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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滑伪人肉陈一彤陈晋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香滑伪人肉热门小说

雪梨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香滑伪人肉》,主角分别是陈一彤陈晋,作者“雪梨”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你吃过伪人肉吗?闹饥荒那年,爷爷吃过一次,每次讲起都口水直流。这种伪装成人的怪物,极度危险,味道却无比鲜美。临终前,爷爷留下一本伪人辨认手册,首页写着: 伪人和人类十分相像,但人类的第六感会辨别它。几天后,离家多年的表哥回家了。在看见他的瞬间,我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01你听说过伪人吗?那种怪物,会模仿人类,混迹在人群中,悄悄替代人类。与常规的恐惧不同,每次我想起伪人,就会

主角:陈一彤,陈晋   更新:2025-06-17 06: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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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过伪人肉吗?

闹饥荒那年,爷爷吃过一次,每次讲起都口水直流。

这种伪装成人的怪物,极度危险,味道却无比鲜美。

临终前,爷爷留下一本伪人辨认手册,首页写着:

伪人和人类十分相像,但人类的第六感会辨别它。

几天后,离家多年的表哥回家了。

在看见他的瞬间,我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01

你听说过伪人吗?

那种怪物,会模仿人类,混迹在人群中,悄悄替代人类。

与常规的恐惧不同,每次我想起伪人,就会咽口水。

实在是吃过伪人肉的爷爷,把它描述得太香了。

比鱼更鲜,比猪肉香,这肉鲜中带甜。

病床上,瘦成麻杆的爷爷,讲起伪人肉来,双眼直冒光。

热乎乎一口肉,咽到肚子里,嘴里就漫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他说着,又手舞足蹈,讲起当年的事。

几十年前,爷爷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那年村里大旱,粮食欠收,人们靠挖树皮、啃土块饱腹。

可爷爷兄妹三个,却在荒地上支起了大锅,炖了一整锅的肉。

香飘十里。

据爷爷讲,当时就连天上的老鹰,都扑上来抢肉。

那伪人肉香得,把鸟都吃傻了。

一个个只顾着埋头吃,伸手一掐脖子,就能抓住一只老鹰。

这辈子,十多年,什么肉都尝过了,都没这个味道。

我在一旁听得直咽口水。

但由于他讲得太夸张,我不由得怀疑起他话语的真实性。

爷爷,这世上哪有什么伪人啊?

再说了,闹饥荒,肉哪轮得到几个孩子吃啊?

说着,我露出审视的目光。

你该不是吹牛呢吧

人老了,就越来越像个小孩,经不起激。

爷爷听得吹胡子瞪眼,脖子都红了,摩拳擦掌。

孙女,爷爷那是怕讲了,给你吓着

许多年以来,爷爷只是偶尔提起伪人肉的味道。

却从来不肯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没想到今天,老头跟我赌气,居然讲起了隐藏多年的秘密。

知道爷爷抽签,为什么从来没输过吗?

