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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薪火余亦是谁

人知生死 著

武侠修真连载

人知生死的《大道薪火余亦是谁》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清虚山三春寒依旧料山巅的道观陈清源坐在门槛手里拿着一把用了多年的柴正在削一根新砍的桃他的动作不每一刀都削得极薄薄的木屑打着卷儿落在微冷的空气里散发出清苦的香他在这里己经静坐了三三天前的清师父走没有仙乐缭没有霞光万那位活了三百六十岁的清虚山只是在观前的蒲团上打呼吸如然后气息便渐渐微最终与天地间的风融为一坐化走的时候无...

主角:陈清源,白玄   更新:2025-08-22 19: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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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山三月,春寒依旧料峭。

山巅的道观前,陈清源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把用了多年的柴刀,正在削一根新砍的桃木。

他的动作不快,每一刀都削得极稳,薄薄的木屑打着卷儿落下,在微冷的空气里散发出清苦的香气。

他在这里己经静坐了三天。

三天前的清晨,师父走了。

没有仙乐缭绕,没有霞光万道。

那位活了三百六十岁的清虚山主,只是在观前的蒲团上打坐,呼吸如常,然后气息便渐渐微弱,最终与天地间的风融为一体,坐化了。

走的时候无病无灾,神态安详,就像一场远行前的安眠。

师父是这座山上最后的老人。

现在,陈清源是这座山上唯一的人。

他今年二百六十岁。

山上岁月无甲子,对修行者而言,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二百六十年的光阴,足够山下的王朝兴衰更迭数次,但在清虚山上,不过是看过两百六十回山花开了又落,溪水涨了又退。

修行途中,遵从师命,他也曾数次下山,行走于红尘之中。

他见过王朝鼎盛时的歌舞升平,车水马龙,也见过如今这乱世的开端,烽火连天,饿殍遍野。

见过朱门内的酒肉穿肠过,也见过风雪里路边的冻死骨。

只是所见种种,于他而言,更像是山间流云,风过无痕。

修士之心,当如磐石,一心向道。

这是师父教他的第一课。

柴刀停下,一根杖身光滑、弧度自然的桃木拐杖己初具雏形。

他将拐杖立在身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抬头望向山下。

云海翻腾,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汪洋,将整座清虚山托举于尘世之上。

那云海之下,是怎样一幅光景?

魔煞滋生,人心败坏。

遍地烽火,民不聊生。

师父临终前,没有留下什么惊天动地的遗言,只是在某次闲谈时,指着山下,淡淡地说过两个字。

护世。

道尊一脉,一脉单传,自始至终,都未曾入过那座为天下修士所建的水月洞天。

因为道尊的道,是“护世”之道,而非“避世”之道。

这是刻在宗门传承里的责任。

陈清源站起身,将新削的拐杖握在手中,走回观内。

观宇不大,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

正堂供奉着一尊看不清面容的道尊石像,像前摆着几个蒲团,两侧是两排顶到房梁的巨大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古籍玉简。

他走到道尊石像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清香。

烟气袅袅,石像的面容在昏暗中愈发模糊,仿佛正垂眸注视着这位新任的山主。

随后,他从书架最顶层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陈旧葫芦。

葫芦通体呈紫金色,上面天然生有一些玄奥的纹路,这是师门传承的法器,“清心葫”。

他又从石像后的剑架上,取下那柄师父留下的旧木剑。

剑鞘由不知名的古木制成,入手温润,剑身藏于鞘中,不见锋芒。

将葫芦与木剑一并系在腰间,他最后环视了一圈这间生活了二百六十年的道观。

这里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只是少了一个人。

从此,清虚山主,便是他陈清源了。

他转身,走出道观,轻轻地,关上了那扇历经千年风雨的木门。

门外,一头通体雪白、身形矫健的巨虎早己静候多时。

它趴伏在地,神俊非凡,那双金色的眼瞳里映着陈清源的身影,眼神灵动,不似凡兽。

“走了,白玄。”

陈清源的声音很平淡,像是要去邻家串门。

白虎起身,抖了抖身上如雪的皮毛,顺势伏低了身子。

他翻身坐上虎背。

没有风,没有云。

一人一虎,就这么沿着青石板路,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山路蜿蜒,云雾渐稀。

与一百多年前他第一次下山时相比,山下的路,荒芜了许多。

曾经还算平整的官道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沿途的驿站早己废弃,屋顶破了大洞,墙壁坍塌,野兽在其中筑了巢,偶尔还能看到几具早己化为白骨的人类尸骸,不知是死于饥饿,还是匪祸。

行至一处山坳,能见到一两队逃难的流民。

他们衣衫褴褛,面带菜色,麻木地行走在荒草丛中。

当他们远远看见白玄那如山峦般的身影时,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骇,随即连滚带爬地躲进路边的林子里,从枝叶的缝隙中投来恐惧的目光。

陈清源没有理会。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早己不会为悲苦而动容。

救一人,救一村,又有何用?

