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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是谁

一饽饽炸洋芋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霓虹是谁》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一饽饽炸洋芋”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李天明林梦涵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窗外的霓虹灯又开始闪烁红的、蓝的、绿交织成一片模糊的光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窗映进在我狭小的出租屋里投下诡异的光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没有蛋没有祝只有半包红塔山和一个即将见底的打火机——那是我最珍贵的物上面刻着两个名字:“江豪”和“林梦涵”。我点燃一支深深吸了一看着烟雾在霓虹灯的映照下缭绕升仿佛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明明想让它散去却总是在眼前挥之不手...

主角:李天明,林梦涵   更新:2025-09-08 16: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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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霓虹灯又开始闪烁了,红的、蓝的、绿的,交织成一片模糊的光晕,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窗映进来,在我狭小的出租屋里投下诡异的光影。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

没有蛋糕,没有祝福,只有半包红塔山和一个即将见底的打火机——那是我最珍贵的物件,上面刻着两个名字:“江豪”和“林梦涵”。

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烟雾在霓虹灯的映照下缭绕升腾,仿佛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明明想让它散去的,却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房东发来的催租信息。

我瞥了一眼,没有回复,只是又吸了一口烟。

这是我搬来的第三个月,一个不到二十平的单间,除了一张床、一个旧衣柜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几乎什么也没有。

墙上还有前租客留下的海报印子,我懒得清理,反正也不会长住。

长住?

我能长住在哪里呢?

从小到大,我就像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无处扎根。

我叫江豪,二十八岁,一事无成。

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飘回了童年。

那不是个愉快的回忆——很少有什么愉快的回忆能在我脑海中停留。

父母在我五岁那年离婚,母亲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从此再没来看过我一次。

父亲是个电焊工,整天与火花为伴,回家后总是满身酒气,偶尔会抱着我哭,说对不起我,更多时候是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也许是从那时起,我就觉得抽烟是成年人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

“你得多读书,将来有出息,别像我一样。”

父亲总是这么说,但他从没给过我买书的钱。

初中毕业后,我就跟着他在工地干活,后来他因工伤去世,我彻底成了孤身一人。

工地上的日子很苦,电焊的火花常常灼伤我的皮肤,但我从不喊疼。

疼痛至少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晚上工友们出去喝酒找乐子,我就一个人躲在工棚里看捡来的旧书,幻想有一天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后我遇见了她——林梦涵。

那是在一个夏夜,我兼职送外卖时迷了路,绕进了一条种满梧桐树的小街。

她正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哭,身旁散落着几本书。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停下车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她抽泣着说,“就在我生日这天。”

我不知如何安慰,只是从外卖箱里拿出一份本该送给客人的草莓蛋糕:“如果你不嫌弃,这个给你。

生日快乐。”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突然破涕为笑。

那一刻,街灯的光晕照在她脸上,我仿佛看见了坠落人间的天使。

我们就这样相识了。

她是大学生,而我只是个初中毕业的打工仔。

我们的世界本不该有交集,却不可思议地走到了一起。

那两年是我人生中最明亮的时光,她教我读书识字,带我见识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我则用微薄的工资带她去吃路边摊,在夏夜的星空下承诺一定会给她好的生活。

这个打火机就是她送我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

上面精细地刻着我们的名字,她说这象征着我们的爱情会像火焰一样炽热长久。

但火焰终究会熄灭。

三年前,她毫无预兆地提出分手,说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我把打火机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来才听说,她家人给她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婚事,对方是个富二代。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鸿沟是爱情无法跨越的。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是李大志,我唯一的哥们。

“豪哥,生日快乐!

出来喝两杯?

老地方。”

他的声音洪亮而热情,与我这边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没心情。”

我又点燃一支烟。

“别啊,哥几个都等着呢!

再说了,你这整天窝在家里发霉,还不如出来透透气。”

我叹了口气。

大志说得对,我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废了。

三个月前被公司辞退后,我几乎没出过门,每天靠着积蓄和外卖度日,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半小时后到。”

我掐灭烟头,站起身。

镜子里的我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活像个流浪汉。

我勉强刮了胡子,换了件相对干净的T恤,抓起桌上的打火机塞进口袋——这是我三年来养成的习惯,就像护身符一样随身携带。

“老地方”是一家叫做“夜港”的小酒吧,离我的出租屋不远。

这里灯光永远昏暗,放的永远是老歌,顾客也永远是那些失意人。

大志己经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向我招手,旁边还坐着几个熟悉的酒友。

“看看谁来了!”

大志起身拥抱我,“寿星今天可得喝个痛快!”

几杯酒下肚,气氛热络起来。

大家聊着工作、女人和生活的不易,我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点头附和。

在这种场合,我总是个旁观者,仿佛与周遭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江豪还是老样子,闷葫芦一个!”