爷爷有一门绝技,用三根杆子抽签,两长一短。

无论怎么抽,他都不会抽到最短的那根。

因为怕了,小时候曾经抽签输过一回。

他讲完低下头,再抬头,眼里居然泛起了泪光。

那次,抽中短签子的人,要钻到锅里去——

给家里人做口粮。

02

大旱年,村子周围十里内,没有野草,没有树皮。

抽个签吧,谁也别怨谁,都是自己选的。

土炕上,太奶奶泪流满面,手里攥着三根稻草杆。

茅草房外,太爷爷烧着一口大锅,刚好能容纳一个孩子。

三个豆芽般的孩子,年纪最大的爷爷望着窗外,心里打怵。

一切不言而喻。

草杆依次被抽出,爷爷抽中了最短的那根。

本来心存幻想分口肉吃的爷爷,拔腿就跑。

狗剩,狗剩子,你快回来

爷爷拼命地跑,可还是被爹娘逮住,拽回了家。

天昏黑,爷爷像猪羔子一样,嘶声力竭地求救。

路边的村民就站在路边,盯着他,眼睛冒着绿光,直咽口水。

案板之上,菜刀就悬在头顶。

爹,娘,别杀俺,俺不想死

爷爷又是挣扎,又是嚎叫,哭泣的太奶奶躲得老远。

按着他的太爷爷,眼里早没了人的感情。

狗剩子,知恩图报,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怨爹。

就当报了生养你的恩情了

他说着,高高扬起菜刀,眼瞅着刀就要挥下。

此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太奶奶和太爷爷面面相觑,太爷爷啐了一口,又擦擦刀。

肯定是村里人,来要肉的,别开门

他嘱咐道,刀飞速落下。

刀刃都要沾到爷爷的脖子梗,门外却传来了熟悉的呐喊声。

爹,娘,俺是妮子,回来投奔你了

是早已嫁人的姑奶,也就是爷爷的大姐,回来了。

全家人都愣住了,举着刀的太爷爷手一松。

刀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太奶和太爷对了下眼神,立刻打开门,紧紧抱住了白胖白胖的女人,将她往屋里拽。

俺还偷了点粮回来,娘,看俺回来,你这么高兴?

死里逃生的爷爷拼命喘着粗气,看着受宠若惊的大姐,心有余悸。

嫁出去的媳妇,泼出去的水。

外人归家,看来今天锅里炖的,另有其人了。

可还没等爷爷的怜悯之心上来,只瞟了一眼。

一瞬间,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只是因为他看清了姑奶的脸。

姑奶的脸很奇怪吗?

听到这,我忍不住向讲故事的爷爷提问。

故事正讲到紧要的地方,爷爷甚至连气喘的都有些不匀。

他连忙从床头抽屉里,找出一本笔记。

翻了几页,指着一张用铅笔画着的粗糙女人画像。

看清画的瞬间,如同蜘蛛沿着神经爬过,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随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感到十分恐惧,但并不明白是为什么。

因为这画怎么看,也都只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

你的心,反应比脑袋快。

爷爷说着,表情突然郑重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因为反应不过来的人,都死了。

我感到一阵恶寒,浑身都打起颤来。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受,唯有双手交叉,搓搓手臂。

那,你们是把姑奶给炖了吗?

爷爷没有回答,继续讲起了故事。

当年,十几岁的爷爷,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恐惧。

看着白胖的大姐,他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种恐惧甚至,比刚才面临死亡时,还要浓烈。

