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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女休行》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樱胡柰朱”的原创精品作,左徽热门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十六岁那年,为了讨好陇西李氏,替族兄铺路,父亲将我送给了七十八岁的郡公做妾。我百般抗拒,抵死不从。父亲自负量小,暴躁易怒,最容不得子女忤逆。他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怒道:「当初留下你的命,叫你做了十六年的世家贵女,为的便是能替家中添一份助力!」「你的命,由不得你自己!」我最终还是被送去了陇西李氏。三年后,我带着一群女人杀回延陵,众目睽睽之下,我捣毁家庙,一刀砍下了父亲人头。火光之中,我狞笑一声,「…
主角:左徽,热门 更新:2025-07-01 18:5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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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般抗拒,抵死不从。
父亲自负量小,暴躁易怒,最容不得子女忤逆。
他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怒道: 当初留下你的命,叫你做了十六年的世家贵女,为的便是能替家中添一份助力
你的命,由不得你自己
我最终还是被送去了陇西李氏。
三年后,我带着一群女人杀回延陵,众目睽睽之下,我捣毁家庙,一刀砍下了父亲人头。
火光之中,我狞笑一声,……我的命由不得自己?
那就都别由得自己
1
七年前,晋安越氏欲以淮水行商令为聘,向父亲求娶素有才名的五姐妙仪,同延陵左氏结为秦晋之好。
在外人看来,这实在是桩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的好婚事。
然而消息传到五姐耳里,她却只说了一个字:
不。
当着众人的面,任凭她的生母如何苦苦哀求,她始终不肯点头答应这桩婚事,……不,我不嫁,我不嫁
孽障
父亲勃然大怒,伸手便给了她一耳光,婚姻大事,全由父母长辈做主,哪里轮得到你愿不愿意
五姐不服,她抬起头,倔强地看向父亲。
我是人,不是你们买卖的物品,凭什么族中的兄弟可以读书习武,而我却只能嫁人?凭什么
就凭你是个女子
父亲拍案而起,他满眼愤怒,语气不耐道: 男尊女卑,夫为妻纲,此乃世间正理。女子生来便低男人一等,嫁人生子,安于后宅,本就是女人应尽的本分
呸
素来爽朗贤德的五姐如同市井泼妇般啐了一口,语气里尽是狂妄和不甘,……什么女人天生低男人一等,我道全是放屁
我自小过目不忘,三岁执笔,五岁成诗,七岁通辨音律,九岁能著文章……寒来暑往,早也用功,晚也用功,不曾有一日松懈
就读书一事,这族中的兄弟,哪个比得上我?
她冷笑着不肯低头,眼泪却流了下来,不学无术之徒,能登庙堂之高,怀珠抱玉者,只堪为人妻妾……就因为我是女子?就因为我是女子?
五姐神色癫狂,喃喃道: 不、不,我不服我不服
父亲冷眼看着五姐,神色骇人,当初允你读书识字,便是为着你能高嫁王谢之家,替族中谋利,不想读遍四书五经,竟喂出了你满腹的野心
似乎是觉得五姐的话听来着实可笑,父亲忽然不生气了。
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五姐,语气清浅却残忍,……你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
我是你父亲,我要你嫁,你便不能不嫁
五姐直着的腰倏尔弯了下去。
年幼的我站在院子边上,远远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明明五姐正无拘无束地站在那里,可我无端就觉得,她的脖颈和手脚、她浑身上下,都被捆缚着沉重的铁链枷锁。
临走前,父亲神色淡淡,冲着五姐丢下了一句: 孽障,给我听好了……你的命,由不得你自己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这句话。
五姐的背愈发佝偻。
她低着头,似乎是认了命。
然而从我的角度看去,却分明瞥到她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又绝望的笑。
两日后。
五姐三尺白绫,吊死在了族中家庙的门梁上。
2
同晋安越氏的婚姻,终究是没成。
族中本想叫叔父家的六姐妙音顶上,然而越氏说了,他们求娶的是五姐。
五姐玉楼赴召,旁的人,一概不要。
左氏成了满城人的笑话,唾手可得的行商令也没了。
如此一来,族老少不得怪罪。
晚间父亲便受了训斥,从族中的议事堂归来,他满心怒气无处发泄,索性用鞭子将五姐生母打得奄奄一息。
他怪她,生了个大逆不道、毫无用处的女儿。
五姐生母是妾。
而妾,是父亲私有的财产,是替嫡母分担生孕风险的容器。
更是可以随时被买卖赠送的物品。