这个世界病了。

病在根子上。

行至黄昏,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县城的轮廓。

城墙低矮,墙体斑驳,墙头插着的几面王朝旗帜也己破破烂爛,在风中无力地摆动。

护城河早己干涸,吊桥也断了一半。

城门口没有守卫,只有几个乞丐像一摊烂泥般缩在墙角,对过往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臭味,从城内飘出,混杂在傍晚的炊烟里,形成一种诡异的气味。

陈清源在城外下了虎背,对白玄道:“你自去寻个地方,化作人形,莫要惊扰了凡人。”

白玄低啸一声,算是回应。

它那庞大的身躯在原地光影一闪,便化作一名身着胜雪白衣的女子。

她身姿高挑,容颜绝美,只是神情冰冷,一双与虎形时别无二致的金色眼瞳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将世间万物都拒于千里之外。

“此地魔煞之气甚重。”

她言简意赅地说道,声音也如其人一般清冷。

“乱世之中,在所难免。”

陈清源点了点头,这才拄着桃木拐杖,向城门走去。

白玄则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城外的阴影之中。

城内比他想象的还要萧条。

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两旁的店铺大多关着门,有些门板上还贴着早己褪色的封条。

地上满是垃圾和污水,散发着恶臭。

他走过一条巷口,看到几个穿着破烂甲胄的兵痞,正将一户人家的男人拖拽出来,拳打脚踢。

屋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与求饶声。

男人被打得满脸是血,却死死抱着其中一个兵痞的小腿,用沙哑的嗓子嘶吼着什么。

陈清源的脚步没有停。

他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自己可以轻易杀死那几个兵痞。

但明天呢?

会有新的兵痞,在另一条巷子里,做着同样的事。

他来到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前。

客栈还开着,只是门前冷清,那面写着“悦来客栈”的酒幡也破了角,在风中萧瑟地摇摆。

他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掌柜,和两个正在角落里喝酒的江湖客。

看到陈清源进来,掌柜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声音沙哑地问道:“道长,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陈清源从袖中摸出一小块碎银,放在满是油污的柜台上。

掌柜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是饿狼见到了肉,连忙起身,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好嘞!

道长里面请!

天字号上房一间!”

他引着陈清源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推开一间房门。

房间还算干净,只是空气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陈清源关上门,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窗外,正对着城中的一座高台。

高台上,立着一根根粗大的木杆,杆上穿着一颗颗早己风干、面目不清的人头。

那是城中的“乱民”和“匪寇”。

陈清源静静地看着。

百年前,他下山时,也见过。

只是那时,杆上的人头没这么多,城里的活人,也没这么麻木。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人头之上,正缠绕着一股股黑色的怨气与戾气,这些便是构成“魔煞之气”的源头之一。

它们如同一层看不见的阴云,笼罩着整座县城,侵蚀着每一个活人的心神,让他们变得愈发暴躁、麻木、绝望。

他收回目光,在桌边坐下,将木剑和葫芦解下,放在桌上。

他此行下山,不是来当行侠仗义的游侠。

也不是来做普度众生的神仙。

他是来寻“药”。

寻一味能治好这个世界的药。

而寻药的第一步,是找到病灶。

夜色渐深。

楼下传来那两个江湖客的谈话声,他们喝多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听说了吗?

南边云梦泽那边,又在搞什么‘河神娶亲’了。”

“他娘的,年年都有,那头老鳖精也不怕遭天谴!”

“天谴?

这世道,老天爷都瞎了眼了,哪还管这些。

不过听说这次镇魔司的人会过去,不知道是真是假。”

“镇魔司?

他们也就敢抓几个不入流的术士,真遇上成了气候的大妖,跑得比谁都快!”

陈清源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早己冰凉,入口苦涩。

云梦泽,鳖精……他想起了师门古籍中的一些记载。

或许,他该去那里看看。

念头刚定,房门被轻轻叩响。

陈清源道:“进来。”

门被推开,白玄走了进来,她己经换下了一身白衣,穿上了一套普通的青色布裙,让她那份超凡脱俗的气质收敛了许多,但依旧难掩其绝代风华。

“城里很吵。”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高杆上的人头,金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厌恶,“污秽之地。”

“人间,如今大多如此。”

陈清源平静地回答。

他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同样冰冷的茶水。

“明日,我们去云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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