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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李屠户》内容精彩,“鱼鱼琼林”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江婉芜儿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嫁给李屠户》内容概括:真千金回来后,我们婚事互换。她嫁入伯爵府,我嫁给乡间李屠户。看着俊俏憨厚的夫君,我心里乐开花:「往后你杀猪我教书,咱俩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
主角:江婉,芜儿 更新:2025-06-25 22: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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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嫁入伯爵府,我嫁给乡间李屠户。
看着俊俏憨厚的夫君,我心里乐开花:
往后你杀猪我教书,咱俩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
1
我和永阳伯爵府嫡长子顾津的婚事,从儿时就定下了。
永阳伯爵府是世家高门,对儿媳要求甚高。
所以从我有记忆起,人生目标就只有一个——成为合格的伯爵府儿媳。
可我并非天性聪颖之人。
十根纤纤手指之下,因反复练习,不知弹断过多少根琴弦。
古今通史,不知多少日挑灯夜读,才知其中一二奥秘。
好在素日勤勉之下,我也终于博得个京城才女之名。
我及笄第二日,永阳伯爵府送来聘礼。
祖母看着聘礼单子,叹息一声:
芜儿,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祖母说得,我自然也懂。
若只看单子上薄薄的聘礼,怕是没人能信,这是皇家亲眷伯爵府送出的东西。
无非,我爹只是个五品文官。
能托祖母的福,得个伯爵府的姻缘,已经得祖上庇佑了。
怎能奢望其他?
我微笑,宽慰祖母别担心。
我过门后定孝顺公婆,照顾夫婿,料理好家事。
人心都是肉长的。
祖母满是怜惜地抚着我的背,语气骄傲: 我的芜儿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那些说你高攀的话,就全当没听见就好。要我说,芜儿嫁谁都是谁的福气。
我痴笑,钻入祖母怀里撒娇: 可我舍不得您啊。
那日之后,我的婚事便被光明正大地提上日程。
我也做好准备,安心待嫁。
可距成婚之日不过月余时,父亲带回一个姑娘,说这才是真是的江家小姐。
而我,只不过是当年生产混乱时被错抱了。
江婉身上的玉佩和胎记,都无声控诉着我鸠占鹊巢的这些年。
我终于明白。
为何从小到大,我始终觉得父母和我不亲近,甚至过于苛责。
原以为,父亲母亲重礼教,不喜与子女过于亲昵。
而我又是未来的伯爵府主母,应该处处循规蹈矩。
爹娘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娘的身体已不适合生育,可他们不愿丢掉和伯爵府结亲的机会,便只能闷头认下了我。
如今真千金回来了。
嫁入伯爵府的人,自然轮不到我了。
父亲神色冷淡: 这些年我们父慈子孝,也算全了缘分一场,你走吧。
我心中疼痛万分。
难道,这些年的贴心侍奉,都换不来我在这个家的一处容身之地吗?
隔日,我还在睡梦中,便被收拾好行李,送上了南下的小船。
千里之外,等我的不仅是亲生父母。
还有原本与江婉有过婚约的李屠户。
2
古田镇的生活,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爹娘开了家卖豆腐的小店。
每日天还不亮,他们就忙着烧火磨豆煮浆。
我几次要加入帮忙,都被父亲母亲轮流推了回去:
你是天子脚下长大的大小姐,哪能干这种粗活?
对啊对啊,快回去再睡一会吧。母亲边说,两只手边来回搓动。
好像每次面对我时,他们的无措和愧疚都清晰可见。
可是他们做错什么了呢?
