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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寄锦书来》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巫山谣”的创作能可以将三郎照萤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谁寄锦书来》内容介绍:未婚夫在外征战三我写了无数封家从家长里短到卿卿我他得胜归却带回一个女我不敢置信: 你不是说回来便与我成婚吗?未婚夫冷着脸叫我不要纠身后却伸过来一只强壮有力的手将我带到马除了你还要跟谁成婚?1十三岁那我爹急病去他放心不下弥留之际叮嘱我去投奔远在雍州的旧旧友姓我还未出世时便与他家三郎定下亲这般上也不算唐谁知拿着信物到了雍才知道我那...
主角:三郎,照萤 更新:2025-06-05 14: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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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无数封家书。
从家长里短到卿卿我我。
他得胜归来,却带回一个女子。
我不敢置信: 你不是说回来便与我成婚吗?
未婚夫冷着脸叫我不要纠缠。
身后却伸过来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将我带到马上。
除了我,你还要跟谁成婚?
1
十三岁那年,我爹急病去世。
他放心不下我,弥留之际叮嘱我去投奔远在雍州的旧友。
旧友姓宁,我还未出世时便与他家三郎定下亲事。
这般上门,也不算唐突。
谁知拿着信物到了雍州,才知道我那未婚夫已经投军,家中只有娶了妻的大郎侍奉着寡母。
宁家伯母身体孱弱,说两句话便要喘三回,对我却很和蔼。
好孩子,你是叫照萤吧?你这名字,还是我与你娘一起琢磨的。你是三郎未过门的媳妇,便也是我的儿,安心住下便是。
宁家不是什么富户,家中经营着两间米铺,宁世伯去后,米铺便交到了宁家大郎手里。
大郎宽和,知道我来还特意买了酒菜给我接风,他的女儿小满素日在宁伯母膝下承欢,也喜欢跟我亲近。
只有大郎的妻不太喜欢我,我便少到她跟前走动。
在宁家住了半个月,伯母要给宁三郎做冬衣,我知道她做久了针线活眼睛疼,便自告奋勇替她做。
我女红算不上多好,但胜在年轻手快。
宁伯母抚摸着我做好的冬衣,笑得牙不见眼。
衣裳都做了,不如再给三郎写封信吧?他回来你们便该成亲了,提前熟悉也是好的。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便提笔写信。
2
第一封信,我写得很客气。
先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因父亲病逝,遂来雍州投奔,幸得伯母照拂,有了栖身之所……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赞美之词,我还是没忍住在最后添了一句。
雍州已近秋日,疏桐吹绿,不知郎君在北地所见之景色可有不同?
我娘去得早,我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爹说她来自北地,一个与雍州、容州都截然不同的地方,可惜我此生大约都去不了那里。
能从别人口中听说一二,也是好的。
封好信,我将它同冬衣放到一起,送到信驿。
信驿里闹哄哄的,挤满了给北军送冬衣的亲眷,我接过信客递来的驿笺,好不容易才找了块空地,在驿笺上写下宁三郎所在的营所。
但再往下写,我却犯了难。
出门前,我只顾着问宁三郎所在的营所,却忘了问他的名字。
我总不能,就写个宁三郎吧?
幸好小满闹着想吃街上的糖葫芦,我便把她也一起带来了。
听我这么一问,小女郎立即奶声奶气地报出她三叔的全名。
宁允之
我摸摸她的头,夸赞两句,再问她知不知道三叔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小满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担心写错,只能先将驿笺还回去。
谁知信客听完我的话,笑着问道: 是去北地虎威营的那位宁三郎吧?正巧我知道,我来替你写。
信客拿过笔,迅速在虎威营后写下宁三郎的名字。
宁允之。
3
宁允之的信倒是回得很快。
就是不太客气。
家里什么时候给我找的未婚妻?
马屁拍得太过。
北地跟雍州天差地别,初冬只是刮风下雪,等到了腊月,地面能结厚厚的一层冰。没见过吧?你走一步能摔出去二里地。
我拿着信,翻看半晌。
这就是宁伯母说的……寡言木讷的宁三郎?