恐惧似乎来自于,心的最深处。

它一点点地涌出来,让人长久地不安惊惧,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

太爷爷太奶奶,联手将姑奶拖回了屋子。

给她铺了一床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

看她睡着后,一家人开了小会,决定半夜等村里人都睡着了,就动手。

所有人都为了即将吃肉,而感到亢奋。

爷爷也很亢奋,但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不安。

03

家里有两间屋子。

太爷爷和两个男孩睡一屋,太奶奶和两个女孩睡一屋。

夜深了,爷爷攥着刀,看见身旁的弟弟和爸爸。

各自攥着利器,睁着眼,咽着口水。

就连感到恐惧的爷爷,都忍不住咽唾沫。

别说肉了,大家都太久没吃过正常的食物了。

约定的时间到了。

太爷爷从床上爬起来,拽着两个小的,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

爷爷攥着把小镰刀,跟着太爷爷,冲进屋内。

迎面而来的是萧瑟的冷风。

窗子大开,风声阵阵,床铺中间空了一床,已经吹冷了。

快醒醒,妮儿人呢

太爷爷大喊着,爷爷听着,连忙挤到前面。

土炕上铺着三床被子,左手边睡着七岁的小姑奶,右手边睡着太奶奶。

太奶奶显然对有人跑了毫不知情,睡得直打呼噜。

暴怒的太爷爷两步爬上炕,对着太奶奶猛踹一脚,大发雷霆。

全家的口粮跑了,还睡,还睡

痛醒的太奶奶懵了不过半刻,就立即和太爷爷撕扯起来。

窗子吹进来的风,呜呜直响,吹得人丧气。

就连爷爷都沮丧起来。

准是妮儿回来,被村里人看见,给她抓走了

太奶奶高喊着,嚷嚷着要去村里找人。

爷爷被吵得心烦意乱,抬起头看向哭喊着的太奶奶。

可那一瞬,熟悉的恐惧席卷而来。

那股让人浑身颤抖,却说不清道不明到底为什么的恐惧——

再次出现了。

只是这一次,这种让爷爷害怕的感觉,出现在了太奶奶身上。

争吵声中,爷爷感觉浑身都在打哆嗦,忍不住喃喃道。

她没走,她没走——

是的,她没走,大姑奶不知道在哪。

可今天回来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它没走。

爷爷感到一阵恶寒,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他,却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低下头,看见被窝里浑身哆嗦的小姑奶,小花。

她面露惊恐,大大地瞪着眼睛。

紧紧抓着爷爷的衣兜,拨浪鼓一样摇起了头。

小姑奶一直在屋里,她看见了,是不是?

听到这,我好奇地从凳子上弹起来,连忙追问道。

她到底看见什么了,伪人是从大姑奶,变成太奶奶了是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看着我,眼里闪着得意的光。

他正得意,我不再说他吹牛,可他刚张嘴要继续讲,就咳嗽起来。

这咳嗽越来越剧烈,直至将在厨房熬药的妈妈,也吸引过来。

陈一彤,快让你爷爷休息一下吧

她忙前忙后,一边忙一边絮叨。

可还没等她张开口说下一句,爷爷就绷紧了身体,弓着腰咳出一口血来。

屋子里传来我和母亲的惊叫声,很快,救护车的鸣笛声近了。

病来如山倒,谁承想,当时还得意洋洋的老头。

很快变成了一摊松散的骨头。

临终前,爷爷几乎是用全部的力气,跟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不,不要好奇伪人肉的味道——

它,咳,它太危险了。

他拖着最后一口气,在我手心里写了一个心字。

我泣不成声,本以为这是爷爷,给惦记着故事的我,最后的交待。

但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

这个心字,很可能是一句警告。

爷爷的葬礼上,出国多年的表哥也回来奔丧。

人群中我看见他,等他扭过头,看见他正脸时。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种恐惧,与当时看见大姑奶画像时,几乎一样,程度却远超从前。

是一种无缘由的,刻在 DNA 上的恐惧。

难道表哥是伪人吗?

人群中,表哥看见了我,挥挥手向我走来。

每当脚步声近一步,我的手脚就凉一分,整个人处于极度的戒备之中。

心脏砰砰直跳,催促着我随时拔腿就跑。

可我却整个人僵在原地,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爷爷讲的那句话。

那句关于心的话。

你的心,反应比脑袋快。

因为反应不过来的人,都死了。

极度的恐惧之下,我盯着表哥的脸,却情难自抑地咽了口口水。

如果表哥是伪人的话。

那么,伪人肉的味道——

04

深夜卧室,我躺在床上,听见门开了。

是表哥,他稳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得体却僵硬的笑容。

我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怎么也动不了。

天太黑了,窗外微弱的光打在表哥的脸上,照亮他高耸的苹果肌。

尽管他如同正常人一样,摆臂迈步地向前走着。

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劣质游戏里的粗糙建模,说不上来的诡异。

我感到非常的惊恐,极力的想呼救。

但用尽全部的力气,也只能发出点微弱的声音。

表哥走到床前,他呆愣地瞪着眼睛,却极其利落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将整个头都拽了起来。