我表面上富贵的闺秀小姐生活,不是他们弄丢的。
她们也不知道,我在京城过得谨小慎微。
家里帮不上忙,我只能上街走走。
很意外。
我一个在繁华皇城长大的人,却被古田镇街市上的热闹迷花了眼。
卖泥人糖葫芦的小哥见我好奇,堆着笑向我卖力推销。
耳边响起曾经母亲的话:
江芜,你是未来伯爵府的儿媳。抛头露面、沾染市井俗物,都是给全家丢脸。
我迟疑几秒。
从荷包里拿出铜钱——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小哥开心地接过,把最大的一串糖葫芦递给我。
旁边卖风车的大娘见我出手大方,立刻也举着一把风车到我面前:
姑娘,看看我家风车,不转不要钱
……
待我大包小包回到家时,爹娘傻了眼:
闺女,你这是打算开个杂货铺?
啊?我没反应过来。
娘胳膊肘碰碰爹:
你乱说什么,闺女喜欢买就让他买,一些小物件能花多少钱?
她看着我宠溺地笑: 闺女开心就行。
小风车被放到我床边的桌子上。
晚上,豆大的烛光映得全屋昏黄。
我撑着脸坐在桌前,朝小风车吹了口气,小风车飞速地旋转起来。
我看着,莫名跟着笑起来。
原来,有人不在乎我做的事对不对,只在乎我开不开心啊。
第二日我睡到自然醒,才去铺子找爹娘。
不料,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在铺子里与爹娘谈话。
身后传来路人的小声议论:
这个痴情的李屠户终于回来了,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已经走了吧。
我心中一惊。
原来是他。
3
江婉被带走那日,李申出了远门。
如今回来,才得知自己的未婚妻已经远上京城,即将成为伯爵府的人了。
我原本以为,李申和江婉应该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意外的是,李申竟然拒绝了娘亲把我嫁给他的提议。
晚上,爹娘把我叫到堂屋,向我讲述了江婉和李申的事。
李申虽然孤苦一人,但为人老实憨厚,做生意又吃苦耐劳。
爹娘很是看好这个人。
他们委婉开导我,李申现在拒绝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变故。
若她得知我如何漂亮温柔后,定是愿意的。
那一刻我真觉得世事玄妙。
若在几个月前,有人告诉我,我即将要被两个男子先后退婚。
那我说什么也是不会信的。
可如今,无论是伯爵府的世子,还是菜市场的李屠户,竟然都不要我。
闺女,你别难过。你那么好,都是那些男人没有眼光,爹娘再帮你找好人家。
娘亲在一旁劝解着我。
我摇摇头: 爹娘放心,我已经不想嫁人了。
以前的十几年,我把嫁入伯爵府,做一个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当成人生的全部。
可短短时间内,我忽逢巨变,视若天地的父母竟然只把我当工具。
真千金归来,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向我甩到千里之外。
我视若未来的夫君,转眼也可转娶她人,当我从没存在过。
我最在乎的一切,如今回头来看,都是虚无缥缈的云烟。
那既然如此,我之后的人生。
不如真正按自己心意,畅快地活一场。
一个屠夫拒绝了我,实在不算什么。
甚至,我有点敬他这片不二真心。
想来,爹娘当时替江婉挑选夫君时,是当真用了心的。
入夜,我想起白天买的小物件落在爹娘屋里,便起身去拿。
隔着窗子,就看见爹娘正一床一椅分坐开。
正欲敲门,忽传来娘温柔的声音: 老头子,也不知道婉儿现在怎么样了?她从小在家里野惯了,去了京城那么大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
隔了一会,父亲才轻叹一声: 别担心,婉儿那么机灵活泼,京城里的人们肯定都会喜欢她的。再说了,她有亲生爹娘护着,肯定不会受委屈。
我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最后还是转身回了自己屋。
东西明天再拿就好。
爹娘的话整夜在我脑中回味。
说实话,我不生气。
却嫉妒、羡慕。
因为我知道,那对远在京城,被我喊了十几年爹娘的人,一定不会这样思念我。
……
姐姐,他们说你识字?
正眯着眼在园中晒太阳时,一个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拿开盖在眼皮上的树叶。
一个扎了羊角辫的小丫头,手里拿着一卷书。
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4
我从她手里接过书卷。
翻开的地方,正是杜甫的《旅夜抒怀》。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荒流。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本来是写孤单无依的心境,如今时移事易,我竟读出了一种突破束缚的自由。
我问她: 你喜欢读书吗?
