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成长文,悬疑玄幻,单人视角扮演他人体验人性的多样性我的名字是凌槐希,凌晨的凌,槐树的槐,希望的希。
我的家人本来打算是让我怀抱希望,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错打登记成了槐树的槐。
妈妈本来觉得这个名字不吉利想带着我去改掉,却被家里办丧事的老人拦了下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早些年我爸爸外出工作,我妈妈待在家里照顾我,还算得上家庭美满。
后面的事我现在不是很有心情说出来。
“凌槐希是吗,案发当晚你在做什么?”
主审警官在记录本上边写边问我。
身后的监控摄像头一闪一闪,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我的思绪回到昨晚是我第一次和三个死人同眠。
又回来晚了,宿舍己经关门熄灯了,整个建筑静悄悄的,我拉了拉宿舍门口老旧的防盗门,发出阵阵响声,却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宿管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我对她印象挺好的,比起通常的宿管,她责怪过我外出晚归的次数屈指可数,运气好还能碰上她煮鸡蛋羹,会请我吃上一碗,我也想过拒绝,她却说晚上吃点暖的才会睡得好。
大概是提前睡了吧,我不是很想打扰她睡觉,她有痛伤风,半夜经常发作,导致整晚很难入睡,眼眶下总是挂着黑眼圈,看上去疲惫极了。
我拿着手机找着附近的民宿,想着出去住一晚也不是不可。
刚好选好住宿的时候,背后的防盗门传来开锁的声音,我转过头,是宿管老太太。
她嘴里似乎咀嚼着什么,因为是背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大概看出她的脸颊两腮在动。
“还没睡呢,老太太。
这么晚还不睡,不养生了。”
我像往常一样打趣着她。
“你怎么才回来,都什么时候了!”
她今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在我眼里,老太太生气的时候都可以掰手指数出来,上次还是因为孙子被人打断牙,老太太抓着旁边的扫帚就往三西个年轻人的头上打过去。
我识趣地没有再接话,收好手机就往楼上走,她却拉住了我的手腕,那干枯的手力气大的可怕,拉了我一个踉跄。
“今天你们宿舍里没灯,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怎么没灯啊,你这不还开着吗?”
“校长说要让你们这群娃娃知道节约水电钱,新出的规定。”
我点了点头,这才被她放开,其实说要开灯我也用不上。
可能是因为感冒的原因,鼻塞加上头晕让我觉得累坏了。
宿舍里很安静,是我喜欢睡觉的氛围,不出所料,我沾床就睡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才睁开了眼,按了按手机开关,却发现手机己经关机了。
我下了床发现舍友们还睡在床上,集体旷课这种事经常发生,不过大概辅导员也快来宿舍揪我们耳朵了。
我爬上宋糖的床,我和其他两个舍友的关系都很糟糕,也就和她关系还算缓和,她习惯性捂着被子睡的。
我把手探进被子,想用一下她的充电器,却只摸到一个黏糊糊的东西。
“嗯?
你尿床上了吗?”
我拉开被子,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没有皮的躯体,刺鼻的腥臭味随着被子的拉开扑面而来,它的眼窝空洞却正好是看着我的方向,嘴角拉扯到耳根,像在冲我笑。
我尖叫着跌落在地上,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第一意识就是往外冲,很不巧,我刚出门就撞在了来者怀里。
是我们的辅导员,李保国,说是因为我们旷课太久,来叫我们起床,还没有到楼梯口,就听到我的尖叫声,却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三具尸体躺在宿舍的床上,每一具都被扒了皮挖了眼睛,光看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尸体,辅导员安抚着我的情绪,报了警。
警察封锁了整个宿舍楼,法医初步判断,人是昨天凌晨死的。
“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后续有问题会联系你的。”
笔记本被合上,塑料封皮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拖着双腿走出警局大门,梧桐叶沙沙作响,行人匆匆而过。
我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那个被我顺手抄来的佛珠手串——那是一个卖长生不老药的女道士的东西,本想着假装问路来顺走,却被她强买强卖了一包假药。
拿出手串,明明昨天晚上睡觉前还特意确认了一番,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开了。
在太阳的照射下内部发着诡异的红光。
本打算卖个好价钱,莫名断了还觉得晦气。
毕竟听家里办丧事的奶奶说过,绳断不是挡灾就是招霉。
比起前者,我更相信后者。
身后铃声奏响,昨日那道士迈着急促步伐向我冲过来。
还没等我迈腿开跑,她抄起桃木剑拦住去路,剑锋指着我藏佛串的口袋。
晨雾裹着檀香扑在脸上,“三清在上,你也竟敢偷我的东西?”
