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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正版

顾成武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书名:《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正版》本书主角有天宇李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顾成武”之本书精彩章节:一九九八年的凛州仿佛被浸在了一瓶巨大的、浑浊的工业废水铅灰色的天空低压得人喘不过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洗不掉的煤渣味和铁锈时近深枯黄的树叶粘在湿冷的柏油路被呼啸而过的二八自行车和偶尔冒黑烟的破旧公交车碾进泥凛州第二纺织厂那锈迹斑斑的大门紧闭门口聚集着三三两两下了岗的工裹着破旧的棉抄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紧闭的厂或蹲或像一群被遗弃的麻墙上的白灰标语“下...

主角:天宇,李强   更新:2025-09-02 19: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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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的凛州市,仿佛被浸在了一瓶巨大的、浑浊的工业废水里。

铅灰色的天空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洗不掉的煤渣味和铁锈味。

时近深秋,枯黄的树叶粘在湿冷的柏油路上,被呼啸而过的二八自行车和偶尔冒黑烟的破旧公交车碾进泥里。

凛州第二纺织厂那锈迹斑斑的大门紧闭着,门口聚集着三三两两下了岗的工人,裹着破旧的棉袄,抄着手,眼神空洞地望着紧闭的厂门,或蹲或站,像一群被遗弃的麻雀。

墙上的白灰标语“下岗再就业,迎接新挑战”被风雨侵蚀得斑驳脱落,透着一股讽刺的意味。

张天宇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运动校服,推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低着头,快步从厂门口走过。

他甚至不敢抬眼去看那些熟悉的叔叔阿姨的脸,那里有他爸的工友,也有看着他长大的邻居。

高考落榜的消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脊背发疼,总觉得那些人的目光里带着怜悯,或者更糟,是鄙夷——老张家那小子,学习不咋地,果然没出息。

他家住在厂区边缘一片拥挤的筒子楼里。

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充斥着白菜炖土豆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气味。

他用钥匙拧开锈涩的锁,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绿漆木门。

“妈,我回来了。”

声音有些沉闷。

狭小的房间里,光线昏暗。

母亲正佝偻着腰在蜂窝煤炉子前忙活,锅里咕嘟着看不见几点油星的白菜汤。

父亲张建国半靠在床上,盖着一条旧毯子,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咳嗽。

自从去年在车间被掉下来的零件砸伤了腰,又因厂里效益不好报销医药费困难,一拖再拖,他的身体就垮了,脸色总是灰败的。

“宇回来啦。”

母亲回过头,脸上挤出一点疲惫的笑,“饭一会儿就好。

今天……出去转转有信儿没?”

天宇摇摇头,把自行车钥匙扔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没,几个招工的都要熟手,要么就得交押金。”

他走到床边,“爸,今天感觉咋样?”

张建国费力地睁开眼,声音沙哑:“老样子,死不了。”

他看了眼儿子,眼神复杂,“没找到活儿就算了,在家看看书,明年……明年再考一次。”

天宇没吭声。

明年?

家里的米缸还能不能撑到明年都是问题。

母亲的厂子也半死不活,发的工资还不够买药的钱。

他知道父亲这话说得有多无力。

饭桌上气氛压抑。

只有喝汤的吸溜声和父亲偶尔的咳嗽声。

一碗寡淡的汤,几个掺了玉米面的馒头,就是一餐。

“我吃完了,出去透透气。”

天宇放下碗筷,心里堵得慌。

母亲叹了口气:“早点回来,晚上风硬。”

刚下楼,就撞见了发小李强。

李强穿着件皮夹克,头发剃得短短的,嘴里叼着烟,正靠在一辆破摩托上跟人吹牛。

看见天宇,他眼睛一亮,扔了烟头迎上来。

“天儿!

咋样?

听说你小子没考上?”

李强搂住他脖子,力道大得硌人。

“嗯。”

天宇应了一声。

李强初中毕业就出来混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身上带着一股天宇既熟悉又陌生的江湖气。

“操,考那玩意儿有啥用!

