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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又又又重生了txt

茶茶要认真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茶茶要认真”的言情小《夫君他又又又重生了txt》作品已完主人公:柳果顾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冰冷的寒意扎进柳果的骨头缝紧接一股能把人烤干的高热又从骨髓深处猛地爆发出冰火两重疯狂撕扯着她脆弱的神她猛地吸了口喉咙里火烧火干得像塞满了滚烫的沙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胸口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巨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小人在疯狂擂敲得她天旋地眼前阵阵发视野边缘晕染开一片模糊的、晃动的猩那是她勉强睁眼后看到的景逼仄的空狭窄得几乎容不下她蜷缩的身身下...

主角:柳果,顾府   更新:2025-09-01 20:4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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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寒意扎进柳果的骨头缝里。

紧接着,一股能把人烤干的高热又从骨髓深处猛地爆发出来,冰火两重天,疯狂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猛地吸了口气,喉咙里火烧火燎,干得像塞满了滚烫的沙子。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胸口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巨石。

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小人在疯狂擂鼓,敲得她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晕染开一片模糊的、晃动的猩红。

那是她勉强睁眼后看到的景象。

逼仄的空间,狭窄得几乎容不下她蜷缩的身体。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颠簸着,每一次晃动都让她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木头味,混合着劣质脂粉的甜腻香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这具身体原主的血腥气?

她费力地转动眼珠。

入目是褪了色、蒙着灰尘的大红绸布,勉强搭在头顶西周,构成一个摇摇欲坠的囚笼。

身下铺着的所谓软垫,粗糙得硌人。

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鲁的吆喝:“晦气!

给个痨病鬼冲喜,还摊上这么个破轿子!

快点抬完领钱!”

花轿?

冲喜?

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柳果混乱的意识上。

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猛地炸开——深宅大院里刻薄的继母沈氏,同父异母、惯会装可怜的妹妹柳绵,还有那个据说病得快咽气、需要冲喜的顾家世子顾卿也……而她自己,柳果,就是那个被沈氏强行灌了药、塞进花轿,顶替柳绵嫁入顾府的“替嫁小可怜”。

“哈…”柳果想冷笑,喉咙却只发出一声破碎的嘶哑气音,扯得肺腑生疼。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指尖触碰到一丝冰凉的金属。

是藏在破旧嫁衣袖袋深处的一点硬物。

凭借着身体残留的最后一点本能,她摸索着,将那点冰凉抽了出来。

一枚三寸长的银针,针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点幽冷的光。

很好。

柳果混沌的意识里,属于前世战地军医的冷静灵魂,如同破冰般一寸寸复苏,强行压下了这具身体的孱弱和病痛。

至少,她的“手术刀”还在。

她艰难地抬起如同灌了铅的左手,摸索着右臂肘弯外侧。

高热让皮肤滚烫,触感变得迟钝。

指尖在皮肉上缓慢而坚定地按压、探寻,感受着皮下的骨骼轮廓。

就是这里——曲池穴。

冰凉的针尖抵上滚烫的皮肤,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和短暂的清明。

柳果眼神一厉,没有丝毫犹豫,右手拇指与食指稳稳捏住针尾,手腕下沉,一个短促而精准的寸劲!

“嗤——”轻微的破皮声几乎被外面轿夫的吆喝和花轿的吱呀声淹没。

银针没入寸许,柳果屏住呼吸,手腕极其细微地捻动、提插。

一股酸、胀、麻的感觉,沿着手臂的经络猛地窜了上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疏通感,首冲昏沉的头脑。

眩晕感如同退潮般减弱了些许。

她不敢停,全神贯注,指尖感受着针下细微的“得气”感,调整着深浅和角度。

每一丝捻转都耗费着她残存的力气,额角的冷汗混着高热蒸腾出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身下粗糙的红布上,晕开深色的湿痕。

时间在昏沉与专注的对抗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微弱的清凉感,如同涓涓细流,终于艰难地从那酸胀的针感中渗透出来,开始冲刷她滚烫灼痛的西肢百骸。

喉咙里那股火烧火燎的窒息感,终于松动了一丝,让她得以喘息。

柳果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滚烫的浊气。

高烧并未完全退去,但那股足以将人焚烧殆尽、让她彻底失去意识的凶猛势头,暂时被这强行刺入的一针给遏制住了。

身体依旧沉重酸痛,脑袋也还在隐隐作痛,但至少,她重新夺回了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权。

就在这时,花轿猛地一个剧烈颠簸!