随后,他缓慢地张开嘴,像咬一颗苹果一样,咬向我的脸——

滚开

我尖叫一声,喘着粗气从噩梦中惊醒。

好消息,是噩梦。

坏消息,表哥陈晋现在真的留宿在我家。

当年太奶奶,该不会就是这么被伪人吃掉的吧……

我念叨着,蜷在床铺上,捂着头直冒冷汗。

这种从心底萌发的恐惧,让人胆寒,爷爷说伪人很危险,绝对不假。

遗憾的是,过去的往事,都随着一捧骨灰,深埋地下。

这故事的全貌,恐怕我这辈子都无从知晓了。

想到这,我连忙从床头柜子里,翻出一本陈旧的笔记。

这是爷爷画着大姑奶画像的,那个本子。

里面留下了爷爷对于伪人的很多思考。

伪人的辨别方法,比起人类,它更像是理论上的人。

我若有所思,总觉得这句话,说了像是没说一样。

什么叫更像是理论上的人?

像人,和像理论上的人,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第二天中午,我和我妈,带着表哥下馆子。

小晋,陈一彤是不是一点没变,还是冒冒失失的

表哥和我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在笑,昨天表哥走向我。

我惊慌过度,被吓得一屁股墩摔在地上的事。

我垂着头,用手遮蔽着视线,哀叹妈妈并没有分辨伪人的能力。

想起昨天的噩梦,以及伪人肉的美味。

证明表哥是伪人,找到应对伪人的办法这件事,迫在眉睫。

一彤,这么没礼貌,手放下来,好好吃饭

妈妈的批评使我不得不直视表哥。

只是抬头看了眼他的脸,整个人就一激灵,浑身嗖嗖直冒冷风。

我胆战心惊地吃着饭。

我们在中式菜馆,桌上有一道炖肘子。

当人变得惊惧,浑身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此时吃起菜来,格外美味,简直像是调高了味觉的清晰度。

美食对大馋猪的吸引力,无与伦比。

我盯着陈晋,在品尝着肘子的同时,忍不住幻想起伪人肉的味道。

爷爷的话在耳边响起。

比鱼更鲜,比猪肉香,这肉鲜中带甜。

热乎乎一口肉,咽到肚子里,嘴里就漫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几番想象,香喷喷的肘子,竟然也吃得索然无味。

那种能让老鹰痴傻的美味,让我感到无比的好奇。

甚至有几个瞬间,看向表哥感到的恐惧,都被咽口水的冲动替代了。

呦,吃上了,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不远处传来的呼喊声,是爸爸。

男人夹着外套,有些匆忙地赶来,望向我们仨的视线徘徊。

最终落在了表哥陈晋的脸上。

之后就长久地定格住了。

他愣在原地,缓缓地瞪大了眼睛,无声地张大了嘴。

我能看见他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汗毛炸开,瞳孔猛地收缩。

整个人像极了画作《呐喊》中的扭曲小人。

迫于座位安排,他不得不坐在表哥身旁。

05

他的惊惧要比我更加严重,连吃饭的姿势,都变得僵硬了。

气氛诡异得凝滞了,表哥适时地去了趟厕所。

妈妈搞不清状况,而我情绪激动地问道。

爸爸,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父亲看着我,欲言又止,他似乎是克制住了点头的冲动。

目光透过我,看向我身后。

随后他僵硬地说道。

小晋,你不是去厕所吗,回来得这么快?

慌乱间,我扭过头,撞上背后一张清晰的大脸。

汹涌的恐惧迅速填满全身。

表哥微笑着,没吭声。

就这样静止不动了好久,终于。

他的头没动,眼珠子却滴溜溜滑向侧方,看向我。

随后又滴溜溜滑向另一侧,最终回正。

姑姑姑父,我能在你家多住两天吗?

我看见惊惧的爸爸,连忙答应下来。

这次的惊吓,使得我回家之后,猛烈呕吐起来。

万幸,此时家里能辨认伪人的人,又多了一个。

我也因祸得福,得知了当年故事的后半段。

卧室内,房门紧闭,爸爸嘴唇颤抖。

我一直以为,你爷爷是瞎说的,这世上哪有什么伪人——

顾不得父亲的感慨,我连忙问道。

爸爸,快告诉我——

当年房间里,小姑奶奶到底看见什么了?