大学生现在不也找不到工作?

跟哥们混呗!”

李强满不在乎地说,“咋的,愁眉苦脸的?

为钱?”

天宇没否认。

“钱算个屁事儿!”

李强一拍胸脯,“有哥们呢!

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听说新开了个游戏厅,缺人看场子,一天能给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块。

不多,但够买几斤好米,或者几副便宜点的膏药。

天宇心里动了一下,但随即摇摇头:“算了,我不去。”

“操,你这人就是磨叽!

读书读傻了?”

李强有点不满,“你看你家这样……算了算了,不去拉倒。

有事说话啊!”

正说着,天宇看见母亲推着那辆小小的烤红薯车出了楼道口,车轱辘吱呀呀地响。

她要去街口摆晚摊了。

“我去帮我妈看摊子。”

天宇跟李强打了声招呼,追了上去。

凛州的夜来得早。

才五六点钟,天色就己经墨黑。

街口路灯昏暗,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母亲守着那个小铁皮桶改装的炉子,搓着手,呵出白气。

炉子里透出的那点微弱红光,是寒夜里唯一的热源。

天宇帮母亲把红薯摆好,默默地站在一边。

他看着母亲冻得通红的双手和过早爬上皱纹的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曾经,母亲也是厂里的文艺骨干,爱唱爱笑,如今却只能在这冷风里,为一个块儿八毛的辛苦钱熬着。

突然,几个穿着流里流气、头发染得黄一撮绿一撮的年轻混混晃荡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哼着走调的流行歌。

为首的是个瘦高个,歪戴着帽子,人称“黄毛”。

“哎,老太婆,今天生意咋样啊?”

黄毛用脚踢了踢炉子,炉灰簌簌地掉。

母亲赶紧赔着笑:“还行,还行,几位小哥来个烤红薯?

热乎的。”

“谁吃你那破玩意儿。”

黄毛嗤笑一声,伸出手,“规矩懂不懂?

这地儿是东哥罩的,摆摊得交管理费。

今天二十。”

母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声音发颤:“小哥,这……这昨天不是刚交过十块吗?

怎么又……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废什么话!

赶紧的!”

另一个混混不耐烦地吼道。

天宇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他跨前一步,挡在母亲身前,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硬:“你们干什么?

凭什么天天要钱?”

黄毛上下打量着天宇,乐了:“哟嗬?

哪冒出个小崽子?

想当护花使者啊?

这你相好的?”

混混们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

天宇拳头攥紧了,指甲掐进掌心:“她是我妈!

你们讲不讲道理!”

“道理?

老子拳头就是道理!”

黄毛脸色一沉,伸手就去推天宇,“没钱就滚蛋!

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天宇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撞在红薯车上,炉火差点掀翻。

母亲惊叫一声,赶紧去扶车。

羞辱和愤怒像汽油一样在天宇胸腔里被点燃。

他怒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扑向黄毛,一拳砸在他脸上!

黄毛猝不及防,被打得鼻血长流,惨叫一声。

混混们愣了一下,随即骂骂咧咧地围了上来。

“小逼崽子敢动手!”

“揍他!”

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天宇身上。

他拼命反抗,但双拳难敌西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只能蜷缩起来护住头脸。

母亲的哭喊声、混混的叫骂声、路人的围观声混杂在一起,显得遥远而模糊。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响起:“干啥呢?

闹哄哄的,都他妈闲的是吧?”

打斗骤然停止。

混混们像被按了暂停键,纷纷扭头看去,脸上露出敬畏的神色。

天宇艰难地抬起头,透过肿胀的眼缝,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身材不算高大但气场极强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沉默的壮汉。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眼神锐利得像鹰,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自带一股煞气。

“东……东哥!”

黄毛捂着鼻子,顾不上擦血,赶紧弯腰点头,“没事没事,就一小崽子不懂事,我们教育教育他……”被称作“东哥”的男人没理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烤红薯车,哭泣的母亲,最后落在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仍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天宇身上。

他吐出一口烟圈,淡淡地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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