多年来,为了留在女儿身边,五姐生母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敢行差踏错半步,简直是卑微到了尘土里。
而现在,她的女儿死了。
或许是没了活着的念头,又或许是想要给女儿报仇,五姐生母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拿着一支陈旧的银簪刺向了父亲的咽喉。
差一点儿,她就成功了。
可是就差那么一点。
五姐生母没能活过那个夜晚,第二天,她的尸首被拉去了城外的乱葬岗,任凭野狗分食。
脖颈上多了一道伤口,父亲很是恼火。
吸取教训,他同族中长辈吩咐下来,说从此以后,家中女眷除了《女诫》《女则》,再不许读旁的书。
若有违背,轻则杖责,重则饿死。
我当时九岁。
年纪虽小,可我已经隐隐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应当怪五姐。
可我又觉得,那不是她的错。
于是我茫然地沉默了。
我也只能沉默。
五姐的生母至少陪了她十五年,我的生母却早在我三岁那年,就被父亲在一场酒宴上随手赠给了不相识的人。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当今世道,女子的命贱如蒲草。
所有人都在说,我们唯一的价值的便是嫁人生子。
我总觉得这话说得不对。
可我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然而不等我细想,家中又开始喜气洋洋——
五姐又要嫁人了。
溧阳魏氏的长公子英年早逝,还未来得及婚配,便亡于马背。
左氏一直对魏氏的煤山垂涎不已。
魏氏人丁单薄,现下长子不幸殒命,黄泉路上一个人怕是会孤单寂寥,想起五姐妙仪是早夭的命格,魏氏当即派人前来议婚。
几乎是不曾犹豫。
三言两语间,族老们便定下了五姐同魏氏长公子的婚事。
左氏从不做赔本买卖。
族老高瞻远瞩,早早便思虑到了今日的情景。
虽说当初在培养这个女儿时,耗费的财资心力并不多,可就这么白白死了,也实在是可惜。
是以五姐死后,她的尸身并未被扔去乱葬岗,而是一副薄棺,埋进了土中,就等着哪家公子横死,好凑成一对,叫这个女儿再有几分价值。
按照父亲的话,便是活着忤逆不孝,死了能对家族有些用处,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于是在算好吉日后,刚下葬没多久的五姐妙仪,又被挖了出来。
一路吹吹打打,哭哭笑笑。
五姐被送去了溧阳魏氏,与那长公子同穴而眠。
听到这个消息,年幼的我握紧了拳,心里闷得发慌。
半晌,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五姐啊五姐。
你躲过了生前嫁人,却躲不过死后配冥婚。
3
五姐死后,在宗族的震慑之下,这些年里几个姐姐都听从长辈安排,乖顺地嫁了人。
说是嫁,不如说是送。
结了一门又一门的姻亲,做了一桩又一桩的买卖,我的那些姐姐们,不过是利益交换时的赠品。
左氏在延陵算是地头蛇。
放眼天下,却只是个排不上号的微末世家。
十六岁那年,族兄左徽想在军中谋个车骑将军的头衔。
大隗举官以门第定品。
皇室衰微,世族擅权,高官厚爵全由门阀士族垄断,想要往上爬,只有讨好高门大族这一条路。
左徽是个男子,宗族自然舍得替他铺路。
商议过后,族老们决定讨好以军事卓著闻名天下的陇西李氏。
谷物,绢帛,五铢钱。
左氏精心搜寻而来的礼物装了满满五车,外加良田数顷,奴僮部曲数人。
如此,仍嫌不够。
在钱财与权力之间,女人是最好用的纽带。
于是父亲慷慨地将我一并写上了礼单。
十一女妙俞姿色尚可,性情柔静,或可讨得郡公欢心。
一句话,定下了我未来的去路。
得知自己要嫁给一个七十岁的耄耋老翁,我百般抗拒,宁死不从,以至于闹到了父亲面前。
当年五姐的闹剧浮上心头,父亲气极,抬手便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他厌憎地看着我,怒道: 宗族给你吃给你穿,叫你做了十六年的世家贵女,为的便是能替家中添一份助力
你的命,由不得你自己
时隔多年,我又一次听到了这句话。
捂着肿胀泛红的侧脸,我不再反抗,而是乖顺地坐上了去往陇西的马车。
幕帘放下的瞬间,我忽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宗族珍重男嗣,将我们女子做猫做狗地养。
却忘记了,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些年我不争不抢,安分守己地蜷缩在角落里长大。
人人以为我性情柔静。
殊不知,我生来便忤逆狂悖,心性也最是薄凉狠毒。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一向睚眦必报。
且大不孝。
宗族想要喝我的血,我便要吃他们的肉
男人想扒我的皮,我便拆他们的骨
马车内,我从手掌后露出半张脸,眼神阴郁地望向前路,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
父亲。
你犯了大错。
将我这个疯子送去陇西,会是你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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