小丫头点点头: 我娘说读书是好事。
我有些意外。
即使在京城,读书这件事都还没有被很多女子接受。
可此处乡镇间,竟有女子如此。
我把小丫头拉近自己的腿,问: 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我跟她从大唐盛世讲到安史之乱,从少年杜甫讲到晚年的杜甫。
一滴泪滴落我掌心。
小丫头的娘找来时,我们才发现天色已晚。
忽然间,我仿佛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
我希望看遍各地山川落日,踏马摘花向自由,也希望把文字典籍的种子撒播到更多的地方。
世间女子本就不易。
若余生能有些名人传记相伴,也可消解日后一时的困顿。
我把计划讲给爹娘听后,爹有些迟疑。
可是只听过男子上学堂可以考取功名,姑娘们讲究的无才便是德。
闺女,我知道你是在京城见过市面的,饱读诗书,和乡里姑娘不一样。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的。
往常,爹娘总是很忌讳提起我在京城时的经历。
好像让我回到他们身边,是他们永远无法弥补地亏欠。
这次主动提及,可见开女学这件事在他们心中,难度极大。
可我不怕。
我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一个月办不成,我就办一年。
一年办不成,我就办十年。
……
随着第二年谷雨时节的来临,我的女学也正式开业了。
我在闹市处租了一处庭院。
爹爹是一个木匠好手,亲自帮我做了几十套学生的桌椅。
开业那天,我又遇到了我的老朋友——吱吱,就是那个拿着杜甫的诗问我的小丫头。
吱吱竟然是李申认的侄女,今天也是李申送她来的。
说来有趣。
自来古田镇,我和李申也碰过几次面了。可今天却是我们第一次对话。
他说我做了一件开古田镇先河的事。
可既然是创新之举,前路必然不会一帆风顺。
若以后办学中途遇到什么问题,尽可以找他帮忙。
见我面露惊佩之色,李申憨厚一笑:
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
我摇摇头: 我只是惊讶于你的眼界心胸。
不像一个街市屠户。
我想起爹娘曾经所说,李申是近两年才来到古田镇的。
那在此之前,他人在何处,有何经历呢?
5
一个月后,李申第二次来到我这。
看着偌大的庭院,他哑然失笑:
还是只有两个学生,你竟然也这么淡然从容地授课。
我淡笑: 两个又如何,若能因我让这两个姑娘的命运添些色彩,也不算枉费。
女学办学不易,人们对女子进学堂的接受程度又低。
我早预料到来的孩子不会太多。
不然我去镇上帮你多走动些人家,同他们父母讲讲,这样孩子也多些。
我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
人的观念非一时能改,我亦能力有限。我只渡想学之人。
可李申并不是听话的人。
私下他自己还是执意走访了一些有适龄女童的人家,提出免费提供中午一顿餐食。
每读满一个月,孩子还可得到两斤猪肉做奖励。。
这些孩子本就年龄不大,在家里做不了什么活。
如今有这样的好事,来的孩子瞬间坐满了爹爹准备的桌椅。
午间,看着大铁锅前帮孩子们盛饭的李申。
我忍不住再次思索。
想什么呢?
花嫂洗完厨具拍拍我。
我在想,李申……一直这么古道热肠吗?
嗐李嫂笑叹一声,那可不是。
当年我和吱吱爹在大雪天遇到他,他满身是血,就快断气了。我本来十分害怕不敢救他,幸好吱吱爹坚持。真是救了个大好人。
那他和江婉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呢?
啊?这个啊……
花嫂神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开始拐话题。
我意会。
看来也是件另有隐情的事。
学生都放学后,我单独请花嫂留了下来。
学生数量越来越多。年龄差别也越来越大。
若都讲同样的内容,恐孩子们的接受能力不同。
可若讲不同的东西,我一人分身乏术,也应付不了。
所以我想,先把一部分年纪小的孩子要学的内容,提前一天教给花嫂。
第二天再由花嫂教给孩子们。
我再额外给花嫂一份报酬,不耽误花嫂家的生活。
我?花嫂满脸诧异,我行吗?
