站在原地怔愣许久。
原来有些人变了,真的就像换了个人,连从前眼里的光,都成了扎人的刺。
3.
殿试放榜那日,我提前包了酒楼临窗的位置。
陆父陆母昨日已到京城,此刻正坐在我身旁,频频往楼下望。
街上忽然一阵喧哗,只见一甲三名打马在前,最前头穿着崭新的状元红袍,正是陆九霄。
陆父陆母激动得老泪纵横: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我望着那抹红,也跟着弯了弯唇。十年寒窗终得所愿,我是为他高兴的。
打马行至楼下时,陆九霄忽然抬了头,却是望向对面的绣楼。
雕栏玉砌间,一位盛装华服的少女含笑凝望,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
她手中拈着一枝新折的海棠,皓腕轻扬,花枝砸在陆九霄的帽檐上,弹了弹,正好落在他怀中。
陆九霄稳稳接住,对着绣楼方向展颜一笑,风流尽显。
游街结束,小厮气喘吁吁跑回来报,说状元郎被太傅请去府中叙话,怕是要留到夜里。方才那位掷花的少女,正是太傅千金林清漪。
陆父陆母闻言狂喜,可余光扫到我,脸色又垮了下来。
我借口去沏壶新茶,刚走到月亮门边,听见他们压低的说话声。
二郎高中状元,又得了太傅青眼,只要娶了林小姐,将来封侯拜相都不是难事。陆母声音难掩激动。
陆父沉声: 话是这么说,可缨宁还在这儿,她跟二郎娘胎里就定的亲。谢家跟陆家,几代的交情。
陆母恼怒: 她如今哪还配得上二郎?一个孤女,命硬得像块石头,克死全家,又克死咱们渊儿,现在又来碍霄儿的前程,当年那场大火怎么就没把她烧死?
陆父呵斥: 慎言谢家满门忠烈,是为国而死
陆母冷哼: 我不管,咱们养了她这些年,锦衣玉食,已是仁至义尽。反正当年那份婚书早烧没了,定亲的长辈也都死无对证,索性就当没这回事。
房里静了片刻,传来陆父一声长叹: 也好,往后只当她是陆家亲女,等二郎完婚,给她寻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她,对得起谢家。
我轻轻退了两步,转身往自己屋里走。
他们说的,倒也不算错。陆家养我年,吃穿用度从未短缺,与陆九霄并无二致,他们的长子陆沉渊更是救过我的命,陆家确实不亏欠我什么。
正好,我也不想嫁陆九霄了。
4.
陆九霄成了新科状元,忙得脚不沾地,连着好几天见不到人。
我也忙。
陆家水涨船高,各类诗会、花宴的帖子递进来不少。
今日接到永宁侯府的帖子,说别苑桃花开得正好。
陆母催着我去: 永宁侯尚未娶妻,年纪轻轻但战功赫赫,就是听说从前打仗伤了脑子,不知前尘往事。
我到永宁侯别苑的时候,却见陆九霄也在,正微微倾身,与身旁的少女低语,侧脸线条温柔。
林清漪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矜贵又妩媚。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那位便是陆郎常提的表妹吧?
陆九霄循声抬头,瞧见是我,当即皱眉: 你怎么来了?
林清漪莲步轻移,亲昵地挽上我的胳膊: 陆郎这是说哪里话?表妹也是姑娘家,自然爱凑这些热闹。
指尖触到我衣袖时,她脸上那副娇柔笑意却收了大半,眼底浸出点冷意,声音压得极低: 谢姑娘,我知道你是陆郎的未婚妻。
她顿了顿,眼尾挑着轻慢: 也知道他对你曾有几分情,可我能给他的你没有,你猜猜,他会选谁?
我没接话。
但我知道,权衡利弊之后被放弃的人,一定好过权衡利弊之后被选择的人。
我想要抽回被她挽着的手臂,她却身子一歪,竟直直跌坐在地,鬓边的珠花掉了一朵,发髻也松了些,看着狼狈又委屈。
清漪
你怎么推人
好端端为何动手?
几位与林清漪交好的贵女立刻围上去,七嘴舌为她打抱不平。
陆九霄大步流星冲过来,恨铁不成钢地低声斥我: 谢缨宁,你这般沉不住气,将来如何……如何自处?