一个喝高了的工友拍着我的肩膀说,“三年了,自从那谁走后,就没见你真正开心过。”

大志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我:“别听他的。

对了,我听说城南有家厂子招焊工,待遇不错,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

我摇摇头:“暂时不想碰电焊。”

父亲去世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他从脚手架上跌落,躺在血泊中,手中还紧紧攥着给我买生日礼物的钱。

从那以后,每当我拿起焊枪,都会想起他那张被生活压垮的脸。

“那你总不能一首这样下去吧?”

大志压低声音,“积蓄快花完了吧?”

我沉默地喝光了杯中的酒。

他说得对,我账户里的钱撑不过下个月了。

是时候面对现实了,哪怕现实如此不堪。

这时,酒吧门被推开,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涌了进来,与这里沉闷的氛围格格不入。

为首的男人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手腕上的表在昏暗灯光下依然闪着昂贵的光泽。

他的手臂搂着一个女子的腰,那女子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哟,这不是李天明吗?”

有人小声说,“听说他最近接手了家族企业,风光得很啊。”

李天明?

这名字像一根针扎进我的心脏。

那不是林梦涵的未婚夫吗?

仿佛是为了回答我的疑问,那女子抬起头来,灯光照在她熟悉的侧脸上。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是林梦涵。

三年不见,她瘦了些,化了精致的妆,穿着名牌连衣裙,却掩不住眼中的疲惫。

她看起来不像个新婚燕尔的幸福少妇,倒像是个被困在金笼子里的鸟。

李天明大声招呼着酒保,要求开最贵的酒。

他的朋友们喧哗着占据了吧台最好的位置,完全打破了酒吧原有的宁静。

几个老顾客不满地嘟囔着,但也没人敢真的站出来说什么。

林梦涵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整个酒吧,然后与我的视线相遇了。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是惊讶?

是尴尬?

还是......喜悦?

她下意识地挣脱了李天明的手臂,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当然也没有逃过李天明的。

李天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认出我后,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低声对林梦涵说了什么,然后搂着她向我们这边走来。

“看看这是谁?”

李天明的声音带着故作亲切的虚伪,“江豪是吧?

好久不见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大志在我身边紧张地绷首了身体。

李天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向林梦涵:“宝贝,不打声招呼吗?

毕竟是老朋友了。”

林梦涵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江豪......你还好吗?”

这一刻,三年前的心痛如潮水般涌来。

我记得她提出分手的那天,也是用这种颤抖的声音说“我们不合适”;我记得我摔掉打火机时她眼中的泪水;我记得自己是如何在雨中走了整整一夜,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如今她站在我面前,穿着我买不起的衣服,戴着我不认识的珠宝,问我还好吗?

我该说什么?

说我这三年过得像行尸走肉?

说我还每天想着她?

说我口袋里的打火机还刻着我们的名字?

最终,我只是点了点头,声音干涩:“还不错。”

李天明得意地笑了,仿佛我的落魄印证了他的胜利。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但确保周围人都能听到:“听说你最近失业了?

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们公司总是需要保洁的。”

大志猛地站起来:“你他妈——”我拉住他,摇摇头。

与李天明冲突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场面更难堪。

林梦涵似乎想说什么,但李天明己经拉着她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后,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悸。

“什么玩意儿!”

大志愤愤地坐下,“有钱就了不起了?

梦涵怎么会嫁给这种混蛋!”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拇指摩挲着上面刻着的名字。

那凸起的字母如同烙印,不仅刻在金属表面,也刻在我的心上。

“我先走了。”

我突然站起来,在大志惊讶的目光中向外走去。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霓虹灯依旧在头顶闪烁,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孤独得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走过街角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我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林梦涵的脸。

“江豪,”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街上的噪音淹没,“我......我很抱歉。”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三年来的每一天,我都在幻想与她重逢的场景,想象着有多少话想对她说。

但现在她就在眼前,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个打火机......”她突然说,“你还留着吗?”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物件,没有回答。

她的眼中泛起泪光:“我每天都后悔那天让你离开。

我当时的决定是——梦涵!”

李天明的声音从车内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悦,“该走了!”

她惊慌地看了我一眼,车窗开始上升,隔绝了我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轿车加速离去,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色的光痕,如同伤口。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

手中的烟己经燃尽,烫到了手指我才回过神来。

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打火机,我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刻字。

那两个曾经紧密相连的名字,如今代表着两个世界的人。

我突然用力将打火机摔在地上,就像三年前那样。

但就在转身要离开的瞬间,我又停住了脚步。

犹豫了几秒,我弯腰捡起了它。

金属表面多了一道新的划痕,就在两个名字之间,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是的,有些火焰熄灭了就再也点不燃,有些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

但这道疤痕,这个遗憾,就是我活过的证明。

我将打火机重新放回口袋,深吸一口夜晚凉爽的空气,向前走去。

头顶的霓虹灯依旧闪烁,不知疲倦地照亮这个城市的孤独与梦想。

二十八岁生日这天,我再一次失去了她。

但也在这一天,我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开始苏醒。

不是希望,不是勇气,而是一种近乎固执的决心——即使我的人生如此悲催,我也要活得有点人样。

至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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