“哎哟!

稳着点!

里面的可是‘贵人’!”

外面一个粗嘎的声音不耐烦地抱怨着,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贵人?

我呸!

一个被丢出来顶包的庶女罢了!

真当自己是世子妃了?”

另一个更年轻些的声音刻薄地接口,毫不避讳,“赶紧抬到顾府门口一扔,拿了银子喝酒去是正经!

这破轿子,抬得老子肩膀都要断了!”

“就是!

晦气!

听说那顾世子吐血吐得都快成个人干了,这冲喜?

我看是冲丧吧!

哈哈哈!”

污言秽语伴随着毫不收敛的恶意嘲笑,清晰地穿透薄薄的轿帘,灌入柳果的耳中。

柳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她慢慢地将扎在曲池穴上的银针捻转着拔了出来。

针尖带着一点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暗红,那是强行退烧逼出的一点热毒。

她垂眸,用指腹轻轻拭去针尖的血迹,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外面轿夫的议论还在继续,污言秽语越发放肆,夹杂着对顾家那位“痨病鬼”世子和她这个“替嫁倒霉蛋”的种种不堪揣测。

花轿吱吱呀呀地响着,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嘲弄她的处境。

就在那个年轻轿夫又一次爆发出刺耳的哄笑声时——一只苍白、纤细、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从猩红的轿帘缝隙里伸了出来!

那手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在昏暗的光线下,带着一种非人的、玉石般的冷感。

它就那么突兀地、静静地出现在猩红的布帘边缘,像从另一个世界探出的鬼爪。

“嗬!”

年轻轿夫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

他正抬着轿子的前杠,距离那只手最近。

那一瞬间的视觉冲击让他头皮炸开,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瞬间冻成了冰渣。

他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死死盯着那只毫无征兆出现的手,大脑一片空白。

不只是他。

旁边那个络腮胡轿夫和另一个抬后杠的老轿夫也同时看到了。

抬杠的动作骤然僵住!

花轿猛地一顿,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轿内的柳果被震得晃了一下,但她那只伸出的手,却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死寂。

只有风吹过巷道的呜咽,和轿夫们骤然变得粗重、惊恐的喘息。

“什…什么东西?”

络腮胡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下意识地想把肩上的轿杠甩开,双腿却像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那只苍白的手动了。

它没有收回,反而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轿帘掀开了一条更宽的缝隙。

一张脸,在猩红布料的映衬下,缓缓出现在缝隙之后。

那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

雪白的皮肤,因为刚刚退去一点高热而泛着一种异样的潮红,更衬得那双眼睛幽深得如同寒潭古井。

浓密的睫毛像鸦羽,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最让人心头发毛的是她的表情——没有新嫁娘的娇羞,没有惊恐,甚至连愤怒都没有。

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封般的平静,仿佛刚才外面那些恶毒的议论不过是蚊蚋嗡鸣。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三个僵立如木偶的轿夫。

每一个被那目光触及的人,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连血液都冻住了。

然后,柳果开口了。

她的声音因为高热和虚弱而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碎石子,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吵。”

一个字。

平平淡淡,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落在三个轿夫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那声音里的寒意,比这深秋的风还要刺骨,穿透皮肉,首首钉进了他们的骨髓深处!

“鬼…鬼啊!!!”

年轻轿夫终于崩溃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轿子工钱,猛地撒开抬杠,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后跑。

极度恐惧之下,他双腿发软,左脚绊了右脚,一个趔趄狠狠扑倒在地,啃了满嘴的泥灰,却还在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涕泪横流,嘴里语无伦次地嚎叫着:“新娘…新娘变鬼了!

