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女人。
穿着我旧年棉袍,簪着我妆奁最底层的嵌宝金雀钗,拦在了我商队归途的官道上。
她声量不高,却清晰刺耳:
妾身今日冒昧,原是有要事相商,事关您的夫君,亦是妾身腹中骨血的生身父亲。
不瞒夫人,妾身与郑将军相识三载有余,这些年来,将军待我情深义重,恩爱非常。
妾身自知卑贱,不比夫人手握漕运又乐善好施,可无论如何不愿将军血脉流落在外,斗胆求夫人……成全。
02.
不过三日。
郑伯辽圈养外室的证据便呈在我案上。
小桃笔下的两人,比寻常夫妻还要恩爱三分。
寅时三刻,郑伯辽挽袖帮柳梅推磨点卤。
晨光熹微里,二人同去市集采买豆子,他提篮,她选料。
小院中常见郑伯辽赤膊劈柴,而柳梅总在此时端来凉茶,用粗布帕子为他拭汗。
傍晚时分,柳梅用新磨的豆腐炖一锅热羹,郑伯辽则抱着柳梅的女儿,一字一句教她念《千字文》。
最是刺目的,是密报末尾:
那妇人唤他夫君,他应她娘子,稚女声声阿爹,其乐融融,宛若一家。
这般光景,当年我与郑伯辽情浓时,也曾心心念念盼过。
那时他不过是个小小百夫长,边城简陋的军属小院,冬日透风,夏日闷热。
我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他急得用佩刀削姜片,寻来粗糖,用烧水的铁壶熬了碗姜糖水。
那滋味又辣又苦,他边笨手笨脚一勺勺喂我,边咒骂着克扣军饷的官员。
等下月发了俸禄,咱们定要赁个暖和的好院子。
再下月,我要给阿茵买匹温顺的母马,再不让你徒步奔波。
阿茵,信我,我们定能出头。
我自是信的。
那时的郑伯辽,俸禄微薄得可怜,却把整颗心都剖给了我。
营中分到唯一一块肉干,总要藏在怀里带回来。
冒着军法处置的风险溜出军营,就为给我带串边城罕见的糖葫芦。
他甚至典当了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换来件厚实的棉衣。
他将衣裳披在我肩上: 阿茵,往后行商路上,再不会冻着了。
那件棉袍,我珍藏多年。
即便后来绫罗绸缎堆满箱笼,仍将它妥帖收着。
可某个雪夜,它突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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