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韩弋。
我俯身咬住他的喉结。
最后的理智崩断前。
我看到他眼中闪过痛苦与欲望交织的暗芒。
他红了眼眶,钳住我手腕按在床头。
模糊中我听到……
那年我根本没碰她……你连质问都不肯就判了我死刑?
6
第二天。
我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床单凌乱,但只有我一个人。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韩弋的体温,他紧绷的肌肉。
还有那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都像烙铁般印在我脑海里。
我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醒酒药。
旁边是张字条和一张名片。
公司临时有事,醒了打电话给我。——Y
那熟悉的笔迹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韩弋写字总是带着一点向上的倾斜。
最后一笔会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就像十年前他给我留的每一张便条一样。
我抓起包落荒而逃。
出租车里。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窗外掠过的城市景象模糊不清。
眼前浮现的却是七年前的记忆。
7
母亲去世三个月。
十七岁那年的雨夜。
我和韩弋。
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便利店屋檐下躲雨。
我怀里抱着妈妈的黑白遗照。
他手里攥着从继父钱包里偷出来的百块钱。
姐,我们去城南。
韩弋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罩在我头上。
雨水顺着他倔强的下巴滴落。
我打听过了,城南有座废弃的老纺织厂。
我点点头,把妈妈的照片裹进怀里。
三个小时前。
继父喝得烂醉,闯进我的房间。
小棠,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了……
酒气熏天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粗糙的手扯开我的睡衣。
我尖叫着挣扎。
直到一个酒瓶在他头上炸开。
韩弋站在门口,手里握着破碎的瓶颈,眼神冷得吓人。
别碰她。
他的声音比他父亲身上的酒气更冷。
继父冲过去。
韩弋被一酒瓶砸在额角,鲜血糊了半张脸。
出租车后座上,韩弋的伤口还在渗血。
我翻出随身带的纸巾按上去。
他疼得嘶了一声,却冲我咧嘴笑。
韩弋,你的伤……
没关系。
他满不在乎地用袖子抹了把脸,反而伸手来擦我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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