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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半个桃子多少克》是菜吖的小内容精选:我七岁那因为护着沈被拍花子硬生生咬掉一只耳鲜血淋我从烧火丫成了他的贴身丫日子渐我从黑脸丫长成了出水芙蓉的俏姑及笄那沈鹤醉了要了我的身于是我白天做晚间暖一晃三沈鹤终于要迎娶他心爱的姑阿抱素素眼里容不得沙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况你右耳残生下的孩子必定也是天粗粗的擀面在我隆起的腹部碾来碾他就那么眼睁睁看我...
主角:沈鹤,江素素 更新:2025-08-19 09:5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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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淋漓,我从烧火丫头,成了他的贴身丫鬟。
日子渐长,我从黑脸丫头,长成了出水芙蓉的俏姑娘。
及笄那晚,沈鹤醉了酒,要了我的身子。
于是我白天做事,晚间暖床。
一晃三年,沈鹤终于要迎娶他心爱的姑娘。
阿桃,抱歉,素素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
况且,你右耳残疾,生下的孩子必定也是天残。
粗粗的擀面杖,在我隆起的腹部碾来碾去。
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
我叫了大半个下午,腹部才变得平坦。
他娶江素素那晚,我疼得一宿没睡。
噩梦连连之际,我又梦到他曾抚着我残缺的右耳说:
阿桃,你生得如桃般可人,不必因右耳残缺而自卑,那是你爱我的证据。
心脏刺痛,我没有哭。
只是默默拿回了身契,头也不回地去了江南。
1
收拾行李的时候,沈嬷嬷劝我。
阿桃,公子心中是有你的,只是你出身低微,这才不得已娶了江家小姐。
听闻江家小姐宽容大度,你就留在府里,总比去外面讨生活的好。
我将锦帕里的毒针取出,缓缓摇了摇头。
嬷嬷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江素素若真的良善,就不会在我锦帕里藏毒针。
沈鹤若真的心中有我,就不会不顾念我救他性命之恩,硬生生打了我的孩子。
谁来说去,终究是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区区一个贱丫头,哪里能肖想金尊玉贵的贵公子?
天色蒙蒙亮,隔壁的动作终于停歇。
沈鹤声音嘶哑,命我送水。
沈嬷嬷看着我有些心疼: 公子这番做派,当真是戳阿桃肺管子。
必定是那江素素从中作梗,阿桃莫要怨公子。
我苦笑。
当沈鹤的贴身丫鬟多年,府中人早已将我当成了半个主子。
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身边还有四个小丫鬟伺候。
许久没做过伺候人的活计,我都要忘了自己只是个丫鬟了。
我平静地将热水端进新房。
床前的纱幔轻薄无比,能清晰地看到床上的两人。
江素素肌肤雪白,她窝在沈鹤怀里,像只慵懒的猫。
鹤郎,你说,是我滋味好,还是你那缺了右耳的通房丫头滋味好?
明明决定要走,我的心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沈鹤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头发,我听到他的声音温柔如水。
素素,你是书香门第的娇小姐,如花般娇嫩可人。
阿桃出身乡野,身份低贱,是那树上的野桃子,怎能和你比较?
像是为了取悦江素素似的,沈鹤又道:
你是不知道,每次和她同房,我都不敢看她右耳,生怕损了我的雅兴。
还有,她的大腿上全是烫伤的疤,看着恶心至极……
江素素被逗得咯咯直笑。
我再也听不下去,将水盆轻轻放下,轻手轻脚出了门。
太阳渐渐爬上天空,阳光穿过云雾,将沈府大门照得很亮。
我背上小包袱,头也不回离开。
太阳已经升起,缺了右耳的阿桃也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了。
2
此去江南,我以为我会因为沈鹤哭得肝肠寸断。
但当我站在甲板上,清风穿过我的袖袍时,我竟觉得如释重负。
在沈家待了这么多年,我从未这么舒心过。
做丫鬟时,府里人总嫌我木讷,骂我蠢丫头,将重活都给我。
做饭的老厨娘总是因为自己儿子去赌坊,拿我出气。
她用烧红的烙铁一下又一下烫着我的大腿。
我疼得直掉眼泪,她却威胁我不许告状,否则就把我赶出沈府。
烫伤的地方常年没有医治,新伤叠旧伤,在我双腿上留下了丑陋的疤。
我过得并不好。
所以七岁那年,当拍花子要拐走沈鹤时。
我知道,我立功的机会来了。
我死死拽着拍花子的大腿,让沈鹤快跑。
右耳被生生撕咬下来时,鲜血淋漓,我没有哭。
我想,看在我死命护住的份上,我应当能得好多赏银吧。
有了银子,念着这救命之恩,我就可以拿回卖身契,早早归家。
但事情并不如我所预料的那样。
沈老夫人念我忠心护主,又缺了一只耳朵,便将我拨到沈鹤身边当贴身大丫鬟。
她说,日后等我长大了,就指给沈鹤做通房。
我并不懂通房是什么意思,知道有好吃的、好喝的,月银也比当丫鬟时多几倍,我就应了。
