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脸,不再陪他演戏: 薛砚,咱俩不是可以坐下来吃饭喝酒的关系。
薛砚啧了一声,语气戏谑: 小心眼。
我握紧手中的刀。
真想一刀劈裂他胸膛,把里面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心肠,才能让他好意思说我小心眼。
呦,生气了?薛砚轻笑,抬脚走向我,蓝瑞,我就知道,咱俩的事,你并没有忘记,这几年一直与我形同陌路,不过是因为放不下。
我右手拇指一弹,刀出鞘,刀柄抵在薛砚胯骨上: 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儿让我恶心。
沉水香,太子最爱的熏香。
自从跟了太子,薛砚都要被沉水香腌入味了。
薛砚垂眸,盯着我的刀柄看,视线突然一滑: 要是别的怼着我就好了。
……
论不要脸,我不是对手。
走为上计。
收刀,我擦过他的肩,脚下生风。
薛砚笑意隐忍的声线从背后追上来: 蓝大人,明日见。
2
巳时,队伍在光武门集结完毕,准时出发。
我不爱坐车,没多一会儿就下车骑马慢行,距离薛砚的马车有段距离。
可还是时不时地感受到背后黏着两道视线。
厌恶地回头,就会看见薛砚从车窗探出半张脸,凝眸含笑望着我,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
我任昭宪司指挥使,平时大多时候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加上有意躲着,平日里和薛砚没什么交集。
便是不幸碰上,不是装看不见,就是两句生疏的寒暄。
因此一直相安无事。
我们曾经的爱与辜负,遥远得如同上辈子。
以致我都忘了,薛砚一向喜欢捉弄我,一来二去把我驯成乖顺的小狗,除了围绕着他,再无别的心思。
昨日,此刻,他明显是老毛病又犯了,把我当狗逗。
想到前路漫漫,这样的把戏不知道还有多少,我心中就好生烦闷,不由得夹紧马腹,跑得快些,想赶紧甩掉那两道视线。
还没跑出多远,一支响箭鸣叫着撕裂平静。
紧接着箭雨破空而来。
有刺客——保护薛大人——我的嘶吼瞬间被混乱淹没。
坐骑凄厉地长嘶,脖颈被两支利箭洞穿,重重摔倒。
我就势前滚翻,打了声长长的呼哨,挥刀斩断朝我飞来的箭,疾速冲向薛砚的马车。
车身已经被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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