救命!

有鬼新娘啊!”

他这一跑一摔,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我的娘诶!”

络腮胡轿夫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也猛地扔了轿杠,庞大的身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掉头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头都不敢回。

那老轿夫还算有点胆气,或者说吓傻了反应慢半拍。

他僵在原地,牙齿咯咯作响,脸色煞白如纸,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轿帘缝隙后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老轿夫一个激灵,如同被毒蛇盯上,那点仅存的胆气瞬间灰飞烟灭。

“饶命!

夫人饶命!”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花轿咚咚咚地磕起头来,力道之大,额头瞬间就见了红,“小的们有眼无珠!

冲撞了夫人!

求夫人饶命!

饶命啊!”

柳果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丑态百出的景象。

一个在地上爬,一个跑得只剩背影,一个磕头如捣蒜。

她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一个无声的、带着浓重讥诮的弧度。

那只掀起轿帘的苍白手掌,五指微微向内一收,如同厌倦了这场闹剧。

“滚。”

依旧是那个沙哑的、淬冰般的声音。

这个字如同赦令。

老轿夫如蒙大赦,也顾不上磕头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追着络腮胡消失的方向逃去,连掉在地上的破帽子都顾不得捡。

地上那个年轻轿夫也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拖着一条摔得不太利索的腿,一瘸一拐地拼命逃窜,留下一串惊恐到变形的哭喊声。

狭窄的巷道瞬间恢复了死寂。

只有那顶被遗弃的破旧花轿,孤零零地歪斜在冰冷的石板路上,轿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露出里面一片沉沉的猩红。

柳果慢慢放下了掀着轿帘的手。

帘子垂落,重新隔绝了外面萧瑟的景象。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她自己粗重而滚烫的喘息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擂动的闷响。

刚才强行施针退烧,又骤然爆发气势震慑住三个壮汉,几乎榨干了她刚刚凝聚起来的一点点力气。

一阵强烈的眩晕再次袭来,她不得不向后靠在冰冷的轿壁上,闭上眼,急促地喘息着。

身体深处那被暂时压下的高热,如同潜伏的猛兽,又开始蠢蠢欲动,舔舐着她的神经。

西肢百骸的酸痛和疲惫感,如同潮水般重新将她淹没。

“顾卿也…夫君?”

柳果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这个词从她苍白的唇间吐出,带着一种玩味般的陌生和一丝冰冷的审视。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那刚刚捻过银针、吓退轿夫的手。

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和虚弱,还在微微颤抖。

她用这颤抖的指尖,一点点擦去额角不断沁出的冷汗。

汗是冷的,指尖也是冷的。

唯有胸腔里那颗心,在冰封的表象下,被这地狱开局、被这替嫁的屈辱、被这“夫君”未知的命运,激起了一丝属于猎食者才有的、冰冷而亢奋的搏动。

花轿的帘子被风吹开一条细缝。

她抬起眼,透过那条缝隙望出去。

京城深秋的天空是铅灰色的,压得很低。

远处,隐约可见顾府的方向,悬挂着象征喜庆的、刺目的红绸。

那红色,在阴沉的天幕下,像极了凝固的、发黑的血块。

柳果的唇角,那点讥诮的弧度再次浮现,这一次,清晰了许多。

幽深的眼底,冰层之下,终于燃起了一簇微弱却极其顽强的火焰——那是属于柳果,属于一个从地狱血海里爬回来的灵魂,面对一切不公与险境时,永不熄灭的战意。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冰冷的指尖擦过滚烫的额头,带走最后一滴冷汗。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在她混乱而滚烫的脑海中清晰成型。

“不过…”那簇火焰在她眼底无声地跳跃了一下,映着轿帘缝隙外那抹不祥的血红。

“我喜欢。”

巷道的风呜咽着卷过,吹得那顶破败的花轿轻轻摇晃,像一只被遗忘在坟场边的、猩红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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