但我没想到,做了通房,我就彻底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天了。
从前做丫鬟时,我还能出府玩一玩。
做了通房后,沈鹤说,我长得太好看,绝对不能出去抛头露面,我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府里姑娘都羡慕我,说沈鹤多么爱我啊。
通房就是个玩意儿,但沈鹤却把我当个宝。
我喜欢吃的喝的用的,沈鹤向来都给我最好的。
就连贵女们都买不到的簪子,沈鹤也托人找关系弄来给我。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我想,沈鹤待我这般好,别说失去一只耳朵了,就是失去一条腿,我也愿意。
但他却眼睁睁看着下人弄掉了我的孩子。
原来擀面杖不仅可以做出好吃的,还能杀人。
噩梦连连的那一晚,我突然什么都想通了。
我于沈鹤,不过是只逗趣的物件儿罢了。
就像府里养的那条大黄狗,沈鹤很喜欢它,便用天蚕锦给它做衣裳。
小船摇摇晃晃,太阳越来越烈。
我的心绪终于慢慢平复。
待我转身,想要从甲板回房时,却被一把长刀抵在腰间。
不许动打劫
3
长刀抵住我的后腰,我冷汗津津。
拿刀的壮汉声音有些颤抖: 把……把你包袱交出来
我颤抖地将包袱递过去。
一个不小心,手一抖,包袱掉落在地。
我顿时如临大敌,紧张之下,只觉得身下有血水涌出。
我刚没了孩子,身体本就虚弱,又哭了一宿,现在受了惊吓,身体自然扛不住。
我软软倒在地上。
壮汉在看清我脸的一瞬间,手中刀顿时掉落在地。
他一把扶起我,急得面红耳赤。
来人啊快救救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谋财,无意害你性命。
对不起对不起,我可真该死啊
好在船上有大夫,我的血被止住了。
卫野被船上的人五花大绑,吊在甲板上。
人人都骂他是个坏东西,谋财害命。
卫野口中塞了布条,呜呜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一脸愧疚地看着我。
就在大家决定要把卫野推下河中淹死时,一个小姑娘怯怯弱弱走了过来。
别,别杀我哥哥,咳咳。
卫雪咳嗽着,小小的身子单薄得像一张纸。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这兄妹俩是逃荒而来,饿了多日。
卫雪又染了咳疾,若不尽早医治,只怕要丢了命。
卫野不得已,这才决定抢些银子。
他本打算抢到银子到盛京带着妹妹治病,却不想上错了船。
此行去江南,水路要走大半个月,卫雪的身子哪里拖得起?
卫野在甲板上求了一圈,都无人相助。
他看着我袖口的金边,眼中燃起光亮。
壮硕的汉子在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
姑娘,求您救救小妹吧,她才七岁啊。
只要您愿意救她,我卫野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我看着小小的卫雪,唇色惨白,脸颊凹陷,能清晰看到骨头。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我七岁那年,因为惹怒厨娘,饿了整整三天。
我掏出银子,递给了老大夫,请他出手相救。
人人都称赞我大义。
我却有些私心。
我朝不允许自立女户。
即便我归家,也逃不过再嫁的局面。
我五岁时就因为家中清贫,被卖给沈府。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曾经心善的爹娘是否变了模样。
还有那弟弟妹妹,可否会因为我的回来,自觉丢了颜面,将我赶出家门?
思来想去,唯有我自己才靠得住。
所以我告诉卫野,娶了我吧。
卫野又噗通一声跪下了。
桃桃姑娘,您国色天香,又身家不菲,我一个一穷二白的糙汉,哪里能配得上您?
我笑着告诉他,我啊,曾是大户人家的通房。
金银都是主人家赏的,小产以后,此生再难有孕。
正经人家谁会娶我这样的姑娘?
卫野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桃桃姑娘,你很好很好的,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
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就是配天上的神仙也使得。
谁若看不上你,那就是谁眼瞎
我不做声,只默默取下头上的兜帽,露出残缺的右耳。
现在呢?
卫野,三年为期,我只要你帮我立户三年。
待我安定,我自会过继一子,到时候你便自行离去。
只要我膝下有子,即便和离,我也能自立门户。
做笼中鸟太久了,一朝尝到自由的味道,我便想此生都自由飞翔。
卫野却死死抱住我的大腿。
桃桃姑娘,没能早些遇见你,护住你,是我来得太迟。
但你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男人的誓言,就是那晨间的朝露。
太阳一出,就散了。
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卫野却真把我当成了自家娘子,给我按头、梳发、画眉、洗脚。
就连我睡的床铺,也被他铺得平平整整。
我夜间多梦,他便守在门口,护我周全。
一晃大半月,小船晃晃悠悠到了江南。
而江府却闹得鸡飞狗跳。
4
找给我找
她一个刚小产完,又缺了右耳的小丫鬟,能跑去哪里?
