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穿盛唐遭陷害,医手初显打白莲“嗡 ——”指尖触到《千金方》残卷的刹那,凌清鸢只觉一股灼热的灵力顺着指尖窜入丹田,古籍上泛黄的字迹突然亮起金芒,像有无数条光带缠绕着她的手腕。
实验室的白炽灯骤然炸裂,玻璃碎片飞溅中,她看见残卷上 “玄尊血脉,医道同归” 八个字浮在空中,随即眼前一黑,剧痛从太阳穴蔓延至全身。
再次睁眼时,鼻腔里涌入的不是消毒水味,而是劣质脂粉混着霉味的怪异气息。
雕花拔步床的幔帐垂在两侧,绣着褪色的缠枝莲纹,身下的锦被硬邦邦的,硌得她后背发疼。
“姐姐!
你偷了我的羊脂玉镯还敢装晕?
真当父亲回来能护着你不成!”
尖锐的哭喊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凌清鸢猛地偏头,就见身着粉色蹙金襦裙的少女扑到床边,发髻上插着的珍珠步摇晃得人眼晕。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眉眼间带着刻意装出的柔弱,手指却死死拽住凌清鸢的袖口,像是要从里面搜出什么。
她身后站着个青衫公子,面如冠玉,却满眼轻蔑 —— 正是吏部尚书之子李昭彦,原主名义上的 “未婚夫”。
与此同时,海量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她现在是盛唐凌家的庶女凌清鸢,生母早逝,被嫡母柳氏苛待,而眼前这哭哭啼啼的少女,是嫡妹凌若薇。
原主天生有医道天赋,能辨百草、断疑难,却因性子怯懦,屡屡被凌若薇抢去功劳。
昨日凌若薇收到太后赏赐的羊脂玉镯,转头就藏了起来,今早却诬陷原主偷窃,就是想借李昭彦的手,彻底断绝原主的婚事。
更让凌清鸢心头一沉的是:原主的记忆里,昨晚她喝了凌若薇送来的 “安神汤” 后,就浑身发冷、意识模糊 —— 这根本不是意外,是凌若薇想趁机除掉她!
“松手。”
凌清鸢的声音冷得像冰,与原主平日的怯懦截然不同。
凌若薇被她眼神慑住,手竟松了一瞬,随即又哭喊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玉镯是太后赏我的,你偷了还不认,难道要我去告诉玄王殿下吗?”
“玄王殿下” 西个字一出,李昭彦的脸色更难看了。
谁不知道,镇国战神夜玄宸是整个长安贵女的心头好,凌若薇更是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非夜玄宸不嫁。
可前几日围猎,原主无意中用草药救了夜玄宸的贴身下属墨影,墨影回去后提了一嘴 “凌家庶女医术卓绝”,让夜玄宸对这个名字有了印象 —— 这才是凌若薇最嫉恨的地方。
凌清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撑着拔步床坐起身,动作间,腕间掠过一道极淡的金光 —— 是刚才穿越时,《千金方》残卷融入她体内的灵力,竟在这时觉醒了微弱的感知力。
“妹妹说我偷了玉镯,可有证据?”
她目光扫过凌若薇的发髻,那里别着一支碧玉簪,簪头缠着几根极细的银线 —— 正是羊脂玉镯上特有的缠丝纹,显然是刚才藏镯子时勾到的。
凌若薇眼神闪烁:“我亲眼看见你昨晚进了我的院子!”
“哦?”
凌清鸢挑眉,转向站在人群外、脸色发白的青衫丫鬟,“锦书,昨晚我何时出的房门?”
那丫鬟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忠仆,名叫锦书,此刻被嫡母柳氏瞪着,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回二小姐的话,昨日小姐喝了您送来的安神汤后,就一首高热昏迷,奴婢守在床边,半步没离开过!”
“你胡说!”
凌若薇尖叫,“你是她的丫鬟,自然帮她撒谎!”
“是不是撒谎,一验便知。”
凌清鸢突然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支银簪,又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块干枯的草药 —— 这是原主昨日晒的薄荷,专治高热。
她将银簪在草药上擦了擦,再递到凌若薇面前:“妹妹的安神汤里,若没加致高热的‘醉仙草’,这支银簪便不会变色。
反之……”凌若薇的脸瞬间惨白,后退一步撞到了刚进来的柳氏。
柳氏穿着宝蓝色织金褙子,气势汹汹地瞪着凌清鸢:“你个庶女!
竟敢污蔑你妹妹!
若薇心地善良,怎会给你下毒?”
“善良?”
凌清鸢冷笑,目光落在柳氏的袖口 —— 那里沾着一点羊脂玉镯特有的白蜡,是玉镯长期佩戴后分泌的油脂,“嫡母刚从妹妹的院子过来吧?
袖口的白蜡,正是妹妹玉镯上的。
若不是您帮着妹妹藏镯子,怎会沾到?”
柳氏慌忙拢紧袖口,却被凌清鸢上前一步按住手腕。
凌清鸢指尖的微弱灵力轻轻一探,便感知到柳氏袖袋里硬物的形状 —— 正是一只手镯!
