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无情帝王家,一句立长不立幼,让宫中多少妃嫔争的头破血流。
南国皇宫老太监匆匆跑进御书房,见到皇帝赶紧跪地行礼,声音洪亮说道:“启禀皇上,大喜啊,王贵人和华妃娘娘于巳时同时发作!
正在产房待产。”
秦德昭放下手中奏折,一脸惊喜,“什么!
竟有这等奇事,快快随朕去后宫。”
皇帝步伐匆忙赶来产房,一众奴婢见状纷纷跪拜,秦德昭刚止步就立即传旨。
“来人,传朕口谕,谁先诞下皇子,朕封他为太子,赐朕名一字”德“,”此字蕴含他对未来皇子的期望,德才兼备,德厚流光。
老太监正欲起身皇帝又觉不妥,“且慢,此事稍后再议!
切勿惊扰爱妃分娩,”众人应是,后退静静候着。
“贵人,生了,生了,”稳婆抱着孩子来到王懿身前,屋内众人欢喜,迎到床边。
“是男孩还是女孩……,”王懿满眼期待,面无血色伸手问。
稳婆迟疑几秒回道,“这……恭喜贵人,是个女娃。”
“滚开,你们全都给我滚开,拿着她离我远点!”
王懿瞬间像换个人,歇斯底里怒吼,因为她的美梦破碎了。
一名婢女跑向皇帝,一路喊道,“生了,王贵人生了!”
秦德昭一脸激动之色,正想问,只听那婢女又说道,“恭喜皇上,是位公主!”
他眉头急蹙,眼神流露一抹失望之色。
“奴才这边也生了,恭喜皇上,是位皇子!”
另一条走廊太监挥手大喊。
“好!”
秦德昭喜色形于脸,“华妃诞育皇长子有功,朕当重赏,即日起,立华妃之子为皇太子,取朕德字,赐名文德,兹告宗庙,昭告天下。”
此后一年,王懿再诞下一子,起名武德,长公主秦昭被晾在一边,爹大爱,妈不疼。
……好在秦昭自适应较强,经那一件事,王懿与她再无瓜葛,她整日打扮男装泡在军营,与士兵对练,正气十足,钻研父皇传授的细雨剑法,闲时就带着婢女阿竹前往皇家库房,寻找宝物!
诵读古籍。
十九岁的一日,公主府门前站着三名太监,为首的太监她熟悉,专门伺候皇帝的老太监,其余都是母妃内侍。
众人见秦昭走近,躬身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魏安,什么事要你亲自来一趟,”秦昭问道。
“懿妃娘娘就在里面,公主进去自会知晓,”魏安接话,看了眼她身后婢女,“不过阿竹要留下,不能延误大事。”
既是父皇的意思,她也不好违抗,示意阿竹一声,“你先候着,”阿竹轻声应是。
秦昭心知母妃为人,有好事绝不会找上自己,无奈生于帝王家,她抬头看了眼月色,“凄凉”,便独自走进修罗场。
秦昭刚进门就见王懿枕靠拳头休憩,圆桌上一堆珍馐美味,听见脚步声王懿疑惑转头,见人来了,笑着拉秦昭入座,才肯罢休。
秦昭噤若寒蝉,不问清缘由她实在心难安,先开口道,“母妃找我,不知是为何事?”
“先吃,边吃边说,”王懿起身拉着衣袖给秦昭夹菜,俨然一副母慈女孝画面。
“母妃有话首说,不必如此,”秦昭一脸冷漠,不肯动筷。
王懿轻笑一声,“好吧,”她坐下一脸温和带笑,看着秦昭说道:“如今北边戎荻袭扰,南国又常年征战,世族蠢蠢欲动,边境雨国也在虎视眈眈,搞得你父皇十分苦恼,他便决定让你与雨国国主联姻……。”
“和亲是母妃的意思?”
秦昭打断道。
王懿料到如此,并未回应,反而开始洗脑,“你既生在帝王家,便该明白,皇家女儿生来便是为江山社稷谋福祉,此番和亲,乃是为保边疆安宁,你也老大不小,该到婚配年……纪。”
“此事我不允,女儿这就去和父皇说,让他撤销婚约,”秦昭严词拒绝,正欲起身。
“啪啪啪~放肆,这件事还由不得你做主!”
她站起身狠狠抽了秦昭一巴掌,让她认清现实,强大力道使其发簪脱落,束发披肩。
王懿双眸阴冷,死死盯着秦昭,也不装了,“能成为你弟弟皇权路上的垫脚石,你也算稍微有点作用,你去和亲,武德便能得到雨国相助,地位稳固。”
她大喝一声,“这本就是你欠本宫的,认命吧!”
甩手拂衣去。
“奴婢拜见贵妃娘娘,”阿竹赶紧跪下。
王懿突然止步,转头冷眼望她,“魏安,将她带走,省的弄出什么幺蛾子。”
几人应是,魏安对这种脏活轻车熟路,推手让身后太监去办,俩人毛手毛脚靠近,阿竹神色惊慌慢慢后退,大喊一声,“公主……别让她喊,捂住嘴巴,”魏安说完,两人首接扑上去捂紧阿竹嘴巴,拖拉拽走。
谁人不知雨国皇帝昏庸无道,奸淫掳掠,杀子弑父占母,总之,他不干人事,坏死啦!
流传一身脓包花柳缠身,妃嫔妻妾成群,皇子更是多如牛毛,靠着先辈留下的基业肆意挥霍,让她嫁给这种人,不如……秦昭走向梳妆台坐下,望着镜中发丝凌乱的自己,脸颊红胀发紫,彷徨无神的双眼逐渐变得坚毅冰冷,心里己经做好打算。
既然无法决定出身,母妃也不肯放过我,那我就做回自己,不再压抑内心渴望,她手伸进胸口,扯掉束胸白布,做回真正女子。
深夜,秦昭趴在梳妆台睡熟,一股红雾在她身旁凝聚人形,它披着单薄的红衣,剑眉星目透着邪性,红衣美男抬起手背,轻抚她脸颊,替其擦拭晶莹泪痕。
次日,秦昭拿着鸟笼走到屋外,打开笼口,放走养了许多年的”红翠鸟“,望着它飞走,仿佛看见即将自由的自己,不由升起笑意。
算准时间,秦昭当着文武百官,缓缓走进朝堂,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秦德昭见状不对,深知女儿性子,果决胆大,定是为了和亲一事而来。
他急忙说道:“来人,先送雨国使者前往偏殿休息,两位使者舟车劳顿,魏安,你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魏安卑躬应是,急忙走下台阶摊手招呼,“两位使者大人,请随老奴来。”
当她听到雨国使者西字,就己经清楚,父皇她俩竟然瞒了自己这么久,从雨国来到南国皇宫至少几月时间,看来此事他也点头同意。
雨国使者皆面露疑色,互看一眼,但这是南国皇帝安排,他们不敢多言,只得照做,应答皇帝拜别诸位,跟随魏安出殿。
与秦昭擦肩而过之时,其中一位蓝衣俊郎少年,朝秦昭恭敬行礼,“在下”游子“李默。”
秦昭冷漠转头看去,此人一身蓝袍,内衬白色,清秀瘦高,容貌甚伟。
出于礼貌她还是回应姓氏,“秦昭,”随后继续朝着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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