接着又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愣着干什么?快向林小姐道歉
林清漪被搀扶着起身,眼角飞快掠过一丝得意,随即又垂下眼,哽咽道: 陆郎别凶表妹,是我不好,我听说她身世孤苦,又不能言语,本想安慰她几句,许是不小心提到了她的伤心事,触怒了她……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贵女们看向我的目光更加鄙夷:
哑巴孤女就能随便推人泄愤?
清漪好心安慰你,你竟不识好歹
我看她就是嫉妒嫉妒我们清漪有爹娘疼。
她是谁啊?扬州谢家?没听说过。
小门小户,果然上不了台面。
……
我——没——有——推——人。
声音破碎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血沫,艰难地挤出喉咙。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陆九霄,他大约早已习惯了我的沉默。
我抬眸看向林清漪,目光扫过她身后那些看热闹的脸,一字一句道: 扬州谢家,更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年前扬州城破,倭寇踏碎城门时,我祖父是扬州刺史,他带着谢家满门,站在城墙最前头。
我父亲是长子,守东门,身中七箭,死在箭楼里;二叔守粮仓,倭寇放火烧了粮库,他没逃,抱着炸药跟倭寇同归于尽;三叔是郎中,带着药箱在尸堆里救伤兵,被流矢射中喉咙;四叔才十六岁,跟着祖父巡城,最后死在祖父脚边。
我娘和婶娘们,把家里的金银都拿出来犒劳士兵,倭寇冲进内宅时,她们揣着剪刀,没一个求饶。我两个姑姑,一个会射箭,一个会用刀,都死在护百姓撤退的路上。
我声音很平,像在说别人的事,可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倭寇攻入刺史府,放火屠戮,我最小的堂兄才十岁,他把我藏在水缸里,自己守在缸边,被活活烧死。我的喉咙被浓烟呛坏,成了你们口中的哑巴。我是孤女,是没爹娘疼爱,可我是谢家满门忠烈唯一的幸存者,不能任人轻贱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林清漪脸上的优越感早没了,微微张着嘴,愣在那里。
方才那些还咄咄逼人的贵女,此刻一个个眼神躲闪,恨不得缩进地缝里去。
陆九霄更是彻底僵在原地,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5.
桃花宴上的事起初只在贵女圈议论,后来不知怎的飘进了宫,连皇帝都听闻了来龙去脉。
三日后,宫里来了旨意。
皇帝念及谢家满门忠烈,特将我每月的抚恤金从十两提到了十五两,还赏赐了一些珠宝。
年来,我头一回知晓,自己原是有抚恤金的。
陆母悻悻道: 这抚恤金,先前想着你年纪小,不懂打理,便先替你收着,回头我就把账本取来,连本带利都给你。
我没接话。
每月十五两,比陆父的俸禄还多,足够我租个小院、雇个小仆,好好活下去了。至于那年的抚恤金,陆家养我年,吃穿用度没亏过我,算扯平吧。
当晚陆九霄回来,进门时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歉意。
宁宁,那日是我不对,没能护着你,我心里一直不好受。林小姐也特地托我跟你赔个不是。
他像是没察觉我的疏离,拉过我的手,自顾自往下说。
林小姐心中有愧,肯允你做我的平妻,与她一同过门。你放心,我只爱你一人,她永远入不了我的心。过门后她掌家,你性子静,只管在后院看看书、种种花,享清福就是。
听着他施恩般的语气,第一次,我觉得陆九霄不是天真,而是无耻得令人发笑。
我将手从他掌心抽离。
他愣了下: 你不愿?
见我没应声,陆九霄沉了脸: 林姑娘那样的出身,为了我都能退让至此,你又为何不能?我将来在官场立足,离不了太傅的扶持,你就不能多体谅体谅我?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陆九霄,你想娶谁,便娶谁。只是,我不嫁你了。
陆九霄笑了: 别任性了宁宁。你无依无靠,除了依附我,还能如何?
这话像刀子一样剐着我的心,他也知道我无依无靠,却还想用此来拿捏我
这事就这么定了。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喙,我替太傅去外地办件紧要的差事,今晚启程,少则一月,多则两月便回。你安心待着,等我回来就成婚。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我转身翻出个旧包袱。
等你回来,我应该已经有了新生活。
夜深人静,我借着月色往后院走。
后门的木栓有些涩,正费力往外拔,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了。
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眼里。
月光落在他脸上,左眉骨到下颌有道浅疤,却半点没损他的轮廓。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蒙了层沙,却清晰地砸进我耳中:
阿缨,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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