我心虚地没有说话,踉跄地往后退,她手腕翻转,剑穗缠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扯住我的衣襟再次质责道:“昨日看你在我摊前鬼鬼祟祟的,果然没安好心!
快还回来!”
那当然不,进我口袋自然是我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更何况这东西看着就不便宜,虽然断了,但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我反手挣脱她的束缚,猛地扯下脖子上的围巾甩过去,趁她被布料蒙住眼睛的瞬间,侧身钻进拥挤的人潮。
“小偷哪里走?!”
她从斜挎包里抄出罗盘猛地一甩,嘴里还念着听不清的咒语。
我被那诡异的罗盘穷追不舍,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道来,我踹倒路边的凉粉摊的遮阳伞拦住她,伞骨勾住她的裤脚。
我趁机挤进地铁,听见她气急败坏的喊声在地铁的启动声中渐渐远去。
我蜷缩在角落里,汗水浸透了后背。
咳嗽的时候眼前不断闪过那只青铜罗盘——龟裂的卦象纹路,中央还镶嵌着红色的猫眼。
那女道士追来时,那指针一首指向我的位置,就像是被什么活物盯上了。
到了小区门口后,我从楼下的储蓄柜里拿出那本《异物志》的古书,这是奶奶临终前塞给我的线状古书,泛黄的干枯符纸在风中簌簌作响。
卷三的插图中那浮现幽绿鬼火的罗盘与今日看到的别无二致。
鬼目盘,以阴魂炼成,一旦锁定,纵使天涯海角亦无所遁形”。
古书突然渗出凉意,那些褪色的文字诡异地蠕动着,好像在透过纸张凝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垂首盯着那些字迹,那些扭曲的字体又恢复成正常的手写体。
或许是真的蹲久了头晕,我扶着金属把手准备起身。
“发什么呆呢?”
熟悉的大嗓门吓得我差点摔了书。
喇叭叼着棒棒糖在距离我几步远的位置,手里还拿着被水泡的有点发福的记账本,“蹲在这看啥呢,过来帮我看过店,我得去仓库搬箱饮料出来。”
他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几分寒意。
店长是个大嗓门,我们也经常戏称他为喇叭,他的店也被称为情报点。
我坐在喇叭店门口的塑料椅上,把古书塞进帆布包里。
喇叭踩着拖鞋来回跑了几趟,账本落在玻璃柜台上发出闷响,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后,趴在柜台上用手指扒拉着计算器,嘴里还嚼着没咽下去的辣条:“听说你们学校昨天死人了?
那人都被扒了皮,真的假的?”
不得不说,他消息实在灵通。
我实在没有什么精力接他的茬,只是大口喝着水补充缺失的水分。
见我没有说的意思,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阳光被一片黑影垄断,我刚抬起头右脸颊就炸开剧痛。
我整个人被这一拳掀翻在塑料椅子上。
眼前天旋地转间,我被一个男生揪着衣襟拽起来,他校服领口被汗浸得发皱。
“我奶奶呢?”
他带着哭腔的嘶吼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想张口辩解,他把我摔在货架上,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哎呦哎呦!”
喇叭惊呼一声立马走出柜台,像个铁塔拦在我和那个人之间,手死死抓住少年还想追击的拳头道,“小兔崽子,想闹事去别处闹去。
光天化日下平白无故欺负我发小一个女娃算什么本事,小心我报警!。”
少年挣扎着撞倒饮料堆,易拉罐骨碌碌滚到店铺外。
“我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你们折腾,有话好好说!”
喇叭抄起墙角的扫帚,一边扫一边嘟囔着,“现在的孩子真是脾气比三伏天的太阳还暴。”
少年瘫坐在地上,校服下摆沾上了不少灰尘,他无助地拉着我的手,带上了乞求的意味:“她失踪前只和你待在一起过,她有糖尿病,三天没打胰岛素,她会死的。”
看见他门牙的断齿,我才想起来宿管常和我提起来的孙子,陈寄秋。
脸颊上的痛混着委屈冲上眼眶,我急的声音发颤,帆布包落在地上也顾不上去捡起来,“我今天一早就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了,今天根本没有见过她。”
生怕陈寄秋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喇叭坐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啊,她要是真有什么问题,警察早就把人扣下了,哪还能在这挨上一顿打啊。”
陈寄秋像泄了气般坐在椅子上,“可是,我追查了好久才找到你和她在裁缝店里,发现我后却带着她把我甩丢了……”他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成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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