“嫡母不妨把袖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凌清鸢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围观的仆妇们窃窃私语,眼神都落在柳氏身上。
柳氏又急又气,却不敢真拿出来,只能呵斥:“你放肆!
不过是个庶女,也敢对我动手动脚!”
“我放肆?”
凌清鸢松开手,转头看向李昭彦,“李公子,昨日围猎你手背擦伤,我给你的止血膏里,加了独家的‘凝脂草’,药膏呈淡绿色,且三日不褪。
你现在把袖口挽起来,若有药膏残渍,便证明我昨日一心为你治伤,根本没时间去偷玉镯。”
李昭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昨日确实用了凌清鸢的止血膏,此刻袖口内侧还残留着淡绿色的痕迹。
他慌忙将袖子往下拽,却被凌清鸢一眼看穿:“怎么?
李公子不敢?
还是说,你早就知道玉镯是若薇妹妹自己藏的,却故意帮着她诬陷我?”
“我…… 我没有!”
李昭彦语无伦次,引来仆妇们的哄笑。
凌若薇见大势己去,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姐姐!
我知道你也想嫁玄王殿下,可你不能抢我的玉镯啊!
这玉镯是我求太后赏的,是为了日后见玄王殿下时能体面些……”这话既卖了惨,又暗指凌清鸢觊觎夜玄宸,可谓一箭双雕。
凌清鸢却不吃这一套,她走到凌若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妹妹若真心想嫁玄王殿下,便该凭真本事,而非靠栽赃陷害。
再说,玄王殿下那样的人物,岂会看重一只玉镯?”
说着,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随她穿越而来的《千金方》残卷。
指尖刚触到书页,残卷突然亮起微弱的金光,一行只有她能看见的小字浮在纸上:“玄尊血脉现,医道启秘境。”
凌清鸢心头一震 —— 原来她的穿越不是意外,这残卷竟是开启什么秘境的钥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回来了!”
凌家主君凌正豪是个西品京官,平日里虽不怎么管后院,但对原主的医术还是有些看重的。
柳氏和凌若薇对视一眼,立刻收了哭态,柳氏抢先上前:“老爷,你可回来了!
清鸢她偷了若薇的玉镯,还污蔑我和若薇下毒!”
凌正豪皱着眉看向凌清鸢:“清鸢,可有此事?”
凌清鸢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父亲,女儿没有偷玉镯,也没有污蔑嫡母和妹妹。
方才锦书可作证,女儿昨晚高热昏迷;李公子的袖口可有药膏残渍,也可作证;嫡母袖袋里的硬物,若拿出来,想必就是玉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各异的柳氏和凌若薇,继续道:“女儿知道,凌家容不下我这个庶女。
既然妹妹和嫡母如此容不下我,女儿请求父亲允许我搬离凌家,自寻去处,日后以医术谋生,不再拖累凌家。”
“你要搬出去?”
凌正豪愣住了,他印象里的凌清鸢向来怯懦,今日竟如此有主见。
凌清鸢点头,拿起《千金方》残卷:“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女儿带走便好。
其余东西,全留给妹妹做嫁妆。”
柳氏和凌若薇心里狂喜,却还要装出不舍的样子。
凌正豪见凌清鸢态度坚决,又有锦书和李昭彦的 “间接证据”,便叹了口气:“罢了,你既决意如此,便去吧。
锦书,你愿不愿意跟着你家小姐?”
锦书立刻跪下:“奴婢愿誓死追随小姐!”
凌清鸢扶起锦书,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 这是她穿越到盛唐后,第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就在她转身要走时,凌若薇突然喊道:“姐姐!
你走可以,但你不能带走那本破书!
那书说不定也是你偷来的!”
凌清鸢回头,举起《千金方》残卷,残卷上的金光再次亮起,这一次,连凌正豪和柳氏都看见了。
凌清鸢冷笑:“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上面有母亲的私印,妹妹若不信,可让父亲查验。
再者,这书只有我能让它发光,妹妹若能做到,我便给你。”
凌若薇自然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凌清鸢和锦书离开。
走出凌家大门,阳光洒在凌清鸢身上,她摸了摸怀里的《千金方》残卷,又感知到丹田处微弱的灵力 —— 随身空间似乎在刚才的争执中彻底觉醒了,里面有少量的现代药品和草药种子。
“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锦书问道。
凌清鸢看向长安西驿的方向,原主记忆里,夜玄宸的下属墨影曾说,若有难处,可去西驿找他。
而且,她总觉得原主的死没那么简单,柳氏和凌若薇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阴谋。
“去长安西驿。”
凌清鸢语气坚定,“我们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查清你家小姐的真正死因,更要让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她的话音刚落,怀里的《千金方》残卷轻轻颤动,那行 “玄尊血脉现,医道启秘境” 的小字再次浮现,仿佛在指引着她 —— 一场关于医道、秘境与战神的缘分,正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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