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坏,把我们宝宝忘了,妈妈看看是哪里不舒服,哎呀,是做噩梦了啊……
我手足无所地站着,小孙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怕影响儿子儿媳休息,我一夜一夜不睡觉哄着。
丽丽翻了个白眼给我: 妈,你天天在家里没事干,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我也有很多事的,只是今天贝贝醒得早……
好了好了别说了,丽丽更气了,我冤枉你了呗,这是你亲孙子你都不上心,那你还有什么用?
我默不作声,想起之前熬得生病,他们却躲得远远的,宁愿通宵打游戏也懒得给孩子换个尿布。
可是,这两个孩子,也不是我逼他们生的啊。
2
送完大孙子上小学,又送了小孙子去幼儿园。
我又去了趟女儿李棠家,她是个自由职业者,十点多了还赖着不起。
我看着她乱糟糟的屋子,默默帮她收拾干净,想见她一面,又怕打扰她休息。
算算时间,我好像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看她了,只有需要打扫卫生的时候,她才会叫我过来。
我小心带上房门准备离开,李棠才忽然喊了一嗓子: 妈,记得帮我丢下垃圾。
我有点伤心: 小棠,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吃个饭?
李棠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
我只好慢慢走回了家。
以前日子过得不好的时候,总想着扶养儿女长大,我就可以享福了。
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活为什么干不完呢。
到家已是中午,儿子们不在家,我简单对付了一口,就开始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忽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我满手的泡沫,茫然地跑出来,看到了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丈夫,他拉着行李箱回来了。
我高兴地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突然发现,他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长头发,脸圆圆的姑娘。
李俞是个老教师,我以为这是她的学生。
那姑娘俏皮地看着我,说道: 师母好,我叫宋恬。
我尬尴地和她打招呼,又有点不敢见人,我现在系着围裙,头发蓬松,脸色憔悴的样子,和坚毅挺拔的李俞简直像两个世界的人。
宋恬慢慢打量着我,眼神说不上来,但让我不太舒服。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怜悯,不是怜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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