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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月见草种植时间和方法》本书主角有萧时序东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一颗大苹果”之本书精彩章节:我出宫这恰逢二十九岁生新帝登大赦天太湖池边的海棠开了又宫中旧人也换成了新内务府新上任的管看我年岁已随手批了我出宫的文往宫门处走时撞见从前的旧她讥笑着嘲讽我: 说我从前不识如今也愚活该要在浣衣局当一辈子苦又说低头不过弯弯再犟下等人老珠黄再想用旧情讨脸面就是痴人说我低眉顺只等她骂累了才揣着出宫的文书往外眼看我顺利出了宫她在身后...
主角:萧时序,东云 更新:2025-08-27 05: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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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太湖池边的海棠开了又谢。
宫中旧人也换成了新人。
内务府新上任的管事,看我年岁已到,随手批了我出宫的文书。
往宫门处走时撞见从前的旧识。
她讥笑着嘲讽我:
说我从前不识趣,如今也愚昧,活该要在浣衣局当一辈子苦差。
又说低头不过弯弯腰。
再犟下去,等人老珠黄再想用旧情讨脸面就是痴人说梦。
我低眉顺眼,只等她骂累了才揣着出宫的文书往外走。
眼看我顺利出了宫门,她在身后急得跳脚:
喂出了宫你又能去哪里?
这天下都是他的,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被捉回来
1
得知萧时序谋反成功的这日。
已经是我在浣衣局洗衣的第五年。
浣衣局内原先的宫人手脚麻利,收拾细软趁乱一拥而散。
我迟钝了些。
想走的时候,宫门处已经重新建起防卫。
巡宫的统领将我们这些仍在宫里的旧人召集起来,一一重新记录在册。
毕竟新帝登基,先帝从前的旧人能用就留,不能用就要遣散出宫去。
轮到我记名时,那统领多看了我几眼。
正当我心提到嗓子眼时。
他又将目光移开。
等所有人都登记完,他才起身对着在场所有宫人高呼:
新帝仁慈,不似先帝喜怒无常。
你们之中无论年岁几何,只要不想留在宫中,三日后照例去内务府领文书和遣散银自行出宫。
但若是想留下的,就老实本分做活,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统领在前对众人训斥着,不远处急匆匆走来一行人。
我原本在心中估摸着时间。
一抬眼,便看见萧时序就在其中。
即便经年未见。
即便如今他已长成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与从前在我身边时的豆芽菜判若两人。
可我还是认出了他。
从前他是落魄皇子,我是被迫送到他身边服侍的宫女。
而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少年帝王,我是最低阶的罪奴。
成为罪奴以前,萧时序劝说的话语犹在耳边。
晚樱,你知道我不可能为了这一桩小事怪罪外祖。
事急从权,你忍一忍,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
等诸事已定,我会将你从浣衣局接出来。
那时我不知所谓,冷着脸不愿低头认错,闹着与他分道扬镳。
却忘了上位者的喜怒决定,从来不需要征求认同。
而我也逃不开被掌控的命运。
即使再不愿意,我还是成了浣衣局中最下等的宫人。
每日等待我的只有严苛的板子,洗不完的衣服,永远填不饱的肚子,望不到前路的将来。
遥遥一眼,我错开目光低下头去。
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少年时生出的执念是我不应该。
原本急匆匆往这边来的萧时序不知为何脚步一顿。
掉头往另一个宫门处走去。
只身边掌事的公公碎步走到统领耳边低语。
他们说话间,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所在的方向。
2
我心中七上下,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我躲进去。
可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统领还是领着那位公公走到了我的面前。
就这样,我被安置在了四妃之一的朝华宫。
夜间掌灯时刻,年轻的小宫女颤抖着身子立在一边。
我不经意间看去,却见故人眉眼。
萧时序便是此时来的。
他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宫人尽数退出。
唯独为我掌灯的那名宫女还在。
只见他轻声笑着,抬手摸上我的脸颊。
仿佛五年前那场难堪的争吵不存在。
萧时序的语气缱绻又依恋:
晚樱,你瘦了。
五年来受尽的辛酸苦楚得到了回应,他似乎真的想要给我从前他许诺的。
对于一个宫女,可以说是麻雀变凤凰的好事。
我强忍下挥手的冲动,语气极轻地指向从一开始便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她是谁?
