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晚柠同居的第三年,我在她的钱包里发现一张男生的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却被保存得平整如新。
背面那句“我爱你”,一笔一划都是她的字迹。
原来这三年,徐晚柠从未真正放下他。
而我,只是她退而求其次的将就。
当着我的面,徐晚柠把照片丢进了垃圾桶。
动作里全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现在你总该满意了?”
我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她伸手敷衍地抱了抱我。
“乖,别闹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盛大的婚礼吗?等忙完了这阵,我们就结婚。”
可她不知道,我已经不需要了。
家里早就给我定了娃娃亲,明年春天我就要娶别人了。
1
她亲了亲我的额头,“拍婚纱照的时间我已经约好了。”
见我愣住了,她轻笑一声,手指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弹。
“感动得说不出话了?小傻瓜。”
同居的这三年,每次温存后我总会搂着她问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
而她,总是默默推开我。
点燃了一根烟,拿专注事业当借口。
烟雾缭绕,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是一遍遍告诉自己,会结婚的。
我有些意外,回过神来才张了张嘴:
“可是家里给我订的娃娃亲,已经催我回去结婚了。”
她没有反应。
我抬头看去,只见她皱着眉,指尖正不停地在手机上敲字。
过了好久,她才茫然抬起头。
“你刚刚......说话了?”
她总是这样,永远有回不完的消息。
更没有耐心听我说完。
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也好,趁着三周年纪念日这天,结束这段卑微的感情。
“我们......”
分手吧。
话还没说完,她便焦急将我拽出了门。
我心里暗暗欢喜,以为她为我准备惊喜。
看着她那急切的背影,我抿唇笑了笑。
或许我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把我带到了医院,毫不犹豫将我推给护士。
“他是RH熊猫血,抽他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发现她早已跪在病床前,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慌张。
“阿彦!你不要吓我!”
我的视线落在病床上那张苍白的面孔,和照片上的男生重叠。
病尾上的名字叫:沈彦。
原来是他啊。
他身上血迹斑斑,听说是出了车祸。
护士看着眼前的报告,提醒:
“徐医生,可是我查了郁先生的过往病例,他有心脏病病史,强行抽血的话可能会引发急性休克……”
徐晚柠双眼猩红得可怕,“抽!一切以阿彦为先,出了事我来担着!”
“可是......”
我打断护士的劝阻:
“抽吧。”
就当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冰冷的针管接连抽走温热的血液,我的嘴唇开始发白。
她看着我手臂上青紫色的淤青,为我轻轻吹了气,是少有的温柔。
“还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
身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心痛?
她还想再说什么,沈彦虚弱的声音就把她勾走了。
“晚柠,我饿了。”
她毫不犹豫抄起外套,又饶了很远的路。
排队半个小时买来沈彦最爱吃的海鲜砂锅粥。
她那样小心翼翼,一勺一勺亲手喂他。
我垂眸,她从未对我这般耐心。
直到又把沈彦哄睡,她才想起我。
她把另一份凉透的海鲜粥打开,作势要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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