未解的谜题像是在给心挠痒痒,我焦急地追问道。

后来三个孩子炖的伪人,还是大姑奶吗?

已经知道炖了个伪人,应该不是大姑奶,就是太奶了。

可父亲却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当年,荒山上,三个孩子炖了满满一锅伪人肉,香飘十里。

除了吸引来一旁抢肉的老鹰以外。

很快也吸引来了人。

无数忍饥挨饿的村民,像是饿狼一样,眼冒绿光地循着香味上了山。

等他们看清是三个孩子,围着一锅炖肉时,全都笑了。

简直是食材炖食材。

饥饿而强壮的男人们冲上来,争抢起锅里的肉来。

沸水、滚烫冒着蒸汽的肉,不顾灼烫惨叫着,吞食着肉的男人。

身材矮小的孩子们爬过来。

在人群缝隙中,跪着捡被丢下的骨头,贪婪地啃咬着。

直至一个孩子在锅边发现了一个变形的人头,发出一声惨叫。

那是血淋淋的,太爷爷的头。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是一个伪装成太爷爷的,伪人的头。

但大部分的村民都分辨不出区别。

尽管如此,情况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几十个人将锅团团围住。

以极其狼狈、汁水横流,甚至将地上浸入肉质的地皮,塞到嘴里的姿态。

将这一只伪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锅还沸腾着,绝大多数的人,还没吃饱。

一旦开了胃口,属于动物的本能,就像开了闸的水库,再也收不回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爷爷、小爷爷和小姑奶。

没有太爷爷保护的孩子,就像是三只迷路的猪仔。

尤其是在他们发现,伪人太爷爷的肉,是如此好吃之后。

显而易见的是……

爷爷和他的两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死。

否则活在现代的我,不可能见过他们。

这种情况下,爷爷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忍不住问道。

完全不可能啊,那可是几十个大人

讲故事的爸爸,大睁着眼睛,有些迟钝地讲道。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问的。

他说道,形容起那时的情景。

每当爷爷讲到这个时候,总是讳莫如深,得意地笑笑,说道。

你不该问我们三个,是怎么逃出来的。

父亲有样学样,我似乎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到爷爷的影子。

因为那天下山的人,只有我们三个。

我们三个,也是我们村在这场饥荒之后,仅剩的三个活口。

06

听到这,我手中的手机,啪嗒一下掉了。

本来只是让人些许好奇的故事,在补充了一部分真相后。

居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门外传出一阵脚步声,有个人从门口走了过去。

这脚步声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看来有人听墙根,但不知道听了多久。

父亲起身,从门缝里向外望了一阵,转过头来,整个人已然冷静了不少。

比起初见伪人时的慌张。

此时的他,不断的吞咽着口水,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彩。

一彤,你也听你爷爷,提起过伪人肉的味道吧?

我微微一愣,很快懂得了他的意思。

几乎是异口同声,我们一齐说道:

比鱼更鲜,比猪肉香,这肉鲜中带甜——

父亲的目光望向远方,有些虚焦。

陈晋这两天都在我们家,今晚上动手怎么样?

听到这话的那一瞬,我有些错愕。

毕竟对于我来说,杀一个伪人,和杀一个活人没什么区别。

况且暂时还没什么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表哥是个伪人。

证据这事,好说,你可以再翻翻你爷爷留下的笔记。

爸爸揉揉我的头,宠溺地说道。

给你一下午的时间,晚上如果还猜不出来,我就告诉你。

忽然间,他脸色一变,低声嘱咐道。

不过,千万记住,这事不能告诉你妈,你妈可分辨不出伪人。

我还追问了,有关处理尸体的事情。

毕竟在现代社会,一个大活人失踪,可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吃剩下的骨头如果和人相仿,也很难处理。

不过,父亲表现得十分平静,只是淡淡地说。

放心,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于是我也不再纠结,专心解决起自己的谜题来。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表哥是伪人才行。

否则,万一杀了个大活人怎么办?

