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欧阳敏的凤辇踏上石阶时,指尖掐得发疼,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我是她的贴身侍女,此程只为伴她和亲,从没想过会有别的变故。
迎亲宴的声响传得很远,我垂着头站在公主身后,不敢乱看。
忽然有双黑色靴子停在我面前,绣着银线,是漠北王族的样式。
“本王的王妃,不必是南楚公主。”
冷硬的声音落在头顶,我猛地抬头。
耶律若恒站在我面前,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形挺拔,目光只落在我身上。
他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挣不开,直接带我离开宴席。
我回头看欧阳敏,她脸色发白,却没敢出声拦着。
帷帐落下时,我用力扯着手腕,指尖泛红也没挣开半分。
“从今日起,你只属于本王。”
他松开手,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往后退了半步,盯着地面小声说:“我是公主的侍女,不能……现在不是了。”
他打断我,转身坐在桌边,倒了杯酒,“这里以后是你的住处。”
我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又慌又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有人送来晚膳,四菜一汤很精致,可我没胃口,只看着盘子发呆。
门被推开时,我以为是侍女,抬头却见耶律若恒走了进来。
他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眼没动的菜:“不合口味?”
我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却没尝出味道。
他没再说话,只陪着我坐了会儿,然后起身:“夜里冷,盖好被子。”
我点头应着,等他走后,才松了口气,把菜都拨到一边。
第二天一早,侍女来送衣服,是漠北样式的软缎,颜色很素净。
我换衣服时手都在抖,总觉得这一切像场不真实的梦。
耶律若恒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窗边发呆,没听见他进来。
他走到我身边,声音比昨天软了些:“在想什么?”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没、没什么。”
他看着我笑了笑,伸手帮我理了理歪掉的衣领:“不用这么怕本王。”
指尖碰到脖颈时,我浑身一僵,却没敢躲开,只低着头。
他收回手,说:“今天没什么事,带你在府里走走。”
我跟着他出门,府里的侍卫和侍女见了,都低着头行礼,没人敢多看。
走在廊下时,他忽然放慢脚步,跟我并排走:“漠北比南楚冷,习惯吗?”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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