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沈鸢发誓,一定找到盒子,把它烧成灰。如果违背,就让我……
我说不下去了。
他却好像得到了满足,铁钳般的手松开了。
他闭上眼睛,嘴里又开始念叨那句疯话。
人不是泥做的……泥才是人做的……
五分钟后,心电监测仪拉出一条笔直的长线,发出刺耳的长鸣。
他死了。
3
我站在床边,手里攥着那把冰冷的铜钥匙,它不知何时被塞到了我的手里。
外公死了。
带着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疯狂,死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疯了一辈子,毁了一家人,到头来还要用一个毒誓来命令我?
那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是能让他身败名裂的证据,还是他臆想中的神物?
我只是想知道,我从这个疯了一辈子的外公手里,继承的究竟是一笔宝藏,还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通知任何人,立刻动身,连夜开车去了南笼镇。
南笼镇是我童年待过的地方,但我现在对它毫无好感。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水汽和腐烂植物混合的味道,石板路在夜晚反着湿漉漉的光。
老宅在镇子最深处,一座早就该被拆掉的清代建筑。
我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一股更浓重的气味扑面而来。
雨后泥土的腥甜味。
我没开灯,用手机的电筒照亮。
屋子里的一切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时间在这里好像停滞了。
我直奔书房。
东墙,第三块砖。
我摸索着,很快找到了一块松动的青砖。
我把它抽出来,里面是一个刚好能容纳手掌伸进去的洞。
铜钥匙插进去,转动。
墙壁内部传来咔哒一声,一块墙板无声地向内凹陷,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暗格。
黑檀木盒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把它拿出来,入手极沉。
这重量不对劲,完全不像是一个木盒该有的分量。
盒子上雕刻着繁复的水纹,摸上去冰冷刺骨。
没有锁,盒盖和盒身严丝合缝。
我找不到任何打开它的机关。
我把它放在地上,从工具包里拿出了一把撬棍。
撬棍插进缝隙,我用力一撬。
咯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后,盒盖松动了。
我扔掉撬棍,用手去掰。
就在盒盖被我掀开的那一刻,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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