当然我鼓励她,你有让女儿读书认字的意识,就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低龄孩子学的内容也并不难,你没问题的。
花嫂红了脸: 其实也不是我有意识了,是吱吱经常围在李申身边,学了些知识,我觉得不是坏事,也没阻拦。
原来如此。
那看来,吱吱那天找我来问诗,也是李申让的喽?
6
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
如今的花嫂,已经能自信地在讲台上给女娃娃们讲李白的意气风发、苏轼的豁达乐观。
不仅花嫂,一些年纪大的学生,也可以做我的助手,把学到的知识再讲给低龄的学生。
眼看着,一个个原本稚气野蛮的小丫头们,渐渐变得知书达理,举止娴雅。
我忽然又犯了愁……
以后,他们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我把目光瞄向李申。
几日后,高龄女孩子们原本的课程里,加了一项新的课程: 女子防身术。
我早看出来。
李申虽然憨厚勤恳,可身姿谈吐,绝非一个普通的市井屠户。
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都不能轻易对人言。
我无心试探细节。
我只要知道,他在古田镇是个好人。
他的身家武学,能为孩子们所用,就够了。
江芜,你欠我的也太多了吧。他眯着眼看我。
学生们的餐食也便算了,可同样聘为老师,你只给花嫂酬劳,却不给我,岂非厚此薄彼?
我不答,反问: 江婉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饼子卡在嗓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起来。
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我来古田镇已经几年,但大家好像都有意在我面前避而不谈江婉。
我有点好奇,你忽然失去了满心喜欢的未婚妻,没有想过追回吗?
李申抬头望月。
夜幕浩然无边。
他眼中却没有失望之色,嘴角挂起一抹笑:
嫁入伯爵府,远好过嫁给一个乡下屠户。她有更好的前程,我怎能自私去拦。
我暗叹,还真是个痴情的人啊。
你呢?他反问,从原本的伯爵府儿媳,到现在的豆腐西施,每天围着一群孩童打转,不觉得遗憾吗?
遗憾吗?
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自己。
在京城时,因写下的小楷不够娟秀,我被母亲罚跪在雪中。
雪落肩头,足足一尺,才被允许回去。
尽管手生了冻疮,但该练的字还是一张不能少。
每日的餐食,被严格限制分量,哪怕再喜欢,也不能多吃一口。
每长胖一点,都会被罚断食一天。
每参加一场名流宴会前,我都殚精竭虑。
从衣着配饰,到问答言笑。唯恐有任何一处出了岔子,为宴会上的贵人们耻笑。
丢了江家的面子,更丢了伯爵府的姻缘。
可现在,我每天的呼吸都是自由的。
我可以随意说笑,随意按着自己的想法过活。
虽然衣着餐食简朴,可相处的人都简单纯粹。
有什么遗憾呢?
江芜,你这样的心性,实在难得。他眼中难掩惊艳。
可这话于我而言,却算不了什么。
不过是溺水之人寻得了一线生机,狠命抓住罢了。
不知如今的江婉,在京中生活如何?
7
天气渐寒起了霜,娘早起磨豆腐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伤到了骨头。
我净了帕子,细细帮她擦脸、端饭。
娘亲眉目含笑,感叹自己有一个贴心的好女儿。
我忽然想起。
以前在京城时,母亲有次烧得厉害。
我几日几夜,衣不解带在床前伺候,可母亲也未夸过我一句。
而现在,不过是些日常的关怀,娘亲却感怀不已。
我笑着继续帮她擦洗: 娘,对自己的女儿,不必如此客气。
娘微愣,亲含泪点头。
隔了一会,她也拉住我拧帕子的手: 那你也答应娘,在爹娘面前,不必委屈自己,故作懂事。
我眼眶一热。
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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