客厅里,我们一家人和表哥坐在一起,看电视。

现在这电视剧,真是太狗血了,为了惨而惨。

表哥陈晋坐在沙发正中间,刷着手机,直摇头。

电视里正演着经典苦情剧,善良的女主角嚎啕大哭,控诉着坏人。

妈妈在一旁看得直抹眼泪。

太惨了,怎么好人,都没好报啊……

父亲看着过于善良的妈妈,哭笑不得,只好搂在怀里,低声安慰。

所以,才不能让妈妈知道,我和爸爸的行动。

我在沙发脚上喝着水,默默想道。

随后低下头,看向手机中拍摄的照片——大姑奶奶的画像。

就是那张诡异的、扎着麻花辫的女人的画像。

与此同时,我对照着照片,不停地瞥向表哥陈晋。

尽管是一个寒颤,接着另一个寒颤,两边的画面都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却时时刻刻,想着爷爷留下的那个辨别伪人的方法。

伪人的辨别方法,比起人类,更像是理论上的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理论上的人啊?

我想来想去,始终搞不明白,直至表哥陈晋扭过头正对着我。

随后他站了起来,突然快步地走向我。

只一瞬间,手脚迅速变得冰凉,心脏猛烈地跳动,甚至我的牙都开始打颤。

高度的紧张之中,我感觉大脑飞速地运转起来。

伴随着表哥不断逼近的,是伪人的脸庞。

连同他脸上的每一颗小痣都清晰可见。

受到刺激的大脑突然间灵光一闪,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知道真相的爸爸也连忙站起来,唯有妈妈在一旁不明所以地发懵。

陈晋眯起眼睛,纳闷地在我面前挥挥手。

陈一彤,你吃错药了,总盯着我看什么呢?

尽管是极其符合人设的对话。

和我记忆中的表哥,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甚至连穿衣风格,都和几年前毫无变化。

但我仍然确认。

他,就是伪人。

07

夜晚,我和爸爸在厨房刷碗,一边刷一边对起账来。

爷爷说,伪人比起人类,更像是理论上的人。

我环顾四周,悄声说道。

一是没有变化,二是高度对称。

是的,潜意识早已提前发现了表哥的古怪。

表哥出国留学已经多年,可现在的他。

穿衣风格、谈吐外表,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

伪人理解不了人类的变化和成长,只会模仿最初的版本。

这也是当年爷爷,看见回娘家的大姑奶时,感到诡异的原因。

父亲听了点点头,提问道。

但是没见过大姑奶的你,也同样感到了诡异。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思考,打了个寒颤。

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但最不容易察觉的——

我说着,挠挠额头,有些苦恼地说道。

你没觉得表哥长得,有点过于对称了吗?

人大多都长得歪瓜裂枣,这个脊柱侧弯,那个高低肩,要么大小眼。

但伪人模仿的人类,就像是开了省电模式。

除了最重要的特征,别的地方都会近乎于教科书化。

标准,对称,甚至连不太显眼处的痣也不例外。

爸爸看向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惜,你没听过那个故事,错过了一个最简单、最直观的判断方法。

在父亲的撺掇下,母亲今夜去好友家留宿。

半夜家中,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夜深了,我和父亲持着菜刀,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客房的门。

漆黑的房间里,陈晋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攥着菜刀守在一旁,父亲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匀称的胸膛整个暴露出来,随后是腹部的肌肉——

还没等我感到尴尬,我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场景。

父亲招招手叫我过去,用手机屏幕打着昏暗的光,照亮表哥的皮肤。

我看见,他的胸膛中间有一条浅浅的沟壑,一直延伸到裤子里。

看好了。

父亲悄声说道,随后咬伤了食指,将血滴在缝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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