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后脑勺疼得跟被闷棍敲了似的,浑身上下还带着股子没散的酒劲——不对啊,我昨天明明在公司加班改成功学课件,怎么会喝这么多?
入眼是挂着黑貂皮的帐篷,地上铺着兽毛地毯,角落里还立着两杆长戟,戟尖闪着冷光。
空气中飘着酒气、汗味还有淡淡的铁腥味,跟我平时待的写字楼差了十万八千里。
“操,这是哪儿?
拍古装剧呢?”
我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一使劲才发现不对——这胳膊上的肌肉硬得跟铁块似的,稍微一动就感觉有股子蛮力要往外冒,根本不是我那常年敲键盘的细胳膊。
还没等我琢磨明白,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一大堆陌生的记忆涌了进来:并州九原人,姓吕名布字奉先,善骑射,有“飞将”之称……现在跟着董卓,在洛阳毕圭苑当差……昨天还跟董卓手下的胡轸吵了一架,被董卓骂了顿“边地来的粗人”……吕布?
三国那个吕布?!
我当时就懵了,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真疼!
不是做梦!
我一个搞成功学的,居然穿成了历史上有名的“三姓家奴”?
这开局也太刺激了吧!
正乱着呢,帐篷帘“哗啦”一声被掀开,冷风裹着个人进来了。
这人长得五大三粗,肚子跟怀孕八个月似的,穿着鎏金镶边的铠甲,脑袋上插着根雉鸡翎,不是董卓是谁?
他身后还跟着俩武将,一个脸膛通红跟煮熟的虾似的,是华雄;另一个瘦得跟猴似的,眼神贼精,是李儒。
董卓一进来就盯着我,跟看牲口似的,突然指着我鼻子骂:“吕布!
你个边地杂种!
本相昨天让你今天一早来伺候,你敢迟到?
是不是觉得自己能打,就敢跟本相摆谱了?”
边地杂种?
我心里的火“噌”就上来了——搁现代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但脑子里的记忆告诉我,原主吕布每次被董卓这么骂,都得低着头忍了,毕竟现在还得靠董卓给的官吃饭。
不行,我不能跟原主一样当软柿子。
成功学第一课就是“逆境中找突破口”,现在董卓刚愎自用,身边就华雄和李儒,正好是个机会。
我压着火,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故意放低声音,装出一副“刚醒没缓过劲”的样子:“相国息怒,末将昨晚操练到半夜,今早醒晚了,不是故意迟到的。”
“操练?”
董卓“哼”了一声,抬脚就把旁边的酒坛踹翻了,酒洒了一地,“本相看你是操练到女人床上去了!
昨天让你跟我去长乐宫,你推说身子不舒服,今天又来这套,你是不是觉得本相离了你不行?”
华雄在旁边跟着起哄,声音粗得像破锣:“相国说得对!
吕布,你就是个靠勇武吃饭的粗人,相国给你中郎将的官,给你赤兔马,你就得听话!
别给脸不要脸!”
我瞥了华雄一眼,心里记着这笔账——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但现在不是跟他掰扯的时候,我手往怀里一摸,摸到个硬邦邦的小锦盒。
这是原主昨天偷偷接的,一个小太监趁没人塞给他的,说是天子刘协的密诏,让他找机会除掉董卓。
原主怕事,一首没敢拿出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故意放慢动作,把锦盒举起来,声音提高了点:“相国,末将真不是找借口,是昨天接了样东西,一首没敢跟您说,想今天禀明您……”董卓眯起眼,三角眼跟毒蛇似的:“什么东西?
拿过来让本相看!”
他往前凑了两步,伸手就要接锦盒。
我心里数着“三、二、一”,趁他手刚碰到锦盒的瞬间,突然把锦盒往旁边一扔,同时右手“唰”地拔出腰间的佩剑。
这剑叫“方天画戟”的配剑,沉得很,但在我手里跟玩似的——显然吕布的武力还在。
我往前一步,剑首接就扎进了董卓的胸口。
“你……你敢……”董卓眼睛瞪得溜圆,血从胸口喷出来,溅了我一身,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腿蹬了两下就不动了。
帐篷里瞬间安静了,华雄和李儒都傻了,旁边的士兵也懵了,手里的刀都忘了举。
“反了!
吕布反了!”
华雄反应过来,抽出刀就要冲上来,“兄弟们,给相国报仇!
杀了吕布!”
我一脚踩在董卓的尸体上,举起染血的剑,声音喊得又响又亮:“都别动!
我杀董卓,是奉天子密诏!
刚才扔的锦盒里就是密诏,谁不信可以捡来看看!
谁敢动手,就是抗旨,满门抄斩!”
士兵们都停下了,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动——董卓刚死,群龙无首,他们也怕担“抗旨”的罪名。
华雄脸色铁青,握着刀的手都在抖,显然也没了主意。
李儒在旁边偷偷往后退,想溜出帐篷。
我眼尖,立马指着他喊:“李儒!
你想去哪儿?
董卓祸乱朝纲,你帮他出了不少坏主意,现在想跑?”
李儒吓得一哆嗦,腿一软差点跪下:“吕……吕将军,我……我只是个谋士,都是董卓逼我的……”我冷笑一声,没搭理他,转头看向华雄和士兵们:“我知道你们大多是西凉来的,跟董卓只是上下级,没干过祸国殃民的事。
现在董卓死了,你们要是愿意跟着我,以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绝不亏待你们;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我不拦着,也不追究。”
这话是成功学里的“利益诱惑+安全感给足”,果然有用。
士兵们交头接耳了几句,有几个放下了刀,还有人小声说:“董卓确实不是东西,吕将军杀得对……”华雄咬着牙,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哐当”一声把刀扔在地上:“我……我跟着吕将军!
但你得保证,以后不亏待我们西凉兵!”
我心里松了口气——第一步成了。
刚想说话,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喊:“相国在里面吗?
胡轸将军来了!”
胡轸?
就是昨天跟原主吵架的那个西凉将领,跟董卓关系好得很。
我看了眼地上的董卓尸体,又看了眼华雄和李儒,心里盘算着——正好,来了个送死的,正好用他立威。
“让他进来。”
我把剑扛在肩上,声音里带了点杀气,“今天正好,把该了的事都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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