在我们容州,寡言木讷可不是这样啊。
宁伯母不识字,可不妨碍她催促我给宁允之回信。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心意相通。
如今感情深了,往后日子便顺了。你听伯母的,给他回信,再在信封里捎带片什么叶啊,花的,保管将这毛头小子迷得找不着北。
我大为震撼: 伯母好厉害……
宁伯母捂着嘴唇咳了两声,才笑道: 这算什么厉害?都是我跟你娘用剩的招数,不过是我替你娘教你罢了。
我依言给宁允之回信。
先说家中一切安好,院子里金桂满枝,前几日光是吃桂花饼就将脸吃圆了一圈。
再说雍州与容州还是有不同之处,雍州临水,中秋伯母带我坐船,看了一盏好大的水上灯。
写到这里犹觉得言语匮乏,干脆在旁边勾勒出那水上灯的模样。
最后,还是不忘问北地的风土人情,好让他多与我说几句。
折起信,我想到伯母的教诲,犹豫再三还是去抓了一把晒干的桂花,夹在信里,又添一句。
雍州金桂,望寥解郎君思乡之苦。
信寄出去,转月,便收到回信。
这回宁允之的态度好了很多,但言语仍然跳脱。
雍州好吃的可不止桂花饼,你去过城外那家大慈观没有?山脚有位卖豆花的老翁,他家豆花可是一绝,咸甜都有。
你喜欢看灯?上元节的花灯更好看,锦绣楼还有灯王,灯王不卖,但是猜中了灯谜会送兔儿灯,白的粉的都有。
你若是猜不中,等日后我回雍州,帮你赢一盏。
北地这边除了气候与雍州不同,景色也不一样。城外多是草原,百姓都养牛羊,也爱吃牛羊肉。这里的羊肉可跟雍州不一样,吃起来没有膻味,清水一涮就能吃……
我写一句,他回一句。
待看完信,我才发现自己的唇角一直是上扬的。
这回不用伯母说,我自己便提笔又写了回信。
说来也巧,大慈观我昨日去过了,豆花确实滑嫩……
4
从那之后,我与宁允之每月都通一封信。
最开始是家长里短、风土人情,后来便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写等我归来我便回盼君凯旋。
这样的往来一直持续到我寄出第十二封信。
这封信中,我向他提起小满。
下个月小满便六岁了,前日里带她上街,她吵着闹着要买绢花戴。我给她买了一对石榴花,小满也给我挑了一只黛紫色的,伯母说我戴着很好看,还叫人给我和小满都画了一幅小像。
折起信笺,我将小像铺在桌上反复摩挲,几次放入信中又取出,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与信笺叠放在一处。
我长得……应当也不讨人厌。
谁知就是这么一封信寄出去,没了回音。
最初几日,我想他必定是不喜欢我的模样,整日揽镜自照,第一次明白了诗里写的从此无心爱良夜是什么滋味。
后来却听说夷人冲进北地几个村庄抢掠,北军将夷人赶了出去,有十几个军士伤亡。
我顿时顾不得喜欢不喜欢了,一连寄过去三封信,就怕他是那十几人中的一个。
忧心忡忡地等了半月,等来一封回信。
照萤甚美。
像皮影戏里,月亮上的仙女。
照萤,若我不是你的未婚夫,你还会盼我归来吗?
我的意思是,你盼望凯旋的,究竟是与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还是我这个知道你喜欢吃甜豆花、桂花糕,喜欢看花灯的宁允之?
这个……心悦你的宁允之?
看到前两句,我脸颊便红了。
再往后看,又觉得奇怪——他为何要问我盼望的究竟是未婚夫还是宁允之?
宁允之与未婚夫,都是他呀。
我拿起笔,正想回信,却见伯母拿着两个橘子进来让我尝,我便顺势将这桩事提了一嘴。
伯母笑得一脸高深。
这小子是钻牛角尖呢。他呀,是问你是因为婚约才心悦他,还是单纯心悦他这个人。你就回……哎呀,这个我可不能多说,你怎么想的,便怎么跟他说。
伯母放下橘子,笑着出去了。
我将宁允之寄来的信展平,认真地想了一阵。
最终,只回了他一句话。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5
到雍州的第三年,朝廷终于从中都往北调兵,要一举将夷人赶出偏合关。
不同于往日的小打小闹,驻守边塞的北军也要与朝廷军一同出兵,与夷人真刀实枪地大战一场。
这也意味着北军的伤亡,不可同日而语。
比这个消息传得更快的是宁允之的信。
他似乎料到我会忧心,特意在信中安抚我。
照萤,不必担忧,我心有牵挂,必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我向你保证。
等我回来,我们便成婚,好不好?
