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坐在酒吧里,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
灯红酒绿,人影晃动,女女男男随意调情,灯光斑驳。
面前女人鼻梁高挺,挺拔修长的身形窝在高档皮质沙发上,举手投足散发着无人可比的贵气与冷傲,犀利的目光幽深的倒映在清澈的茶水里。
最顶尖的明前龙井,悠悠茶香飘散在整个包厢内。
地上跪坐着的可怜青年衣衫半露,白皙胸膛还有着指印,酥胸白嫩丰满,看着都快挤出来了,头发凌乱。
无意间西装裤上滑,露出一片洁白的玉腿,和一手可以握起来的小巧脚踝,肤如凝脂,满眼眼泪的,一看就被人欺负过。
没人敢说话。
“临姐,是我手下新人不懂事,您饶了他吧!”
一个敞着雄厚胸膛,性感皮裤的男领班低声下气的弯下腰,胸前布料单薄大敞,香肩半露,马甲皱皱巴巴的,很难想象他在来之前经历过什么可怜的蹂躏。
但即便如此,他姣好的身段依旧凹凸有致,不露痕迹的秀出挺翘的臀部,让周围的一圈好友浮想联翩。
但包厢最中间坐着的是麟辰集团最年轻的掌权人,是一手控制黑白两道走出一条血路的黑帮教母,A市百年屹立不倒的最古老的家族的临家家主。
她不说话,谁也不敢让男领班起身。
在越发沉重的呼吸声里,男领班卑微的向前走了一步,柔若无骨的的身姿更低了点,让面前冷面的女人看清他单薄的身姿,有意无意间展示出他饱满的胸肌。
在冷气充足的包厢内,他粉面含怒,小手一巴掌扇在跪地的男人背上:“就是你!
安楚楚,你这种二手货怎么敢来踏进这个包厢!
你什么身份也配进来!”
啪的一声。
安楚楚发出一声痛吟,被迫倒在临夏脚边,散乱的衬衫彻底散开,纽扣弹跳着崩落在地,他在兼职时被无数女人看过,羞辱过的暧昧痕迹,就那样展现在这个曾经玷污过他的女人面前。
他屈辱的闭上眼,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在这种情景下,他苍白的小脸依旧清秀倔强。
临夏漫不经心转着手腕上的佛珠,沉声道:“这个衣不得体的贱男什么身份?
谁允许你们招进来的!”
男领班小脸都白了,瑟瑟发抖站在原地:“我们是看他带着孩子不容易,想着帮他一把。
我们这就开除他,从今往后,A市所有酒吧都不会再允许安楚楚踏进一步。”
临夏挑起嘴角,漫不经心踢开脚边的安楚楚,像踢开一块挡路的破布,她声音霸道又冷漠:“安楚楚,你这种低贱的人又想用什么下作手段爬上我的床?”
临夏保养极好的手指挑起清冷青年的下巴,语气厌恶:“你不愧是安家专门培养出来当小三的料子,爬床的方式和你爸一模一样。”
安楚楚含着眼泪,倔强的小脸沾满了泪水,即使穿着廉价的酒保制服,也依旧清冷纯洁。
他咬着牙,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个给他带来无数噩梦的女人的手。
青年无力辩解,那是他说过无数次的话,可浸润商界多年的临夏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从来将他的辩解当做狡辩,嘲笑着他不堪的出身,冷眼看着他哭闹。
他眼眶通红,小巧下巴被临夏掐出手指印,痛的秀眉紧蹙,瞪大的凤眼充斥着委屈和被误解的不甘:“不是我故意的!
我没想爬你的床,我爸爸很爱我,他不会真的把我送出去!
临夏你为什么不信我!”
眼泪滴在临夏手指上,她无意识蜷缩一下,未知的情绪从她冷硬的心中一闪而过,她收回手,隔着做工精良的布料轻轻按压自己的心脏。
她烦躁的往后一靠,再看眼前的小男人哭哭啼啼也没了心情:“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安楚楚狼狈的站起身,发着抖的手系着被临夏撕扯开的衬衫扣子,布料皱巴,一如他无助的一生,在无数人的目光里,他低着头转身就走。
“哎!
别急着走。
夏夏的外套被你弄湿了,要赔的。
你知道多少钱吗?
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靠坐在沙发上的金发的女生,江林锦,傲慢站起来叫住他,声音戏谑:“你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小东西,总要付出点代价。”
安楚楚僵硬的站在门框前,明明那么近的距离他就可以逃脱这个牢笼,可他不行,临夏在A市只手遮天,一句话就能让他狗一样屈服,他就像小小的飞蛾,怎么也逃不出这场噩梦。
他转身,对着正中间的临夏,发泄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宣泄,动听的嗓音沙哑,却还能听出原本干净澄澈的音色。
他像孩子一样立在门口,单薄的身形像纸一样,气得发抖,惹人怜惜:“临夏,你还要我怎样!
你逼我和你上床,把我关在笼子里拴着我!
我不欠你的,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轨,和你是我第一次,我没有和白月沉,你为什么不信!”
他冷冷的瞪着靠在柔软沙发上永远优雅冷漠的临夏,暴露在灯光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被撕破的衬衫一并扯开了他的尊严,声音疲惫沙哑:“你嫌我脏,我认。
但孩子我要带走,像你这种人根本不会好好对待我的孩子。
言尽于此,临夏,临总,我们一刀两断。”
临夏看着眼前苍白的青年,蹙眉。
她总是淡漠的神情露出来一点迷惑,修长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扶手。
她不明白心里丝丝抽痛是为什么,或许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小男人。
眼前无数人冷眼嘲笑着他,而临夏的目光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他心口。
三年的陪伴和真心爱慕全都喂了狗。
临夏从来都不是一个仅凭着真心和体贴就能被轻易打动的女人,他早就该知道的。
怎么这么傻,他嘲笑着自己,怎么到了这时候,那颗被她伤透了的心还会因为临夏眼里流露出的那点迷茫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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