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着,声音也哽咽了。
柳芽,从小到大你最听话,娘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娘一定会念着你的好的。
我指尖微微发颤,救……你们一家……
那我呢。
攥紧的手忽然松了。
再没反抗,任由牙婆将我拽上了驴车。
车轱辘吱呀吱呀,摇摇晃晃驶出村口时。
天空忽地一声闷雷,细雨密密落下。
下雨了,庄稼有救了。
我,是不是不用被卖了?
身子不自觉地往家的方向前倾。
又,生生止住。
望着空无一人的村口。
泪渐渐模糊了双眼。
是,我从小听话忍让。
可为什么被放弃的从来都是我。
2
一月后,我被卖到了燕城萧家。
买我的何管事面色冷漠,只朝牙婆说了一句话。
命硬就成。
与我一同被卖的姑娘们,个个吓得惨白了脸。
都是苦命的人,谁不想下半生去一个好人家呢。
牙婆扫视一圈,将最小的春银拉了出去。
她吓得一下子哇地哭出声来,紧攥着我的手。
柳芽姐姐,我怕……
她与我都是青河村人。
可她并非被卖,为了给病重的爹爹凑医药钱,她瞒着娘亲将自己卖了。
临走那天,她阿爹躺在床上泪流满面,阿娘攥着她的手哭了一路。
她不过十一,往后路还很长很长,家中还有人盼着她回家。
而我无牵无挂。
于是我站了出来。
我是个命硬的。
让我去。
就这么进了萧家。
而我进府才知,萧家的主子萧晏竟是京城的安阳王。
听闻他犯下大罪,才被皇上贬至此地。
为人古怪阴狠,手段更是狠辣。
我来不过数天,内院惨叫连连,血气冲天。
整个宅子阴森可怖,死气沉沉。
上头主子阴晴不定,生死予夺。
底下人人自危,面上循规蹈矩。
暗地里却也学着自家主子,一层压一层,以为难人为乐。
我初来乍到,自然免不了受累受气。
这个命我扫地擦地,那个命我洗衣浇花。
一会儿跑腿打杂,一会儿挑水烧火。
我本是个杂扫丫鬟,平白做了许多不该我做的活儿。
若是旁人定会心中不服,又或是叫苦叫累。
我却笑着说: 姐姐们,往后厨房缺人还叫我
她们揶揄着嘲我傻。
却不知,厨房的厨娘李婶子见我手脚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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