萧时序眉眼一顿,颇为耐心地解释:
晚樱,你觉得她是谁就是谁。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现在可以给你喜欢的一切。
包括昔日从你身边离开的。
往日种种,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他的话没说完,我的手便控制不住一掌打在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现在仍旧空荡的宫殿中。
小宫女早已吓破了胆,我的手竟也莫名颤抖着。
萧时序被一掌打醒。
他如今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君主,却被一个小宫女打了巴掌。
他气得发笑,拂过自己脸上的掌印,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笑:
晚樱,孤以为这些年的苦你已经吃够了,知错了。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知所谓。
既然你纠结往事,不愿意回到孤身边,那就永远留在浣衣局。
萧时序面带喜色地来,怒气冲冲地离开。
他走后,我腿软跌坐在地,不甘的泪水爬满脸颊。
原以为遗忘的往事仿佛近在昨日。
我因生来是女娃,没记事就被卖进梨园。
后来班子入不敷出,我又被卖进绣坊,贵人看上后辗转几手卖进宫里做绣童。
专为娘娘们绣些贴身物件。
后来我用错绣线被罚到冷宫伺候不受宠的萧时序。
那年我十六岁,而萧时序不过才岁。
若非我来,他早已冻死在那年的冬季。
后来的几年我们相互依偎着长大。
在他需要母亲时,身边是我。
需要姐姐时,身边是我。
情窦初开时亦只有我。
在他仍旧没有接触权力时,他幼稚地许诺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直到他的外祖找上他,教他谋算,教他兵法,教他一步步走进权力漩涡。
为了拉拢朝廷重臣,十七岁的萧时序定下与藩王郡主的亲事。
我们的事也相继传到待嫁郡主耳朵里。
为了警告我,郡主买通宫内人。
将一整包泻药下在萧时序小厨房内的水缸里,而她借机上门误食发难。
因为这不干净的东西,小厨房内一应人全部杖杀。
其中便包括当时和我一同进宫的姐妹东云。
一开始没人知道是郡主发难,直到她身边的丫头亲自找上我。
3
她们警告我,只是个宫女而已。
别以为仗着点情分就能托大在萧时序面前说上话。
不信,我们将证据给你,看看你说的话,殿下信不信
她们将下药的纸包扔到我面前,拖着我去了萧时序眼前。
她们说我以奴告主,诬陷郡主。
洋洋自得地等着萧时序处置我。
彼时的我天真,虽年岁比萧时序长上许多,但因为读书少,见识也浅薄,只懂得咬死不承认。
却听那丫头在萧时序面前侃侃而谈:
殿下,我们郡主念着她是您的心上人。
可您不能为了一个宫女不给我们郡主体面吧?
既然做错了事,便要罚吧?
他们押着我在地上连连磕头,直到头破血流他们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那时的我头晕目眩,还不忘拿着那份微薄的证据,想为东云讨个公道。
回想起来,彼时萧时序与郡主结盟在即。
而我蠢笨地被人推下陷阱仍不自知。
彼时的萧时序没有回应我的目光,只是疲惫地捏着眉心。
而我至今都记得他说的话。
晚樱,死的只是一个宫女而已。
我不会为了一个宫女和外祖翻脸,背弃与她的婚约。
她只是听闻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心有不甘,发些小脾气。幸而没有伤到你的性命,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我怔愣住。
脑中不断回响着他说的话。
一个宫女的命而已,无足轻重。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惊觉,我与萧时序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好似忘记了,东云是宫女,我也是。
这份心结经年未消。
我与东云的性命在他眼里,本质上并无区别。
一如五年后的现在,他重新找一个与东云样貌无二的宫女送到我身边。
他以为我会高兴,可我能看到的,只是他对我的侮辱。
我笑着哭,哭得累了,又重新回到浣衣局的寝屋。
那之后的几日我都缩在屋子里,没有吃的就啃着自己曾经藏起来的白馒头。
等到第三日——放宫女出宫的日子。
我换上已经洗得泛白破角的宫装,挖出埋在太池湖边的陶罐。
心怀侥幸地朝内务府方向走去。
一路上宫内人皆在传有个浣衣局的宫女被新帝看上,本可以一飞冲天坐享荣华富贵,却不知所谓悖逆君上又被贬回了浣衣局。
他们私下聊着,问起那宫女的姓名却挠着脑袋想不起来。
囫囵说了晚月、晚星、晚秋等名字,没有一个名字对得上。
后宫这般大,人人都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但只要一日没有将名字计入名册,就未必能有人记得。
内务府前长队如龙,当轮到我时已经将近傍晚。
新上任的管事用汗巾擦着头上冒出的汗珠,随意扫了我一眼,核对了年岁户籍便用朱红的笔在晚樱二字上打了勾。
只是要将出宫文书与抚恤银交给我时,那管事的手一顿,向旁人问道:
前几日,入了朝华宫的那宫人是不是也叫晚什么来着?
旁人摆摆手: 大人,您多想了。
有能飞上枝头过富贵日子的机会,谁会眼巴巴地往宫外跑?
管事地点点头,出宫的文书才终于落到我手中。
我一路小跑,按捺住心上的喜悦。
生怕一步踏错,错过了出宫的时间要再等上一日。
临近宫门时却被人生生叫住:
站住你不许走
我的脚步被逼停,回身看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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