沈鹤将桌面上的宣纸撕成粉碎。
他又一脚踢翻书桌,墨水四溅,将宣纸上的画像染黑。
书房乱作一团,沈鹤心中的郁气却久久不散。
素素说,宋桃桃刚小产完,心绪不宁,想去镇国寺为死去的孩儿上香。
这一住,便住了大半个月。
他想,阿桃向来宽容大度,一定不会因为没了孩子就怨恨他。
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恨他呢?
七岁那年,她为了护他,被拍花子咬掉半只耳朵。
九岁那年,他去看花灯,花灯跌落,是她护在他面前。
此后她后背便有了被烫伤的疤。
十三岁那年,他落水,是她不顾一切游到他身边,救起他。
大雪茫茫,湖水冰冷,她因为受寒,身子极难有孕。
怀孕后,她开心不已,说她最爱他,这辈子要跟他白头。
他知道,她一向爱他。
但她身份低微,怎么配得上他呢?
他想,没有孩子也没关系,素素会为他生孩子。
到时候,阿桃可以把素素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
阿桃只要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够了。
他以为,不就是一个孩子吗?阿桃怎么能因为一个孩子恨上他呢?
但阿桃却悄无声息地走了。
素素说,阿桃拿着自己的卖身契,没了踪迹。
沈鹤要气疯了。
她怎么能一声不吭自己偷偷走掉?
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
他不过是娶了一个妻子,又没纳妾,她何必这么小气?
沈鹤摸着腰间的香囊,心中酸涩。
那香囊是阿桃给他绣的,散发的淡淡药香缓解了他的烦躁。
他向来心绪不宁,又有头疾。
每每夜间,他总会头痛欲裂。
阿桃就一下又一下给他按摩头部,还花了整整三个月寻来治疗头疾的药方。
然后给他缝了一个香囊。
自从戴上这个香囊,他头疼的症状确实缓解不少。
沈鹤看着屋内狼藉,又想起阿桃总是爱干净整洁。
有她在,他的书房从未这么脏乱过。
沈鹤捂着自己的心口。
那里空空荡荡。
他好像开始想念阿桃了。
江素素捧着银耳羹走了进来。
瞧见满屋狼藉,她只是温柔地将银耳羹放下,然后缓缓替沈鹤按摩头部。
鹤郎,桃桃姑娘想必正生气呢,你不必忧心。
女子讨生活不容易,她一无技能,二无什么银钱傍身,肯定没多久就回来了。
是啊,这些年,沈鹤给阿桃赏了不少好东西。
阿桃总心疼他用银子,总是推脱着不要。
她又生得愚笨,没了沈府庇佑,她一个人哪能过活呢?
况且,听说她家人只因为吃不上饭,就卖了她。
她该明白,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只有他沈鹤。
笼中的鸟儿始终要待在笼子里的。
5
我带着卫野回到家里时,家里已经变了大模样。
从前的茅草屋变成了青砖大瓦房。
家中还摆上了不少家具。
这些年,我没少往家里寄银钱。
沈鹤赏过我很多名贵物件,我将特别贵重的退了回去。
剩下的,我全部变卖了。
卖得的一半银两,交给了家里。
另一半,则被我存在了银庄。
不仅如此,就连名贵的首饰,也被我卖了。
我打小就饿怕了。
饥荒那几年,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唯一吃的一次饱饭,是被卖的那一天。
爹娘抱着我,哭着说对不起,他们也是没办法。
从小我就知道,衣裳、首饰,什么都不重要。
能吃饱饭最重要。
这些年,我给家里寄的银子,少说也有几百两了。
府里不少丫鬟归家后,被爹娘抢去金银,嫁给老员外。
敲开家中大门时,我心中有些忐忑。
多年未见,不知爹娘可变了模样。
大门一开,娘一见到我,愣了一会儿,随后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桃桃,娘的桃桃,你总算回来了
你的耳朵怎么了?可是被主家动了私刑?
天杀的王婆子,当初明明说好的,让我姑娘去过好日子的
不行,我定要找上主家,为你讨个公道当家的,你快来
我爹提着杀猪刀怒气冲冲而来。
瞧见是我,杀猪刀噗通一声掉落在地。
他背过身去,哽咽着擦着眼角的泪。
在家温书的弟弟宋书握紧了书本,眼尾发红。
他说: 阿姐,欢迎回家。
尚未及笄的妹妹抱着我的腰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姐,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离家这么多年,去给人为奴为婢……
我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在此刻汹涌流出。
第一次,我放声大哭。
在沈府谨小慎微多年,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物件。
但归家以后,我才明白,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我有爱我的爹娘,也有盼我归家的弟弟妹妹。
我被沈府这个无风之地困了太久太久……
走出去,才发现,四面皆是自由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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