我才回了信,没隔几日又接到第二封。
照萤,三从四德,都是世人拿来哄骗女子的。若我死了,你的未婚夫死了,千万不要守什么望门寡,再找个好男人嫁了。
不嫁也行,北地民风开放,对女子没那么多束缚。若是有人逼你守寡或是嫁人,你便往北走,雁北城里有位胡大娘,是一位仗义可信之人,你可去寻她。
这是我这些年存的饷银,你拿着傍身。
附在信中的,是一张三十两的银票。
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拿银票,我的眼前已经模糊了,咬着牙想将信纸揉了,却又如何都使不上力,只能恨恨地提笔回信。
好啊,你要是死了,我就再找个人嫁了。
这三十两银,就是嫁妆
写得太重,力透纸背,被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揉成一团。
这封信,我终究没回。
纸上骂几句,哪有见了面骂来得痛快?
转眼又是春去秋来。
这六个月里,军队已经出了雁关城,没有信再寄过来。
这日我正在米铺里帮着算账,小满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拉起我就跑。
我担心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一面跑一面问。
怎么了?
小满答得很大声。
三叔回来了祖母让我叫你回去
宁允之……回来了?
我的心立即怦怦地跳起来。
记得伯母说他与大郎长得很像,但又比大郎高一些,眉眼也更锋利。
我对着大郎想象过他的模样,但在边关三年,大约又跟伯母说的不一样了吧?
米铺到宁宅,短短的几步路,却好像比以往都长。
跨过院门,远远地便见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立在堂中,正与伯母和大郎说话。
我几乎按捺不住要叫他的名字,却发现伯母一拳捶在他肩上。
与此同时,男子恼怒的嗓音涌入我的耳鼓。
什么婚约?我不认我的妻只有华娥一人
6
我下意识捂住小满的耳朵。
屋内的争吵还在继续: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便塞给我一个未婚妻,谁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貌若无盐我也要娶?心思歹毒我也要娶?
大哥的婚事是自己选的,为何到我这里就不能自己选?
伯母气得浑身发抖。
我何时是那顽固不化的人?你与照萤若果真没有缘分,我将她认作义女,另寻一门好亲事又如何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叫照萤等你三年,又要另娶他人
男子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烦躁。
我都说我不记得了即便我真与她有书信往来,想必也不是真心,哄她玩罢了。否则我怎么会将她忘了?
……
我木然立在门外,听得大概。
三个月前,宁三郎在拼杀时被夷人用狼牙棒打破了头,醒来时便不太记得从军之后的事。
他忘了与我通的几十封书信,忘了回来便娶我的承诺。
爱上在雁北城中照料他的医女华娥。
如今南归,他将华娥也带了回来。
只等禀告母亲,娶她进门。
反正我的妻只有华娥一人。
宁三郎似乎已经不想再与伯母争辩,扔下一句: 那个女人若非要嫁给我,便只能做妾,母亲,你自己决断
他跨出房门,与我撞了个正着。
小满早被我支开,此时廊下只有我一人。
宁三郎打量我。
你便是周照萤?
我点点头。
也终于看清他的眉眼。
他与大郎一点也不像。大郎生得白皙敦厚,而宁三郎高大黝黑,棱角锋利,下颌有一道浅浅的疤。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宁三郎的神情里还残存与伯母争执时的恼怒,毫无遮掩、毫不客气道: 如你所见,我已有心爱之人,你我婚事就此作罢,切莫纠缠
他说完,便与我错身而过。
我下意识叫住他。
宁三郎不耐烦地回头: 怎么?
我捏了捏腰间的香囊。
里面装着一枚北地的彩石,是宁允之写倒数第二封信时,一并寄给我的。他说他刚到北地那夜,这彩色的石子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他的被褥里,可见与他有缘。
如今他在北地,身无长物,便先以这彩石为聘。
它先代我陪你一些时日,等我们成婚后,我也带你去看看它的故乡,看看你娘亲的故乡可好?
字字句句,犹在眼前。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望向面前满脸不耐的青年。
宁郎君,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他沉着脸: 问吧。
我问道: 若郎君出征在即,要给家中的未婚妻写信,可会叮嘱她若自己马革裹尸,不必守节,早日再嫁?
宁三郎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未婚夫亡,即便再嫁,也应守孝三年你怎会问出如此鲜廉寡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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